第39章 極速手術
第39章 極速手術
聖馬力諾動物救護中心離博瓦樂動物園不遠, 大概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說是動物救護中心，但其實更像是流浪貓狗收容所。
不管是哪個國家，流浪貓狗的問題總是沒法徹底解決。
貓狗總體數量的基數太大, □□繁衍導致數量增加極快, 每年都有很多流浪貓狗被抓去安樂死, 這對于整個社會的正常運轉有好處，但對于動物醫學從業者來說，總是覺得這樣的方法未免過于殘酷, 因此救護中心的存在也就成了必要機構。
不過法國這邊的救護中心完全是靠慈善捐款運作, 經常性處于滿負荷運轉的狀态。
司牧和喬治亞，以及五六個博瓦樂動物園的醫生來到了動物救護中心。
救護中心的負責人亞倫·泰勒老早就等在大門口迎接。
喬治亞一下車，亞倫就迎了過來, 滿臉笑容：“喬治亞。”
喬治亞微笑颔首：“亞倫。”
“今天來了幾位醫生？”亞倫泰勒問道。
“喏, 園裏留了幾位, 剩下的全帶來了。”喬治亞偏過頭輕點。
“那咱們快進去吧，積壓的病患動物實在太多了。”亞倫泰勒說道。
“老規矩，先做整容手術。”喬治亞說道。
亞倫泰勒點頭：“手術室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們過來。”
一位最近才到動物園工作的年輕醫生在後面聽到先做整容手術，微微有些訝異, 診療的順序不是應該先救命再治病，先重傷後輕傷嗎, 整容手術屬于輕傷中的輕傷了吧？
Advertisement
那年輕醫生馬上快走兩步，跟上喬治亞：“史蒂文斯醫生, 為什麽不是按正常的診療優先級進行？不是應該先醫治重傷病患動物嗎？”
喬治亞看了他一眼，沒心思給他解釋, 伸手點了另一位醫生來給他解釋。
這時，喬治亞看到了司牧, 想起還沒介紹司牧，這可不太禮貌，他趕緊對亞倫說道：“亞倫，這位是司牧司醫生，非常厲害的華夏醫生。”
喬治亞居然也會贊美別的醫生？亞倫眉尾微微上翹。
亞倫頓時對司牧這個東方面孔很感興趣，定定地看着司牧，微笑道：“司醫生你好。”
“你好。”司牧颔首。
身後，那位被喬治亞點出來的醫生開始向新來的同事解釋。
“救護中心的醫療資源有限，而流浪貓狗又實在太多了，所以救護中心的診療原則是先醫治沒有體內疾病的貓狗，如咬傷和皮膚病之類的疾病。
很多流浪貓狗因為長期流落街頭，外表看起來都髒兮兮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互相争鬥的痕跡，必須進行适當的整容手術才行。
這樣這些貓狗就可以進入領養環節了，人總是喜歡好看的事物嘛，貓狗也是如此。鼓勵領養是解決流浪貓狗最有效的方法。”
“那那些重病的貓狗呢？”年輕醫生又問。
“醫療資源不足的情況下，一般是安樂死。”
年輕醫生聽完，臉上露出了幾分錯愕，顯然這個回答和他平時的認知有相當大的差別。
做解釋的那個醫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樂死對于那些重病的貓狗未必不是好事，總好過留在世上受罪。”
年輕醫生默然，暗自消化這個事實。
司牧聽着也很是無奈，可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實面，殘酷而無奈，他就算神力沒被封印，也很難救全世界的流浪貓狗，更何況現在只剩下丁點神力，能做的太少了。
幾人到了手術區後，亞倫從櫃子裏拿出病例遞給喬治亞。
喬治亞開始安排工作，将帶來的下屬醫生全都趕去獨立做整容手術，自己則打算緊跟司牧。
下屬醫生們紛紛挑選自己擅長的病例，然後前往相應的籠區提領病患貓狗，不過手術室只有四間，搶不到手術室的醫生只能去做日常診療。
每只流浪貓狗被收容進來之後，救護中心的醫生都會做全身檢查，沒什麽大問題的就直接劃分到整容籠區，而慢性病或重病這些也有相應的籠區。
接着就是排隊治療了，可是在醫療資源有限的情況下，能夠接受治療的其實并不多。
“司醫生，你最擅長哪種整容手術？”喬治亞問道。
“都擅長。”司牧回道。
喬治亞翻病例的手微微停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翻閱。
也是，那些高難度的手術都做得那麽好，這些低難度的就更不用說了。他心想。
第一場手術是口唇成形術。
這是一種發生于口唇部皮膚向黏膜移行部位的反複發作難以痊愈的皮膚炎症。
喬治亞把病例遞給亞倫，讓其馬上去安排這只狗進手術室。
亞倫接過病例，點了下頭，馬上去籠區。
喬治亞和司牧則先去洗手消毒。
……
剪毛，清洗，消毒，覆蓋創巾，護士十分認真細致地做着術前準備。
“司醫生，好了。”護士說道。
司牧微微點頭，拿起手術刀劃了下去。
……
口唇成形術只是很簡單的小手術，司牧只用了幾分鐘就做好了。
喬治亞在旁邊看得心曠神怡，雖然簡單，但架不住司牧醫術高呀，把手術做得跟藝術似的，看着很有一番獨特的美感。
出了手術室後，喬治亞對司牧說道：“司醫生，那咱們接下來繼續？”
“當然。”司牧回道。
亞倫見他們這麽快就從手術室出來，馬上走了過來：“喬治亞，你們這麽快就完成手術了？”
喬治亞微笑點頭。
亞倫眼睛下意識地睜了睜：“你的醫術越來越好了啊！”
這口唇成形術雖然簡單，但需要的步驟還是不少的，所耗費的時間亦是相對固定的。
喬治亞居然還能進一步壓縮時間，這家夥……亞倫看着喬治亞的眼神裏多了幾分佩服。
不料喬治亞卻是擺了擺手，笑道：“我只是助手，主刀的是司醫生。”
司醫生？亞倫一怔，看向司牧，一時語滞。
“好了，我們先去洗手消毒。”喬治亞說道。
～
洗手消毒之後，喬治亞和司牧再次去挑病例。
這次，喬治亞挑中的是鼻部皺皮切除手術，是一只短頭沙皮狗。
這個手術，司牧同樣做得又快又好。
做完這個手術之後，兩人繼續之前的流程，選病例，等待救護中心的人把相對應的貓狗送到手術室，然後他們進去做手術。
同樣一套流程進行到第五次的時候，司牧覺得這樣實在太浪費時間了。
他做手術做得很快，可是救護中心的人員送貓狗進手術室的速度卻沒法跟上。
“喬治亞醫生，不如咱們換個做手術的方式吧！”司牧說道。
“換個方式？”喬治亞有些懵，“換什麽方式？”
“我想同時做兩臺手術。”司牧說道。
“同時做兩臺手術？怎麽做？”喬治亞更懵了。
“準确一點說，我想不間斷地使用兩個手術室，這臺手術做完了，立刻到隔壁另一個手術室去做另一臺手術，不然這樣做每完一臺手術就得花大量時間等待換臺，這樣效率太低了。”司牧解釋道。
“這個……”喬治亞有些遲疑，“司醫生，這樣會非常耗神的，雖然整容手術大部分都是簡單的小手術，但多個手術不間斷地做，那樣也會很累的。”
“沒關系，我沒問題。”司牧微笑着說，眼神裏充滿堅定。
“那……好吧！”喬治亞緩緩點頭，“那我去跟他們說。”
“謝謝。”司牧點頭。
喬治亞立馬把司牧的想法告訴亞倫，後者聽完微微咂舌，心說這是什麽操作？
不過既然喬治亞覺得沒問題，亞倫也就沒有多說什麽，馬上着手安排。
救護中心一共就四間手術室，此刻都被喬治亞帶來的下屬醫生占了，目前是沒有空位的，只能等手術做完，然後不讓其他醫生再用，給司牧專門留着。
然而其他醫生的速度着實有些慢，等到司牧原來的手術室都清潔消毒完畢，另外三間手術室愣是還沒有空出來。
司牧詢問亞倫他們都在做什麽手術，後者告訴說三臺手術都是植皮，一只傷了右肩，一只在側腹，還有一只在後腿。
司牧又問：“受損面積很大？”
亞倫把相應的病例資料拿給他看。
司牧看完一陣無語，還以為是什麽大面積創傷，心裏頗為無奈，真的是太慢了。
不過想到那些醫生都只是凡人，他也沒法多說什麽。
“司醫生，喬治亞醫生，手術室準備好了。”有護士來報。
司牧看了旁邊的喬治亞一眼：“走吧！”
喬治亞點頭。
兩人擡腳向原來那間3號手術室走去。
臨進門前，司牧忍不住回頭囑咐：“亞倫醫生，請一定要多留一間手術室給我。”
“沒問題。”亞倫鄭重承諾。
司牧微笑颔首，回身走進手術室。
大概八分鐘後，司牧走出了3號手術室。
後面的喬治亞春風滿面，跟司醫生做手術真是太爽了，他仿佛感覺自己的醫術瞬間上升了好幾個臺階。
當然了，這是錯覺，是酣暢淋漓的手術過程帶給他的錯覺。
此時，2號手術室已經空了出來，但有兩個想使用這間手術室的醫生很是不滿，正在跟亞倫理論。
“哪有這樣做手術的，連軸轉地做，還專門給他留手術室，他可是華夏人。”一金發醫生說道。
“就是說呀，亞倫醫生，你不能這樣呀，我們專門過來幫忙，你就這樣對我們呀？”另一個紅發醫生說道。
他們倆不滿司牧一人霸占兩間手術室，一方面固然可以說是有愛心，但另一方面也因為用流浪貓狗來做手術，某種程度上比較沒有心理負擔，在這種狀态下做手術，臨床實力提升會比一般情況快很多。
喬治亞出來聽到争論聲，眉頭一皺看了過去，語氣冷淡中帶着不容置疑：“迪寶，安德魯，你們吵什麽吵，司醫生用兩個手術室是我的意思！這裏是手術區，不知道要保持安靜嗎？！”
金發的迪寶和紅發的安德魯聞聲轉身回望，看到喬治亞冷漠中帶着肅殺的臉，瞬間慫了。
喬治亞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們敢跟亞倫争論，卻不敢跟喬治亞抱怨半句。
不然喬治亞就能一腳将他們踢去坐冷板凳，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史蒂文斯醫生，我們就是讨論一下，不過現在讨論好了。”迪寶讪笑着說。
喬治亞懶得理他們，丢了個白眼後轉身去洗手消毒了。
司牧雙手消毒好之後，立即進了2號手術室。
這臺手術是耳尖再造手術，一只混血的巴吉度獵犬被咬掉了耳尖。
這場手術司牧同樣用了很短的時間完成，走出手術室的時候，迪寶和安德魯兩人都下意識一愣，這麽快就做完了？？？
此前他們在做自己的手術，并沒有去注意司牧的手術換臺率有多高。
做完混血巴吉度獵犬的耳尖再造手術後，原來的3號手術室已經準備完畢，司牧洗手消毒後，再次走進3號手術室。
大概七分鐘後，3號手術室的混血臘腸犬植皮手術完美成功。
司牧走出手術室的時候，發現2號手術室還沒有準備好，他頓時萌生了繼續霸占其他手術室的念頭。
而迪寶和安德魯兩人則是一臉懵逼地看着司牧，真的假的，這麽快，他是機器人嗎？
司牧将自己的想法跟喬治亞和亞倫二人說了之後，二人聽完皆嘴角抽搐，三間手術室連軸轉？
因為司牧精湛無比的醫術，喬治亞已經對其心服口服，既然司牧提出了三間手術室，那就照做！
亞倫只好去安排，這樣的安排自然又引起不滿，不過這次的争論還沒開始就被喬治亞當場鎮壓了。
三間手術室連軸轉正式開始，僅僅循環兩次，喬治亞就吃不消了。
算起來，他之前也已經做了很多臺手術了，實在是累了，可反觀司牧依舊神采奕奕。
司醫生不是人吧？精力怎麽這麽好？喬治亞忍不住心中吐槽。
他揮揮手，讓其他醫生頂上去。
迪寶和安德魯兩人自告奮勇。
六分鐘後，兩人跟在司牧後面走出手術室，皆是同款震驚臉。
看着司牧的背影，二人心中不斷倒吸冷氣，這人好變.态啊！！！手術怎麽可能做這麽快，他的手是安裝了自動馬達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