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章
17 第 17 章
次日。
中原中也的假期算是徹底結束,他現在必須要去港口Mafia的大樓報道。
有點晦氣。
一進門就看到太宰治帶着下屬從裏往外走,中原中也嫌棄地撇開頭,不願意将視線分給迎面走來的太宰治,他直視着前方往前走去。
兩人擦肩而過,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
到了。
中原中也推開森鷗外的辦公室的門,入目就是森鷗外背對着他的身影,和以往數次見到的場景一樣,他也像往常那般打招呼,“首領。”
森鷗外轉動着椅子面向中原中也,他笑看着中原中也:“這些天辛苦了。”
中原中也搖頭:“沒有,是我該做的。”
“來的時候見到太宰君了?”森鷗外肯定地望着中原中也,然而中原中也并不知道森鷗外這樣問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朝着森鷗外點了點頭,肯定了森鷗外的說法。
“這些天,我也對太宰君進行了進一步的調查。”森鷗外慢慢地起身朝着中原中也走去,他停在了中原中也的面前:“中也君,他是太宰君。”
中原中也:?
他有些不太懂森鷗外這番話的意思。
驚訝之下,中原中也直接将自己心中的問題:“為什麽?”
只是問出的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問了個錯的問題,只要森鷗外認為那個人是太宰治,那個就是太宰治,是港口Mafia的候選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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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沒辦法現在幹掉他…
中原中也将自己心中的殺意隐藏在心底,緊接着他為自己剛才的行為道歉,他歉意地對森鷗外說:“首領,是我逾矩了。”
“這一個月看來他們真的教導了你很多,以前你可不是會說這種話,不過在我面前不用這樣。”森鷗外只是提了提,随即話題一轉,又轉到太宰治的身上:“中也君,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再次重複了一次自己剛才的話:“太宰君就是太宰君。”
只是這次他對中原中也做出了解釋:“不同的人因為生活環境不一樣有着不一樣的思想行為習慣,不同人很難有相同的思想習慣,雖然這些思想和行為會随着閱歷而出現變化,但有些刻在骨子的東西将會伴随他一生,就像驕傲的人心中永遠都有那麽一塊地方保留着他的驕傲。”
在他手下接受他教導的太宰治,有那麽一些東西是自身獨有的不變的,那是太宰治形成他這個人的見證,已經融入太宰治的骨血變為他的一部分。
在中原中也不在的這段時間,森鷗外有特別關注過太宰治,他确信他現在遇見的太宰治就是太宰治,而不是任何人。
缜密成熟的辦事方式中夾雜一些不變的東西,他是太宰治。
只是這也不是太宰治,至少不是他們熟悉的那個太宰治,他對這個世界太不熟悉。
這個世界在曾經的大戰中由于異能大戰導致世界壁壘出現損壞,世界壁壘的暴露導致世界與世界之間産生了融合,原本只有異能者存在世界體系中出現了其他力量體系,比如魔術師七的三次方等,世界與世界的融合被世界修正,人們的認知被世界篡改,讓人以為他們原本就生活這樣力量體系混雜的世界中。
然而森鷗外是個例外,不知為什麽他還有保留着未修正前的記憶,他還清晰地記得那個只有異能者存在的世界,這樣的他和這個新的世界格格不入,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只能悄悄地學着多出來的那些東西。
現在的太宰治和曾經的他很像。
森鷗外目光微閃,肯定地望着中原中也,他說:“他就是太宰君,只是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太宰君,你可以把他看成另一個世界未來的太宰君。”
原來如此。
結合森鷗外的話,中原中也突然能想通一件事情了,就是太宰治的戰鬥意識身體反應不匹配的事,因為來自未來,所以戰鬥意識高于身體反應,也因為來自未來,所以能提前預判他的行為,從而反制他。
所有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只是中原中也對于森鷗外話中的有一點還是不能理解,什麽叫另一個世界未來的太宰君?他不知不覺間就将自己這番話說了出來。
森鷗外想了想,沒有說出有關世界的那番話,而是找了個合适的理由對中原中也說:“這個世界在有太宰君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新的世界,因為太宰君的選擇,這個世界或許将會導向不同的結局。”
中原中也如同醍醐灌頂,他明白了。
的确如森鷗外所言,這個太宰治不是他所認識的太宰治,是另一個世界未來的太宰治。
因為這個世界已經不一樣了。
比如織田作之助。
那些他之前看似沒有關聯解釋不通的事情,現在都能解釋了。
一切都能解釋了。
難怪那天在碼頭,太宰說他就是太宰,原來他真的是太宰,只是不是屬于這個時間點的太宰。
還有那天他在地下避難所聽到的一切也能解釋,其實那是屬于原本的未來。要是他沒有猜錯,在原本的世界線中,太宰應該會和織田作之助認識,然後織田作之助會因為那幅畫死掉。
難怪他查不到太宰和織田作之助之間的聯系。因為他這個世界這個時間點的太宰根本就不認識織田作之助,認識織田作之助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
根據他觀察,現在這個太宰也不願意在織田作之助面前暴露自己。
正如森鷗外所說,這個世界已經是一個新的世界了。
但未來的太宰在現在這個太宰身上,那現在這個太宰呢?
中原中也眉頭輕輕皺起,他看着森鷗外,問出了一個問題:“那太宰呢?”
然而這次森鷗外沒能給中原中也一個答案,他輕輕地說:“或許活着,也或許死了。”
這個答案中原中也并不滿意,他欲言又止地望着森鷗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想說的話很多,可是又好像很少。
森鷗外望着中原中也臉上的表情,他眼中閃過些許無奈,他這個下屬哪裏都好,就是在感情上有點過于放縱自己,容易沉溺于自己的感情。
他好像也沒資格評價這個,畢竟他也是靠這個拿捏他。
不過這種弱點只用抓在他手上就可以了。
森鷗外眼中劃過一絲暗色,他緊接着對中原中也說:“中也君,無論他是誰,只要他能為這個組織提供價值,那他就有活着的價值,我們都是這個組織的奴隸。”森鷗外點到為止:“今天再給你一天假期,去散散心吧。”
中原中也捏着帽子的手慢慢收緊,只是他還是應聲答應了森鷗外,然後他神色恍惚地離開森鷗外的辦公室,漫無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河邊橋上。
他趴在橋欄杆上望着河面的水,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麽都沒有想。
一個黑色的東西飄過。
‘撲通’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響起,随後一個矯健的身影出現的河面上,是中原中也,他跳進了水裏,奮力朝着河面上那個黑色的漂浮物游去。
在中原中也全力游泳下,他很快就靠近那個黑色的東西,這才發現原來是個黑色的塑料袋。
他頓時卸下自己緊繃的心,然後順着河飄蕩。
中原中也頭枕着河水,仰望着天空,陽光有些刺眼,啊……今天還真是個豔陽天,但他心情卻一點也不美妙。
此時,一朵雲飄過将太陽遮住。
中原中也的看着那朵雲,那朵雲在眼中是一條繃帶的形狀,然後又變成了一條青花魚,最後是太宰治那張臉,他好像突然知道當時想問森鷗外什麽了。
現在這個太宰是未來的太宰,那這個太宰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太宰嗎?
沒有人回答。
片刻,中原中也在心中自己給了自己答案。
不是。
過去組成了未來,他沒有經歷這個太宰治的過去,這個人對于他是陌生的,而且現在的未來……就他對森鷗外的了解,他應該很久很久都不會和太宰治有合作的機會,他不會參與這個太宰治的未來,他對這個太宰治的認識将停留在龍頭戰争那短短的時間裏。
他們只是陌生人。
他認識的太宰治是會被他踩在腳下,被他吊在路燈上旋轉,被他壓着寫報告偷奸耍滑自大看不起人的笨蛋,而不是現在這個死氣沉沉努力工作的家夥。
他還是要找到那個太宰。
中原中也眼中露出勢在必得,他一定要找到那個家夥。
他拿出手機,開始給瑪蒙發消息,只是他的委托要變了。
那邊很快給了他回複。
——我在海邊,坐标XXXXXXX。
中原中也立刻游到河邊,疾步朝着瑪蒙發給他的位置走去,連身上的水都沒有處理,他走到了瑪蒙給的地點,入眼只是一個穿着鬥篷的小嬰兒,他沒有再靠近。
直覺告訴他那個小嬰兒很危險。
他一邊觀察着小嬰兒,一邊利用手機給瑪蒙發送消息,然後他就看到小嬰兒低頭看手機。
他心中劃過一絲荒謬感。
頂級幻術師居然是個小嬰兒,離譜,這是從受精卵時期就開始學習幻術吧。
他不相信地從自己這個方向拍下小嬰兒的照片發送給對面的瑪蒙,只見對面的發送了個。
——是。
中原中也心中只有驚訝,他放下手機,沉默地朝着瑪蒙走去:“瑪蒙?”
“十萬?”
中原中也:……
還真是直白的稱呼。
【作者有話說】
這章有點繞,寫的比較慢,今天可能暫時沒辦法補上昨天,明天作者會努力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