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床(四)
床(四)
一般醫院晚上還是會有病人家屬來探病的,但是基本到了十點以後就沒人走動了,除了偶爾會有一兩個值班護士巡視一下,其他的就只剩下安靜睡覺的病人。我和白翌也假裝躺下睡覺,六子還留在秦曉梅那裏。我蓋着被子死盯着手機上的熒光顯示表。一副諾曼底登陸前夕的樣子,我光說白翌偷繃帶,最後我自己也趁護士不注意抽了一把尖鑷子藏在身旁。其實這種做法又可笑又無用,因為鬼怪玄幻即使讓你開着一架高達來,也是毫無作用的。雖然如此但是手裏有東西多少心裏有了些安慰,白翌躺着仰頭看着天花板,心裏不知道思考些什麽,但是我感覺他還是有很多的結沒打開,也許事情真的還有許多的未知點?
夜已深,到了十一點後,就連醫生也不會走動了,護工也搭着折疊床鋪睡下。終于時間到了零點,白翌一點點摸下床,把我扶上輪椅,我們兩個鬼鬼祟祟的走出病房,六子和秦曉梅已經等在外面了,更讓我吃驚的是六子居然在抽煙。一看我們來了連忙掐滅煙頭走過來。我低聲罵道:“你個老煙鬼就不能忍一忍,這裏是醫院,你抽煙把護士什麽的給引來怎麽辦!”
他又是嬉皮笑臉的說抱歉,我也懶得去管他,白翌看了看手表說:“現在我們出去,正好趕上護士換班的時間,要迅速,否則我們被發現了就不好解釋了。”
我們點了點頭,的确如果你要說一群男人上廁所那還正常點,但是你說一群男人和一個孕婦上男廁所,這就有問題了。白翌推着我的車,六子扶着秦曉梅,我們四個人蹑手蹑腳的走出走廊,依然是白的刺眼的通道,而通道的盡頭卻是一片黑暗。果然路過護士臺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于是我們迅速的穿過走廊,因為我坐着輪椅,手上也沒點滴,所以這次我們非常快速的到達了男廁所的門口。此時我尴尬的看了看秦曉梅,不知道她介意不介意和我們一起進男廁所,但是顯然她絲毫沒有介懷的意思,倒是眼神中充滿了一種探險的刺激和狂熱。她舔着嘴唇說:“接下去怎麽幹?招魂?在男廁所玩筆仙?”
我們三個大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感情這女孩子還認為要招鬼就必須玩筆仙?雖然我覺得女生的想法比較浪漫主義、不切實際,但是真的要我想該怎麽幹,我也不知道,于是大家都把目光再次的投向白翌。最後白翌冷靜的說道:“不是,我也不能确定,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個所謂的黑衣女人一直都跟着我們,或者說,她一直都在我們身邊,我們就按照昨晚的過程再來一次。等着那轱辘聲或者是童謠。”
說完我們就跟着白翌走進了廁所,男廁所味道确實不好聞,我們四個人憋着氣傻傻的等在廁所裏面。秦曉梅畢竟是個女孩子,她實在有些忍不住,捏着鼻子低聲的抱怨道:“我們要在這裏等多久,好臭哦。”
白翌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眼神死死的盯着門口。漸漸的四周都安靜下來,廁所除了水滴聲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水滴聲非常有規則的滴入水池,仿佛合着我們的心跳。突然我好像在水滴聲中聽到了似有若無的轱辘聲,漸漸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還飄來一股淡淡的康乃馨香味。于是我知道那個黑衣女人,她來了。
我們四個人八只眼睛互相對瞪着,白翌點了點頭意識我們要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白翌掏出那包白色繃帶,取出一卷把它繞在水管上然後拖着它回頭對我們說道:“我們就這麽走出去,因為繩子是實物,只要這跟繩子在我們就不可能會迷失在這時空扭曲之中。”原來這就是他拿繃帶的用處,的确一包繃帶絕對夠從頭到底走個來回。我們都安心的點着腦袋,由白翌帶頭,這次換六子來給我推輪椅,秦曉梅跟着我們一起走出了廁所門口。我們四個人一出門就馬上又一次的進入那個二十年前的醫院。
我和白翌沒有六子他們那麽吃驚,因為已經來過一次,而且明顯我們是刻意進入的。所以我和白翌一人一邊把注意力都放在四周變化上,四周靜的可怕,只有那似有若無的轱辘聲,像是為我們引道一樣。當白翌一卷繃帶拖完後馬上又接上一卷。就這樣我們很快的走到了那個本來該是婦産科的病房門口,我摸出那把鑷子,感覺和昨晚來的情況一樣,但是這次我們并沒有聽見有人念兒歌,這讓我心裏有些不安。白翌皺着眉頭推開門,裏面依然是六張整齊的床鋪,花瓶裏的枯黃的康乃馨散發出一種很萎靡的香味,這是當初案發前的模樣。
我們在門口等了好些時間,依然沒有人來,此時我仿佛感覺我們是不是走錯門了,我看着白翌,白翌也搖着頭表示他也不太清楚。但是既然我們已經來了,只有等待那兩個當事人。六子早就有些吃不消了,他哆嗦着說:“兄弟,要不我們先回去……”說完六子就轉身準備拉着繩子往回走。一轉身就發出一聲驚恐的叫喊,我們都被他那麽一喊吓的半死,順勢回頭,看到秦曉梅仿佛像中邪一般,咧着嘴怪笑,吓得我感覺整個人都矮了一截,我們再仔細一看,原來在秦曉梅的身後還有一個人,那個人一直跟着我們,而我們居然一點也沒有發現!他躲在秦曉梅的背後,一丁點的動靜也沒有發出,因為感覺他馱着身體比秦曉梅矮,只露出兩只腳,看不見模樣。但是我們發現在她身後的那個人手裏拽着一大堆的白繃帶!此時我心頭頓生一股不妙的感覺,白翌一使勁拽住手上的白繩子,一下子就從秦曉梅的背後拉出一個脖子奇長穿着一身黑袍子的女人,她一直都躲在秦曉梅的背後而手裏居然卷着那捆能帶我們回去得繃帶!
那個女人動作奇快,她一下子扔掉繩子就沖出門往外跑去,動作像是一只大型的貓科動物。白翌立馬跟上對我們說:“快追!這個就是那死掉的林大夫,跟着她別讓她跑了!”當黑衣女鬼一離開秦曉梅的背後之後秦曉梅就恢複了意識,她還沒有搞清楚什麽就本能的跟着我們一起跑,我讓六子看好秦曉梅,別讓她再着道了,而自己用雙手轉着輪椅迅速的跟上白翌的身影。
女鬼速度奇快,白翌身上有傷跟得非常的吃力。後來我覺得那個女鬼其實想要引導我們一樣,七拐八彎的我們已經不清楚到底在什麽地方了。但是我漸漸的有一種感覺,這個女鬼在告訴我們什麽事,她要甩掉我們實在是非常的容易,但是她卻引着我們跑路。六子咬着牙跟着我們跑,但是他漸漸的臉都綠了,露出十分驚恐的表情,他嚷着讓我們停下後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對!不對!我們這樣走根本就不是在醫院啊!那麽多拐彎怎麽可能還是那個樓層啊!簡直趕上迷宮了。”
他這麽一說我們才感覺到,的确啊,我們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我們這不是從本來是牆壁的地方硬拐彎過去麽!想到這裏我頭皮就麻了,腦子也跟不上思考了。白翌也停了一下,秦曉梅是又怕又急,頂着一個大肚子也實在跑不動。靠在六子身上喘粗氣。于是就在我們轉身準備往回走的時候,發現我們已經在一個陌生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有很多的人,再往窗戶看去,這個時候居然是白天,我靠,三更半夜啊,怎麽會猶如白晝?我傻傻的看着這個地方,它是現在醫院的模樣,但是不是我們住的那個樓層。白森森的牆壁和毫無溫度的陽光灑進來,讓我們頓時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暈眩感。
我們四個人傻愣愣的站着,後面突然響起了轱辘聲,一群人推着一個女人沖過來,我們馬上往旁邊讓開。躺在床上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喊着,我們也跟着人群沖過去。當我想要詢問其中一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們壓根看不見我們四個人!無論我們怎麽喊他們都當做沒聽見。就在我滿頭冷汗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一條縫,從裏面伸出一只手來,對着我們招手。
白翌推着我的輪椅說:“進去看,估計事實的真相就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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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個人仿佛像是隐形人一般走進了手術室。在手術臺上躺着一個女人,她驚恐的看着我們,好像她能看見我們,但是她的嘴巴塞着呼吸器連嗚咽也很困難。她費力的擡着頭看着我們眼神充滿着求救和無助,突然一個男醫生走過來,他冷冷的看着手術臺上的女人,他帶着口罩看不清楚模樣。女人滿臉的恐懼,她搖着頭想要反抗或者說是求饒。
男人冷着眼開口說道:“你也別怪我,你不應該用孩子去威脅張先生,他說了只要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和那個孩子一起死亡,他的一切麻煩都可以結束了。”
很快的一些護士推着儀器走了過來,女人絕望的看着一群人圍着他。很快的,本來還正常跳動的心率器,變成了一條直線。女人的眼神漸漸的渙散,最後呈現出死亡的白灰色。衆人面無表情的收拾着東西,然後打開手術室的門告訴外面那些焦急的人孕婦已經死亡,頓時就是哭泣聲,但是我發現其中有一個男人滿意的和那個醫生點了點頭,醫生拉開了口罩,我們一看就是那個趙主任!
趙醫生又回到手術臺,他洗着手。嘴巴嘀咕着什麽,好像是說這次只給了他四十萬,等事後還得再去問他要些錢什麽的。突然水龍頭沒有了水,姓趙的用力扭着龍頭,頓時自來水變成了血水,從水池裏還冒出了許多的頭發,他驚恐的向後退去,疑神疑鬼的回頭看着,顯然他也看不見我們,他确定沒有人在就迅速的擦了擦手往外走。這個時候,那股康乃馨的香味又彌漫開來,手術臺上突然躺着那個脖子奇長的黑衣女人,她抱着一團血淋淋的肉在那裏念着歌謠。還時不時的撫摸着那團肉,趙醫生看着她像是看到鬼一樣,實際上她也真的就是一個鬼……
姓趙的面部都扭曲了,他沖到門口想要打開門,但是門被堵得嚴嚴實實,低頭一看,居然是好多死胎頂着門,姓趙的像是一只白老鼠一樣到處竄,想要找別的路逃走,但是他走到角落就遇見一個黑袍子的大肚子蒼白着臉對着他陰笑。最後走投無路的趙醫生跪倒在地上,拼命的給躺在手術臺上的女鬼磕頭。
就在他想要開口求饒的時候,突然他的肚子開始發出很奇怪的聲音,姓趙的捂着肚子大喊大叫,我們發現這個黑心醫生的肚子突然脹大起來,大到把衣服都撐破了,他驚恐萬分的看着自己奇大無比的肚子,然後想要爬到手術臺。此時我發現在手術臺的後面有許多的黑袍子女人披頭散發的盯着他看,嘴裏發出咯咯的陰笑。而手術臺上的那個女鬼依然撫摸着肉球,看也不看猶如怪胎的趙醫生。姓趙的艱難的爬到手術臺上,他喊着:“疼啊,疼死我了。”說完就抓起臺子上的手術刀朝自己的肚子上紮去,頓時從他肚子裏噴出許多的黑色頭發,他不停的從自己的肚子裏掏着頭發,一身白大褂被血染的通紅。
看到這一幕,我們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秦曉梅吓的根本不敢看,她捂着臉別過頭去,渾身瑟瑟發抖。
我們想要去阻止他,再這樣下去他肯定得被自己捅死。白翌冷冷的看着我們,阻止道:“別去了,這就是這個女鬼想要我們看見的東西。”說完他就朝那個女鬼看去,女鬼居然歪着那長脖子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她把眼神盯在秦曉梅的身上,秦曉梅吓的早就動也不敢動。女鬼看了一會就低頭繼續撫摸着手裏的肉球,聲音嘶啞的念着那個古老的兒歌:“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 糖一包,果一包,外婆買條魚來燒。 頭勿熟,尾巴焦,盛在碗裏吱吱叫,吃拉肚裏豁虎跳。 跳啊跳,一跳跳到賣魚橋,寶寶樂得哈哈笑。”說完就咯咯的對着肉球笑着。眼神透着一股無限的無奈和悲哀。
看到這一幕,白翌推着我的輪椅往外走了出去,我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就是無從說起,身邊的六子眨巴着嘴巴,抽了自己幾巴掌,也扶着秦曉梅走出去,門口已經沒有那些死胎了,我們很輕松的推門而出,發現外面就是那間男廁所,一卷繃帶還纏在水管上,另一端就拖到門口,然而白翌已經幾乎用掉一整包的繃帶了。窗戶外面依然一片漆黑。我們陷入一種混亂的漩渦之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張着嘴巴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有白翌的眼神十分的冷靜,他應該已經知道所有的隐情。
突然此時的秦曉梅像是受到什麽巨大打擊一樣渾身顫抖,她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她忽然激動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然後指着自己的肚子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們趙家的,他居然最後把我送到這裏,想要我也死?哈哈哈,什麽愛,什麽不愛。他根本就是一個人渣!他們全家都是人渣!”
我見秦曉梅如此激動便問道:“怎麽回事?”
秦曉梅流着眼淚,嘲笑的說:“怎麽回事?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就是趙軒的父親!就是那個一臉道貌岸然的趙伯伯!我終于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什麽狗屁死亡病房,什麽狗屁女鬼的詛咒!全部都是那姓趙的用來殺人的幌子!”
白翌冷冷的點頭說:“沒錯,一開始我就覺得如果真的是鬼怪幹的事,沒必要等到手術後死亡,鬼怪沒有那麽好的興致。而且我去查過這個床的固定手術醫生全都是這個趙醫生。也就是說他巧妙的借着鬧鬼病房這件事為自己犯罪當幌子。”
我馬上聯想到二十年前那場兇殺案,問道:“那麽是不是他二十年前殺死了那個林醫生?”
白翌搖着頭說:“不是,那個人并不是這個姓趙的,後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在這裏打掃衛生的老人家,她知道的事情要比那些被曲解的故事來的真實許多。”
白翌開始給我們說了一個二十年前所發生的真實故事,當時林醫生是這個醫院首屈一指的接生大夫,她的宗旨就是盡其所能安全的保住每一個孕婦和嬰兒。她的為人讓所有的醫生和病人都翹起大拇指,而且她從來不收紅包,不管是幹部的家屬,還是農民子弟的孕婦,只要上了她的手術臺,她就會對每一個孕婦負責。
就是這樣的以為品德和技術都十分過硬的女大夫也有自己難念的一本經,她還十分的年輕,後來嫁了一個兒科醫生。開始小兩口日子過的不錯,很快的,林大夫自己也懷了身孕,本來此事乃是大喜之事。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她那個不學好的丈夫居然吸食毒品,那個年代毒品還不是十分的普遍,能撈到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估計兒科大夫有些門道的。即使如此,吸毒的害全家,很快他們家裏的親戚都知道了這個瘾君子的秘密,紛紛躲着他們,他們的日子過的一天不如一天。林大夫還是很愛自己的丈夫,實在心坎一軟,居然就給那瘾君子偷醫院的杜冷丁這樣的鎮靜劑,但是這根本無法滿足毒瘾日益增大的丈夫,很快的那個丈夫就開始貪污醫院的公款,也開始用林大夫的名義收受紅包。林大夫徹底絕望了,這個時候她已經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她想要最後勸一次丈夫,希望他看在肚子裏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能夠回頭。沒想到丈夫絲毫不聽林大夫苦口婆心的勸導,一再讨要杜冷丁。絕望的林大夫最後在推打中被自己的丈夫殺害,最後把她的屍體封在石灰牆裏。而他的丈夫最後因為吸毒過量死在醫院的垃圾箱旁邊,這本來幸福的一家子就那麽家破人亡了。直到後來醫院裝修才挖出林大夫的遺骸,醫院認為這事影響很不好,于是便封鎖消息,但是消息越鎖傳言也越五花八門,很快就有了幽靈病床這樣的說法。
而那個姓趙的大夫是後來請來的,醫術挺高明,而且明顯有路子,很快的就竄到主任的位置。因為他認識很多所謂的社會名流,而當中也有些風流客,但是風流過後就是債。他就替那些名人除去那些不安定的女人和他們的孩子,姓趙的不知從哪裏知道了林大夫被殺死在那間房間的事情,于是就幹脆借着這件事鬧起所謂死亡病房的事件。當人們的目光都被所謂的死亡詛咒所吸引,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去殺害那些無辜的孕婦和她們未出世的孩子,而秦曉梅就是他兒子趙軒欠下的風流債,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幹脆也把秦曉梅接進這個死亡病床,想順理成章的殺掉這個可能威脅到自己和自己兒子前途的女人。但是最後卻是如此……
我疑問道:“為什麽她要現在才那麽做呢?她大可在那個家夥殺掉第一個孕婦的時候就出現除掉這個禍害。”
白翌怔了一下說“:她可能一直都在警告那些孕婦,每一個孕婦都會做噩夢,這便是林大夫的一種警示。她想用這種方法阻止那些孕婦去堕胎,但是沒人能夠明白她的意思。林大夫還是太心軟了……她一直希望通過這種消極的方法來阻止姓趙的罪行,但是最後卻是害了更多的人。”
我點頭同意,但是這都是我們的猜測,人無法去理解一個鬼的思想,而鬼有的時候真的是非常無能而又悲哀的存在。至少她挽救了秦曉梅,否則秦曉梅肯定也會被稀裏糊塗的推上死亡的手術臺,成為所謂的死亡病床詛咒的犧牲者。人怕鬼,而鬼又何嘗不忌憚人類呢,像姓趙的這樣的黑心大夫居然利用那些所謂的鬼怪傳言做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說句實話有的時候人真的比鬼更加的可怕。
我們四個人都沉默的回到病房,路過護士臺的時候發現那個小護士依然津津有味的看着小說,這次都沒有發現我們。而在她的面前有一瓶盛開着的康乃馨,白翌笑了笑說:“康乃馨代表的就是無私的母愛,是母親之花。”
我也不盡感嘆着林大夫是怎樣的一個大夫,她既軟弱,又無私,她何嘗不是一位母親,一位善良的醫生,但是在人性醜惡之時她太過放任醜惡,她如果當初一開始就嚴厲的制止自己的丈夫,或許一切又是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第二天醫院就傳出趙醫生突然暴斃在自己的花園洋房裏,當家人發現他的時候他正趴在廚房間,肚子已經被他捅的稀巴爛,手裏還捏着一把餐刀,進過法醫驗屍是自殺。而在他的卧室,人們發現了大量的現金和錄音磁帶,都是他準備去訛詐那些想要除掉自己風流債的名流們。于是死亡病房的事情就那麽真相大白了,秦曉梅終于和趙軒分手,她沒有打掉孩子,準備生下來後去承擔自己年輕輕狂的代價。
至于林醫生,後來據說是當初被她救過的一個富商病人後來得知她的悲慘遭遇于是出資給她立了一個雕像。雕像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女子,她眼神十分的柔和,在她的身下是盛開的康乃馨。她就那麽溫柔的看着醫院,我覺得她會守護這裏的病人。
我和白翌兩個人身體恢複的非常之快,沒過多久也出院了。當我們大包小包拎着生活用品離開醫院的時候,又飄來了一陣康乃馨的香味,頓時我們神經又緊張了起來,發現原來是那個看小說的小護士捧着一束怒放的康乃馨站在這林醫生的雕像前。我們走到她身後,我聽見她淡淡的說:“謝謝你林醫生,你在二十年前把我從死神的手裏救了回來,讓我能夠平安的長大成人。如今我也是一名護士,我會像您一樣去為每一個病人做出自己的貢獻。”說完小護士深深的鞠了一躬。
小護士一回頭看到我們兩個愣了一愣然後微笑着說:“怎麽你們傷好的那麽快呀,恭喜康複啊。”
我微笑着說:“是啊,你這是……?”
小護士甜甜的笑着說:“這位林醫生是我接生的醫生,當初我母親難産,最後全靠林醫生妙手回春。否則我也不能站在這裏和你們說話咯。”
白翌點了點頭淡淡的說:“她是一個好醫生,也是一位好母親。”
風吹過花壇,康乃馨被微微的吹動,仿佛是在向每一個即将成為母親的女性祝福和祈禱。
作者有話要說:青小丘終于寫完了~嗯,這次我廢話要多一點點,大家也耐心的看看吧。這個故事比較混亂,其實我是想要表現峰回路轉啦~~不過明顯水平不夠,最後想要表達的還是~人比鬼更加的恐怖這一個俗套的道理,不過俗套歸俗套,卻真的有很多感人和感觸的地方!每年的母親節我都會想辦法送我老媽一束康乃馨,給老媽一個小小的安慰。我只知道母親花就是康乃馨,也不知道對不對……
文寫了39章,大概也有25W字。也許看別人文的時候感覺也不多嘛~但是自己寫寫真的絕對非常的震撼!小丘是第一次在LJJ登文,從一開始的第一篇爆傻的文章,也就只有幾個好朋友來看看而已,到現在有很多的朋友來看小丘的鬼話,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雖然我依然是小透明~不過呢~我還是要說來看文的就是朋友,沒什麽青小丘沒有什麽文化,寫不了多麽高深的東西,只是很直白的用鬼故事來說一些自己對人對事的看法。當然白翌和安蹤的感情也是很總要滴~雖然我依然保持着非常清水清水的感覺。不過放心~主線出來的話他們的感情就回加深滴~
嗯嗯,明天青小丘又要去新的地方幹活了~新的老板,新的同事,新的挑戰,還有依舊傻兮兮的小丘……所以必須要努力奮鬥,小丘也我無所謂,只求溫飽,不要啃老,其他的真的沒啥多大的抱負。文的話可能會稍息慢一點,但是我用人格保證我絕對不坑,對我來說除了吃飯工作睡覺,寫文是我最大最大的事情了。
好了我還是要感謝小迦,小幽的幫助!特別是小幽,,,他昨天為了讓我能夠今天就更新,晚上抓錯別字抓到半夜兩點。我真的是過意不去,而且感動的不得了,小迦更不用說了,她是第一個說我可以來登文的人,給了我許多寫文的幫助。告訴我怎麽處理JQ問題~真的,我雖然是一個人在碼故事,但是有許多的朋友來幫我。青小丘覺得鬼話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
好了~故事碼完~鞠躬~期待小丘下一個故事~可能是為了紀念阿丘一個已經過時的長者所胡編亂造的鬼故事~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