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江城家……
第111章 江城家……
江城家的蛇這件事以江城掏錢結束,翻箱倒櫃的,家裏弄得一團糟抓出來十來條,拿出去五塊錢啊,要知道五塊錢可是江城五分之一的工資啊,一天就沒了這麽多錢,這還不算醫藥費。
晚上周紅英做飯的時候就在廚房裏罵罵咧咧的,難聽得很,罵的就是江飛和江河。
江飛只敢陰暗的在房間裏偷偷的咒罵周紅英,江河窩在一個角落,頭埋在膝蓋上,咬着自己的手,身上仿佛還有被蛇咬的痛感,甚至覺得蛇就還纏在他的身上。
為什麽江飛惹的禍要讓他也跟着受罪,江飛怎麽就沒被咬死呢!
“還不出來吃飯,怎麽,還要讓我端到你們手上嘛?以為自己是什麽大少爺嘛!”周紅英在廚房裏又是吼開了,江河聽見聲音下意識抖了下,一點不敢耽擱的就起身下床,江飛還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下床出去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沒個人來看看,都是些什麽鬼親戚!”周紅英沖着大門口又呸了一聲,“就那個江銅,做叔叔的也好意思拿我們的錢!真是為了一點錢臉都不要了!”
周紅英想着這個就是一肚子氣,下午來幫忙的除了江銅在沒有一個姓江的,周紅英本來還想賴着這錢賴着,都是本家人,總不能逼死他們拿錢吧,結果根本沒什麽本家人,江銅更是一個混不吝的,不給錢就揚言說把再放回去,周紅英只能掏錢了。
雨下了一天了,江盛趁着天還亮着就換了鬥笠去檢查了院子外面的排水溝,确認沒有堵着才放心的去陳廚子那邊,陳廚子那邊的排水溝有些木渣滓堵住了,江盛一一勾開,又用帶了的撮箕把木渣滓裝着帶走。
“師父,家裏沒漏雨吧?”江盛站在門口喊道。“師父?”
“沒呢,雨下的大,你快回去別淋濕了。”陳廚子聽見聲走出來應聲。
“你的腳怎麽樣?”
“沒事,別瞎操心。快回去,一會兒再打雷了!”陳廚子扭扭自己的腳,他中午的時候煮了點草藥水泡了腳,這會兒只是覺得酸脹,還能忍受,待會兒再泡一次晚上也就好睡覺了。
“嗯。”
江盛剛走沒兩步雨就嘩嘩落下了,跟天上有人用盆子往下倒一樣,不過是眨眼間的就起了一層霧,剛走進家門,就是“轟隆”一聲驚雷帶閃電的,沒得吓人。
易揚聽見雷聲,又見着閃電站到門口擔憂的張望江盛,看見江盛在一邊的開間裏取鬥笠這才放心下來。
“貓兒你先進去,別把身上弄濕了。”雨下的大,要是把身上濺濕了難免要感冒。
“我去給你拿衣服,你趕緊進來換上。”易揚沒堅持直接進房間去給江盛找衣服去了,水溝的動作大,鬥笠就是再大也遮不住。
換了衣裳,兩個人就坐下吃飯了,雷聲是越來越密,沒什麽事兒兩個人早早的就上床睡覺了,唔,基于早上江盛一點不安分的,易揚是離他遠遠的。
“貓兒,我是什麽洪水猛獸嗎?你要離我這麽遠?”一米八寬的床,兩個人中間愣是隔了有一個人那麽寬的,“貓兒,我們是合法的!”江盛長臂一伸把易揚撈到自己的懷裏。
“你是禽獸!”易揚趴在江盛的懷裏,用手戳戳江盛的胸肌。
“那我不做點什麽都是對不起這兩個字了。”江盛說着手伸進了易揚的衣服裏頭,癢的易揚直躲。
“癢,別鬧,我困了。”易揚拉住江盛的手,早上胡鬧一回的,這晚上要是再來,他覺得腎疼。
“睡吧,不鬧你。”江盛把擠在一邊的被套拉過來給易揚蓋住,這一陣陣雨還帶着風的,雖然是夏天還是有點涼的。
易揚也是真的困了,靠在江盛的懷裏沒多久就睡着了,外面還在瓢潑大雨的一直沒停,若是下一夜的話,怕是會出事啊。
果然不出江盛所料,第二天一早大隊就有人家出事了,房子直接塌了半邊,本身這家人的房子時間就不短了,連着這麽兩天大雨的,也沒個人水溝,這麽一泡着不就是出事了。
這一家子也是兩兄弟,就是這兩兄弟針尖對麥芒的,老人又是偏着幺兒苛待老大,這樣老大媳婦可不就是不滿意了,你偏着小的那大的我也不幹,小的覺得爸媽都喊老大去了你憑什麽要去幹,這樣鬧騰下來房子可不就出事了嘛!
江三立簡直了,他覺得這個大隊長當的折壽啊!
看着面前還在罵架的兩兄弟,江三立的額角青筋突突的!
“三叔,你吸氣,吸氣,慢慢來。”江盛本身是過來看看什麽情況的,聲響有些大,他和易揚擔心易家出事他就趕緊過來了,直奔的易家,看易家沒事兒江盛才往出事的地方去。
一過來就看見江三立去勸人架被推開了,有點呼吸不過來了站不穩了都,江盛跟進三兩步技開人群扶住江三立安撫着他,江愛國看自家爸被氣着了,也趕緊給江三立順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多虧你了啊盛娃兒。”江三立幹瘦粗糙的手拍拍江盛的手,聲音顫抖滿是感激。
“你們鬧夠沒得嘛?罵啥子罵,打噻,拿起鋤頭錘噻,罵有啥子用,用鋤頭挖死一個算一個,一堆砍腦殼嘞。”江愛國看那邊還在吵是真的氣的不行了,他爸都被氣到了還吵。
“愛國你啥子意思嘛?啷個說話的?”這家子的老頭不滿意了。
“我說啥子了,你們屋頭個人嘞事,喊我老漢兒來咋子,你們房子是我老漢兒推到的啊?他們兩個是我老漢兒的娃兒啊?都不是得喊我老漢兒來幹啥嘛?你們要分家啊?要分家就趕緊分!”江愛國平時話少的很,都是悶聲幹事兒的,這會兒倒是很是利索啊。
江愛國這話一出,場面瞬間安靜了,也都不敢罵了,一個個就跟鹌鹑一樣的聳着肩膀,埋着頭。
“你們要不要分家,不分家我就回去了。”江三立的聲音帶着幾分嘶啞無力,昨天雨裏跑了半天的又累又氣的,今天早上又來,他也是六十來歲的人了,哪裏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