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租房 你找季硯沉啊,他房子多!……
第9章 租房 你找季硯沉啊,他房子多!……
第9章 租房 你找季硯沉啊,他房子多!……
自從顔桑回來後,季硯沉做的每一件讓他琢磨不透的事,陸洺都會忍不住往顔桑身上想。
不想不行。
不然解釋不了季總最近這些莫名奇妙的舉止。
等私人顧問離開,陸洺問:“什麽情況,你真打算金屋藏嬌?”
說完後,陸洺想了想,認為季硯沉橫刀奪愛強制愛更符合他和顔桑兩人現在的實際情況。
嘶……有點刺激。
面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陸洺,季硯沉瞥他:
“你要是把心思用在你自己身上,陸老師也不用給我打電話了。”
季硯沉的導師經常給季硯沉打電話訴苦,說陸洺長得不差,也不缺錢,怎麽就混成了一個三十多歲還沒姑娘要的大齡剩男。
師母也很痛心:給那小子準備的喜被都要放掉色了!
“我和你可不一樣。”陸洺笑得十分騷包:“我這是桃花朵朵開,你是萬年鐵樹開一朵。”
就這一朵還被人摘了,整棵樹搖搖欲墜的。
“再說了。”陸洺眯眼看季硯沉:“我不信你一點想法都沒有。”
眼巴巴的看房産,總不能是給白月光和情敵準備的愛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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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硯沉推了下眼鏡,很平靜地問他:“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麽想法?”
陸洺:“?”
陸洺:“???”
不是,你真沒想法?
看着季硯沉不為所動的模樣,陸洺表情比眼看着喜被放褪色的他媽還痛心複雜——
堂堂季總,不能……至少不應該……
這不是情聖,這他|媽是活佛啊!
***
寧城一連晴了四天,顔桑也跟着騎着小電驢的中介看了四天的房。
結果不盡人意。
第五天一大早,中介發消息跟顔桑說有兩套新上房源,問他要不要去看。
顔桑剛準備答應,手機又響了一聲——
好幾天沒聯系的季硯沉給他發消息,讓他去一家咖啡館取他落下的圍巾。
顔桑拒絕了中介。
打開衣櫃挑來選去,光衣服就換了四五套才出門。
今天太陽躲在雲層後,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但這并不顔桑的影響心情。
路邊化了大半的雪人在他看來都可愛極了。
到了咖啡館見到等着的男人,顔桑唇角很克制地微微上揚:“我以為你會讓覃卓送來。”
或者是放在前臺。
季硯沉瞥了他一眼:“順路而已。”
顔桑:“……”
咖啡廳內充滿濃郁咖啡香,後調又帶着一絲苦味,顔桑腳步頓了下,在男人對面坐下。
侍應生捧着平板走過來。
季硯沉修長的手指在桌面點了點,語調很公事公辦:“喝點什麽?”
顔桑掃了眼菜單:“一杯摩卡,少糖,謝謝。”
季硯沉點了拿鐵,另要了兩款甜品。
侍應生:“好的,請稍等。”
巧克力熔岩蛋糕和海鹽慕斯不足成年人巴掌大,同熱飲一起端上來。
面前的蛋糕散發着誘人甜香,也誘得顔桑眼底一晃。
舞蹈生都要控制體重,許多高熱量的食物都不能碰,他從小學舞,自然也不例外。
顔桑不止有嚴厲的老師,還有管嚴苛的父母。
以前跟季硯沉談戀愛時,他偶爾會跟男朋友抱怨:
我爸媽好離譜的,連清湯火鍋都要過兩遍清水才準我吃。
半是撒嬌,半是抱怨。
每當這個時候,季硯沉就很心疼顔桑,就會帶他去學校門口那家甜品店過嘴瘾。
其中顔桑最喜歡的,就是店裏的巧克力熔岩……
不可避免地想到一些以前的事,回神後對上季硯沉的目光,顔桑有些倉促地道謝:
“謝謝。”
過了一會兒,見顔桑只喝咖啡不吃甜品,季硯沉眉梢微微一挑:
“不合口味?”
顔桑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又淡淡開口:“我忘了人是會變的,口味也是一樣,不喜歡了也正常。”
“……”
顔桑不确定季硯沉有沒有隐喻什麽。
等咖啡喝得差不多了,男人把裝好的圍巾遞給他:“別總丢三落四。”
“實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季硯沉的話讓顔桑感到羞愧,白皙的臉頰都隐隐發熱。
聽了他的話,季硯沉那雙深邃的眼掃向他:“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喜歡道歉?”
顔桑愣了一下:“……啊?”
“沒什麽。”
“哦。”
相對無言,接着便是沉默。
圍繞在兩人周圍的,只有咖啡館播放的輕音樂。
圍巾拿了,咖啡也喝得差不多了,顔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站起身:
“季先生,我先——啊——”
道別的話到了嘴邊,被灑到身上的一杯咖啡打斷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撞到顔桑的人趕緊道歉:
“抱歉我沒站穩,沒燙着吧?”
顔桑穿的是一件白色短款羽絨服,大半杯熱咖啡倒在身上,驚吓是有的,但人沒被燙到。
“沒事。”
顔桑一邊擺手一邊擡頭,看清對方那張歉疚的臉後,極短暫地愣了下。
而對方在轉頭看到季硯沉後,臉上的歉疚轉為驚訝:
“季硯沉,你怎麽在這裏?”
然後他又看向顔桑:“好巧啊,你們認識啊?”
季硯沉:“……”
季硯沉面無表情地看着表情做作的陸洺,太陽穴突突地跳。
撞到顔桑的,正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陸洺。
沒管浮誇刻意的陸洺,季硯沉皺眉問低頭衣服的顔桑:“燙着沒?”
顔桑接過他手裏的紙巾,擦着衣服搖頭:“沒有。”
季硯沉眉頭稍松,輕飄飄地看了一旁裝無辜巧遇的陸洺一眼。
陸洺脊背一僵,看顔桑的表情更為真摯誠懇:
“實在抱歉。“
聽到動靜的侍應生這時走過來,緊張地詢問情況。
知道是意外,不是顧客鬧事後,侍應生松了口氣,對顔桑道:
“先生,我先帶你去洗手間處一下吧?”
深色的咖啡漬在白色羽絨服上十分顯眼,不處沒法看。
等顔桑和侍應生的身影消失不見,季硯沉才轉頭看向陸洺。
陸洺連忙道:“我說是碰巧你信嗎?”
季硯沉目光涼沉:“你覺得呢?”
在季硯沉死亡注視下,陸洺很快慫了,語速十分快:“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好奇顔桑什麽樣沒忍住跟蹤你了。”
也不算跟蹤。
陸總午休時路過季總辦公室,恰巧聽見季總的秘書團閑聊。
陸洺:“我聽Lillian她們說,你早上問她們附近哪家甜品好吃,你又從來不吃這些甜膩膩的東西,我就猜你是不是要見顔桑。”
然後陸洺就過來偶遇了。
來之前,陸洺很不能解為什麽季硯沉如此念念不忘。
來之後,看到顔桑那張臉,陸洺瞬間解了。
從質疑到解,只需要一秒。
他甚至有一瞬間,覺得顔桑當年和季硯沉分手是不是有他的苦衷。
白月光怎麽看,都不像玩弄人感情的渣男啊!
季硯沉聞言冷笑:“這就是你往別人身上潑咖啡的由?”
陸洺喊冤,壓低聲音:“我這是為了誰?”
要不是我這一杯咖啡,人現在不知道走多遠了。
而且——!
陸洺強調:“我撞上來時是經過精密計算的,咖啡只會倒在白月光外套上,絕對不會燙到人。”
看着信誓旦旦的陸洺,季硯沉一句話都不想多說:“趕緊走。”
陸洺一屁|股在一旁坐下:“我不走,要走你走,我還沒賠他外套。”
季硯沉:“……”
顔桑回來時,就見陸洺和季硯沉相對而坐,坐在他原本的位置。
去廁所處後,顔桑外套上的污漬仍然顯眼。
而且浸濕的範圍更大了。
見他過來,陸洺起身自我介紹,顔桑禮貌叫人:“陸總。”
“叫什麽陸總。”陸洺擺擺:“你叫我陸洺就好,你這衣服不能穿了,我賠你一件新的吧。”
顔桑:“不用了,回去洗一下就好。”
陸洺:“這麽冷的天,你穿着濕衣服回去不得感冒呀?”
“我已經讓人拿衣服過來了,一會兒就到,相逢就是有緣,就當交個朋友。”
陸洺太過熱情,顔桑求助的看向季硯沉,後者低頭喝咖啡。
實在沒辦法,顔桑只能留下來。
“站着幹嘛,坐呀。”陸洺笑着招呼。
顔桑:“……好。”
季硯沉和陸洺各自占據卡座兩邊,顔桑頓了頓,在陸洺身邊坐下。
顔桑坐下後,陸洺:“……?”
“……”
季硯沉嘴邊平直地放下咖啡杯。
杯底和杯盤相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撞得陸洺心裏直呼要命,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
誰知道白月光會挨着他坐啊!
陸洺長袖善舞,加上他刻意引導套話,沒過多久他就從顔桑口中得到了不少季硯沉吝啬不願意透露的消息。
比如:
顔桑是跳舞的,是舞蹈區的博主,最近正在忙看房子。
一聽顔桑在找房子,陸洺一下就精神了:他就說!
他就說季硯沉不可能無緣無故統計房産!
将功折罪的機會來了!
陸洺迅速地看了對面沉默不語的男人一眼,拍着顔桑肩膀道:
“這好辦,你要是實在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可以先住季硯沉家,他家空房間多,空着也是空着。”
陸洺太激動,下手沒輕重,顔桑被他拍得不受控制往前傾,身體剛好撞上桌沿:
“咳、咳——”
前後受力夾擊讓他嗆咳好幾聲,緩了好幾秒顔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啊……?”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住、住住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