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合作

合作

這是一場卑鄙的偷襲行動。

出于對垃圾星囚犯們鄙視的心理,星河沒發表任何的宣戰條約,就派遣大規模軍隊就朝垃圾星進發,主要瞄準的是垃圾星的涼同。

若是五年前的垃圾星,星河的這批軍力完全能把垃圾星打下來,但垃圾星今非昔比了,可能是垃圾囚徒們人力旺盛,尤其崇尚武力,垃圾星的發展超級的快,如有天助。

領隊的艦長帶着點蔑視垃圾星的心态,本想長驅直入,但在大氣層率先遭到了防禦炮的攻擊,把他打的在高位坐的不安穩,正在吃的熱狗都掉了,他這才将艦隊作為大本營,将機甲部隊分成小股,分散開來降落。

宿念和景霖,以及衆多的士兵,在另一邊,暫時待在一艘停滞在起飛場的戰艦。

他們所要關注的不是垃圾星的态勢如何,而是停在諾瓦N3的垃圾星戰艦的動向。

等到垃圾星戰艦接到戰争的消息,拐回本國,進行救援,他們就能半路殺出了。

距離向垃圾星進攻已經過了二十三個小時,景霖第七次詢問空間站的監測人員:“垃圾星戰艦有何動向?”

監測人員記錄着情況,道:“排氣口動了動,像是吃多了在打嗝。”

景霖閑散的抓了抓臉,調侃道:“哦,還動了兩下呢,進步了。”

*

垃圾星出動了不少的殘破性機甲,與星河的作戰部隊抗衡,雖然很老舊,落後,但垃圾星的駕駛員都是囚徒瘋子,跟磕了藥似的,不管不顧的用死亡戰法,動不動就摟一部星河機甲,喊着“鮮血能改寫一切準則”的洗腦性話語自爆。

星河機甲實力再強,在這種打法下也得露怯,并沒有勝過垃圾星的表現。

如此之僵局下,誰都知道,不太能吸引垃圾星戰艦返回垃圾星支援。

一群士兵等不及了,喊:“老大,沖到諾瓦跟他們幹。”

景霖踹飛一個人,扣着新戴的帽子,喊:“幹你M幣,諾瓦N3都被控制住了,你是要跟諾瓦N3幹。”

又一個兵顫顫抖抖的問:“那萬一,吸引到的是諾瓦N3的兵怎麽辦?”

吳大海代替回答:“垃圾星應該不會那麽傻,根基不穩,不會讓才剛成為‘一家人’的敵人替他們防禦。”

景霖朝那個兵比了個眼神,“聽到了吧,乖乖等着吧。等到就是賺到,沒等到也沒損失。”

宿念閑的無事,都在吃冰淇淋了。

宿念甩着小勺子,對景霖失望的判定道:“這就是一場試探戰。”

景霖靠在宿念身邊坐下,承認:“的确出了點問題,精英都安在了我們這批部隊,垃圾星的攻擊戰,派的都是菜鳥。”

停頓了下,景霖接着說:“但也不是全沒法子。”

宿念停下嗦冰淇淋挖勺的動作,昂着白面,問:“你想做什麽?”

“我想吓一吓垃圾星。”景霖抿唇一笑,擡了擡帽子,“既然是僵局,那咱們再送去一批軍隊,不就不是僵局了嗎?”

宿念明白了,敬了個閑散的禮,道:“你試試看。”

景霖拍拍宿念的毛腦袋,轉身走過艦橋,去到艦長室。

他對副艦長和通信員下令道:“消除隐形模式,全速啓航,沖出星河,掉轉方向,朝垃圾星進發。”

副艦長忍不住想站起來,頭疼的問:“咱不等垃圾星的戰艦了嗎?”

景霖點了點副艦長的肩膀,說:“我還沒說完。并向垃圾星發布逼迫投降性協議,高調宣布此次進攻。多加點料,別太正式,要向小酒館罵街一樣,用髒話來譜出一則具有煽動性的宣言。”

副艦長聳聳肩,朝景霖望去,笑中帶譏道:“文采堵塞,我僅僅能提供個幹你M幣,還是向您學的。”

“感謝您對我的認可。”景霖吊兒郎當笑,撩起大衣,摸了摸腰側的槍,“狠狠的罵,着重寫垃圾星沒種,根本沒有跟星河對抗的實力。”

既然垃圾星是一群暴徒加流氓,那他也用流氓性言論,把垃圾星激怒,試試看能不能引出來垃圾星的戰艦轉航。

景霖心情愉快的回到指揮作戰室,丢給宿念一罐紅酒冰淇淋,說:“寶貝,接着吃。我就喜歡看你吃多多、吃胖胖。”

“吃個屁,再吃要拉了。”宿念單手接過,轉而把它丢給景霖,“你自個兒享用吧。”

“你吃一口,我吃一口。”景霖曲着大長腿,散發着清淡的冷杉味兒,長胳膊繞在宿念細長的脖子上,挖出一勺子遞在宿念唇邊。

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宿念啊嗚一口吞了。酒味刺激,一瞬間上了點臉,兩腮增了點粉。

景霖眼巴巴的瞅着宿念的唇瓣,問:“好吃嗎?”

“你嘗嘗。”宿念狂拽着景霖的領口,慢條斯理的吻了上去。

*

景霖的激将法,再加上假裝掉頭去援助攻打垃圾星的行動,對好鬥的垃圾星有出奇的效用。

成功了。

沒到半個小時,空間站監測人員,跟第一次感受到自家娃的胎動似的,激動的喊:“動了!動了!!垃圾星戰艦動了!!”

副艦長馬上問:“景少将,掉轉頭嗎?!”

景霖抽了下眉頭,道:“不,等等,降低速度,先準備躍遷,等垃圾星戰艦離諾瓦N3遠,而距離我方近時,再回旋攻擊。”

“是!!”

宿念感覺一團火從體內燃燒,他的手心出了點汗;黑眸也仿佛出了點汗,更加的閃爍明亮。剛才的冰淇淋還真吃少了,早知道就多吃點,壓壓火了。

宿念甩動着兩條胳膊,邁着大步,來到在通往[大精靈]的道口等待。

“啊,念念你真夠骁勇的,跟要去躍龍門的小鯊魚似的。”景霖磨蹭着叼着一支煙,不急不緩的說,親密的把胳膊架在宿念的肩膀上。

宿念手快,奪下景霖的煙,自己吸了兩口,眼眸森冷又火熱,說:“老大,你跟我并肩作戰。”

景霖爽了,寬厚的手掌貼在宿念細軟的耳後摩挲,低沉着嗓音笑,灰眸迸濺着戰鬥的激情和愛意,“不愧是念念,老子被你一句話,挑弄成也要去躍龍門的魚兒了。”

宿念軟着聲音反問:“化身成龍不好嗎?”

“那得成功才行。”

“對自己沒信心?”

“哪能啊。就是覺得,魚躍龍門沒咱困難。”景霖雙臂摟着宿念的腰,額頭蹭了蹭宿念的額頭。

*

垃圾星那艘破爛的戰艦,腆着個鏽跡斑斑的“大肚子”,懸浮在外太空,像是一條游蕩在深海裏的,動作遲緩的大胖子魚。

“捕魚開始,撒大網。”景霖身姿矯健地邁向指揮臺前,吹了個響亮的口哨,下令星河戰艦掉轉航向,去追捕垃圾星戰艦。

宿念拍了拍景霖搭在他肩膀的手,有些心驚擔顫道:“不知道垃圾星的戰艦裏裝了幾個'崽'。”

宿念的手冰涼,面色有些蒼白,可見那一次力戰三臺怪物型機甲的經歷,把他折磨的夠嗆。

景霖察覺到了宿念的異樣,趨近他,溫熱有力的雙手捧住他的手,哈了兩口氣,從容道:“只要不是三個,我們就能全身而退。”

沒過多久,回航到快接近垃圾星的戰艦的位置,星河戰艦停下了移動,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靜靜蟄伏,只等垃圾星戰艦挪動到最佳的攻擊範圍內。

宿念和一衆士兵焦躁的等待着。

他忍不住喝了幾口酒,辛辣的酒精順着喉嚨一路燒下去,酒精一刺激,心髒跳動的更灼熱。

他有點昏昏沉沉的扯了扯領口,忽然與景霖一對視,剎那間,精神力靈海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一陣波動,似有什麽畫面一閃而過。

宿念控制着這種感覺,輕輕的舉起一只手,問景霖:“能近點嗎?”

景霖側着臉問:“你肯定不是在說我。”

宿念興致勃勃的說:“沒錯,我是說戰艦。”

景霖的眉頭跳了下,抓住宿念舉起的手,目光灼灼地問:“你感覺到什麽了?”

“不确定,得再近點。”宿念掐了掐景霖的手心。

景霖調出雷達圖,曲起手指,親昵地敲了兩下宿念的腦門,說:“最多近一千米,再近就進射程範圍了。”

“應該夠了。”宿念咬了咬白牙。

指令下達,星河戰艦持續向垃圾星戰艦推進。

宿念閉上了眼,集中全部心神,調動精神力靈海的精神力觸角,一寸一寸的用心的感受着。

景霖寸步不離地等候在宿念身邊,一只手穩穩搭在宿念的肩膀,時不時輕輕捏一捏。

哇呀,說句不太合适宜的話,擁有一副宿念型情.趣娃娃貌似不錯。

宿念感覺着,猝然,精神力靈海力閃過刀光劍影。

他把眼睛睜開,微微昂起線條優美的尖下巴,勾起生動的壞笑,喊:“打它!戰艦裏只有一臺怪物型機甲。”

景霖按住激動得恨不能蹦起來的宿念,問:“你怎麽知道的?”

“我感覺到的。我與怪物型機甲實打實交過手,我的精神力也接觸過,能感覺到。”宿念搖頭腦晃的笑,擡起戴着灰手套的手,比了把槍,點了點太陽穴的位置。

景霖揚了揚眉,說:“像個禮物。”

“的确。”宿念開着玩笑,“說不定是我的生日禮物。”

發覺景霖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宿念舉高手,修長的手指扣住景霖的後脖子,用力一壓,迫使景霖與自己對視,雙目瞪視着深邃的灰眸,說:“你信我。”

景霖順勢更低下頭,輕輕撞了撞宿念的額頭,說:“我當然信你。那就真好辦了。我們這麽多號人呢,不行不能把它截下來。”

濃密淡色的睫毛顫了下,景霖怪笑着說:“我事在想怎麽玩得更盡興。”

宿念撇撇嘴,手指在景霖的心口,慢悠悠地畫了個五角星,這是星河人表達祝福的方式之一。

宿念調笑道:“你多大個人了,別光想着玩,先把正事幹漂亮咯。”

“我到老,也還是你的寶寶。”景霖抛給宿念一個爽利又俏皮的眼神,蹬着長靴,來到作戰指揮室正中,站定身姿,發布一些動員安排。

髒話寫的賊溜的副艦長被提溜成艦長,暫代景霖行駛指揮權。

景霖要飛了,他要跟宿念一塊耍着“玩”。

星河戰艦向垃圾星戰艦,發射了一枚聲勢浩大的反艦導彈,打響了這場戰鬥。

率先上場的是垃圾星的機甲,一架垃圾星的怪物型機甲,刻着斑駁的戰鬥痕跡,領着一群諾瓦N3的機甲,朝星河戰艦氣勢洶洶地壓來。

宿念眼神猛然銳利,如一道閃電,率先沖了出去。

景霖旋即操控[焚燒]緊緊跟上,口中高呼“我和宿念,主攻大怪物。其餘人随便,逮着不順眼的機甲,只管幹!”

“是!”随後的駕駛員激昂的應和。

宿念沖至怪物型機甲跟前,[大精靈]掄起光芒璀璨的大刀,灌注鋼鐵的力氣,沖怪物型機甲猙獰的大臉砍!

怪物型機甲不會原地等着讓宿念砍,反應迅猛,舉起能把[大精靈]包一半的巨手,攜着千鈞之力揚起,朝着宿念抓來。

宿念正要側轉刀,變招防禦,突然目光一閃,看到景霖操控着[焚燒]趕來了,替他擋下巨手,喊:“想砍他,先問問我!”

金屬碰撞聲震得人耳鼓生疼,宿念瞅準間隙,呲!!砍刀落下,強酸飛濺,在怪物臉上蝕出一道醜陋又可怖的蜈蚣疤,滋滋冒着青煙。

有景霖協助,宿念如虎添翼。

這貨是真的強。

宿念覺得,景霖能跟一臺怪物型機甲五五開,就算沒他,大概率也能把這臺機甲搞到手。

他和景霖少配合打過,這麽激烈和爽快的就更少了。

酣暢淋漓、生死與共。

跟平時的戰鬥不同,這一次他只用向前拼殺就行了,他沒有顧慮,不會害怕。

他沖,他向前沖,他就是沖沖念念!

他是景霖握住的矛,景霖則是他舉起的盾。

韓裏在不遠處激戰正酣,餘光瞥見宿念和景霖的戰鬥,驚的流哈喇子,比喻道:“卧槽,好流暢的戰鬥,跟黑白雙煞,在削魚肉片似的。”

與韓裏肩并肩的吳大海,抽空怼道:“你是真餓了。”

韓裏含蓄着笑,切了個諾瓦機甲的頭,“那倒是,等一天了,半粒米沒進。”

吳大海道:“呵,等着此刻痛快飲血是吧?”

“不愧是老搭檔,真懂我。”韓裏露出嗜血的微笑,身形似鬼魅,跟吳大海像是兩道糾纏的彩帶,削着諾瓦機甲。

怪物型機甲很沉穩,不因傷痛而狂躁,擊中宿念時,也不見絲毫得意。

打了一陣子,宿念忽然閃過一絲異樣,往昔對戰的畫面,像一群小星星,蹦跳着浮現。

他記得,他對陣的三臺怪物機甲中,兩臺是比較跳的那種類型,另一臺則是這麽沉悶的。

“我認識這臺怪物型機甲。”宿念回憶着說,“我曾擊斷它的一條手臂,左手臂,雖然此時手臂無礙,但一定不是原裝了。老大,先卸手臂。重點在第二關節處。”

“了解。”景霖簡短回應。

轉瞬,宿念在前佯攻,吸引怪物型機甲的注意力,景霖則悄無聲息繞至其後。

時機一到,雙刀齊出,刺啦!!兩刀鋒合奏出铿锵之音,再迸濺着火光,噌然錯開!

噗噗噗……怪物型機甲內灌的營養液,噴濺而出,身形也跟着晃了晃。

被第二次搞斷了手臂,是個人都會爆炸,怪物型機甲也終于不那麽穩重了。

“低調做人,高調戰鬥。宿念,高高在上的沖,我來當你的羽翼!”景霖嘶吼着,聲線因興奮而微微顫抖,“繼續!”

“沖着呢。”

宿念的血液沸騰起來,操縱着[大精靈],從[焚燒]的身後跳出來,兩側的雪白鋼刀高頻震顫,像是振翅飛翔的精靈王。滿天星河都是它的眷屬。

“保留頭。”

“明白。”

宿念和景霖乘勝追擊。

怪物外殼堅如磐石,難以撬動,兩人攻勢受阻,便轉換策略,集中火力猛攻斷臂處。

不多時,怪物機甲半個胸膛便被削得殘破不堪,露出內部錯綜複雜的構件。

景霖語氣輕快的調侃怪物型機甲:“哇哦,好有料。”

宿念平淡的評價道:“一般般吧,我還是喜歡姓景的料。”

“哈哈哈……”景霖的大笑聲震天響。

忽然之間,變故陡生,怪物機甲驟然安靜下來,對宿念和景霖的攻擊不管不顧。

宿念和景霖了解這種感覺,一般而言,這就是對面的駕駛員要自爆了。

“離開它!”宿念大喊。

“你先走。”景霖猛地塞給宿念一枚火藥彈,助力[大精靈]飛退。

他則像個什麽都不怕的鳳凰,操縱着[焚燒],反朝怪物型機甲沖去。

見到這傻逼是在做什麽,宿念的雙眼瞬間充血,暴躁的喊:“你TM的回來!!”

宿念想調轉機甲,卻被襲來的諾瓦機甲纏得脫不開身,眼睜睜看着[焚燒]與怪物型機甲越靠越近。

景霖聽到了宿念的喊叫,他很享受,但不會回去。

[焚燒]的身影與怪物型機甲交融在了一塊,一串爆炸,炸出閃亮的硝煙,因為缺少空氣,并沒有強烈的沖擊波,但也把怪物型機甲和[焚燒]淹沒了。

腦袋“嗡”的一聲,宿念呆呆的望着,神情透着一股說不出的笨拙與落寞,手指無意識地握緊操控杆,滿心都是抓不住流沙般的無力與倉皇。

“景霖!!”宿念的悲恸又氣憤的呼喚,喚來的是諾瓦機甲對[大精靈]的加強攻擊。

宿念無暇顧及,只顧望着逐漸消退的爆炸區。

還有點火花未散,他希望會有景霖的存在。

嗖——一把摻着火焰的鋼刀,貼着[大精靈]的招風耳,擊中一架偷襲[大精靈]的諾瓦機甲。

宿念沒有回頭望,他使勁的瞪着前面,看到火海散盡,[焚燒]拖着殘破不堪的身軀出來了,一只強悍的機械手臂高高舉着,掌心穩穩抓着怪物型機甲的大頭。

[焚燒]這名取的不好,它沒把別的機甲焚燒,反被別的機甲被焚燒了。

駕駛艙也被炸毀了一半,景霖還能操控它,完全是靠可怕強大的精神力細絲。

景霖被炸的更慘烈,一條手臂齊根而斷,半張臉的仿生皮膚被高溫焚毀,露出閃爍着蔚藍色微光的機械骨骼,像是快要消散的泡沫。胸膛被炸出黑煙色,黑煙滾滾,金屬框架淋着血。

他活動着僅剩的手臂,手指費勁的勾着,扣上呼吸罩,眼眸半睜半閉,卻扯出一個明朗又虛弱的笑,美滋滋的說:“念念……我搶到頭了。”

宿念挪了挪頭,心髒猛跳着,眯着眼不忍心看,操控[大精靈]去抱住[焚燒]。他從駕駛艙中跳出來,小心翼翼的來到景霖的面前,狠狠揪了把他燒焦的灰發。

景霖都疼麻了,根本感覺不到揪頭發的疼,仍然爽朗的笑,髒污的外表擋不住柔情蜜意,低低柔柔的輕聲哄:“我那麽厲害,念念,你不誇誇我嗎?”

“傻逼,誰跟着你都遭罪。”宿念白了他一眼,聲音帶着哭腔又佯裝兇狠,他不打他一頓就算不錯了了,怎麽可能還會誇他。

“誰跟着你都享福,我的寶。”景霖在宿念懷裏,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宿念:“……”

別是閉眼真死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