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石頭 不準拉黑,也不準删除

第24章 石頭 不準拉黑,也不準删除。……

“轟”地一聲, 霎那間腦袋像是被炸開。

林清竹心跳如鼓,立馬挂了電話,身體像被沸騰的熱水澆灑了一遍, 讓她覺得窘迫, 難堪, 羞憤。

一句話總結:想死。

她想不明白, 梁成舟到底怎麽猜到她密碼的?

而梁成舟這邊,傻眼地看着被挂斷的電話, 一秒不帶猶豫地立馬回撥回去。

林清竹不接,他就打到她接為止。

林清竹捏着發燙的手機就差把它扔了, 或是關機。但電話一直響, 吵得她快炸了。

內心掙紮一番後, 咬牙接聽, 憤憤質問:“你怎麽能亂動我手機?”

“我試試看你手機是不是有問題。”梁成舟一點沒不好意思地反問, 語氣聽着甚至還帶了幾分淺淡的戲谑笑意,“不然為什麽我打了千兒八百個你都看不見?”

林清竹臉紅一陣白一陣, 心想他明知故名,為什麽不接他電話他能不知道?

在倫敦的那幾年,梁成舟确實給她打過很多個電話,她不想接,每次都眼睜睜地看着屏幕亮起, 熄滅。

再亮起, 再熄滅。

既然梁成舟猜出了她的密碼,也就知道了那串數字背後的含義。

想到這兒,林清竹恨不得此刻就地找個地洞鑽進去,太社死了。

沉默了好一陣,林清竹不自在地咳嗽一聲, 找補道:“你別誤會,這個密碼我用了很多年,用習慣了,改來改去太麻煩,也怕記不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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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幾句就住了嘴,實在編不下去了,越解釋越不對,多說多錯,還不如一開始就裝傻充愣。

她是不是傻?為什麽要主動提起?

梁成舟在那頭沒忍住,輕笑一聲,反問她:“我誤會什麽了?”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

“不重要,我的意思你明白就行。”

“我不明白,你說清楚些。”

“你有意思嗎?”林清竹眉間緊皺着,不懂他為什麽這樣?這事有說出來的必要嗎?煩不煩?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什麽意思?”梁成舟耍渾道。

林清竹心累,不想跟他扯,也不想再解釋了。

語氣不好地問:“你看我手機了?”

“放心,尊重隐私這事我懂,只改了個備注,其餘什麽都沒看。”梁成舟“哦”了聲,像是剛想起來,語氣随意,“還加了個微信。”

随即很快又說:“不準拉黑,也不準删除。”

林清竹嫌棄地撇了下嘴,這話從梁成舟嘴裏說出來,也太不像他了。

他是這幾年當老板去進修了霸總文學嗎?還是在網上看過什麽霸總語錄,說話一股子怪味。

他要真懂得尊重她隐私就不會打開她手機了,沒應他,找借口挂電話,“我還有事,挂了。”

梁成舟“哎”了聲,叫住她,“你在哪?”

“快到家了。”林清竹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

梁成舟當然知道她在騙他,抱着試一試的态度,“沒走遠就回來,吃了午飯再走,我定了你以前喜歡的那家私房菜,今天有特供醬牛肉和蘋果紅燒肉。”

“不了。”林清竹拒絕,“我不餓。”

梁成舟一天一夜沒合眼了,上午又接連開了兩場重要會議,身體已經疲憊到極致,精神卻莫名亢奮。

他這會兒正躺在林清竹早上睡過的那張大床上,枕頭和被子裏都還留有她身上淡淡的橘子香氣。

閉上眼睛,嘴角微微揚起,低聲誘哄着,“你的包還在我這兒,不要了?”

他也是早上開會開小差時突然想到的,林清竹今天從他這兒走後,再想見她怕是不容易。

得想個既合理又合适,還最好能讓她主動找他見面的借口。

所以第一場會議結束後,梁成舟特意回了趟辦公室,看林清竹睡得香,正是作案好時機。

他将主意打在了原本跟她手機一起放在床頭櫃的包上,一點沒做賊心虛,光明正大地把包藏在辦公桌的抽屜裏。

後來覺得還不夠保險,又轉移陣地,擱進了保險櫃裏。

林清竹當然知道自己包不見了,在梁成舟的休息室找過,沒找到,以為是昨天丢在醫院了。

想了想,那包裏也沒放什麽重要東西,車鑰匙在她身上,剩下的就是些女孩用的口紅氣墊護手霜之類的,不要也罷。

對電話無所謂道:“先放你那吧!”

“清竹。”梁成舟喊她,聲線帶着一絲懶散缱绻的沙啞。

林清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撓了一下,酥酥麻麻,怪癢的。

他是在睡覺嗎?聲音怎麽聽着怪怪的?

沒聽見林清竹說話,梁成舟繼續說:“你答應過不躲我的。”

“我理解的不躲,除了看見我不跑,知道我在不走,還包括我接電話,回我消息,跟我保持正常聯系。”

林清竹心說你怎麽不上天?沒吭聲,果斷挂了電話。

挂斷電話的下一秒,屏幕上方彈出一條微信提醒:你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點開看,列表最上方顯示的是梁成舟的聊天框,林清竹簡直不敢相信,他不僅偷偷拿她手機加他微信,給自己備注。

他還——置頂?

梁成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要臉了?

梁成舟見林清竹不回他,又拍了拍她頭像。

手機震動一下,林清竹看見跟梁成舟的聊天框那顯示對方拍了拍你,點進去,最上方顯示他們通過好友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十八分。

她的密碼這麽好猜?

梁成舟一共給她發過兩條消息,都顯示是剛發的:[你答應過的。]

[晚上去大學城吃火鍋?我們之前常去那家還開着。]

林清竹覺得頭疼,手指快速點了下手機右上角的三個點,再右滑打開消息免打擾,随即退出微信,按鎖屏鍵,然後将手機揣回兜裏。

整套動作沒有一點猶豫,一氣呵成。

梁成舟一直沒收到林清竹的回複,又發了幾條消息也都石沉大海,打電話她不接了。

困意來襲,在睡着前将原本兩個字的備注改成了三個字——林騙子。

……

藍禾回辦公桌拿了車鑰匙下樓,出了電梯見林清竹站在不遠處的石柱背後,喊了一聲:“清竹。”

原本高興地快步朝她走過去,等走進才發現她兩只眼睛腫得像核桃,小臉立馬誇了下來,驚訝詢問:“你怎麽回事?哭過?”

又疑惑地問:“你怎麽在這兒?”

想到這是梁成舟的公司,藍禾立馬明白了,眉毛一擰,“是不是梁成舟?他欺負你了?他把你弄哭的?”

她雙手叉腰,磨刀霍霍準備大幹一場的氣勢,非常兇,“你說,要真是他。這破工作我不幹了,說什麽也得上去把那混蛋揍了。”

“不是不是。”林清竹趕忙拉住她,失笑道:“跟他沒關系。”

姐姐,你可太虎了。咱倆加起來也不是梁成舟的對手,打不贏他的呀!

“那你眼睛怎麽回事?”藍禾追問,依舊氣勢洶洶。

林清竹嘆氣,她剛在樓上衛生間照鏡子時也被鏡子裏的自己吓了一跳,實在太醜了,眼睛腫得變了形,左眼的雙眼皮變成了三眼皮。

“說來話長,我着急走,改天再跟你解釋。”她笑了笑,安撫藍禾,“我真沒事,不用擔心。”

林清竹沒跟藍禾說過陳祥蘭的事,不想她擔心。

“真不是梁成舟?”藍禾再次追問。

林清竹再次搖頭,“不是。”

這下藍禾徹底放下心來。

林清竹接過藍禾遞過來的車鑰匙,跟着她去取車,看她只穿着單薄的毛衣,外套都沒穿就下來了,催促她趕快上去,“太冷了,你別凍感冒,車鑰匙我晚點,或是明天給你。”

藍禾搖頭,上前一步挽着她胳膊,笑眯眯地說:“不急,正好讓我哥來接我下班。”

“有進展?”看她漂亮的小臉上寫滿得意,跟之前的垂頭喪氣完全不同,林清竹猜測,“得手了?”

“沒得手。”藍禾挑了下眉,抿着嘴要笑不笑的表情,拖長語調道:“但有進展。”

林清竹好奇,“進展到哪一步了?”

“不好說。”藍禾撇了撇嘴。

林清竹小臉皺起,“那就好好說。”

“人可賊了,明明喜歡我,愛我愛得要死。”藍禾看着很生氣,眼裏卻藏着笑,“卻死憋着不說。”

“你哥表白了?”林清竹驚訝地捂住嘴,“什麽時候的事?”

藍禾搖頭,“沒有。”

“怎麽個事?”林清竹被繞懵了。

“我哥沒表白。”藍禾細細解釋:“他不是上周末帶我去山上看雪嗎?我們住的那家酒店是他朋友開的,他朋友告訴我的,說我哥早就對我有那方面的意思,就是顧慮太多,不敢讓我知道。”

“顧慮什麽?”

藍禾嘆氣:“我爸。”

“那你什麽打算?”

“當然是勇敢上啊!我才不管我爸怎麽想。”

林清竹非常贊同,給她豎大拇指。

“我一點兒沒戳穿,陪着我哥裝糊塗呢!”藍禾漂亮的眼睛又賊又亮,一副做了壞事還偷着樂的表情,“但一逮着機會我就死命撩他。”

“昨天晚上我洗完澡穿了件深v吊帶睡裙,故意沒穿內衣,然後跟我哥要晚安的抱抱。”

“我沒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就貼上去了,挂在他身上又是蹭,又是在他耳邊撒嬌,讓他背我回房間的路上,我發現他耳朵和脖子通紅,摸着可燙了。”

她招了下手,讓林清竹附耳過來,很小聲道:“我偷偷喵了一眼,起反應了。”

林清竹哈哈大笑,眼尾上揚,“你也太壞了。”

給她出馊主意:“要不下次你直接不穿了,你哥指定扛不住,說什麽也得從了你。”

“不要,我要陪他慢慢玩,反正早晚得落我手裏。”藍禾也嘿嘿笑,又點頭又搖頭,嘴角的笑意越發燦爛,“不對,他已經落我手裏了。”

她說着突然想起過兩天就是聖誕,拍了下腦門兒,興奮提議:“後天就是聖誕了,我哥醫院要值班,咋倆過?”

林清竹點頭:“好啊!”

話剛說完又立馬“哼”了一聲,故作不高興地撇了下嘴,“敢情是你哥沒空才想起的我?那我再考慮考慮?”

“哪能啊!”藍禾抱着她胳膊晃了晃,撒嬌道:“人家只想跟你過嘛!”

“我能信?”

“能。”

“信你個鬼。”

“怎麽着我也是個可愛鬼嘛!”

“能要點臉不?”

“不能。”

倆姑娘說說笑笑,很快走到藍禾酒紅色奧迪A5前,林清竹拉開車門坐上車,降下車窗對藍禾招了招手,“走了。”

藍禾點頭:“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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