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昨晚我的技術 還不錯吧?
第8章 昨晚我的技術 還不錯吧?
終于和協議結婚的對象離婚了,該怎麽開啓接下來的美好生活呢?
——反正,“和前夫上床”肯定不是最佳選項。
第二天早上在黎琢瑾的床上醒過來,虞梓翻了個身,在宿醉的頭疼和肢體的酸軟中只覺得追悔莫及。
他昨天晚上一定是瘋了!
浴室方向傳出動靜,起來得早些的黎琢瑾正好從裏面出來,看到睜着一雙生無可戀的眼睛的虞梓,黎琢瑾微微一頓,有點進退維谷。
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黎琢瑾略顯糾結,然後他突然想到:“昨晚我的技術還不錯吧?”
虞梓啞然,沉默幾秒後開口:“這麽重視顧客反饋,我是不是該應景地塞給你一百塊錢?”
黎琢瑾頓了下,然後長眉一挑:“我就值一百塊錢?”
虞梓覺得這樣說下去有“打情罵俏”的嫌疑,所以他轉而說:“……你是不是有病?”
黎琢瑾回味了下,覺得自己是有點不正常,于是他說:“我可能是酒還沒醒。”
頓了頓,黎琢瑾又甩鍋:“你昨天晚上不該給我倒那杯酒。”
虞梓正好慢吞吞坐了起來,被子蓋到腰際,赤--裸的背靠在床頭,人被黎琢瑾的話給氣笑了:“我哪能想到您喝醉了之後會按捺不住勾--引我啊,要早知道的話我确實不會給你倒那杯酒……你就是有病,昨天晚上勾--引我幹嘛?”
黎琢瑾啧了聲:“就算是我主動的吧……”
“什麽叫‘就算’?明明白白就是你主動的。”虞梓不讓他占半點口頭便宜。
黎琢瑾:“……那歸根究底不是我強迫你的對吧,就算我勾--引你了,你配合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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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現在沒穿衣服行動不便,虞梓真挺想上去踹黎琢瑾一腳的:“我喝多了!你就喝了那麽小半杯,我喝了整整兩瓶多,腦子不清醒被你帶到溝裏去了,我最多就是個被教唆的從犯,你這個主犯還好意思譴責我……不跟你說了,給我拿件衣服來。”
黎琢瑾往衣櫃那邊走,嘴上沒停:“什麽主犯從犯,說得像我教唆你違法犯罪幹了什麽大事一樣……雖然我們沒有合法關系了,但上個床也不算非法勾當吧。不過你昨天到底為什麽喝那麽多酒?”
“我有病,沒病也不能糊塗到被你勾--引……我喝我的,你昨晚管我幹什麽。”虞梓抓了抓頭發。
黎琢瑾打開了衣櫃,随手拿了件襯衫,回過頭強詞奪理:“所以都怪你喝酒,你不喝酒我就不會好奇下樓,我不好奇下樓也就不會喝酒,我沒喝醉就不會也腦子犯病地親你,然後現在就不存在我倆在這裏莫名其妙争執的事了。”
虞梓匪夷所思:“你怎麽不從盤古開天辟地、女娲泥點造人說起呢?要我說還都怪你往家裏放什麽酒櫃,沒那個酒櫃我不就不喝酒了嗎,實在不行,你喝醉了之後酒品好一點別亂親人不就行了嗎……你為什麽不能放個書櫃在那裏提升下文化素養呢?”
“是啊,文化人家裏的書櫃都在餐廳旁邊。”黎琢瑾把襯衫丢給了虞梓,又挑眉,“我幹嘛要聽你使喚給你拿衣服……你上次穿走了我一件襯衫都還沒還我。”
虞梓想起上次那件襯衫,白眼微翻:“當天就扔垃圾桶了。”
黎琢瑾嚯了聲:“平時摳摳搜搜,對待我的東西倒是大方。”
“不客氣,我對外人向來大方。”虞梓看着面前的襯衫有點糾結,又說,“你就不能給我件睡袍之類的?一件襯衫算什麽,搞得跟事後情趣似的……你去我房間幫我拿我的睡袍,免得你又惦記着我穿了你的衣服。”
黎琢瑾挑眉:“你還真使喚我上瘾了?做夢去吧!你要嫌棄這襯衫,那不穿也行,又不是沒看過,你還擔心我眼睛占你便宜不成……你怎麽不是丢抱枕就是砸枕頭,這什麽情趣!”
虞梓氣上心頭把旁邊的枕頭砸向了黎琢瑾,黎琢瑾接住了,還拿在手裏似模似樣地拍了拍,嘴裏繼續說:“要不這樣,你回答下我剛才那個問題,承認我昨晚确實讓你體驗不錯,我就勉為其難去幫你拿一下衣服?”
“幼稚。”虞梓嫌棄道,“黎老師您是有多不自信啊,一直糾纏這個問題不放?我一個收過封口費的人能怎麽回答,哪怕出于收錢辦事的美德,也不方便實話實說啊。”
黎琢瑾仔細打量虞梓的神情。
然後有些沒轍。
只要虞梓沒有“我在演戲”的念頭,那哪怕他在瞎扯也能扯得表情沒有破綻,畢竟“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在虞梓這裏不是演員專屬,他生性就帶着點無賴。
這可讓勝負欲爆表的黎琢瑾太難受了。
雖然上次靠轉賬讓虞梓改了口,虞梓收了錢也沒再說過他技術爛的話,但黎琢瑾還是比較想聽虞梓真心實意地改口承認一下……
虞梓勉為其難穿上了襯衫,這回他身體上“後遺症”比上回好一些,雖然還是有些酸軟,但在正常“勞累”範圍內、能接受,不像上次那樣起床都得慢慢挪。
但有件事和上次差別不大——雖然有護膚油代替了那什麽的用處,但家裏沒有套。
昨晚虞梓想起來這件事,想要警告黎琢瑾別弄在他裏面的時候已經晚了,幹脆就破罐子破摔沒破壞當時的‘氣氛’。
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做的決定,“惡果”得現在清醒了來償。虞梓站起身,低頭看了眼腿--間亂七八糟的礙眼髒東西,有些惱羞成怒地怼黎琢瑾:“行李收拾好了就趕緊走,你還想留下來吃午飯不成。”
黎琢瑾見他突然又炸了毛,想起幾秒鐘前他低頭看的動作,于是目光也在虞梓身上沒能被襯衫下擺遮住的部位掃了掃。
然後黎琢瑾輕咳了聲:“說得像你招待過我吃午飯似的……就昨晚招待我喝了半杯酒,結果還鬧成這樣……”
“往哪兒看呢,小心長針眼!”虞梓眼不見心不煩地離開了黎琢瑾的卧室,但走出門沒兩步又退了回來,皺眉盯着屋內的落地窗。
黎琢瑾:“怎麽了?”
虞梓回憶了下:“上次是不是也沒拉窗簾?”
黎琢瑾也跟着微微一頓:“……是。但是應該問題不大,這邊窗戶看出去是一片湖,再往後是山林,沒其他人住。而且窗戶玻璃是特制的,夜裏室內開了燈,從外面看就是單向玻璃,看不進來。”
昨晚他們厮混之前,黎琢瑾曾在房間裏收拾行李,所以上來時屋裏就是開着燈的,事後黎琢瑾才在睡前随手關了燈。
但上次……他們匆匆忙忙,加上下意識地有些回避心理,壓根沒有開燈。
虞梓蹙着眉,想了想也說:“應該沒事。”
湖對面連接着樹林,一眼看過去都看不到其他房屋,他倆得多倒黴才能在那晚正巧被人看到?
而且這都一周過去了,要是那晚真被人注意到了,要事發應該也早就發作了,不會這麽悄無聲息的。
“算了,我回房間了,你趕緊收拾好行李走人,走之前不用特意跟我打招呼。”虞梓說。
黎琢瑾掃了眼他身上的襯衫:“所以,這件衣服你也不打算還我了?”
虞梓歪了下腦袋:“我都穿過了你還想要回去,打的什麽變--态主意呢?”
黎琢瑾:“……”
沒見過強占他人衣物還這麽理直氣壯的。
總而言之,昨晚的“意外”被黎琢瑾和虞梓簡單粗暴地定義為了“都怪喝了酒”,并且不會影響他倆不相往來的關系。
——昨晚虞梓和黎琢瑾半醉不醉的時候,都心知肚明“喝多了”只是自己在找借口。
但到了今天早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完事了,兩個酒醒了的人不約而同耍起無賴,把借口說成真,為色所迷、沉湎情--欲時自制力低下的“罪責”一股腦被扔給了那瓶蘇格蘭威士忌。
而那瓶蘇格蘭威士忌還孤零零地保持着被開封、喝了一半後被抛棄的姿勢站在樓下吧臺上,冤得能六月飛霜。
……
虞梓為了午飯下樓的時候,途經黎琢瑾的卧室。
往常這卧室門都是關着的,不論黎琢瑾人在與不在裏面,但這會兒門開了,虞梓往裏瞧了一眼,除了裝飾品之外,那些帶有黎琢瑾私人物品屬性的東西都已經被收走了。
黎琢瑾按虞梓的“吩咐”,走的時候沒特意知會,不過他在卧室門板上留了張便簽。
虞梓走近點瞧了瞧,上面留言提醒讓他注意樓下的洗衣機,裏面有昨晚弄髒的床單、兩人掉地上的衣服之類的,黎琢瑾不可能帶走,幹脆都塞洗衣機洗了,連帶着扣子都被扯掉的襯衫也在裏面,反正回頭洗好了是晾上還是扔垃圾,虞梓自己看着辦。
伸手把便簽扯下來撕了,虞梓來到樓下,給自己正兒八經做了頓午飯。
正式開啓離異單身美好生活。
……
又過了五天,這晚虞梓之前參加錄制的綜藝節目播出,正是小半個月前他吃了有問題的餅幹那晚去錄的那個節目。
那節目白簡也錄了,但正式播出時幾乎沒有白簡的鏡頭,實在剪不掉的也都給他打了碼——因為沒引起關注,所以白簡被拘留的事并沒有藍底白字的公告傳播開,但節目組還是收到了風聲,提前規避了本期節目回爐重剪的風險。
白簡的粉絲雖然不多,但節目本身流量大、這期又有虞梓,觀衆多,很快就有人發現了被打馬賽克的邊緣人,好奇起來是哪個嘉賓,而提前知道自家偶像上了這個節目的白簡粉絲也挺迷茫,連忙上前認領和同樣表達疑惑。
得知是個連名字都很陌生的小透明愛豆後,觀衆們的好奇心就沒那麽重了,雖然還是有點好奇這愛豆幹了什麽被打馬賽克,但有心刨根究底的人不多。
直到節目順利播出完,第二天晚上,#虞梓打壓後輩#的詞條空降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