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又不能懷孕,惦記我做絕育幹嘛 虞梓……

第34章 你又不能懷孕,惦記我做絕育幹嘛 虞梓……

【啊?啊啊啊?這麽兇殘的嗎哈哈哈】

【拿發財樹發誓還在能理解範圍內, 小魚你這個讓黎哥去做絕育到底怎麽想到的啊笑死】

【主持人和其他嘉賓看起來都驚呆了哈哈哈哈】

【用對方發誓,不愧是你倆】

【這樣一說,我更覺得是你們了呢~】

其他三對嘉賓整齊劃一把複婚“指标”指向了黎琢瑾和虞梓, 主持人笑道:“既然投票結果是這樣,那我們接下來就從黎老師和虞老師二位開始。要不黎老師先來, 陳述一下已經複婚的那對嘉賓不是您和虞老師的理由?”

說完之後, 主持人又緊跟着補充道:“發誓不算,要說出具體的、從說服力出發的理由。”

黎琢瑾無奈, 想了想說:“我承認,從前面幾天的相處來看,我和虞梓可能算是四對嘉賓裏最不像離婚後老死不相往來的。但主持人剛才不是說了嗎,複婚的那對嘉賓在裝離婚狀态呢,我如果能把戲演得這麽漏洞百出,那我可能應該退圈了, 請不要侮辱我的演技。”

聞言,虞梓省事地附和道:“是的, 也請各位朋友不要高估我的演技。我演戲的問題不是不能理解人物邏輯, 而是理解了反倒更演不出來, 一言一行都會表現得特別浮誇造作, 會讓人一看就質疑‘你是在演戲吧’那種。我前面這幾天人還是挺正常的吧,不像個假人吧?所以不要投我和黎琢瑾了。”

【黎哥:我演技好, 所以不會是我倆。小魚:我演技差,所以不會是我倆。】

【哈哈哈哈你倆真是天作之合!】

【捂臉,小魚對自己的演技短板居然這麽了解的嗎】

【話說起來, 以後會不會有機會看到黎琢瑾和虞梓同框演戲啊?】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欸!說不定哪次黎影帝的戲裏,就有虞梓願意接的他舒适圈內的角色, 期待一下!】

接着,主持人請黎琢瑾和虞梓闡述一下自己所投出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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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琢瑾在投票紙上寫的是淩宋白和趙致誠的名字,說起原因,他道:“目前為止,他們算是最不像複了婚的,所以我反其道而行之,投了他們。”

【我和黎哥想的一樣!】

【但是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好惡心哦……】

【趙渣男還纏着淩宋白,可以理解啦,畢竟他找不到更好的了,但淩宋白不至于這麽不挑食吧……】

【誰知道呢,萬一淩宋白就鐘愛垃圾食品回鍋呢】

虞梓則寫了商安安和烏杳然的名字。

“因為,首先我覺得徐老師和衛教授不太可能是複婚的那一對。他們是在青梅竹馬相識多年,又結婚差不多十年,有孩子、有應該會強烈勸阻他們離婚的其他親人,這樣的情況下仍然做出的離婚的決定,當初應該是深思熟慮且意志十分堅定的。”

虞梓認真解釋道:“而且徐老師和衛教授離婚也差不多十年了,我個人是覺得已經過了還有可能複婚的那個階段、早已塵埃落定了。”

對于虞梓的話,徐銘和衛姜都不由得點頭表示認可。

虞梓接着說:“然後淩前輩和趙老師,鑒于衆所周知的原因,我想正常情況下他們都不會複婚。”

淩宋白冷着臉一聲不吭,趙致誠從鼻子裏出氣、對虞梓嗤了聲。

虞梓聳了下肩:“我又确定我和黎琢瑾離婚離得好好的,所以只能投票給安安和杳然二位了。她們倆離婚的具體原因,目前好像還沒有說過,但不論是從離婚時長還是從前面幾天她們之間的相處來看,她們複婚的話都不會讓我特別驚訝。”

【小魚,我的嘴替!】

【小魚考慮得好認真啊哈哈哈哈】

【虞梓說得蠻有道理的,我如果不投虞梓和黎琢瑾的話,就跟虞梓投一樣的票!】

主持人笑道:“好的,看來虞老師這個投票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那我們接着就從虞老師投給的商老師和烏老師這邊繼續吧,二位先自辯一下?”

商安安和烏杳然都滿臉無奈的笑容。

商安安笑道:“虞梓啊,你這算不算是禍水東引啊?”

烏杳然若有所思:“我突然發現,其實按虞梓你這個思路,也完全可以解釋我和安安為什麽會投給你和黎老師。而且依你的邏輯,相比之下,你和黎老師比我們倆更有可能複婚,這幾天的相處來看也更像是複婚狀态的吧?”

虞梓攤了攤手:“你們這幾句話可不算自辯。”

商安安便又說:“我和杳然肯定沒有複婚啊。我們的粉絲最清楚了,我們倆都不是藏得住事的性格,所以結婚的時候馬上就官宣了,離婚的時候也是,都是我們自己主動說的。前段時間剛恢複聯系,這不就馬上來上節目了,藏不了一點。如果真的複婚了,我們倆早就大肆宣傳了。”

烏杳然點點頭:“就是啊。而且上了節目之後,我們其實就很正常的在相處吧,跟徐老師和衛教授的相處模式還有點像,只是畢竟閱歷不如二位前輩,所以偶爾會有點不夠穩重的表現,但整體來說,我和安安都已經接受了離婚的事實,也已經放下了過往。”

“就像我們最開始說的那樣,這次會願意上這個節目,是想好好地告別過去而已。複婚的怎麽會是我們兩個呢?”

【靠,聽完了又覺得她們說得也很有道理!】

【不要啊我的安然CP……】

【雖然但是,安然真的是很藏不住要秀恩愛的一對CP,我曾經吃得超好的嗚嗚嗚】

商安安接着矛頭調轉回虞梓和黎琢瑾身上,她說:“我會投票給黎老師和虞梓你們倆,是因為……就很明顯啊,我甚至覺得都不用特別說理由,你們倆之間的氛圍真的很難說是離婚狀态下的前任啊。”

“吵架更像是打情罵俏。”烏杳然一本正經地說,“而且,虞梓腳受傷後,黎老師一直無怨無悔地照顧他,雖然口頭上好像很嫌棄,但實際行動一點都不打折,反正我代入了下我和安安,覺得實在做不到這麽親密。”

“還有還有,其實黎老師和虞梓你們最開始一直都在拌嘴,是虞梓意外受傷這件事,才讓你們不得不在行動上真情流露的,不然乍看的話會覺得好像你們一直在吵架,就很符合主持人說的想要假裝是離婚狀态。”商安安補充道。

她們倆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虞梓和黎琢瑾自己都快要信了。

【安然的邏輯滿分!投小魚和黎哥!】

【黎哥小魚已經說不出反駁的話了哈哈哈】

【跟着商安安和烏杳然,磕黎琢瑾和虞梓的糖!她倆真是超會磕的!】

【可是……安安剛才說虞梓是在禍水東引,那萬一其實是安安和杳然自己在禍水東引呢?】

【也有這個可能!黎琢瑾和虞梓餘情未了,又正好有了虞梓受傷的契機,兩個人太不避嫌,反倒無意給真正複婚的那對打了掩護!】

商安安和烏杳然之後,徐銘和衛姜也開始自辯,然後陳述了下投給黎琢瑾和虞梓的理由。

這一對沒什麽太大的懸念,依舊是和和氣氣的模樣,陳述投票理由的說辭也大差不差,沒有出乎觀衆意料的發言。

接着就剩下淩宋白和趙致誠這對前任還沒開口。

說到彼此不可能是複婚的那對嘉賓的理由,淩宋白嫌惡道:“我和趙致誠離婚的原因衆所周知,我但凡還要臉,就絕對不可能和他複婚,還特意上節目來公開最新的關系、抽獎送觀衆歐洲行?我又沒瘋!”

趙致誠臉上的笑維持不住,覺得自己面子被落狠了:“宋白,話不用說得這麽難聽吧。”

【應該不是他倆吧,淩宋白自辯的話很有道理,而且他撇清關系的話一次比一次狠,要是假裝的話沒必要到這個程度吧】

【嘶——萬一要的就是這個超級反轉的節目效果呢?】

【我有個猜測,趙渣男都能威脅淩宋白上這個節目,淩宋白雖然滿臉不情願但還是上了,那會不會和這個節目一樣,淩宋白不願意但也被逼着複了婚?】

【至于設置懸念、公開最新關系這些都是趙渣男為了熱度和節目組溝通的,淩宋白不得不配合,只能借着“演戲”的名義,說着發自內心的真話?】

【呃,如果都到脅迫婚姻自由的地步了,那趙致誠到底是抓了淩宋白什麽驚天的把柄啊?】

【淩宋白是創作型歌手,他的歌都是自己寫詞譜曲的,所以粉絲一直以他是“全能型國民歌手”自居,所以會不會是……】

【哇哦,前面那位朋友是想說,淩宋白其實找了槍手?】

【如果複婚的真是淩宋白和趙致誠,那只有這種毀滅型把柄,才能讓淩宋白這麽受脅迫吧,挺合理的】

【???亂猜什麽呢?毫無根據就造上謠了?你們是趙渣男的粉絲吧這麽為他找理由】

【那淩粉幫正主解釋一下呗,為什麽一直強調自己不情願,但又還是配合渣男前夫上了節目?】

【造謠是不對,但說實話槍手這個思路是符合邏輯的,如果淩宋白一直不解釋的話,也不怪別人會往這方面想吧……但造謠還是不對的,自己瞎猜就算了,斬釘截鐵當了真相,還拿出去和別人讨論就不合适了,大家注意分寸】

【呃,說真的,我覺得吧,對于粉絲來說,就算淩宋白殺人放火找槍手,粉絲也能不離不棄為他辯解,反倒是淩宋白還跟趙致誠有牽扯,更讓粉絲難以接受……】

接着,淩宋白和趙致誠也各自潦草地說了說為什麽投票給虞梓和黎琢瑾。

然後所有嘉賓将本次的投票紙都放入投票箱內,當前這個環節就算是結束了。

嘉賓們可以去拿食材,各自做飯了。

仍然是兩兩成對,做好今天的午飯和晚飯、裝進保溫飯盒裏後,嘉賓們下了游輪,登上聖托裏尼島的伊亞小鎮,開始今天的旅游觀光。

虞梓左腳已經沒有纏紗布了,但右腳傷勢還嚴重,雙腳也都不适合落地,他仍然坐着輪椅。

但小鎮依靠着海邊懸崖而建,地勢并不平坦,有特色的本地建築自低向高、需要沿臺階而上,不然可逛的地方實在是少,拍照都沒什麽可拍的。

虞梓不想耽誤別人的游覽體驗,說道:“我和你們分開走吧,反正節目組規則沒說要八個人一起行動,我坐着輪椅不方便,和你們一起,你們玩得不盡興,我也不自在。不過,黎琢瑾……”

節目組之前說了,至少要互為前任的兩個嘉賓保持行動一致,所以現在黎琢瑾就算不幫虞梓繼續推輪椅,也得跟他一起才行。

黎琢瑾不愛社交,對觀光也興致缺缺,倒不在意行動受限,但他忍不住挑了下眉,回虞梓道:“你安排起我來,倒是挺自在的嘛。”

虞梓對他禮貌一笑。

其他三對嘉賓,淩宋白和趙致誠本來就對虞梓沒好臉色、不同行正好,商安安和烏杳然見虞梓态度正經、便沒有浪費時間在口頭來回拉扯上,徐銘和衛姜見狀也就沒有過多矯情,關心了虞梓的情況幾句,然後衆人兵分兩路。

【哎呀,最像複婚狀态的小兩口脫離大部隊單獨行動了嗷[嘿嘿]】

【他倆真是越來越随意了,經過一輪投票後現在是完全不裝了嗎哈哈哈】

黎琢瑾幫虞梓推着輪椅,虞梓腿上放着裝有他們倆今天在外面要吃的食物和水的保溫袋,還有裝燙傷膏的袋子,兩人在跟拍攝像師的跟随下,慢悠悠沿着大路在小鎮範圍內逛了大半天。

然後他們卡着夕陽西下的時間來到了高處,正好和也在附近等待落日的其他嘉賓們碰上了。

迎着落日餘晖吃了晚飯,之後衆人一塊兒沿着大路往回走。

路上,商安安和烏杳然翻着白天拍的照片,突然說起明天就是在希臘的最後一天了,大家剩下的活動資金都還沒花,明天或許可以買點什麽紀念品。

“之前在衛城那邊,我看到外面攤子上有賣那種橄榄葉發箍的,還挺好看,但當時怕後面活動資金不足,就沒買,明天可以看看這島上有沒有賣的。”商安安閑聊道。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了幾句,沒讓她的話掉地上。

然後趙致誠突然來了句:“看來我之前被騙了二十歐,也沒影響集體活動嘛,只是沒了買我自己想要的紀念品的錢而已。所以遇到事情啊,果然不能太早下結論,有的擔心完全沒必要啊。”

其他人不好直接說,淩宋白則皺着眉幹脆回道:“之前大家未雨綢缪,提了一嘴你沒錢了的事實罷了,誰一直揪着你說了嗎?現在你總算找到機會陰陽怪氣了,很高興嗎?”

趙致誠不爽地大喊冤枉:“宋白,你這也太針對我了,我這怎麽算陰陽怪氣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連續睡了幾天客廳地板,沒睡好,所以心情也不好,那你今天晚上就別找苦頭吃了,睡床吧,那麽大張床又不是不夠睡……”

淩宋白眼見着怒火更盛了:“用不着!我再說一遍,你別再這麽故意裝暧昧!我嫌惡心!”

趙致誠撇了撇嘴:“你就是仗着我脾氣好,賭我對你狠不下心呗,但是宋白,你最好別這麽一直挑戰我的耐心,一直哭喪着臉給誰看呢?”

淩宋白和趙致誠就這麽吵了起來。

商安安和烏杳然、徐銘和衛姜互相看看,一來關系沒那麽熟、不了解具體內情,二來明哲保身,三來也确實不感興趣,所以幾人都選擇了不摻和。

就是聽得多了有點影響心情,畢竟淩宋白和趙致誠起争執是真的在吵架,嘉賓們又不是純吃瓜角度,難免被帶得也生出煩躁。

不像黎琢瑾和虞梓兩個人互怼時妙語連珠,讓人聽了其實心情還挺好,更不會覺得氛圍壓抑。

就這麽總算回到了游輪上,衆人都迫不及待各回各房間,躲個清靜了。

這天晚上,虞梓仍然需要黎琢瑾幫忙洗澡。

還是來到節目組臨時提供的豪華套房,浴室裏,虞梓剛被黎琢瑾抱進浴缸,兩人就感覺到腳下一陣不誇張的輕晃,是游輪再度啓程了。

因為他們明天要去聖托裏尼島南邊的另一個小鎮,純靠步行的話大半時間都要浪費在路上,所以節目組配合嘉賓們的行程,晚上先從北邊的港口駛向南邊的。

黎琢瑾昨晚因為游輪行駛而遲遲難以入睡,虞梓現在又想起來這件事,不由得打量着黎琢瑾的神情。

見狀,黎琢瑾擡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怎麽,突然被我的色相迷住了?我都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展示腹肌呢。”

虞梓無語,給了他一個白眼,順帶擡手把他的手推遠:“黎老師,十八歲打響指叫青春年少,但你已經二十七了,這顯得有點油膩,免了吧。”

黎琢瑾挑眉:“再不青春年少,也讓你剛才看得目不轉睛了。”

“……”虞梓不想跟這自戀絕症患者說話了。

但接着想了想,他還是開了口,有點正兒八經地問道:“話說回來,你昨天晚上為什麽睡不着?應該不是單純因為覺得游輪太晃了吧……”

黎琢瑾一怔,臉上輕松愉悅的表情稍微斂下去了幾分。

“你實在好奇的話,也不是不能說……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我爸自殺的時候想拉我一起嗎。”片刻後,黎琢瑾垂下眼,手上掬起水淋到虞梓身上。

虞梓微微一愣,沒想到和這件事有關。

黎琢瑾語氣平靜地繼續:“他當時是自己開游艇出海,跳海溺水死的。”

“他從家裏出發之前,叫我陪他一起出門,我不樂意,他就給我的水裏下了安眠藥。但可能是因為我喝得不多,醒得也快,醒的時候我人就躺在游艇上,游艇駛在海面上,風浪挺大。”

“他當時想要綁着我一起跳海,我幹脆拼命跟他打架,趁他沒抓住我,拿了游艇甲板上的救生圈,自己先跳了海,然後運氣好,沒淹死。”

黎琢瑾說完舊事,微一聳肩:“但畢竟是經歷過生死時刻的,之後留下一點陰影也算正常吧。”

“這艘游輪比較大,重心穩,前幾天一直停在港口沒動,我在這上面也沒什麽感覺,本來還以為沒事,直到昨天晚上游輪突然開始動了……不過停下來了就好了,而且我陰影也沒那麽厲害,夜裏說吐在你身上是吓唬你的,不至于。”

虞梓抿了下唇:“你和你爸……如果我繼續問,你爸為什麽想拉你一起死,你是不是不會回答我了?”

黎琢瑾一樂:“可不嗎,咱倆的關系說這種話題,有點熟過了。不過,你要是願意為此獻身,我在床上意志不堅定,可能就全告訴你了,我建議你腳傷好了之後試一試。”

虞梓木然道:“……你就是暗戀我吧,這麽锲而不舍地引--誘我,昨晚還故意抱着我睡。”

黎琢瑾輕啧了聲:“別鬧,我給你洗澡呢,你講鬼故事把我吓到了,我就只能趕緊逃跑,把你一個人扔在這浴缸裏了,那你還怪可憐的。”

他嘴上胡言亂語,手上也沒閑着,在虞梓身上光明正大胡亂摸索。

虞梓忍無可忍,擡手一捧水潑到黎琢瑾身上:“你可能确實該去做個絕育手術——”

黎琢瑾看了眼自己的上衣,嘆了聲氣:“想看我的腹肌就直說,我又不是不肯脫給你看,你這樣把我襯衫打濕了,搞得欲蓋彌彰,濕--身--誘--惑似的——另外,你又不能懷孕,惦記着叫我做絕育幹嘛。”

虞梓差點一口空氣嗆住:“……人類的結紮手術當然對你沒用,我指的是雄性貓狗那樣的絕育手術,做完直接一勞永逸,從此清心寡欲,我相信你在抛棄紅塵欲--望後,一定會更像個人。”

聞言,黎琢瑾沒馬上接茬,只是動手從容地撥了撥虞梓身上對應的地方,虞梓驟然受驚,差點想一腳朝黎琢瑾踹過去,可惜情況受限,沒能成功。

黎琢瑾則噙着笑,很有求知欲似的慢悠悠拉長聲音:“你說的是摘掉這個嗎?”

虞梓靠在浴缸邊緣看天花板,無欲無求地說:“你會遭報應的。”

因為這茬,翌日早上起床後,羞憤交加的虞梓決定嘗試恢複自理。

他的左腳雖然燙傷疤痕還沒消、還得繼續塗兩天燙傷膏,但踩地上走路已經沒問題了。

所以虞梓單腳落地,靠自己下了床,扶牆蹦進衛生間。

黎琢瑾抱着手,不慌不忙地看着他的行動,點評道:“金雞獨立,身殘志堅,可喜可賀。”

虞梓:“……滾。”

進了衛生間,虞梓坐在洗臉池邊的高腳凳上洗漱好了,準備換衣服時發現沒把衣服帶進來,于是又單腳蹦跶着出去拿衣服。

可能是幾天沒自己走路了,虞梓發現蹦來蹦去還挺累……

看着虞梓自己拿了衣褲,黎琢瑾好整以暇:“真不要我幫忙了啊?我發誓這次不亂折騰你了。”

虞梓遺憾自己要一手扶牆、一手拿衣服,實在沒空朝黎琢瑾豎中指。

【哇哦,細說一下“折騰”!】

【咦,所以是昨天晚上黎哥幫小魚洗澡的時候欺負人了嘛~】

【黎哥,就是這樣,繼續不要拿我們當外人!再多說點!】

【好可惜哦,昨天晚上黎哥沒有像前天晚上那樣,抱着小魚睡覺】

雖然虞梓說不用,但黎琢瑾還是進了衛生間,站在門口看着虞梓自己換衣褲。

虞梓心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看就看吧。

虞梓右腳的傷也已經有了明顯好轉,雖然還是不适合下地走動,但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換個褲子都要小心翼翼怕擦着傷上的紗布了。

順利換好要出門的衣服後,虞梓扶着門框跳出衛生間:“你洗漱吧。”

然後他朝卧室外面蹦去,黎琢瑾看得無端手癢,上前不打招呼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虞梓錯愕:“真不用……”

“袋鼠的姿勢烏龜的速度,我看着難受。”黎琢瑾振振有詞。

虞梓:“……”

黎琢瑾把虞梓抱到外面輪椅上後,又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輕飄飄回了卧室裏的衛生間。

……

這個白天,衆嘉賓們來到島上新的小鎮,鎮上有著名的黑沙灘,和名氣相對低一點的紅沙灘,還能看到愛琴海,風光旖旎。

商安安和烏杳然逛來逛去,最終沒有像昨天計劃的那樣買紀念品,而是選擇了共同花十五歐租三個小時的自行車,沿着海岸線騎行。

徐銘和衛姜索性也跟她們一樣,選擇了租自行車,不過這對前任夫妻是各自租了一輛,不像商安安和烏杳然那樣共享一輛自行車。

趙致誠則是沒錢,淩宋白得跟他一起行動,但又不想和他同坐一輛,所以就沒有租自行車,而是自行買了杯飲品,悶頭邊喝邊走在海岸線,後面跟着個趙致誠。

黎琢瑾推着虞梓的輪椅,問他:“你會騎自行車嗎?”

虞梓擡了擡自己的腳:“會騎現在也騎不了啊。你想騎自行車玩?那你去呗,另外找根繩子系在自行車後座和我的輪椅上,我再注意着扶好,這樣你就可以用自行車拉着輪椅上的我一起往前走,也不違反節目組要求我們同行的規則。我不介意這樣玩的。”

黎琢瑾伸手按了按虞梓的頭頂:“你何止是不介意,我覺得你簡直是越說越有興致。”

虞梓擡手揮開他的爪子:“所以?”

“所以,你想得美。”黎琢瑾啧了聲,“什麽叫我騎着自行車帶着坐在輪椅上的你,那畫面……不就等于我從給你推輪椅的護工,變成了另類的黃包車夫嗎?您還挺會消遣。”

虞梓忍俊不禁:“我本來沒想到這個角度,你這麽一說,還真挺有意思。黎老師,要不您就騎一個小時自行車呗?租一個小時才七歐,我出大頭的四歐,等騎行結束之後,我請您喝飲料?”

黎琢瑾不禁看了眼太陽:“稀奇,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吝啬鬼居然主動說要請客。”

虞梓回頭看他:“騎不騎?”

沖着虞梓說要出大頭和請客,黎琢瑾矜持地同意了租自行車。

不過他們沒能找到合适的繩子,所以改成虞梓自己注意着點、用手抓着輪椅扶手和自行車後座。至于他們帶出門的東西,都挂到輪椅把手上,就不用虞梓特意抱着了。

反正普通自行車而已,還拖着一個輪椅,速度快不到哪裏去,主要就是一個體驗感。

負責騎車的黎琢瑾也沒打算在這種安全問題上故意吓唬虞梓——如果虞梓現在手腳靈便,黎琢瑾可能還會鬧着玩玩,但人都坐輪椅了,還是算了。

于是,黎琢瑾騎着自行車開始慢慢往前走,虞梓抓着後座被拖着走,兩人用沒比烏龜快多少的速度緩慢前進。

“我突然覺得我們倆這樣顯得很智障。”黎琢瑾蹬着腳踏板。

虞梓莞爾:“我覺得蠻有趣的。”

黎琢瑾困惑道:“不論是我繼續步行推着你的輪椅走,還是直接讓你坐到自行車後座被我載着走,都比現在這個既要自行車又要輪椅的奇怪交通方式合理一些吧?速度也會快一些。”

虞梓提醒他:“那樣的話,你就不像黃包車夫了啊。”

黎琢瑾:“……我為什麽要像黃包車夫?我算是反應過來了,我就是被你坑了。”

虞梓聳了下肩:“誰讓你聽到我要請客就迷糊了。”

【哈哈哈哈你們倆真是的,三歲!不能再多了!再多就該去上幼兒園了!】

【我笑死,他們倆湊在一起真的好幼稚啊哈哈哈】

【小學生是這樣的,莫名其妙就開始一起玩一些無厘頭的游戲】

【難以置信,黎哥在上這個節目之前可是出了名的高冷傲氣,現在……哈喽,是黎哥的第二人格占據了主場嗎?】

【毒舌影帝這個人設還是在的嘛哈哈哈哈】

虞梓和黎琢瑾玩了一個小時自行車騎行,然後虞梓說話算話,請黎琢瑾喝了一杯路邊小店飲品單上最便宜的飲料。

找零裏有一歐的硬幣,虞梓放到黎琢瑾手心裏,慷慨道:“在雅典第一天說好要給你的小費,我可不是賴賬的人。”

黎琢瑾看着來之不易的硬幣:“這真是我人生裏賺得最艱難的一筆錢……也是數額最小的一筆錢。”

虞梓從容道:“不客氣。”

傍晚,所有嘉賓集合到一起,趁着還有夕陽的光線,在海灘上拍了張大合照。

然後吃了帶出來的晚飯,接着回到游輪上。

在希臘的第五天、也是最後一天的行程,到此就結束了。

不過這個晚上和前面幾天不一樣的是,嘉賓們回到游輪上後并沒有接着各自回房間休息,而是被節目組要求來到了游輪上的酒吧裏。

主持人引導着嘉賓們在酒吧中間的圓形卡座坐下,然後宣布道:“觀衆朋友們請注意了,接下來實名投票通道即将開啓,請準備投出你們寶貴的一票,猜猜四對嘉賓老師中,哪一對是已經複婚了的吧!投票通道僅開放六個小時,有意參加的觀衆朋友請不要錯過了時間哦。”

“然後呢,今晚把各位嘉賓老師安排到這裏來,其實和觀衆們的投票環節關系不大。”

“是這樣的,首先恭喜各位嘉賓老師結束了希臘五天的旅程,待會兒我們的游輪就會再次起航,前往下一站——意大利的那不勒斯。這次航行會比較久,明天一整天都會在海面上,嘉賓老師們今天晚點睡、明天不用早起也沒關系。”

“又鑒于晚上的時間其實更适合玩游戲,觀衆們觀看直播也會比白天更有氛圍,所以我們節目組今晚給嘉賓老師們安排了真心話大冒險……”

随着主持人的介紹,有工作人員推着酒上場了。

而真心話大冒險要用到的道具,已經擺放在了圓形卡座中間的圓桌上——可以人工撥動的指針轉盤,以及兩沓任務卡紙。

嘉賓們拿起來看了看,發現任務卡紙上寫的就是“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的具體任務。

主持人說:“為了避免嘉賓老師們彼此客氣、不好意思提問或發布任務,所以我們節目組已經為大家準備好了任務卡紙,每次轉動指針被指到的那位嘉賓老師,可以自行從‘真心話’或‘大冒險’任務卡紙中抽取一張來完成。”

“如果不能回答‘真心話’或不能執行‘大冒險’,就需要罰酒——各位嘉賓老師在和我們節目組簽約後,曾經收到過節目組的資料調查問卷,關于是否酒精過敏這一點,大家都填寫的是‘不過敏’,這個應該沒有需要改動的吧?”

衆嘉賓們:“……”

節目組可真是周到。

虞梓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剛擡頭準備說。

卻聽到黎琢瑾已經幫他說了:“虞梓腳上燙傷還沒痊愈,得忌酒吧。”

雖然虞梓酒量好,但忌酒和酒量沒關系。

虞梓輕輕眨了下眼。

主持人點頭:“是的,所以虞老師得到一點特殊照顧,也是沒辦法的事,希望其他嘉賓老師可以理解——虞老師如果被懲罰,可以喝苦瓜汁代替酒。”

幾紮苦瓜汁正好被工作人員放到了虞梓面前的桌上。

其他嘉賓:“……”

好了,一點都不嫉妒了。

虞梓錯愕,然後掙紮道:“……要不我還是喝酒吧,我覺得我應該沒倒黴到總要被罰酒的程度,而且我腳上的傷已經快五天了,恢複很多了,小酌怡情沒問題的。”

【哈哈哈哈哈我居然以為節目組真的會放過虞梓】

【虞梓:這叫什麽因禍得禍雙層debuff】

【笑死,我看到其他人眼裏的羨慕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啊?沒有人喜歡喝苦瓜汁嗎?我覺得很好喝哎,還很營養呢】

【苦瓜汁……好小衆的喜好】

主持人一臉抱歉:“為了您的傷勢着想,實在很不建議您喝酒呢。不過如果您能說服黎老師幫您受罰喝酒的話,相信觀衆朋友們也會很願意接受的。”

虞梓:“……”

黎琢瑾聳了下肩,拿過節目組準備的酒看了看,說:“雖然節目組準備的這款酒度數不高,但我的酒量你多少是有數的。”

虞梓嗅着空氣裏苦瓜汁傳來的讓人哀莫大于心死的味道,生無可戀地說:“何止,你的酒品我也是有數的,我真摯地希望你今晚不要喝醉。”

不然虞梓都怕黎琢瑾當衆色--誘他。

【嗯?黎哥酒量不好,酒品也不行嗎?】

【好的,請黎哥喝醉吧!】

【小魚這個語氣,我懷疑黎哥的酒品“不好”是針對小魚的[嘿嘿]】

【小魚我心疼你,本來是最不怕喝酒的,但因為受傷了,要被苦瓜汁折磨嗚嗚嗚】

不論虞梓願不願意,這場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也開始了。

為了營造氛圍,酒吧裏的燈光被調暗,周圍鏡頭的夜視功能随之打開。

最後離開的工作人員幫忙轉動了第一輪的指針。

指針在轉盤裏轉啊轉,停下來時指向了淩宋白。

淩宋白情緒一如既往地不高,他确認了下指針的方向,然後說:“那我選真心話吧。”

他摸了張任務卡紙,翻過來放在桌面上,方便其他嘉賓和鏡頭都能看到任務內容——「請分享一件曾經讓您選擇和您的前任結婚的舊事。」

淩宋白皺着眉,直接伸手倒酒:“我喝酒。”

趙致誠哎呀了聲:“宋白,你要是回回都喝酒的話,這游戲就沒意思了。”

淩宋白沒理他。

喝完一杯酒,淩宋白作為第一輪被指針指到的人,撥動了第二輪的指針。

這次指針停下來,在衆人的目光中指向了虞梓。

虞梓忍不住啧了聲:“看來我和淩前輩是有點深仇大恨。我也選真心話吧,我這腳只怕應付不了大冒險。”

虞梓摸了張任務卡紙,翻過來——「請問您的第一次是和誰上的床?」

虞梓:“……”

黎琢瑾看完之後,也跟着:“……”

【哈哈哈哈哈難怪要放在晚上玩游戲,原來是午夜--場啊[壞笑]】

【這麽直白嗎,我都不好意思看了(揉揉眼睛)(把眼睛睜到最大)】

【節目組真的是放飛了】

【我已經在替當事人尴尬了哈哈哈哈哈】

【顯然黎哥也在替小魚尴尬嘿嘿】

【哎呀,答案不是很明顯的嗎!】

如果可以,虞梓其實很願意喝一杯酒代替回答這種燙嘴的問題,反正他酒量好,根本算不上懲罰。

但腳上還有燙傷,虞梓不想拿傷勢開玩笑,也不想喝節目組特意為他準備的懲罰用的苦瓜汁。

所以他閉了閉眼,無奈地說:“和黎琢瑾呗,還能有誰?下一輪——”

虞梓撥動了指針。

然後,衆目睽睽之下,指針再度指向了剛才的淩宋白。

黎琢瑾笑了聲,對虞梓調侃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啊虞老師。”

虞梓盯着指針:“如果待會兒新一輪它又指向了我,那我覺得我們可以懷疑一下這個轉盤是不是有點問題。”

當下,淩宋白還是選擇了真心話,然後抽了一張任務卡紙——「請問戀愛關系中,您有過被抛棄的經歷嗎?」

淩宋白盯着卡紙上的文字看了會兒,說:“我喝酒。”

其他嘉賓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個問題淩宋白都不願意回答。

【這個問題算很好回答的吧,就算有也可以說沒有啊】

【就是,反正說是真心話而已,其實說假話也不會怎麽着】

【難道,淩宋白是覺得趙渣男出軌,算是自己被抛棄了,所以不想說?】

【啊,不至于吧……】

新一輪指針轉動,這次最後沒有指向虞梓了,說明轉盤應該不存在只能往兩個方向的問題。

不過,雖然沒有指向虞梓,這回卻指向了黎琢瑾。

黎琢瑾說:“還沒人選過大冒險,我就選這個吧。”

他抽了任務卡紙,翻過來,看到上面寫着——「請和在場任意一位進行一分鐘接吻。」

黎琢瑾:“……”

虞梓覺得沒眼看:“都說大冒險了,你到底為什麽要主動選擇冒這個險呢?”

“我的天,節目組準備的這些任務卡紙,張張沖着要人命來的啊。”商安安笑道。

徐銘也開口:“那琢瑾,你是打算?”

黎琢瑾不知道怎麽想的,默默看向了虞梓。

虞梓瞪他:“看我幹什麽?喝你的酒去!或者你問問其他嘉賓,有沒有看得上你的,反正別看我。”

“反應這麽大,我們會被人懷疑是在欲蓋彌彰的。”黎琢瑾悠悠道,然後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

【哈哈哈哈小魚的反應真的好激動好好玩】

【黎哥你就不該只看,你直接親上去就行了嘛!】

【果然經典永不過時,真心話大冒險yyds!但是拜托你們不要總喝酒了好不好啊啊啊!讓我看點勁爆的!】

真心話大冒險轉盤繼續。

在接下來兩個小時裏,指針把在場八個嘉賓都指了個遍,節目組準備的兩沓厚厚的任務卡紙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同時,也多了不少空酒瓶出來。

虞梓還算運氣好,沒被指針指到太多次,被指到了他就選真心話,好在也沒抽到什麽過分難以回答的問題,所以他面前的苦瓜汁還一點都沒動過。

黎琢瑾則在喝了五杯酒後,已經開始頭腦發昏了。

其他嘉賓當中,商安安和烏杳然的酒量也不錯,喝酒杯數不算多,所以都還很清醒。徐銘和衛姜則都有點微醺了,不過看起來比黎琢瑾稍微好一點。

趙致誠不知道怎麽想的,每回被指針指到他都選大冒險,然後涉及到要旁人配合的,他就看向淩宋白,接着毫不意外就被拒絕,只能罰酒,不知不覺已經有了明顯的醉态。

而醉得最明顯的,就是今晚玩游戲運氣不好、酒量也不行的淩宋白。他選真心話、往往難以回答,選大冒險、往往都不願執行,所以接連喝酒。

喝着喝着,淩宋白應該是醉過頭了,在游戲開始兩個小時之後的某一輪裏,懲罰分明與他無關,但他突然抱起酒瓶就開始往嘴裏灌。

坐在淩宋白左側的趙致誠醉他自己的、壓根沒注意到一般,坐在淩宋白右側位子的徐銘喝了酒反應有點慢,被對面的商安安和烏杳然提醒,連忙去搶下淩宋白手裏的酒瓶時,原本剛開封的一瓶酒已經沒了大半。

徐銘一下子清醒了:“我的天,你這還好嗎?”

“這……現在幾點了?我們是不是玩了挺久了,淩老師都醉成這樣了,要不今晚就到這裏吧……”商安安也開口,說着話看向鏡頭外的主持人和其他工作人員。

主持人按着耳麥,和後臺的決策人員溝通了下,然後說:“好的,現在時間的确不早了,既然已經有嘉賓老師喝醉了,那今晚的真心話大冒險就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為什麽要到此為止?”淩宋白卻大聲開了口。

然後衆人就看到他歪歪扭扭地撐着桌子站了起來,接着虛浮地開始走動。

徐銘想要扶他:“宋白,讓工作人員送你回房間吧……”

淩宋白揮開他的手:“不用!我沒醉!我也不想回那個房間……節目組為什麽不告訴我要和姓趙的一間房?就算能打地鋪我也惡心死了……為什麽要到此為止?你告訴我為什麽要到此為止?”

說着,醉醺醺的淩宋白出乎衆人意料,撲向了虞梓所在的方向。

虞梓雖然是在場嘉賓裏最清醒的一個,但對這變故也猝不及防,而且他腿腳不便,動作就不夠靈敏,險險往旁邊躲開,勉強和淩宋白擦肩而過,同時撞上了旁邊黎琢瑾的肩膀。

頭腦發昏的黎琢瑾被撞了一下,看着靠到身邊來的虞梓,他下意識伸出手,摟上虞梓的腰:“沒事吧?”

虞梓沒空應付他的魔爪,因為撲到卡座裏的淩宋白掙紮着坐起來,又沒坐穩,滑落到卡座和桌子中間的地板上時,順帶弄倒了桌上的苦瓜汁。

總之現場一片混亂。

其他嘉賓都被驚得清醒了不少,連趙致誠也站了起來,打算過來拉淩宋白。

主持人喊着工作人員上前去攙扶淩宋白,說他醉得太厲害了,今晚會由節目組安排工作人員、以及另外安排房間照顧,別的事都明天睡醒再說。

但淋了一身苦瓜汁的淩宋白坐在地上,誰來拉扯都死活不肯起,只一雙眼睛盯着虞梓的臉,反複念叨“到此為止”幾個字。

昏暗的光線和酒精的影響下,虞梓的臉在淩宋白眼裏,逐漸變成了另一張有幾分神似的臉,然後他崩潰了。

“祝懸,你憑什麽跟我說到此為止?你憑什麽看到我那麽多狼狽……”淩宋白說着,突然又朝虞梓靠近,似是想要趴在他膝上哭。

虞梓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滿頭霧水地受驚過,簡直莫名其妙。

好在黎琢瑾雖然有點混沌,但沒到醉的地步,終于反應過來,趕在淩宋白纏上虞梓之前,他眼疾手快且熟練地把虞梓抱了起來,往旁邊躲開。

虞梓摟住黎琢瑾的脖頸,一臉懵:“我這是倒了什麽黴,淩宋白你對着我胡說八道什麽呢?”

黎琢瑾把虞梓抱出了卡座範圍,放到擱在外面的輪椅上,然後推着他就開始往酒吧外走,其他什麽都不管。

虞梓連忙回頭叫停:“等等,事情還沒弄清楚……”

黎琢瑾聲音很輕:“噓——有鬼從電影裏爬出來抓人了,你走不了路,我得先把你藏起來。你知道電影裏那些人都是怎麽死的嗎?都是遇到鬼了還不躲,非要作,把自己蠢死的,我們不能那樣。對了,遇到鬼我都還護着你,你除了以身相許之外,完全沒法報答我了,是不是?”

虞梓:“……”

好了,這位鬼片狂熱愛好者顯然也沒多清醒。

協婚結束後在離婚綜藝懷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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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又不能懷孕,惦記我做絕育幹嘛 虞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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