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33 Dobby頭上一……

第33章 Chapter33 Dobby頭上一……

梁荀第二次的吻熾熱纏綿, 讓許嘉時變得暈乎乎的,大腦像是要停止思考,又忍不住沉淪其中。

那個吻似乎很久,久到她的身體上也沾染了梁荀的味道。

“想什麽呢?”穆錦打了一個響指, 她放下酒杯, “看你這個樣子,面若桃花, 總覺得你再想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

“你才少兒不宜。”許嘉時拿起冒着冷氣的氣泡水, 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你不是說你和霍聞謹沒有可能嗎,這又是什麽情況?”

許嘉時靠在沙發上, 視線越過穆錦,直直落在正在打臺球的梁荀和霍聞謹身上。

兩個人都穿着休閑裝,冷漠疏離感減少了許多,彎腰間窄腰長腿, 引得不少女生的目光落到這邊來。

“就是這麽巧,他給我打電話說他來深市出差,要請我吃飯。”穆錦坐在許嘉時旁邊, 看着霍聞謹利落進球, 為他叫好, 笑容不止。

許嘉時不解, 她看了眼穆錦, 只見對方一手撐着下巴, 一手端着酒杯,眼神裏充滿慵懶随性, 白熾燈下的臉龐白皙清冷,像游離在獵場外漫不經心的高級獵手。

“你別說,霍聞謹長的是挺帥的, 最起碼比那些花邊新聞拍出來的好看。”

“他不上相。”許嘉時看着霍公子傲人外表,點頭應和。

“你家梁荀也不錯,腰細腿長的,你怎麽讓他穿了個這個色的短袖,這不更招人嗎?”

許嘉時又看向了梁荀,暗紅色的短袖很襯他的膚色,黑色的運動手表扣在他的手腕上,禁欲而有魅力。

就連他彎腰打球的動作,都讓人難以移開眼睛,露出在外面的那節手臂結實有力,線條流暢利落。

出杆的瞬間,力量感迸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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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上前搭讪,許嘉時見梁荀伸出了左手,戒指上的光澤一閃而過。

雖不知他給對方說了什麽,但大體也猜得出。

許嘉時收回視線,肯定道:“這顏色适合他。”

穆錦點頭,然後拍了拍許嘉時的肩膀:“我們一會兒去哪兒吃飯?”

“不是我們,是你們。”

“什麽意思?”

許嘉時背起包,朝穆錦解釋:“給你和霍三公子留點私人空間,發展下感情。”

穆錦撇嘴,攤手,臉上寫着“不信”兩個字:“許雲溪小姐,你可以說的太直白些。”

“梁荀就待到月底,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所以我要放你鴿子了。”

許嘉時一口氣說完,才反應過來,于是理直氣壯的反駁:“不對,我們也是臨時約的,而且你沒有說要一起吃飯,所以不叫放鴿子。”

穆錦樂了,笑得直不起腰:“網友都說梁荀是戀愛腦,我看你也是。”

許嘉時過去抱住穆錦,在她後背拍了兩下。

“穆錦,我現在很幸福,我希望你也幸福。”

她語氣漫不經心,但隐藏着最真切的祝福。

在感情上,穆錦的路遠比許嘉時更加坎坷唏噓。

許嘉時至少轟轟烈烈地争取過,而很久以後,才有人知道,穆錦有一列名為“愛情”的列車,從她的二十五歲的青春裏呼嘯而過,無疾而終。

“知道啦,我也不想看到你和梁荀秀恩愛。”穆錦開玩笑地說。

許嘉時走過去,挽住梁荀的胳膊。

“Vincent,我要把梁荀帶走啦。”

霍聞謹放下球杆,做出一個“請”的動作:“Keh可能也很樂意你帶他走。”

“是不是?”霍聞謹朝着梁荀擠眉弄眼。

“我們先走了,改天再約。”梁荀伸出手,和霍聞謹碰拳。

“讓穆錦帶你好好逛逛,深市還是有很多吃喝玩樂的地方。”

霍聞謹比了一個Ok。

“他看起來比上次成熟了點。”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時,許嘉時才突然意識到,霍聞謹哪裏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原是霍聞謹染了黑發,比許嘉時第一次見他時一頭張揚發色穩重收斂了些。

梁荀解釋:“老爺子過壽前夕,他都會染回頭發。”

“原來如此。”許嘉時不好意思的把心裏話講了出來,“我還以為他是因為來深市,特意染的。”

畢竟是對方主動約了穆錦。

“也有可能。”

梁荀替許嘉時拉開車門,“他很少出差,一般能推能推,尤其是臨近老宅辦壽宴,他也有許多事要忙,但這次就來了。”

末了,他說:“嘉時,或許你期盼的事情會成真。”

許嘉時心底雀躍,但也疑惑:“他倆好像都沒有聊過。”

“Vincent心裏有數的,放心吧。”

梁荀在導航輸入銀湖的地址,轉頭問許嘉時要回家嗎?

許嘉時說她想吃麻辣小龍蝦。

于是梁荀換了地址。

“對了,後天有個聚會,說可以帶家屬出席,梁荀,你去嗎?”

梁荀反問:“你想讓我去嗎?”

許嘉時攏了攏頭發:“去呗,帶你認識認識大家。”

“好。”

許嘉時口中的聚會是她每年參加一次的深市名流派對,其實她不是很喜歡。

璀璨華麗紙醉金迷之下,攀比暗潮洶湧。

自結婚以來,不少人旁敲側擊的打聽她和梁荀的婚姻狀态。

其實許嘉時明白,他們的婚姻并不被人看好,那許嘉時就偏偏讓他們看看,他們很好。

避開了晚高峰,車子一路暢通,兩個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是一家川菜館。

“嘉時,你先去點菜,我去停車。”梁荀把車停在路邊,打着雙閃。

“行。”

梁荀不太能吃辣,許嘉時點了份五香的給他。

“先生這邊請。”約摸過了十分鐘,服務員才領着梁荀進了包廂。

他的衣服肩膀濕了一大片,發梢滴水。

“怎麽濕成這樣?”許嘉時站起來,問服務員要了一塊幹淨的毛巾。

“外面下雨了。”

“啊。”許嘉時推開窗,雨聲和風一起席卷進來,雨水帶走了夏季末最後的炎熱,秋天,要來了。

“這裏沒有地下停車場嗎?”

“沒有,不遠處有個室外停車場,我剛下車沒走幾步就開始下雨了。”梁荀把被淋濕的頭發攏到腦後,沒有堅持兩秒,又掉下來幾根頭發。

“我們打包吧,帶回家吃。”

梁荀感冒剛好沒有多久,許嘉時擔心他淋了雨又生病。

“就在這裏吃吧,欣賞下雨景。”

包廂在三樓,正對着深市最大的生态公園,是一處風景絕佳的位置。

“不行,你需要盡快洗個熱水澡。”許嘉時摁鈴叫來服務員,幫忙把飯菜打包。

外面大雨滂沱,飯店專門為客人準備了傘。

梁荀撐開傘,轉身對站在大廳裏的許嘉時說:“你在這裏等我,我去開車。”

“好。”

許嘉時沒有堅持。

Dobby穿着雨衣在院子裏玩兒,見到許嘉時的車開進來,咬着尾巴沖向前去。

“陳叔,麻煩讓廚房熱一下。”梁荀把保溫袋遞給管家。

“淋這麽濕,快去洗個熱水澡。”

梁荀去洗澡,許嘉時換了衣服下樓和Dobby玩兒,聽到樓上傳來聲響下,她将Dobby放到地上,推了推它的小屁股:“去叫爸爸吃飯。”

梁荀彎下腰,将屁颠屁颠兒跑來的Dobby撈起來抱在懷裏,他吹了頭發,手裏拿着一條黑色止汗帶。

“一會兒要鍛煉嗎?”

“吃完飯帶它去跑步。”梁荀掂了掂Dobby,“它可能體重有點超标。”

許嘉時忙跑過去捂住狗的耳朵:“你別當着Dobby的面說它胖。”

“不好。”梁荀被她逗笑,他彎腰放下狗:“我去洗手,吃飯。”

回家後不久雨就停了,空氣清新,是深市入夏後久違的清爽,許嘉時讓人将餐食擺在了小花園的涼亭裏,找了一部喜劇邊看邊吃。

梁荀給許嘉時剝蝦,碗裏的蝦肉很快就堆了起來,許嘉時開了一瓶起泡酒,倒進香槟杯裏。

第一次談戀愛的許嘉時想,戀愛中的兩個人應該是要有來有往。

梁荀給她剝蝦,她喂梁荀吃東西。

“你嘗嘗這個。”許嘉時用勺子舀了一塊涼粉,放到梁荀的嘴邊。

梁荀的臉瞬間通紅,被辣的。

“很辣嗎?”許嘉時吃了一塊,“沒什麽味道啊!”

“嘉時,給我點水。”

梁荀的手上都是油,沒有辦法自己拿杯子喝水,只能許嘉時幫忙。

許嘉時越幫越忙,遞水的時候沒有看到腳邊的Dobby,被絆了下,直愣愣的撲進梁荀懷裏。

杯子也飛了出去,落進池塘裏,濺起的水花已經無人在意。

許嘉時本着“非禮勿摸”的原則舉起手,指了指在一旁吐舌頭的Dobby,先發制人,對着梁荀“告狀”:“是它絆我。”

梁荀卻低頭,親上了許嘉時。

如蜻蜓點水,他問:“是不是很辣。”

許嘉時點頭,她下意識地舔了下嘴唇:“麻辣口味的。”

又麻又辣。

Dobby嗚嗚了半天,看着那兩個人旁若無人地接吻,撲到花叢裏去吃花。

心心念念的小龍蝦沒有吃盡興,卻和梁荀接了很多個吻。

許嘉時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拍了拍她的臉,嘆氣。

簡直是被梁荀這個人沖昏了頭。

放在一旁的手機彈了來了消息,屏幕亮了,許嘉時撇到了時間。

距離梁荀回紐約,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

許嘉時想了下送梁荀去機場的畫面,心裏開始有些難過。

她讨厭異地戀。

“嘉時?”

梁荀看到從衛生間出來的許嘉時一臉悶悶不樂,放下手裏的香薰往過走。

許嘉時抱住他,把頭埋在梁荀的胸口:“不想和你異地戀。”

“等我有空了,就回來看你。”

“可害怕你累。”許嘉時擡起頭,眼睛裏有不舍,也有心疼。

“沒關系的。”梁荀摸了摸許嘉時的後腦勺,“我甘之如饴。”

這一刻,許嘉時突然就想明白了。

衆口難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為什麽要向別人證明什麽。

梁荀先是屬于他自己,許嘉時不需要借梁荀去證明她的婚姻幸福與否。

從深市到紐約的距離很遠,航線很長,他們要先忍受十幾個小時的孤獨的飛行時間,才能見到對方一面,匆匆幾天,又開始漫長難熬的分離。

許嘉時不想浪費時間,她只想和梁荀在一起,每分每秒。

“梁荀,我們去旅游吧!”

梁荀的笑聲從頭頂傳過來:“全勤不要了?”

許嘉時思考片刻:“那還是要吧。”

梁荀愉悅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嘉時,我和你開玩笑的。”

許嘉時吐舌頭:“我也和你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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