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Chapter35 什麽時候可以用“……
第35章 Chapter35 什麽時候可以用“……
四個小時後, 兩個人降落新加坡樟宜機場。
梁荀取了行李箱,站在許嘉時身邊,打開地圖問她:“嘉時,我們住哪個酒店?”
許嘉時一愣, 臉色一變, 尴尬難堪道:“我好像忘記訂酒店了。”
……
一些苗頭在腦海裏變得明了起來,許嘉時握拳, 終于明白了許雲帆發的表情包是什麽意思。
看着許嘉時漲紅的臉, 和眼底的無措內,梁荀很輕地笑了下, 他摸摸許嘉時的頭安慰她,一邊說着沒關系,一邊拿出手機查看酒店。
這時許嘉時的手機響了下,她打開, 正是許雲帆的信息。
【落地了嗎,是不是發現沒有訂酒店?】
許嘉時都要被他氣哭了,她直接打電話過去。
“你都看到了, 為什麽不提醒我啊。”
聽着許嘉時聲音裏的委屈, 許雲帆問她:“哭了?”
“你才哭了。”許嘉時抹了一把臉。
那就是哭了。
許雲帆正聲道:“別哭, 哥和你開玩笑呢, 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一會兒有人會聯系你。”
“許雲帆, 算你還有點做哥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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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荀看許嘉時眼眶紅紅的,把她攬進懷裏, 心疼地說:“怎麽還哭鼻子。”
許嘉時把頭埋進梁荀的胸口,聲音悶悶地,聽起來很失落:“我們第一次出來玩兒, 我都讓你沒有地方住。”
“和你出來,我就很開心了。”梁荀稍微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指腹劃過許嘉時的眼尾,“別擔心,酒店這麽多,不會沒有地方住的。”
“嗯。”許嘉時吸吸鼻子,“許雲帆說他幫我們安排好了,一會兒讓人聯系我。”
“行,我們先轉轉,機場也是景點,之前每次來匆匆忙忙的趕行程,好不容易有機會了,這次就麻煩梁太太帶我好好轉轉。”梁荀說完,朝許嘉時伸出了手,眉眼帶笑。
許嘉時的焦躁失落被他抹去,拉住梁荀的手,朝他眨眨眼:“沒問題,梁荀先生。”
“梁荀,先去哪裏呢?”
梁荀看着指示牌,幸好他對新加坡機場還算熟悉:“去看室內瀑布怎麽樣?”
“好。”
許嘉時乖巧地應他。
她很少有這麽安靜乖巧的時刻,大部分時間都是明媚張揚的,梁荀勾起嘴角,把許嘉時頭上歪掉的帽子調整正。
輕軌穿過瀑布,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從車內大大的窗戶向外看,室內的光線自頭頂傾斜而下,将瀑布照的波光粼粼。
梁荀的視線只朝外看了幾秒,就放回到許嘉時的身上,他舉起胸前挂着的單反,給許嘉時拍照。
“拍張合照吧,我發微博。”下了列車後,許嘉時挽住梁荀的胳膊,此刻輕松美好,值得留念。
“好,我找人幫我們。”
梁荀找了位頭發花白的外籍人,那人應該學過幾句中文,按下快門時還喜氣洋洋地喊“茄子”。
“嘉時,怎麽拍才能不露出你的臉?”
答案很明顯,許嘉時不信對方不知道,她看着梁荀,反問他:“你猜?”
梁荀的眼神深了幾分,他俯身貼近許嘉時,兩個人的嘴唇幾乎要挨在一起。
他輕啄了下,勾起唇角,溫熱的氣息噴在許嘉時的耳朵上,叫她渾身酥麻:“嘉時,是這樣嗎?”
許嘉時戳了下他的肩膀,有些害羞:“去拿相機。”
然後她退後一步,向幫他們拍照的路人道謝。
那人拍了很多張,還有抓拍的,有好幾張是背影,還有許嘉時比較模糊的側影,她看了下,覺得都可以發微博。
梁荀舉起手腕看時間,司機還得一段時間才能過來。
“星懸橋和鏡子迷宮,你想去哪個?”
“鏡子迷宮,星懸橋之前去過。”
許嘉時突然停下來,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怎麽了?”
“想起來,家裏好像在這邊有房子。”許嘉時拍了拍腦袋,“好久沒有來過,都記不清了。”
她垂下頭,嘆了口氣:“以後出行還是交給管家吧,他比我們清楚。”
“可以的。”梁荀安慰她,“你已經很棒了,出來了就好好玩兒,別多想。”
“好。”
鏡子迷宮很有意思,迷宮過道全部都是由鏡子組成的,兩個人剛一進去,橫豎排列開的鏡子全是他們的身影。
許嘉時揮了揮手裏的棍子,感慨道:“進去就出不來了吧。”
“我帶你。”
梁荀拉上許嘉時的手。
鏡子迷宮裏的人不多,走了一會兒都沒有碰見其他人,諾大天地似乎只剩他們兩個人。
走到一處拐角時,梁荀突然把許嘉時抵在了鏡子上。
她的鼻間萦繞着梁荀身上清冽的松木香,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躁動,許嘉時心如鹿撞,大腦暫停思考:“你要幹什麽?”
梁荀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單手舉了起來:“是要這樣拍照嗎?”
話音剛落,他重重地吻了下來。
許嘉時的氣息逐漸變得急促,她張開嘴,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氣。
這一下讓梁荀有機可乘,他的手依舊溫柔的扶着許嘉時的後腦勺,親吻卻算不上溫柔。
許嘉時能感受到梁荀由淺及深的探索,她渾身都像是被人卸了力,只能搭在對方精壯的腰上。
這是無比綿長的一吻,比以往任何一個都要纏綿悱恻。
時間在這一刻失去了度量标準,仿佛過了很久很久,梁荀終于放開了許嘉時。
他的胸口起伏,看着許嘉時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欲望,和意猶未盡。
許嘉時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喘氣。
“幸好這裏沒人。”她輕輕打了一下梁荀的後背,殊不知自己語氣嬌嗔。
梁荀親吻許嘉時的額頭:“我們出去吧!”
許雲帆安排的司機将他們送到酒店,辦理好入住後,服務員帶他們上樓。
是梁荀在網上查過但已經售罄的那家酒店。
白色百葉門和棕色的實木地板是典型的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式風格,典雅奢華,不僅如此,這裏還是司令雞尾酒的誕生地。
但許嘉時想,許雲帆選這裏的主要原因就一個字。
貴!
她最了解她哥。
進了門,許嘉時就躺在沙發上:“終于到了,累。”
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一點,梁荀打開行李箱,取出許嘉時的睡衣。
“嘉時,你先去洗澡。”
“我想喝酒。”
梁荀走過去将她抱起:“等你出來就能喝到了。”
許嘉時瞬間充滿動力。
“我去洗澡。”
梁荀無奈一笑,他打開衣櫃,将兩個人的衣服都挂進去,有些衣服需要熨燙,他挂到另外一旁。
他剛把收拾完,許嘉時就出來了。
“怎麽不把頭發吹幹?”
“你幫我。”
許嘉時穿着粉白條紋長睡衣,和梁荀的是情侶款。
依然是結婚時,陳敏給他們準備的。
之前兩人還生疏,這些情侶裝都被壓在抽屜最底層,與梁荀确認關系後,許嘉時把他們都翻了出來。
梁荀的手指輕柔地從她的頭絲間穿過,熱風從頭皮撫過,許嘉時愈發犯困,她枕在梁荀的腿上,閉上了眼睛。
等到頭發吹到半幹,梁荀一邊幫她塗精油,一邊按摩。
許嘉時在吹風機的輕噪音中睡着。
“嘉時?”
吹完頭發的梁荀試探地喊了聲許嘉時的名字,沒有回應。
他放下吹風機,小心翼翼托起許嘉時的頭挪到抱枕上。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她的呼吸聲變得清晰。
梁荀站起來,彎腰将許嘉時抱起來,輕聲哄她:“嘉時,抱着我。”
許嘉時聽話地攬住他的背。
梁荀用膝蓋頂開卧室門,看到裏面的布置,忍不住笑了。
視線寬闊的落地窗被心形大氣球遮了大半,房間裏擺着透明玻璃花瓶,錯落有致地插着芍藥和玫瑰花,地板上散滿玫瑰花瓣。
法式蠟燭是房間裏唯一的光線來源,氛圍浪漫暧昧。
可懷裏的人已經熟睡,梁荀避開那些裝飾,走到床邊,拉開被角,将許嘉時放在床上。
做完這些,他順勢坐在地毯上,擡頭把目光落在許嘉時的身上。深邃的眼眸裏透出澈亮溫柔的光。
沒有人會明白梁荀此刻的心境,從許嘉時答應和他在一起的那刻起,他就像活在夢境中。
蠟燭微弱的光芒讓一切更加不真實。
梁荀拉住許嘉時的手,觸碰到她手指的婚戒,心裏才得了幾分踏實。
他踽踽獨行太久,是許嘉時給了他第一束光,世界都變得越來越美好。
梁荀無比珍重。
燭光搖曳變得越來越暗,直至熄滅,梁荀才站起來,打開了夜燈。
許嘉時睡着時很乖巧,但眉頭微皺,不知道夢到了什麽。
梁荀替她撫平被角,才出去洗澡。
已經是淩晨兩點半,梁荀卻毫無睡意,他站在窗前,手裏捧着許嘉時要喝的司令雞尾酒。
一飲而盡,口感清爽酸甜,是對方會喜歡的口味。
他放下酒杯,推開卧室門。
看到了許嘉時坐在床上,雙手抱腿,見到他後,小嘴一癟:“梁荀,吓死我了。”
梁荀掀開被子,上了床,将許嘉時圈在懷裏:“做噩夢了?”
“夢到我被好多壞人追,還從懸崖上掉下去了。”
許嘉時心有餘悸,三言兩語能講清楚的話,發生在夢裏真實得可怕。
“沒事,我在呢。”
梁荀把房間裏的光調亮了些。
許嘉時看清房間裏的布置,張開嘴巴,愣了半天:“這是許雲帆讓人準備的嗎?”
“應該是。”
“他有心了。”許嘉時幹笑了兩聲。
緊接着,兩人沉默下來。
許嘉時轉頭,想問梁荀為什麽不說話,卻毫無準備地撞進了梁荀炙熱、翻湧着欲念的眼睛裏,似乎要将許嘉時吞噬。
“你幹嘛這麽看着我?”
梁荀的呼吸聲變得沉重。
許嘉時隐隐約約意識到了什麽,她縮了下肩膀,後悔問了那句話。
但對方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梁荀靠近她,緊緊地抱住她。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許嘉時搖頭,嘴裏嘟囔:“我不想。”
梁荀自顧自地問她:“我在想,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才用到‘安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