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二合一

第041章 二合一

48.

“總之, 我跟社長說雛乃醬已經睡着了，”電話那頭的與謝野晶子說道，“你們也別秀恩愛了, 趕快回房間吧。”

說着, 就挂掉了電話。

晶子的電話打來時，江戶川亂步也把腦袋湊過來聽着, 所以他也很快認清了如今的情況。

看着亂步失望的神情，雛乃熄滅了手機, 道：“只能先回去了，明天再陪亂步一起賞花好了。”

“是——”

兩個人剛準備回房，寂靜的旅店裏卻突然聽到了門聲, 随即是福澤社長熟悉的聲音輕輕喊着亂步的名字。

江戶川亂步：“……”

福澤雛乃：“……”

好像還是晚了一步。

就在福澤雛乃以為這次亂步被扔到海裏喂魚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的時候，旁邊的少年卻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給雛乃看：

【我把社長騙回去, 雛乃你先在這裏等一會。】

福澤雛乃：？

這家夥, 又想出了什麽鬼點子？

事實證明江戶川亂步這個人還真的不能小看了。只見, 他閉上眼睛起身, 一搖一晃地往房間的房間走去, 嘴裏還嘟哝着什麽。

發現走廊裏不見了亂步的身影，本來打算去大廳甚至溫泉找找的社長看見的就是這樣地場景。

“亂步？你跑到哪裏去了？”

可江戶川亂步并沒有回應, 而是走到社長面前, 在他的頭上摸了摸。

“大西瓜——！”

社長：……？

這家夥不會在夢游吧！

而且——

“不要把我的頭當西瓜啊喂！”

…………

第二天天氣放晴了, 賞櫻的計劃如願舉行。

社長是個計劃性很強的人, 他早早地便帶着與謝野晶子去占座了。等亂步和雛乃洗漱完畢來到公園的時候, 才發現便當也已經買好，而且還占到了最大的一顆櫻花樹下的位置。

“不愧是社長！”

“不愧是爸爸！”

兩個人齊齊誇贊完, 便在已經鋪好的毯子上盤腿坐下，打開了自己的便當。

社長給亂步買的是他最喜歡的漢堡排便當, 可江戶川亂步吃飯的時候，卻時不時觀察着福澤雛乃。又好幾次兩個人對上了視線，立即慌張地低下了頭。

等亂步再看向雛乃的時候，一朵櫻花瓣恰巧在風中舞動了一番，落在雛乃的發梢上。

福澤雛乃顯然沒感覺到，繼續低頭吃着飯，頭上的呆毛一點一點的。

……好可愛！

不知道為什麽，江戶川亂步産生了奇怪的想法。

這裏的每一朵櫻花，都應該是屬于雛乃的。

他擡起手，剛想去摘下少女頭上的花瓣——

“亂步。”社長突然開口了。

江戶川亂步一驚，匆匆收回了手，才對上了社長關切的目光：“最近有什麽壓力很大的事情嗎？”

江戶川亂步：？

“沒有啊……”

或者說，除了五一的約會變成了家庭旅行，這段時間他很開心！

遇到的案子都順利三秒鐘內解決了，每天睡覺還有香香軟軟的女朋友。

可福澤社長卻不放棄地說道：“之前我和晶子說了你夢游的事情，晶子說，夢游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白天有什麽煩惱，心情不好之類的……”

江戶川亂步：“……”

福澤雛乃：“……”

原來是這個事啊！

“想不起來的話也沒關系。”社長接着說道，“我之前也看過那方面的書，有時候煩惱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實在不行，回去以後我們去精神科看看，我知道有個精神科醫生挺擅長催眠療法的。”

“……”

“我、我就是睡糊塗了！”江戶川亂步大聲說完，便開始大口吃飯，“社長，你們也快點吃！一會還有很多小攤子可以看呢！”

社長：“……”

雖然還是不放心，不過有胃口吃也還惦記着玩，應該沒什麽問題？

事實證明，江戶川亂步的胃口确實是不錯的。

不但吃完了兩份便當，還在攤位上買了章魚燒、蘋果糖、草莓巧克力等各種零食。

仿佛為了證明自己很有精神一般，亂步走在最前面，一邊吃着零食，還一邊哼着歌。

很快，少年停在了套圈的攤位前。回過頭來，目光炯炯地看着社長。

“社長，我想玩這個！”

他指了指套圈的攤位。

福澤社長表示這有什麽辦法，當然是寵着啊！

亂* 步很快交完了錢，接過了五個套圈，便開始玩了起來。結果當然是一個也沒套中。

“……”

他不放棄地又買了五個套圈，還是一樣。

“再來五個！”江戶川亂步大聲道。

小攤位的老板接過了錢，一邊把套圈遞給亂步，一邊說道：“我們規定一個人最多可以玩三次，這是最後一次了。”

江戶川亂步：啊？

“那名偵探一定要成功！”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然而前四個還是失敗了。

江戶川亂步：“……”

想起了以前雛乃能準确地坐在寫字臺前把垃圾扔到門口的垃圾桶裏，亂步回過頭，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雛乃。

“雛乃醬……”

“我知道了。”福澤雛乃嘆了口氣，“你想要哪個？”

江戶川亂步立即指了指其中一個紅裙子布娃娃。

福澤雛乃：……啊？

你确定時要這個？

雖然有些好奇這家夥怎麽會想要這個，明明也有假面超人和奧特曼之類的，雛乃還是幫助亂步成功套中了他想要的那一個。

“謝謝雛乃！”從攤主的手裏接過了娃娃，少年的臉上是燦爛的微笑。

那天晚上，吃完晚飯的雛乃正在和晶子一起收拾明天回家的行李，外面突然有人敲起了門，雛乃開門一看，是抱着白天剛剛套中的娃娃的亂步。

“嘻嘻，社長說還想再去泡一會溫泉，我就偷偷過來了。”少年嬉皮笑臉的，伸手就要去抱雛乃。

“別！晶子醬還在這裏呢！”福澤雛乃大聲提醒道。

亂步這才如夢初醒地注意到一臉壞笑的與謝野晶子，悄悄地紅了臉，把娃娃遞了過去：“雛乃醬，這個給你。”

福澤雛乃在這一刻菜明白過來。

原來，亂步一定要套中那個娃娃，是為了她嗎？

所以才專門選擇了一個更受女孩子歡迎的玩具。

本來是該感動的，可是雛乃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所以，這人是把女朋友幫他套中的東西，送給了女朋友？

“……”

雖然總覺得哪裏不太對，那天雛乃還是收下了這個娃娃，一回到家，便把娃娃擺在了床頭。

“傻瓜……”她輕輕罵道。

只是，當時的福澤雛乃并不知道，這事居然還有後日談。

幾日後，有些口渴的雛乃下樓接了一杯水，一邊喝着一邊回房間。路過樓下晶子的房間時，突然聽見了爸爸說話的聲音。

“——亂步怎麽會想要女孩子的玩具？”

“——他不會有性別認知障礙吧。”

“——難道之前夢游，也是因為這個？”

“噗——”

福澤雛乃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很好，腦洞這東西，老奶奶她都不扶就服她爸爸。

…………

5月25號，是福澤雛乃的十六歲生日。

只是，今年的生日她卻一點也沒有要過生日的感覺。

倒不是因為她開始在意自己的年齡了，而是很不幸的是，社團的試音恰好是在她生日那天進行。

黃金周結束之後，作為顧問老師的費奧多爾便在社團活動的時候發給了大家關于試音的通知，就連每個人演奏的時間，都明确地寫着。

雖然費奧多爾是管弦樂社的顧問，但他來社團的次數并不多，社團的各種事宜大多都是由身為社長的青野一負責宣布的。所以這次他親自下發通知，每個人都有些緊張。

海幕高中的試音和其他學校有些不同的是，一二年級的學生由被選出來的三年級學生負責，而三年級則有顧問費奧多爾親自上陣。

而且，為了防止暗箱操作，弦樂器的學生們由管樂器的前輩審核，管樂器恰恰相反。

加入了社團一個多月，除了一星期一到兩次的合奏，雛乃并沒怎麽見過負責人管樂器的學生們，所以她覺得這個方法倒是不錯。

“實力至上“的确公平，可也正是因此，更加讓人有壓力了。

因此，五月份之後，雛乃練習小提琴的時候無法再演奏亂步想聽的曲子了，而是全心全意地練習起這次大會的課題曲和自由曲。

亂步雖然有些不高興，可也沒有抱怨，仍然認真地聆聽。

“這就是長劉海前輩選擇的自由曲嗎？”福澤雛乃第一次演奏大會的自由曲的時候，亂步評價道，“還挺好聽的，是什麽曲子啊。”

“不是青野前輩選的，而是顧問老師決定的！”福澤雛乃回答，“是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

斯拉特文斯基？亂步皺皺眉。

她對音樂了解得不多，可這名字聽起來是個露西亞人。

短暫的一瞬，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亂步很希望這是錯覺。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到了24號。明天就要試音了。

為了能在晚上多練習一會，雛乃特地在學校抓緊一切時間，順利在放學前把作業寫完了。

而江戶川亂步對此倒是挺開心的。

雖然這幾天都是那兩首曲子，他多少有些膩了，可今天可以一晚上都聽雛乃的演奏了嗎？

只是，江戶川亂步聽着聽着，就發覺了不對。

他聽出了雛乃的音色中的緊張和慌亂。

雛乃她……又在緊張了。

不會像她第一次參加比賽時那樣，明天因為緊張肚子疼吧？

想到這個，亂步沒有了聽雛乃演奏的心情，但也沒好打擾她，一直到曲子結束了，這才站起身，攬住雛乃，在她的臉上蹭了蹭。

福澤雛乃：？

“你這是幹嘛？”

“亂步power——”可是江戶川亂步卻突然退後幾步，又做出了假面超人的動作。

“……？”

亂步他，以前有這麽中二的嗎？

49.

雛乃吐槽間，亂步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鼻子。

“怎麽樣，心情放松點了沒有？”

福澤雛乃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江戶川亂步只是怕她明天的試音太緊張。

“雛、雛乃才沒有緊張呢！”她連忙辯駁道。

江戶川亂步：“可是雛乃的心情都表達在了你的琴聲裏呢。”

福澤雛乃：诶？

她……有嗎？

明明感覺剛才的演奏，和平常沒什麽區別啊。

也許正是因為認真聆聽了，也因為是自己連續聽了近一個月的曲子，江戶川亂步才能迅速地察覺出哪怕微小的不同。

畢竟他就是這樣厲害的人啊！

心裏頓時融入了暖流，她只覺得很高興。

那種自己的音樂被人理解的，哪怕是藏在無數的和音中，也能聽出來的高興。

鬼使神差地，福澤雛乃湊了上去，就在亂步的臉上啄了一口。

少年頓時驚愕地後退了幾步，一手捂着剛剛被親過的地方，一手揉着心髒。

“雛雛雛雛乃醬，你這樣……緊張的反而變成我了啊！”

“嘻嘻，”福澤雛乃打趣道，“兩個人一起緊張，不是就負負得正，誰都不緊張了嗎。”

“……”

雖然感覺這話有點奇怪，可是……果然有種幸福地冒泡泡的感覺怎麽辦！

“我、我這輩子都不想洗臉了！”江戶川亂步沒忍住說道。

福澤雛乃：？

“髒死了！”她蹙眉道，“你要是不洗臉，晚上別想和雛乃一個被窩！”

“再說了，你要是喜歡這養，下次雛乃…我還可以。”

江戶川亂步瞬間再次體會到了房顫室顫心肌梗塞的感覺。

“是……是！”他慌張地說道。

…………

亂步仿佛有什麽魔力一般，明明第二天就是試音，可雛乃卻睡得十分安穩，第二天的便當甚至拜托爸爸多煎了一個蛋。

下午第六節課結束後，試音正式開始了。

因為是特殊的日子，學校特地允許學生們可以在試音開始之前在空教室裏練習。

福澤雛乃下課後便坐在座位上重新看了一遍兩首曲子的樂譜，等班上同學都走光了，才從教室後面拿過琴盒。

就在雛乃給小提琴裝肩托的時候，教室的門被人打開了。

诶？

難道是有誰忘了拿東西嗎？

下意識看向門口，雛乃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亂步……？”

這已經是江戶川亂步第三次裝成海幕的學生了吧！

“雛乃醬——！”亂步擠出笑容來，快步走了上去，然後才把什麽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居然是小提琴的琴盒？

“這是……？”福澤雛乃沒搞明白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

可亂步卻理所當然地道：“這是我管長劉海前輩借的。雛乃醬是五點開始試音吧？在這之前，要不要名偵探陪你練習一會？”

“……可是你又不會拉小提琴。”

“你忘了嗎？”亂步滿臉不可思議，“明明上次我們還一起演奏過。”

“——而且，雛乃不是說，想和我一起演奏嗎？今天又是雛乃醬的生日，所以名偵探想送你一份特別的禮物。”

雛乃這才想起，和亂步告白的那一天，她的确說過這樣的話。

沒想到他記住了。

“笨蛋……”福澤雛乃暗罵道。

狹小的教室裏，兩個人面對面站着，把樂器架在肩膀處，悠揚的樂曲緩緩傳來。

時不時會有四目相對的時候，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們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幸福。

真好啊……福澤雛乃心想。

總覺得什麽也不害怕了。

沉浸在演奏中，她甚至完全沒注意到教室門口的費奧多爾。

眼神複雜地看了一會雛乃和亂步，費奧多爾才匆匆離去。

還要去審核三年級的試音，得趕緊去社團樓了……他想。

仿佛一點也不疲倦一般，亂步陪着雛乃一直拉琴到了試音時間之前，這才意猶未盡地收起琴盒。

“雛乃醬一定沒問題的！”在福澤雛乃轉身離開教室的時間，他鼓勵道，“畢竟你可是名偵探的女朋友啊！”

“……”

這家夥，鼓勵她就鼓勵她，有必要順便擡高一下自己嗎？

不過心裏好像還是挺開心的。

福澤雛乃點點頭，和亂步告別後，便來到了小提琴試音的教室門口。

教室門口已經有幾個學生再等着了，其中一個女生緊張地捂着胸口。

“福澤，下一個就是你了吧。你看起來很開心，一點也不緊張啊。”

“當然！”福澤雛乃拍拍胸脯，“雛乃可是被男朋友鼓勵過了！”

女生：“……”

好一口狗糧……

“下一位——！”說話間，屋裏很快傳來了前輩喊她的聲音。

“是——”

雛乃匆匆拿着樂器走進了教室。

負責審核的的确是吹管樂器的前輩，雖然背對着她，但雛乃依稀記得，一起合奏的時候見過幾位前輩。

其中兩個人是吹小號的，還有一位是上低音號。

試音會随機從課題曲與自由曲中抽取一段進行演奏，福澤雛乃閉上眼睛，心裏不自覺地就想起了剛才和亂步的合奏。

絕對要通過試音！

不能讓亂步失望！

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後，雛乃緩緩拉響了第一個音。

雖然現在是在試音，可不知道為什麽，她仿佛還置身在剛才的教室裏，和亂步一起合奏。

如果亂步也在的話，沒什麽可擔心的……

“……！”三位審核的三年級學生愣了一愣。

雖然按照規定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在演奏，可身後的琴音卻不自覺地讓他們想到了青野部長。

或者說，在音樂中的感情方面，甚至超過了青野。

緊接着，前輩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次演奏的只有一年級和二年級的學生。

幾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雖然不知道是哪一位，看來今年的新生中，有一匹了不起的黑馬呢。

只可惜不是吹管樂的，這樣吹奏樂大會也不用擔心了。

前輩們在想什麽，福澤雛乃并不知道，只是演奏完自己抽中的樂曲段落之後，收拾好樂器離開了社團樓。

今天的試音結束後便可以回家了。

亂步早就已經等在了教學樓下方，夕陽的餘晖映得少年的臉上通紅。

“雛乃醬，回家吧！”他興高采烈地招手，“社長已經買好了大蛋糕，我跟晶子的生日禮物也早就準備好了！”

福澤雛乃點點頭，快步追上去。

明明，生日禮物什麽的她已經不需要了。

就在剛才，亂步已經給了她最好的禮物……

…………

試音的結果是在一個星期後公布的。

名單上果然有福澤雛乃的名字，而且她的位置居然是首席小提琴的後方。

古典樂曲的座位也是有講究的，比如誰來翻樂譜，誰坐在前面。首席小提琴後面這個座位，相當不錯了。

雛乃還覺得有些發懵，有人在背後拍了她一下。

“恭喜你啊後輩醬——！”

這個元氣的聲音，一看就是秋音前輩。

回頭一看，果然是秋音律子，小櫻春也在。

“秋音前輩和小櫻前輩也被選上了，也恭喜你們。”福澤雛乃看了看名單，發現兩個人的名字都在上面，連忙道。

“我就是碰巧走音而已，”秋音律子撓着頭笑了笑，“對了，之前一直沒顧得上問，你那個喜歡的男生怎麽樣了？”

福澤雛乃：！

怎麽突然問這個啊——！

秋音律子不依不饒地注視着她。

“看這個表情，恭喜你啊！”

……？

福澤雛乃忍不住拿出手機，用前置攝像頭查看起自己的臉。

她的表情有什麽問題嗎？

“對了！”律子一拍手，“正好試音也結束了，這個星期日，我叫上青野君，咱們一起來一個double date怎麽樣？”

……诶？！

那天回家後，雛乃還是把秋音前輩的建議說給了亂步聽。

本來以為江戶川亂步會有些建議青野前輩也在，可沒想到少年一得知這個消息，當即元氣滿滿地同意了。

“我去選一下當天的衣服！絕對不給雛乃丢臉！”

福澤雛乃：“……”

果然還是很在意青野前輩吧，這家夥……

之前雛乃已經和秋音律子交換好了聯系方式，既然亂步同意了，兩個人立即約好了約會的行程。

先去游戲廳，然後在家庭餐館吃飯，下午一起去玩最近新買的密室逃脫。

只是，不同于上次和亂步的放學後約會，兩個人要怎麽瞞着爸爸出門，成了問題。

雛乃倒很好說，就說去圖書館，或者社團有事之類的，關鍵問題是亂步。

當福澤雛乃提出自己的疑慮的時候，亂步心很大地表示雛乃自己找借口先出去就好，他自有辦法。

亂步想到的辦法是什麽，第二天雛乃算是見識到了。

這家夥居然偷了儲藏室裏的安全繩，從二樓爬了下來！

福澤雛乃：“……”

不愧是你啊！

“雛乃醬，接着！”亂步把背包扔了下來。

福澤雛乃剛剛跑上去接穩，卻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

“你好，職務詢問（1）！”

扭頭一看，很好，果然剛才的一幕被巡邏的警察發現了。

那警察從腳踏車上下來，便走上前去。

“你們看起來還是高中生吧，哪個學校的？在這裏做些什麽？”

福澤雛乃：“……”

江戶川亂步：“……”

這情況是不是有點糟糕？

畢竟正常人誰從自己家裏出來還要用到安全繩啊！

而且，之前聽社長說過，這幾天這一帶好像确實有幾家人遭遇了盜竊，雖然有目擊證人稱發現過幾個可疑的高中生，但犯人還沒有被抓到。

所以不但搜查三課還在努力排查，就連派出所也加強了巡邏。

他們……一定被當成小偷了吧！

“不、不是這樣的！”意識到自己和亂步被懷疑了，福澤雛乃辯解道，“雛乃的家就住在這裏！我們沒有偷東西！”

“……？”巡警的眼神裏仍然滿是懷疑。

自己的家……？

“從自己家出來，還需要這個？”他指了指地上的安全繩。

“……”

突然就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了。

“總之，如果你真的是這家的孩子，我會問問你們的家長什麽情況。”巡警說着，就要去按響福澤家的門鈴。

“……！”

怎麽辦？雛乃匆匆用眼神示意亂步。

叫來爸爸，誤會的确是能解除，可是要怎麽解釋他們一起出門還偷偷摸摸的行為呢？

“警察叔叔，”亂步在這時開口了，“名偵探才不是小偷！我們，是背着家裏出來約會的！”

……這時候要實話實說嘛？

“……？”巡警狐疑地回過頭。

住在一個家裏……約會？

他怎麽好像突然理解了這兩個孩子鬼鬼祟祟的行為。

如果被發現了，怕不是要被打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