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二合一
第046章 二合一
58.
“關東代表, 千葉縣海幕高中。”
一時間，雛乃得耳邊響起了絡繹不絕的歡呼聲，更是有幾個一年級的學生感動地哭了出來。
“我們做到了！”秋音律子興奮地攬住了雛乃和小櫻。
”秋音前輩, 太緊了——”雛乃忍不住說道。
啊……快要喘不上氣了！
關東大會也在這一刻落下了帷幕。全班一起捧着金獎的獎狀合影後, 便坐車回到了學校。
福澤雛乃背着小提琴來到校門口時，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爸爸旁邊, 大幅度向他招着手的亂步。
她立即迎了上去，亂步微笑着拿着手的小提琴形狀的書包挂鏈沖她晃了晃。
“送給雛乃的, 恭喜入選全國大會！”
“——今天中午在高級酒店吃哦，社長已經預約好了。”
“太誇張了！”雛乃不好意思地說道，“又不是雛乃一個人的功勞。”
“而且, 青野前輩才是最厲害的，在會場的時候, 好多人都在說幾所學校裏課題曲的獨奏部分海幕的最好聽呢。”
一聽到這個, 亂步瞬間不爽了。
他想到了自己聽到這些讨論的時候心中的郁悶。
“名偵探現在很生氣！”亂步氣憤地說道, “社長都告訴我了, 因為他是首席, 才有獨奏資格的！”
福澤雛乃：“……”
雖然一般的管弦樂團的确是這樣，但能當上首席本身就是能力。更不用說試音的時候, 費奧多爾明明讓所有第一小提琴的成員都演奏了獨奏部分啊……
也就是說, 如果真的出現了比青野前輩更厲害的人, 會出現例外也說不準。
雛乃心裏想着什麽, 用不着戴眼鏡, 江戶川亂步都看出來了。看着小姑娘羨慕中帶着幾分敬佩的目光，他心中的郁悶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而福澤雛乃下面說的話, 更是讓他炸了。
“青野前輩他真的很厲害。獨奏的樂曲是他一個人進行過調整的，那麽多人一起合奏, 也能看出大家的不足。”
“還有今天的比賽也是，明明臨時換了從未配合過的指揮，他也只進行了一次排練，便調整好了大家的狀态……”
“更不用說他走了學校的推薦入學，暑假的時候已經确定被東京音大的錄取了——”
青野前輩青野前輩，怎麽一直是青野前輩！
明明雛乃醬才更厲害，明明他不想看到雛乃醬用沒有自信的語氣誇贊別人，而這個人不是他也不是社長的樣子。
氣炸了的亂步甚至完全沒注意到雛乃話中本應該被他留意到的“臨時換了指揮”的部分。
“雛乃醬，”江戶川亂步壓制住心中不滿，居然難得沒有孩子氣地因為自己不開心了而跺腳抱怨，“明年的大會，雛乃醬來當首席吧。”
福澤雛乃：……？
亂步他在說什麽！
她？首席？
“你你你你別瞎說！”雛乃驚慌失措地說道，“雖然青野前輩的确馬上就要引退了，可海幕比我厲害的人有很多，在全國小提琴大賽上拿到金獎的人也不是沒有，只拿過銀獎的雛乃，怎麽可能——”
又來了，沒有自信的樣子！
而且既然用這個比較的話——
“那雛乃也拿一次不就好了嗎，金獎。”江戶川亂步道。
福澤雛乃：诶？
“我今年十八歲了，”江戶川亂步說道，“還有兩年，就有資格參加世界偵探大賽。我答應你，偵探大賽上一定拿到第一名。”
“作為交換，雛乃醬拿上一次金獎，然後做海幕的首席小提琴。可以嗎？”
“你看，你男朋友連世界級別的比賽都不怕，你應該不會只和霓虹人比一比，就退縮了吧？”
他說着，還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名偵探果然不會出錯。
只見，小姑娘眼中的不自信已經消失殆盡，她氣鼓鼓地捏起了亂步的臉。
“你該不會在心裏罵雛乃是個膽小鬼吧！行，雛乃接受挑戰！但是誰要是沒做到，怎麽懲罰？”
江戶川亂步：“……”
這個他還真的沒有想好。
像是轉三圈學小狗叫什麽的太常見了，不符合他名偵探的身份。
于是亂步果斷拿出手機，在網上搜了起來。當即眼睛一亮，把手機上的畫面拿給雛乃看。
【世界最難以接受的食物排行】
【第一位：鲱魚罐頭】
福澤雛乃：“……”
“如果誰沒做到，要把這個吃完。”江戶川亂步說道。
“你确定是這個？要知道你參加的是世界級別的，明顯比雛乃更難……”
“我确定！”亂步自信滿滿地說，“反正我是不可能吃的，畢竟，名偵探怎麽會輸？”
福澤雛乃：“……”
“好啊，你一點也不擔心萬一雛乃沒做到，對吧？”她又去捏江戶川亂步的臉。
亂步：好痛痛痛！
不過……他的激将法顯然起作用了。
不愧是他啊！
哼哼，雛乃醬，像他這樣好的男朋友，就是找遍全世界也找不到了，你就偷着樂吧。
看着兩個孩子打鬧的樣子，社長默默攤手。
感覺好久沒看到了，亂步和雛乃較勁的樣子……
…………
社長訂的高級酒店在橫濱境內，所以接上雛乃後，三人便坐電車回了橫濱。
據留在家裏的與謝野晶子說，她已經提前在餐廳之內等着了。
路過一條河的時候，福澤雛乃不由得想起了五一黃金周時的事情。
這條河，就是被當時在游戲廳裏看見的奇怪的少年說是“架子鼓之神”的河。
福澤雛乃：“……”
說起來，那個少年，應該就是開開玩笑，不會真的跳河吧？
就像現在河裏的那兩只腳一樣……
……等等？
兩只腳？
福澤雛乃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她沒看錯，的确有一對人的腳随着河水逐漸飄來。
不管是自己跳下去的也好出了意外也罷，這是不是……有點不妙？
“爸爸！”她匆匆拉了拉爸爸的衣服，“你看這個！”
幾分鐘後，雛乃滿臉黑線地看着渾身濕透了的少年。
總不會，他真的把這當做架子鼓之河了吧？
跳了一次，學不會還要跳第二次？
渾身濕透了的少年眨了眨唯一露出來的那只眼睛，目光一一在面前的三個人身上落下。
“How are you？”
福澤雛乃：？
這是問候的時候嗎？
“這句話應該雛乃們的臺詞才對——”她沒忍住對着倒黴孩子說道。
“一看你就沒聽懂我在說什麽。”少年咂了咂嘴，“種花街不是在這附近嗎？所以我就應景地用中文問‘怎麽是你’。”
“……？”
這怎麽看都是英語吧！
“我知道了！”江戶川亂步卻一拍手。
“‘怎麽、是、你’——”他別扭地用中文說出這句話，“這三個詞的英文是——how、are和you。”
“賓果！”繃帶少年仿佛見到了知音一般，一把握住了亂步的手，“看在我們這麽投緣的份上，我再教你一句！”
“How old are you，old在中文裏可以當作‘總是’來用，所以是——怎麽老是你？”
福澤雛乃：“……”
社長：“……”
明明現在是八月，怎麽突然這麽冷？
…………
半個小時後，換上了社長新買的衣服，身上也纏上了藥妝店買來的繃帶的少年屁颠屁颠地随着福澤三人走進了高級餐廳。
“社長，你們怎麽這麽慢——？“已經等了很久的與謝野晶子剛擡起頭，目光便下意識落在了多出的一個人身上。
“——你是？”
“我，太宰治！”少年元氣滿滿地道，“作為得救的謝禮，讓福澤先生請我吃飯！”
社長：“……”
為什麽得救了的謝禮是花別人的錢啊。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想到了第一次遇到亂步那天的無奈。
雖然比預定的多了一個人，但餐桌足夠大，所以加上一個椅子，足夠坐得下。
福澤社長點了幾道招牌菜，又讓孩子們看了有沒有自己喜歡的。
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直接點了店裏最貴的兩道菜。
帝王蟹刺身和海鮮拼盤。
“……”
雖然這頓飯他請得起，可你們還真不客氣。
而太宰治更是興致勃勃地哼起了螃蟹之歌——用說不出風格的調子一直唱着各種種類的螃蟹。
然後不一會江戶川亂步也學會了。
“雛乃醬應該也記住了吧，我們一起唱！“還不忘帶上雛乃。
福澤雛乃：“要唱你自己唱，這太丢人了！”
可這麽說着，已經跟着亂步唱了起來。
社長和與謝野晶子對視了一眼。
确認過眼神，是頭疼的感覺。
螃蟹之歌一直到第一道菜上來，這才停了下來。
正是亂步點的海鮮拼盤。
這樣高級的海鮮，很少吃得到。四個孩子迫不及待地便下去一筷子吃了下去。
然後，雛乃、亂步和晶子不約而同地……
發出了“yue”的聲音。
“雛乃……有點想吐……”福澤雛乃咕咚咕咚灌下了一口水，這才感覺口裏的味道好了一點。
“這也太難吃了！”江戶川亂步發起脾氣，“明明期待了半天！”
只有太宰治好像沒聽到其他人在說什麽一般，十分滿足地咽下了口中的食物，甚至準備夾第二筷子
“別吃了！”與謝野晶子阻止了他，“小心食物中毒？”
太宰治：“……？”
“可是很好吃啊？”
也就是在這時，周圍的餐桌上也不斷傳開客人幹嘔的聲音，甚至已經有人情緒暴躁地喊來店員，說要問問店長到底是怎麽回事。
太宰治：emmm……
這家高級餐館評判一直不錯，會出現這樣的食品安全隐患很明顯不太對勁。
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附近新開了一家餐廳。
明明菜單上竟是一些麻辣檸檬、魚眼睛拌豬眼睛、內髒大雜燴、昆蟲大雜燴之類看着就糟糕得很的東西，可網上卻有不少懷着獵奇的心理去嘗試的人說很好吃。
當然，“懷着獵奇心理的人”其中就有他。
只是才吃了一口，即使是他，都無從繼續下口。
而這一次，明明周圍的人都yue了，偏偏他沒事。
如果他沒搞錯的話——
這恐怕是異能力搞的鬼。
59.
這家餐館開業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麽嚴重的事。
以至于今天本來休息的店長都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當場給客人表演了一個霓虹國粹蘇米馬塞。
可一句話說得好，道歉有用就不需要警察了。
不少客人仍然不依不饒地詢問這是怎麽回事，特別是帶了小孩子的人，就更加憤怒了。
“你自己嘗嘗，這東西能吃嗎？還有小孩子在這裏，吃壞了肚子怎麽辦——？”一位五大三粗的老父親夾起一塊刺身，就要給店長看。”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臉上綁着繃帶的少年啊嗚一口吃下了那塊刺身。
“……？”
就連福澤一家那一桌，除了江戶川亂步，都沒反應過來。
……太宰治你什麽時候跑過去的？
“很好吃啊。”太宰治十分滿足地說。
緊接着，他拿着自己的那雙筷子，一桌一桌跑過去，端起每個盤子，夾了一筷子便吃。
“喂，他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剛才的料理糟糕的味道福澤雛乃是體會過的，她忍不住拉着與謝野晶子問道。
與謝野晶子：“……”
她不知道，她什麽也不知道。
按理說，太宰治這樣的行為是極其不禮貌的。但客人們一想到自己本來就不打算再碰盤中的食物，而且他們更生氣期待了很久的料理卻是那種味道，太宰治的行為也就沒人去計較了。
只是……剛才嘗過了啊！料理的味道難吃得讓人犯惡心，這孩子是怎麽都吃下去的？
甚至把在場的每一盤食物都吃了一口。
還吃得挺香！
終于，有個小孩子看着太宰治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忍不住了，拿起勺子嘗了一口，大人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好好吃！”
“……？”
有幾個不介意太宰治剛剛碰過食物的人也忍不住再次嘗試。
居然還真的一點問題也沒有。
至于某個嘗遍了“百家菜”的熊孩子，已經心滿意足地拍着肚子回來了。
站在福澤社長的面前，他小聲說了些什麽。
福澤雛乃眼看着他爸爸的眼神變得嚴肅了，帶着太宰治去找了店長後，便不知道給誰撥打起了電話。
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福澤雛乃并不清楚，她只知道，餐廳裏暫時停止了上菜，一個光頭大叔不久後走了進來，和店長還有太宰治一起不知道去了哪裏。
那天的那頓飯，所有客人都得到了免單，被太宰治碰過的食物也被換成了新的。
“非常感謝！”吃飯的途中，店長主動找來了福澤的的這一桌，還遞給了太宰治兩張優惠券。
太宰治：全在計劃之中！
他不但吃到了所有客人點的菜，還拿到了優惠券。
而這正是他的目的。
餐廳的生意一開始多少受到了影響，但很快事情并平息了下來。反而是附近新開的一家獵奇餐廳倒閉了。對于為什麽客人們會集體yue，爸爸說那是錯覺。
福澤雛乃：“……”
你确定？
可想到太宰治的确沒吃出問題，後來那幾個主動再次嘗試的客人也說好吃，好像……只能這麽解釋了。
事情的真相，不打算讓雛乃知道異能力者的存在的社長當然不會說。
那家獵奇餐廳的老板，是可以改變食物的味道的異能力者，這次便是他出于嫉妒心動的手腳。
但偏偏太宰治的異能力“人間失格”是異能力無效化異能。
接觸了他身體的異能力便起不到作用了。
所以太宰治才會沒事，而被他碰過的那些料理也恢複了正常。
就在開學的前一天，福澤雛乃從打工的地方回來後去了一趟武裝偵探社。
“How old are you？”立即有一道聲音愉快地打了個招呼。
“……”
福澤雛乃與太宰治面面相觑。
她總感覺，這句話應該是她問這小子才對。
好在偷溜出去買零食的江戶川亂步回來了。
“雛乃醬——”他當即撲了過來。
還十分元氣地介紹起太宰治：“這位，是武裝偵探社的新社員！”
福澤雛乃：？
總感覺哪裏都不對勁了。
…………
太宰治入社後，福澤雛乃發現，她愈發愛上了武裝偵探社這個地方。
以至于不參加社團活動的日子她放學之後一定會去* 偵探社寫作業。
不為別的，就為了看樂子。
誰叫太宰治這個小鬼太愛胡說八道了。
不是跟江戶川亂步說“把鲷魚燒上撒上鹽就可以嘗到真的鲷魚的味道”，就是跟與謝野晶子說“自挂東南枝可以改善血液循環”。
然後就是固定的行程——
江戶川亂步表示他不信。
江戶川亂步說他要證明給太宰治，然後被與謝野晶子阻止。
最後以亂步說“不好玩，我不幹了”結尾。
雖然有點對不起亂步，但福澤雛乃承認，她在武裝偵探社找樂子還挺開心的。
至少緩解了全國大會即将到來的壓力。
直到——
雛乃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這個就是松香啊。”她在武裝偵探更換琴弦的時候；太宰治打量着她琴盒裏的松香玩。
“話說雛乃你知道嗎？“太宰治的老毛病很快又犯了，”把松香塗在嘴唇上，然後kiss的話，情侶會一直在一起呢。”
“……！”
福澤雛乃不自覺地去看亂步。
而後者匆匆拿起桌子上的漫畫擋住了臉。
“松香是化學制品，不能往嘴唇上放的！”福澤雛乃大聲提醒太宰治。
太宰治：br>
又是看樂子的一天。
不過，松香塗嘴唇啊，也許他可以去樂器店買一塊一試呢。
誰是最佳樂子人不言而喻。
當天晚上。
福澤雛乃洗完澡來到房間，便發現亂步已經捧着一本漫畫趴在房間裏等着她了。
“雛乃醬，一起看漫畫吧！”江戶川亂步招招手，把漫畫的封面展示給雛乃看。
福澤雛乃：“……？”
這不是最近挺流行的一部少女漫《廁所裏的少年花子君》嗎？
可是以前亂步從來不愛看這種類型啊！
但看見亂步兩眼冒星子的樣子，雖然很疑惑，福澤雛乃還是鑽進被窩裏，和他一起看起了漫畫。
江戶川亂步這個人時不時就會突發奇想，做一些常人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看以前不感興趣的漫畫，也就不是什麽很奇怪的事了。
直到——
漫畫裏出現了男女主意外親親的畫面。
都十幾歲的人了，這本來沒什麽，可一想到男朋友還在旁邊，再想到自己暑假做過的那個“結婚式上親親”的夢，雛乃瞬間覺得不好意思。
“吶，雛乃醬——”江戶川亂步盯着那一格漫畫，突然開口了，“你怎麽看今天太宰說的話？”
福澤雛乃：“……啊？”
“是、是說松香的事嗎？”
“雛乃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亂步氣成了河豚。
然後，少年紅了耳根子。
“突然有點想試試……”他超小聲地說。
雛乃：什、什麽？
亂步說的試試、難道是——
但看見亂步一臉期待的樣子，雛乃突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只是一下的話……
應該沒有問題吧……
“亂、亂步，雛乃——”
她緩緩開了口，卻覺得下面的話有些難以啓齒。
直到有人輕輕敲了敲門。
“雛乃醬，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是與謝野晶子。
“……！”
雖然這次門關好了，但雛乃還是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洶湧澎湃的內心活動，給晶子開了門。
“我想借一下高中的課本看看。”與謝野晶子沒察覺到有些尴尬的氣氛，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嗯——”雛乃木讷地點了點頭，甚至都忘了問晶子一句要這個幹什麽，只是如果一個機器人一般把書包裏的課本遞給了晶子，便關上了門。
然後猛地熄滅了開關。
“關燈，睡覺。”
江戶川亂步：qwq
就這？
他好氣啊……
因為這件事，第二天江戶川亂步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甚至就連粗點心，吃起來都沒以前好吃了。
好在今天沒什麽案子需要他解決，可以一整天待在偵探社打游戲看漫畫。
但這天名偵探很明顯不在狀态，甚至都沒注意到太宰治一直在盯着他看。
趁着亂步去上廁所，太宰治悄悄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漫畫。
正是男女主唇貼唇的那一頁。
原來是這樣啊……
太宰治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然後，就愉快地去入水了。
…………
福澤雛乃并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周末被叫到太宰治的家裏。
她本來對太宰治這小鬼住的是什麽樣的環境沒興趣，甚至總覺得會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但太宰治只是用“他想試試任某堂最近新出的三人游戲”這個理由，便吸引了江戶川亂步。
亂步要去，還是三個人的游戲，她便也拒絕不了了。
雖然在看到太宰治整整一書櫃一模一樣的書，而且标題還是《完全自殺大法》的時候，福澤雛乃便後悔了。
“話說太宰君呢？”
無視了太宰治的書櫃，和亂步并排坐在擺在一起的兩個坐墊上後，雛乃疑惑地問道。
是的，從進了這個屋子起，她一直沒見到太宰治的人。
明明到了公寓樓下的時候，那小子還發來了“沒有鎖門，來了的話直接進來就好”的消息。
“在浴室換繃帶呢吧。”江戶川亂步拿着游戲機，看似漫不經心地道。
說完就開始催促起太宰治：“你快一點！我迫不及待要玩新出的游戲了！”
太宰治，也太慢了！
害得他不能玩游戲，就連太宰治放在他坐墊旁邊的和果子，社長說過不經別人允許不能拿人家的東西，亂步也不敢碰。
但只能看不能吃，太難受了！
而且，自從進入了太宰治的房間裏，他便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但不知道為什麽，亂步下意識不願意多想。
“我知道了——”浴室裏傳來了太宰治被拉得長長的聲音。
然後，浴室門“刷拉”一下被打開了。
“幫我拿一下繃帶行嗎，浴室裏的用完了！”
“我來吧。”知道亂步最怕麻煩，雛乃主動站了起來。
意外也是再這個時候發生了。
福澤雛乃沒注意到太宰治放在榻榻米上的繃帶，一腳踩上去，腳一滑，就向亂步的方向倒去。
“……！”
等、等等——！
福澤雛乃一驚。
她……總感覺不太妙啊。
因為亂步的臉越來越近了，眼看着她就要貼上對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