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偷懶的标題
偷懶的标題
在第二天來臨之前,結城未已被扔回了醫院。
結城未已站在醫院門口,冷風灌進他的衣袖。
他望着遠去的車尾,呼出一口熱氣。
結城未已拖着疲憊的身體,剛走進住院部就被趕來的護士教育了一通。
好在傷口沒有裂開,護士很快放他回去了。
結城未已躺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想些什麽,就睡着了。
身體與精神的疲倦讓他這一覺睡的十分沉。
第二天諸伏景光來接他出院,他才悠悠轉醒。
結城未已頂着亂糟糟的頭發坐在床上,明媚的陽光從窗戶外闖進來,落在他的身上。
昨晚的經歷離他遠去,仿佛是一場夢。
結城未已呆坐在床上懷疑昨晚發生只是個夢。
然而現實很殘酷。
等他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确實是真實發生過的。
結城未已頓時蹙起眉,嘴角也往下撇着。
“是做什麽噩夢了嗎?”諸伏景光簡單的收拾好病房,又給結城未已拿了件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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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個夢就好了。
結城未已拿着諸伏景光給他準備的衣服,癟着嘴進了衛生間。
這套衣服是個小熊樣式的背帶褲和毛衣,除了大小像是他穿的外,其他沒有一處像是他穿的。
他硬着頭皮套上衣服,竟也沒有多違和。
結城未已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時,諸伏景光已經收拾好東西了。
只是住了一天,東西本該不多,但昨天來看望結城未已的人帶了許多東西。
諸伏景光欣賞着他給結城未已帶來的衣服,毫不吝啬地稱贊:“非常好看,很适合你。”
結城未已吃完諸伏景光準備的早飯辦理了出院。
他沒有回阿笠博士家,而是被諸伏景光送到了安室透打工的咖啡館。
他坐在車裏看着窗外進出咖啡館的人,問:“來這做什麽?”
“等安室下班,”諸伏景光解開安全帶,回過頭看他,“阿笠博士去參加發明會不在家,灰原哀也跟着去了。”
“那我……”
結城未已詢問的話還沒說完,諸伏景光就拉開車門出去了,他的話斷在嘴邊。
幾秒後,諸伏景光拉開結城未已旁邊的車門。
“下來吧,最近讓安室照顧你一段時間。”
其實,諸伏景光得知最近一段時間阿笠博士不能照顧結城未已,他自告奮勇地向安室透申請過,但被無情地拒絕了。
理由是有過讓結城未已走丢的前科。
諸伏景光只好無奈作罷。
“歡迎光臨——”
咖啡館裏的人不算多,但也算不上少。
諸伏景光帶着結城未已找了個空位坐下。
安室透正忙着,匆匆和諸伏景光對視上一眼又去做自己的事。
“兩位客人要點什麽?”夏本梓拿着菜單走過來問。
諸伏景光隔空點點安室透說:“我們等人,謝謝。”
夏本梓扭頭看向他所點的人,微愣:“是安室先生的朋友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安室先生的朋友來找他呢。”
諸伏景光做了僞裝也是個溫柔的人,很容易獲得別人的信任。
他嘴角微微勾起,便和夏本梓聊了起來:“你們這一直很忙嗎?”
“也不是,其實安室先生來之前這都沒什麽客人的,後來安室先生來了,就有一群喜歡他的高中生經常來店裏,而且安室先生的手藝超好!就這樣來店裏的人越來越多,有什麽我們都忙不過來。”
“這只有你們兩個員工嗎?”
“是啊,安室先生還經常請假,”夏本梓佯裝抱怨道,“不過,他沒事的時候在店裏待的時間也挺多的,多虧了他,店裏好多東西壞了,他都會修,省去好多錢。”
“是嗎?”諸伏景光微眯着眼,笑着說,“你們這還需要人嗎?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來這工作?”
“當然有資格!要是先生你也來我們這工作,那來這的高中生又會多一倍,就是不知道老板還收不收人了?”
“可以勞煩小姐幫我問問老板我能不能在這任職了。”
“當然可……”
“不可以!”安室透拿了兩杯水,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說。
幾句話的時間,安室透已經忙完了。
店裏只剩下幾桌人正在享用美食,挂在門上的鈴铛斷斷續續響來一上午終于休息了。
“不可以嗎?”諸伏景光惋惜地問。
“不可以。”安室透冷酷拒絕。
夏本梓揮揮手,進了後廚。
諸伏景光:“你什麽下班?”
“還早,”安室透轉頭問結城未已:“中午要吃點什麽?”
結城未已:“都行,醫生說要清淡一點的。”
恰巧這時來了新的客人,安室透說了聲好又忙去了。
結城未已看着諸伏景光說了句:“你們好像。”
“我和安室嗎?”
“嗯。”
諸伏景光輕笑一聲問:“我和安室哪裏像?”
結城未已也說不明白,只是覺得這兩人給人的感覺有些像。
他組織會語言說:“感覺都是白裏透黑的人。”
兩個一起長大的人相互影響,所以總會在某些方面異常相似。
更何況,在諸伏景光離開的這幾年時光裏,安室透變的愈發像他了。
光輝照耀在安室透身上,諸伏景光看着仿佛在發光的安室透,眼神逐漸暗淡下來。
他還活着,但他的幼馴染一個人承受着他的死訊活在光與暗的中間。
他知道“降谷零”這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也能知道“諸伏景光”在安室透心裏的地位。
安室透如此的像諸伏景光這個人,是因為他把自己困在了那個叫諸伏景光的人裏,就如同諸伏景光把自己困在當年……
諸伏景光坐在光明璀璨的位置上,幾步之外,安室透沐浴在陽光裏。
壓在心底的秘密如解開牢籠的野獸,幾度要脫口而出。
說吧……
心中有個聲音這般說:說吧,說了也沒多大風險。
不行!
他的身份已經暴露,會連累安室透的。
結城未已看着臉色青白的諸伏景光,感覺他有點不對勁。
他往前探出身子,擔憂地問:“你還好嗎?”
虛汗從他的額前冒出,諸伏景光陷入某種漩渦中,耳邊傳來刺耳的鳴叫聲,世界扭曲一團,擠壓着他的靈魂。
直到有人輕拍他的肩膀,将他解救出來。
原來是結城未已見諸伏景光的狀态不太對勁叫來了安室透。
安室透微微彎着腰,關照地看着他,一只手還放在諸伏景光的肩上沒有收回。
“是最近工作太多了嗎?”
諸伏景光撐着太陽穴,閉着眼說:“可能吧。”
“結城交給我吧,你先回去休息。”
“嗯。”
諸伏景光撐着桌子站起來,頭微微偏着,視線總是避開安室透。
他害怕一個沒忍住就把秘密告訴了他。
諸伏景光離開了。
結城未已貼着透明的玻璃上,看着諸伏景光筆直的脊背微塌着,上了車離開。
“你擔心他?”安室透瞧着結城未已的表情,有些意外。
結城未已收回目光,瞥他一眼沒說話。
中午這段時間過去後,咖啡店終于清閑下來。
安室透本來打算請假半天帶結城未已回去的。
但他剛脫下工作服,毛利蘭帶着柯南來了。
“安室先生,”毛利蘭站在前臺腦袋微側,偷偷看着坐在角落裏的結城未已,“結城先生的弟弟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心情不好?”安室透聞言望向結城未已。
他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正看着桌子上的陽光發呆,安室透沒察覺出他心情不好。
“有嗎?”
毛利蘭肯定地回答:“有!”
被擦拭很幹淨的桌面上落了兩束陽光,細小的灰塵在這兩束光中無處遁形。
結城未已盯着它們毫無規律地飄蕩在空中,思慮也同它們一般亂飄。
“林殊。”
突然一道從斜後方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
結城未已睫毛一顫,擡起看向那人。
毛利蘭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再過幾天就要放春假了,你要和我們一起出去玩嗎?剛好有一家新開的樂園,聽說還有偵探游戲,是吧?柯南。”
“嗯嗯,是的,小蘭姐姐。”
“春假?”結城未已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假期,他記得前幾天,毛利蘭她們才放了一個假的。
安室透也走了過來:“這段時間天氣都很不錯,很适合出去玩。”
結城未已對出去玩并不感興趣,只是對上毛利蘭那雙比陽光還明亮的眼睛,拒絕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
他沉默着,聽毛利蘭興致勃勃地規劃道:“我們還叫上園子,還有小哀他們,安室先生你也來吧。”
“好啊,”安室透欣然答應,“我也聽說過那家新開的樂園,好像很大的樣子。”
結城未已難以拒絕如此熱情的邀請,最終硬着頭答應下來。
太陽漸漸西移,原本桌子中央的兩束陽光已經移向桌角,合二為一了。
咖啡館裏的人來了又離開,只剩下夏本梓坐在前臺,等待着未來的顧客。
安室透帶着結城未已回了家。
這是他對外公開的住所。
這段時間他剛好沒什麽工作要忙,可以在結城未已的身邊好好觀察他。
安室透是如是所想的,結果這天晚上就收到琴酒的信息。
琴酒讓他第二天去找他,但沒說明是為了什麽事。
第二天,安室透只好提前給結城未已準備好一天的食物,防止他被組織的任務困住回不來。
“那我走啦。”安室透站在玄關和結城未已道別。
結城未已剛睡醒,拿着安室透給他準備的早餐——三明治,對他揮揮手道別。
安室透離開後,結城未已半睜着眼吃完了整個三明治後清醒過來。
綠葉被照的發亮,即使沒有被陽光照耀到,結城未已也能感受到它的溫暖。
他赤着腳跑回安室透給他準備的房間,胡亂找了套衣服穿上,又抓了抓自己的長發把它梳順。
為了防止安室透回來的時候沒找到他,結城未已用諸伏景光給他的手機發了封信息,報備自己的行蹤。
在收到安室透的回信後,結城未已邁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