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奔潰的标題

奔潰的标題

結城未已還是去了,他唯一的武器就只是帶在身上的匕首。

“真的可以嗎?”之前說要反殺的是系統,現在猶豫的也是他。

他其實在擔心結城未已。

司木露可是有把槍的,就算結城未已動作再快,武力再高,也比不過司木露直接朝他開一槍。

結城未已已經看到司木露了。

司木露還在和人通話,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惹得他頻頻爆粗口。

他拿着手機的手腕突然被冰涼的手攀上。

司木露身體一僵。

結城未已順勢将另一只手摸進他的口袋裏。

“我艹!”司木露驚吓地彈跳出去。

“你……你……”司木露指着本該困在底下三樓的結城未已,一時竟結巴了,“你不是……”

司木露視線稍微往下看去,就見到結城未已的手上正拿着一把熟悉的手槍,他往自己的口袋裏一摸。

果然已經空了!

“你!”

“只是開個鎖的事。”結城未已邊說邊向司木露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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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木露僵在原地,手中真正的手機還在通話中。

結城未已站定在他的面前,将他的手機奪了過來。

“喂?”

電話那邊響起朗姆陰暗的聲音:“斯米諾……”

确認是朗姆後,結城未已直接挂斷了電話,問:“朗姆敢在自己的地盤找我麻煩,明擺是要你做替死鬼。”

司木露知道朗姆沒安好心。

當初朗姆找上他的時候,他也擔心過。

但他如果不答應朗姆最後也會被結城未已送回去,然後重病而亡。

如果答應朗姆,沒準還有活下來的可能。

反正兩條路都是通向死亡,司木露還是選擇冒險試一下。

“那怎麽辦呢,反正都是死,我還是願意死在這裏。”司木露整個人都松弛下來,似乎看清了現實,放棄掙紮了。

“朗姆這個人陰險奸詐,你……”

“你懂什麽?難道我不知道嗎!”先前的平靜仿佛只是掩飾,司木露暴躁地推搡結城未已,厲聲質問道。

結城未已撐起的氣場驟然被打碎,他瞳孔微動,神情怔忪地看着司木露,任由他釋放怒火。

“宿主!”

“嘭!”

子彈劃過結城未已的脖頸,嵌進司木露的肩膀。

司木露吃疼地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擡頭瞪向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朗姆。

“陰險狡詐?原來大名鼎鼎的斯米諾是這麽評價我的?”朗姆舉着硝煙散盡的手槍,笑着說,“還真是榮幸至極啊。”

司木露咬着後槽牙,從嗓子裏擠出怒氣滿滿的:“朗姆。”

“聽琴酒說你失憶了,原本我還不信,現在瞧見你這麽沒出息的樣子,我倒是有點信了,”朗姆站在結城未已身邊說,“被人欺負成這樣還不還手,這可不像原來的你啊。”

“你說,現在殺了你嫁禍給司木露,BOSS會相信嗎?”朗姆的手槍抵在結城未已的心髒處。

結城未已白他一眼:“BOSS很蠢嗎?”

“哈哈哈,”朗姆發出一聲大笑,“斯米諾,我還是覺得你失憶是騙人的。”

“讓我們把沒用的人送進地獄吧。”朗姆的手槍重新指向司木露。

結城未已立刻握上槍口:“等一下。”

“宿主,你幹什麽?讓朗姆殺了他不剛好不需要你動手嗎?你攔着他幹嘛。”

結城未已也說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只是不想讓司木露就這麽離開,或許……或許在過段時間,等司木露做好準備了,在送他離開也不遲。

“司木露死了,你怎麽和BOSS交代。”

“呵,斯米諾,你難道不忍心了?”朗姆轉頭看向司木露問,“司木露,如果再給你一個機會殺掉斯米諾,你做不做?”

他的語氣可不像在開玩笑。

司木露神色一凝:“你要做什麽?”

結城未已知道朗姆這麽做不過是為了讓他和司木露自相殘殺,坐收漁翁之利。

“朗姆!”

安室透的聲音從樓裏傳出來。

要不是他今天晚上心血來潮去來這裏看一眼,就不會發現裏面的人都不見了,更不會發現結城未已已經和組織遇上了。

“BOSS已經讓司木露做我的助手了,你确定要現在殺他?”

朗姆見到安室透也是一驚,他記得自己明明調開他了。

按道理安室透現在應該在做任務。

作為可以和琴酒匹敵的勞模,安室透早在天黑下來前就完成任務了。

“波本,”朗姆冷笑一聲,“助手?真當BOSS願意讓一個剛獲得稱號沒多久的人進這裏?”他頗有深意地看了眼司木露,“哈哈哈,一個實驗品而已,殺了就殺了。”

“你什麽意思!”司木露質問道。

朗姆手臂微動,槍口當即指在司木露的傷口上。

“嘶。”司木露頓時疼得冷抽一聲。

“哼!”

朗姆手槍一收,轉身離開。

司木露放下一直捂着傷口的手,挺直了腰板,強裝無謂看向結城未已說:“來吧,要殺就殺我。”

結城未已看他一眼,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要離開。

安室透跟着結城未已一起離開,他載着結城未已剛出制藥廠的大門。

“你怎麽會和他們在一起?組織是什麽時候發現你的?”

安室透的繃着臉,嘴角自然向下撇。

“有段時間了。”

“你為什麽不和我們說?”

看着安室透逐漸皺起的眉,結城未已才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什麽了。

系統被結城未已抱在手心,聞言說:“你們現在算是隊友,這麽大的事你應該和他們說,看吧,他生氣了。”

安室透沒有生氣,只是對結城未已什麽都不說感到苦惱。

他認為應該好好和結城未已談談才行。

拐過路口,安室透餘光飄到路邊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下一秒,諸伏景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安室透直接掉轉車道,停在諸伏景光車前。

諸伏景光手裏的電話還顯示等待接通,電話那邊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他火急火燎地說:“我聯系不上結城了。”

然而下一瞬間,聯系不上的結城未已就從另一邊的車窗裏出現在。

“你們……”

結城未已還是在看見諸伏景光給安室透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沒電了。

安室透:“回去再說吧。”

諸伏景光跟着安室透去了他家。

“怎麽回事?”諸伏景光看着沉默的安室透,擔心地問。

安室透看向一臉乖巧地站在沙發邊的結城未已,無奈地嘆口氣說:“坐吧。”

系統趴在結城未已的肩上,十分欠揍地說:“安室透要找你算賬了。”

結城未已直覺一掌把他發飛出去。

“我們先談談你記憶恢複地怎麽樣了。”安室透說。

“知道點組織的事,但大多數都很模糊。”結城未已半真半假地說,最近确實零星幾個記憶片段從腦海裏閃過。

他不敢說太多,于是轉移話題:“組織會發現我都是司木露告的謎,我……沒有亂跑。”

諸伏景光一怔,腦袋像是被人敲了一棒,他不可抑制地恐慌起來。

霧山天和的死訊傳來時的畫面不斷在腦海裏回放。

安室透剛想放軟語氣告訴結城未已:自己沒有怪他。餘光瞥見諸伏景光的臉色一片蒼白。

“桑原警官?”他來到諸伏景光的身邊。

諸伏景光一驚,從過往的回憶裏回過神來:“抱歉,有點走神了。”

他這樣子可不像走神,安室透見他不願意說,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聊?”

但結城未已清楚他倆的關系,提醒安室透道:“他看見不太舒服的樣子,你要不要開車送他回去?”

安室透也覺得他目前的狀态不适合開車:“走吧,桑原警官,我送你回去。”

諸伏景光不想讓安室透看到自己失态的樣子,連連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只是小毛病,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安室透沒有同意,半推半拉地把諸伏景光送上了車。

結城未已看着拉扯在一塊的一對幼馴染,暗自高興。

他這個提議可太棒了!

既可以讓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這對幼馴染有機會了解一下對方,又可以暫時擺脫安室透的“審問”。

諸伏景光無力地坐在副駕駛上。

無力的原因是和安室透拉扯地太用力,傷到了肌肉。

果然,哪怕幾年沒見,他幼馴染的武力依舊難敵。

安室透邊開着車邊偷偷摸摸地瞅諸伏景光。

“桑原警官身體不太好?”

“沒有,只是精神上有點創傷。”諸伏景光終于承認自己有點精神疾病了。

這幾年他都藏着,沒和任何人說過。

只有還沒失憶的結城未已可能猜出來過。

安室透還是他第一個願意主動告知的。

“安室先生不會嫌棄我吧。”

綠燈閃了幾秒,迅速轉化成紅燈。

安室透緩慢地踩住剎車,側頭看向這個令他有些好奇的警察。

這個叫桑原景的人總是會讓他想起他的幼馴染。

“怎麽會,我曾經也有個朋友患過精神上面的疾病。”

諸伏景光愣住,他還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聽安室透說起自己。

他不敢再往下說下去。

安室透此時的眼神裏充滿了哀傷。

他的嘴角雖然是向上勾起的,但諸伏景光覺得這個笑太苦澀了。

諸伏景光撇過頭,壓下心裏的欲望。

綠燈再次亮起,諸伏景光再看他時,安室透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了。

剛剛壓抑的氣氛仿佛只是個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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