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合适的人
013 最合适的人
楚珵意外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他皺起了眉，因為他早已經将陌生人申請好友的權限關閉了，而在他沒關閉之前，他一天能至少收到五六條好友申請消息，有男有女，并且十之八九都是想撩他的那種，十分令人煩惱。
楚珵剛點開了好友申請的查看詳情就為之一頓，因為對方的驗證消息，只寫了兩個字。
“沈宴？”楚珵喃喃自語的将這個名字念了出來，他瞬間想到了這是誰。
看不出來，這人倒真是深藏不露……
想起了那個人，楚珵并沒有被侵犯隐私的不悅，反倒微微勾起了唇，覺得有趣。
楚珵很快通過了對方的好友申請，然後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你是來報恩的？」
「……」
看見對方回應了一串代表了無語的省略號，楚珵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然後當即吸引了課堂上他周圍一圈其他人的注意，感覺到他們投來的好奇的視線，楚珵收斂了笑意，合上了書本，直接起身離開了教室。
說實話，他自己也有些意外，好像這個人真的很輕易就能調動他的情緒，他以前也從沒想到自己能被這種小事逗笑……
來到了教室外，沒有打岔之後，楚珵才繼續看對方的第二條消息，
「是的。那麽有興趣了解一下嗎？」
「哦？不妨說說看」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對科技圈感興趣嗎？」
「自然。」
「VR圈呢？了解多少。」
「你可以問我幾個問題，我用我的答案告訴你。」
楚珵在猜測對方的意圖，他發現事情的發展好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好，那我就簡單問一個問題，請問現在市面上流通的主流VR設備的類型以及其大致的價位區間。」
「類型大概有三類，移動端VR，一體式VR以及主機式VR，檔次與價格成正比并且按次序遞增。整體價位區間位于萬至百萬之間。」
「嗯，你的回答很準确的。」
「所以你想讓我了解什麽？」楚珵心底有了一些猜測，但無法确定。
「試想一下，如果有一種VR設備通過神經接駁，能讓你直接置身于另外一個世界，讓你體驗無限接近于真實的自由度，你會願意為這樣的設備慷慨解囊嗎？」
「……當然，如果真的有這樣的設備的話。」楚珵逐漸看不懂對方的意圖了，或是說他其實知道，但卻因此覺得對方有點異想天開。
「那如果我告訴你真的有呢」
「……」
楚珵沉默了，然後斟酌了半晌，委婉的說道，「哦？那不知是哪位科學家研究出了這突破性的進展，推動了VR技術的發展？怎麽半點消息也無……」
「論文正在審核中[附截圖]」
楚珵有些繃不住了，或說是大概要被氣笑了，他合理懷疑對面是不是個精神失常的小瘋子……
他特意看了一下論文的提交供審日期，哦，居然正好是今天，好巧啊！又看了一眼論文類型，呀，純理論型論文，再看參考文獻，哦，一篇也沒有……
所以這人真的是來搞笑的嗎？他所謂的報恩就是整一個冷笑話整蠱逗笑他？
「我知道你現在是不信的，甚至可能還隐隐覺得我有病，這很正常，我理解。」
看着對方這清醒發言，也不像是分不清現實的精神病患者啊，但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
「……或許我該說，謝謝你的理解？」
「沒關系，這裏有一份電子保密協議，你簽好了名，發回給我，我就告訴你什麽是真什麽是假。[附件]」
楚珵覺得對方有趣，便也少有地耐着性子陪他玩了起來。他點開了附件，這是一份很正常的保密協議，并沒有什麽算計的陷阱與漏洞。
又浏覽了一遍，确認之後，楚珵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可以問一下為什麽找上我嗎？」楚珵挑眉發送了一條消息。
「因為你是最合适的人。」
明知道對方多半不是那個意思，楚珵還是忍不住因這話心髒重重一跳，像是被人在胸口捶了一拳。
「合适？」
「你是我選擇的最佳合作夥伴，我對自己人一向誠實，在這裏需要首先向你道歉，不好意思提前調查過你的相關背景，所以知道一些事。」
楚珵眯了眯眼。
「你是黑客。」
「嗯。」
「有意思，我想知道你都查到了什麽？」
「京城，楚家。」
對方雖然只回應了簡潔的四個字，卻令楚珵動作一頓。
「你很有膽量……」楚珵意義不明地發了這樣一條信息。
「難道就不怕我報警說你侵犯個人隐私？」
「你不會，而且，你也沒有證據。」
「……」
「你現在應該可以相信我了吧。我沒有惡意，但找上你确實有所圖，不過我始終認為我們是互利共贏的關系，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聽見對方如此說，雖然理智告訴自己不應當真，但楚珵還是忍不住生出了幾分期待，且看這人到底能不能給他驚喜了。
楚珵看完了對方發來的文件，從一開始的不以為意到逐漸認真，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質疑對方邏輯上的缺陷，卻發現對方始終對答如流，所謂的缺陷不過是他沒有看仔細而已。
「你描述得确實很好也很完善，可建立這一切的前提，是終端系統的構架與完善，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說時間，單是耗費的人力物力都不會是小數目。不得不說，你确實很敢想……」
楚珵必須承認，他心動了。
如果這一切有實現的可能，他會想要一試。
他卻沒想到，沈宴會接着放出一個不亞于平地驚雷的消息。
「這點你可以不必擔心，終端系統的構架核心代碼已經完成，只待擁有對應等級的實驗室條件後進行驗證測試了。一切歸屬研發部分的內容都會由我獨立負責，徹底完成開發不會超過兩周的時間。」
「……你沒在開玩笑？」楚珵又開始懷疑對方到底靠不靠譜了。
一個人完成幾千人的團隊同時工作需要工作十幾年才能完成工作？
沈宴的話自然沒有誇大，只不過是他利用了同樣超前的開發系統将這個過程呈指數級簡化了。
并且他已然見過成型的完善的系統，所以所謂研發過程，不過是适應化複刻，抄作業必然要比解題快上數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