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逆向記憶.
2 逆向記憶.
◎黑尾場合。◎
“第一人稱視角”
★黑尾鐵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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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房間裏只能聽到機械運行的聲音,太久沒有直接面對光線的眼睛,又閉上了。身邊好像有人,過于驚喜的心情以至于激動的哭了出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的女人。還有一個使自己強行冷靜下來的男人,按下了床頭的按鈕。
總覺得,睡了很久。
在醫生進來房間前,床頭邊上的櫃子放着的白色小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它的名字是什麽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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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之前的高中時的同班同學,孤爪研磨。身旁的那個女人是國中時的好友,如今已經是孤爪太太了。就在醒來的這兩天裏,很多曾經熟悉的面孔都來過這間只有白色裝飾的房間了。
可是,每當問到我會在這裏的原因,大家都閉口不談或者轉移話題。大腦的反應和語言能力因為沉睡太久。所以有很多時候都不怎麽能把自己想表達的事情好好表達給他們聽。
這兩天裏已經見到了很多人,明明在國外打完比賽就跑回來見面的的列夫都來。可是,心裏深處總有個聲音在問我。
“他在哪?”
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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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是不是...在瞞着我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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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建議,還要留院觀察一個星期。雖然是這樣說,還是想現在就出院,在好友的眼淚裏又乖乖的把想說的話爛在肚裏。就在這短短的幾天裏,身邊沒有誰在的時候就會偷偷的回想,在進醫院前的自己發生了些什麽。
很多事情都還有記憶。
有一個人的樣子,在記憶中都是模糊不清的。他好像性格有點惡趣味,在回憶裏常常揉亂我的頭發,又壞笑地認錯,完全就不像是知錯的樣子。嘴角不自覺上揚的弧度,心髒似乎為這個人,跳動的頻率更快了。
“他是誰?”
一覺醒過來後,床頭邊的櫃子上又多了一束不知名的花。好像自從醒過來之後,每天都能看到這種花。可是,記憶中裏來看望自己的各位都沒有誰帶這種花來過這裏。
是錯覺嗎,剛剛好像看到門邊有個人在看我?
仔細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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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覺得還是維持現狀好,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
好友這樣說着,拿出了一張了照片。照片上的人都很熟悉,是高中時我們畢業時關系好的大家一起拍的合照。在角落邊站着的我,旁邊有個頭發亂糟糟的少年。黑色的短發,那壞笑的弧度。回憶裏模糊的臉漸漸勾勒出了輪廓。
“他是誰...?”
“黑尾鐵朗,你的前夫。”
前、前夫...?
現有的記憶裏,明明自己才剛畢業了不久,為什麽現在會說這個人是我的前夫?
在我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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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好友的說法,我在母親去世得了抑郁症,傷心過度的不聽任何人的話,擅自做主的和他強制離婚。然後就自己一個人生活,最後在三年前自己生日的那一天自殺,給來為我慶祝的朋友發現才送來的醫院。
“那這樣一說,我現在已經是二十六歲已經離過一次婚的成年人了?”
究竟是怎麽樣,才能一下子忘掉八年的記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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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能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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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我的男人,似乎就是好友她所說的,我的前夫?那亂糟糟的黑色短發和照片裏的沒有什麽差別,硬要說的話,應該是更加亂了。男人轉過身來,腦海裏閃現出來的,是之前每天在病房裏都能看到花。似乎,想起來了,它的名字。
“鈴蘭”
“白色的...鈴蘭。”
男人嘴角剛點燃沒多久的香煙,在聽到花的名字後,就掉到了地上。
“嗯,是啊,白色的...鈴蘭。”
黑尾的眼中,似乎藏着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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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思考着該怎麽拒絕他的接送時,他就已經很熟練的把我關在了車裏的副駕駛座的座位上了??
“黑尾先生你這樣是會招來保安的!”
黑尾的嘴角上揚,是回憶裏一貫壞笑,又夾帶着些懷念的情感似的。
“不這樣做的話,你不就會自己一個人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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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別過頭不做任何回答。男人撐在窗邊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從顫抖的肩膀就能知道,他在笑。還是那種,笑的很過分的那種。
其實,他轉過身笑的時候,還順手擦了擦眼角邊的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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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進了駕駛座上,不知道是從哪裏變出了一罐牛奶,塞進我的手裏。而且,還是熱的。
“在達到目的地前,先喝點什麽吧。”
這種像是很久之前就已經培養下來的習慣,是什麽情況?突然多出來的記憶裏,男人也是經常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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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已經離了婚的人,為什麽現在會和自己住在一起?
“啊,這個啊。”
他似乎是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笑的及其開心。
“醫生建議,熟悉的人和你在一起能幫你恢複記憶。”
??
“黑尾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
突然搞不懂這個人這樣做的做法。
“那就先作為男朋友同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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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亂糟糟的一天後,已經又過了一年了。所有遺失的記憶也差不多找回來。但是,當然我為什麽會和他結婚這個記憶卻沒有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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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二十七歲的生日。
平日裏會在大廳的沙發上抱着我看排球賽的黑尾不在。手機裏,也沒有什麽人找我。
煩躁。
但是,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能再向以前一樣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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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好好運行着的電器全部失靈了。看了看附近的房屋,他們那都很明亮來着。都還能聽到隔壁家的孩子和他的父母在聊今天去學校的日常。
“難道是電路出了問題嗎?”
就在這時,家裏的燈全部亮了。一下子恢複燈光的環境讓眼睛适應不過來,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等到可以适應燈光了,拖拉着腳步往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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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
是以前排球社的各位和好友她們。各個都打扮的像是去參加結婚現場一樣,是怎麽樣啊。
不過...
“謝、謝謝。”
鼻尖一酸,總覺得要被感動的哭了怎麽辦?
“诶诶诶,大傻子,現在哭什麽嘛?”
好友拿着手帕給我擦着眼淚,又調笑我往高中時長回去了。明明,她們的眼角也泛着淚花啊。
突然間的,她們都笑了起來。排球社的各位讓開了一條道,黑尾從裏面捧着束白鈴蘭出現了。還是亂糟糟的黑發,不過難得的,穿上了西裝。身後的她們推了我一把,就這樣站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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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安靜下來了。
站在中心的我和黑尾,成了大家注視的焦點。
只見他單膝跪下,将手中那束白鈴蘭雙手遞上給我。在那雙眼睛裏,就好像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一樣。
“可以再次改姓為黑尾嗎?”
最後一段消失的記憶也恢複了,記憶中的他也是這樣的不按常理來求婚的。眼裏的淚水如泉水般湧出,仿佛壞掉的水龍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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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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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起來了。白鈴蘭的花語不就是幸福再來嗎?
看着身旁這個男人,抑制不住的大笑出聲來。引得他一陣好奇。很快的,他也笑了起來。
“我想,我找到我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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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