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攤牌

第15章 攤牌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中，已經是深秋入冬時節了。鹿希沒有想到這還是多事之秋。

易度肉眼可見的變得比剛來的時候易親近了，幾個男生像是約好般，一個接一個的給易度遞情書，易度瞬間冷臉，當着他們的面把它們撕得粉碎“不要做這些無聊的把戲”

那幾個遞情書的男生又羞又憤，沒想到易度會做的這麽絕情，不留一絲情面。

楊彤彤的同桌程敏看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男生被這樣子羞辱，不禁怒火中燒。拿起試卷就來到易度身邊，從第一題到最後一道大題向易度請教。

易度冷眼看了她一下，毫不留情地說道“這麽笨，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你好的很”程敏說完這句話，就回到自己座位上。

又到了周末回家的日子，天色漸暗，狹窄的公路上只有很少的行人偶爾經過，易度不緊不慢的跟在鹿希身後，這是她們已經習慣的事情。

緊急剎車的刺耳聲音，把易度從漂游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再晚一秒鐘就撞上了鹿希的車子。

只見鹿希的車前站着三個人，一個是前不久在班裏和易度鬧矛盾的女同學-程敏，其中一個男生和她七分相似，無疑是她的家人了，另一個是很面生的面孔。

“就是你嫌棄我妹妹笨，耽誤你學習了”那男生對着易度一臉張狂的說道。

“趕緊給我威哥的妹妹道個歉，以後在學校長點心，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另一個男生說道。

聽完這段話，鹿希停好車，立馬擋在易度前面，反而是易度仿佛沒聽到般的看了看遠處的小超市，淡漠的看着他們。這傲慢的态度，落在程威眼中，瞬間惹火了他“他媽的，你是聾了嗎？”

程威一腳踹向易度的自行車，鹿希趕緊扔下自己的電瓶車，跑到易度身邊。

“班長，你不讓開的話，別怪我不小心誤傷你”程敏好心提醒鹿希，怕一會兒碰到嬌弱的她。

鹿希卻倔強地說“我不會丢下易度”說完緊抱着易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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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對不住了”程敏覺得鹿希挨打易度會更加痛苦，示意同夥動手。

看着眼前為自己挨打的女孩，易度覺得那一拳一掌的都慢動作般的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心上，痛不欲生。易度想要掙開鹿希的懷抱，她不要鹿希保護自己。

鹿希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掙紮，死死地抱着易度不松手。

“易度，他們不會對我下重手的，打幾下，出出氣，估計就結束了，可你不一樣，他們的目标是你，我不想你受傷”鹿希對着易度笑了起來，想以此告訴易度她真的沒事。

正如鹿希所想的那樣，三個人又踹了幾腳後，不知是覺得沒勁，還是害怕把事情鬧大，突然就停下了來。程敏蹲到緊抱的兩人身邊說了句“告訴老師的話，這件事就沒完了”

看着他們走遠後，鹿希才松開易度。易度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自己無能為力，從前她自己被打時，她也不覺得有什麽，可是看着擋在她身上的鹿希，她只有一個念頭，想要同那班人拼個魚死網破，即便被打死也沒有關系。

易度站起身來，對着車子狠踹了一腳，然後奔潰的痛哭。

這是鹿希第一次看到這麽脆弱的易度，她踮起腳抱着易度，想要易度靠在自己肩上能夠舒服些“沒事的，易度，我真的沒事”

察覺到鹿希有些搖搖晃晃，易度松開鹿希，看到鹿希踮起的雙腳，她伸手按下鹿希，“不要對我這麽好，不要總是遷就我”

這個小插曲過後鹿希覺得她的的世界一下子就變得簡單起來：不斷上升的成績，朝夕相處的易度。每天的生活除了學習就是易度，她很滿意現在的這種狀态。

歡喜的不只是鹿希，于麗也很開心看到易度的改變，易度比剛來的時候開朗了許多。

有人歡喜有人愁，從前的葉寧能夠放任鹿希追着易度跑，那是因為他以為易度這個人不會因為鹿希而改變。

他希望經過幾次打擊後，鹿希能夠對易度徹底死心，然後放下易度，自己也會和楊彤彤講清楚，他和鹿希會像從前那般親密無間。

如今他才意識到他錯的有多離譜，他低估了鹿希的執着，也高估了易度的冷漠。

“也對，鹿希這麽可愛的女孩子，有幾個人能夠真的拒絕呢？”葉寧開始後悔自己的自以為是。

他覺得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他要立刻行動起來。

“難道，他是來告訴自己答案的？”

看着葉寧走向自己，楊彤彤想起前幾天給葉寧寫的表白信，內心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葉寧把楊彤彤拉出教室之後，開口解釋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對不起，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我只是想要利用你刺激鹿小希”

楊彤彤本來緊張的心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這段時間，你只是在利用我”

“對不起”回答楊彤彤的只有這簡單的三個字。

“葉寧，你這種人根本配不上老娘”楊彤彤氣憤地吼着。

等到葉寧走遠些，楊彤彤才敢哭出來。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哭啊”楊彤彤一嗓子，喊散了想要看戲的人群。

回到班裏，楊彤彤越想越氣，但還是沒能徹底放棄對葉寧的喜歡。不過她相信，時間會擺平這一切的。

到處看不到鹿希的易度，只好開口詢問和鹿希關系很好的楊彤彤。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經常跑到附近的小河邊散心”楊彤彤聲音沙啞的說道。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道謝之後，易度就一刻也呆不下去，動身去找鹿希，同時她在思考鹿希最近到底遇到哪些煩心事，竟是自己不知道的。

出了校園後，易度就在附近搜索着楊彤彤說的那條小河。

河邊被葉寧約出來的鹿希，內心有點緊張，她擔心她和葉寧的感情會受因這次談話，受到影響。

她看着河邊幾棵光禿禿的楊柳枝條還在随風飄舞，從前這些讓她感到放松的景色，眼下卻絲毫不能減輕她內心的緊張之情。

“鹿小希，我們和好吧”

鹿希被葉寧的話給搞懵了。她并不認為她和葉寧發生了任何争執。

“易度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就別再粘着她了”葉寧又繼續說道。

“對不起，葉子，我做不到，還記得我們三個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易度是我第一次見面就心疼的人。确切的說，她是一眼就走進我心裏的人”

葉寧面容一怔，看着不斷靠近地易度，葉寧計上心來，順着鹿希的話大聲喊起來：“這麽說，你只是同情易度，不是真的喜歡她，易度她這個人确實很可憐。”

聽到這的易度，停下了繼續前進的腳步。她沒聽清鹿希回答的那句，你在開什麽玩笑，我喜歡她，真真切切。

她看到葉寧突然抱着鹿希，而葉寧不屑地看向自己。她看到鹿希推開了葉寧，但葉寧和鹿希象是在說什麽好笑的事情，看着葉寧沖着自己笑容燦爛的樣子，易度只感到刺眼極其。

易度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她想真的只有學習永遠不會讓自己失望。易度轉身離開，沒了想要找回鹿希的心情。

鹿希一把推開葉寧，“葉子，你在發什麽神經？”

看到易度轉身離開，葉寧臉色才開始有些發白，神情受傷地皺眉說道:“鹿小希，這麽多年了，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思？”

“你為什麽非要死黏着易度，已經有人在傳你是個同性戀，你知不知道？”葉寧第一次對鹿希吼道。

鹿希卻滿不在意的笑了笑“沒關系啊，別人怎麽說都無所謂，我只在乎那些我在乎的，和值得我在乎的人過得好不好，幹嘛要在意別人的看法，難道我們是為了別人的閑言碎語過活？那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而且，我喜歡她，是那種想為她穿上嫁衣，想為她生兒育女的喜歡，我沒有在胡鬧，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思，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更加清楚易度對我的重要性。”想到這鹿希淺淺的笑了起來。

“葉寧，錯過她，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喜歡上別人的勇氣，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再也不會這麽不顧一切的愛上易度以外的人”鹿希的神色嚴肅起來。

“那你換個人喜歡行不行？”葉寧哀求道。

“為什麽？”鹿希一張小臉緊巴巴的皺在一起，很是不解葉寧的想法。

“我看不慣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就聽我一次，她自己對我說過，即便全天下只剩下你一個人，她都不會喜歡你的，鹿小希，我怕最後會受傷的，只有你”

“不要喜歡她，喜歡我吧，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可以喜歡我嗎？你知道的，我絕對不會傷害你，不會讓你哭，我們會是最親密的人，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葉寧認真的看着鹿希說道。

“你不會是在向我表白吧？幹嘛啦，我們早就是好朋友了。”鹿希假裝不解的看着葉寧。葉寧一個栗子就敲了過來，明白鹿希是在裝傻，卻不想鬧得兩人最後連朋友都不好做。他希望今天之後，易度可以主動離鹿希遠遠的。

“我開個玩笑不行啊，記住，以後你喜歡再多人，後宮的佳麗再多，我永遠是你的“正宮娘娘”。因為她們最後都會離開，而我會一直陪着你。”

“鹿小希，你最終是屬于我的”葉寧在心裏補充道。

“那我們回去吧，我的“正宮娘娘”。

看着走在前面一心想要趕緊回去的鹿希，葉寧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不分時間先後、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感情也根本不是由時間的長短決定。

葉寧依舊不死心，他想，以後他和鹿希可以出國留學，而易度只能留在國內，漸漸地她們會陌生起來。很多相愛的情侶最終都會因為家庭的差距而分道揚镳，鹿希和易度這種不被接受的畸形愛戀又怎麽能夠開花結果呢。

他會慢慢的等待時機，現在他不能再與易度敵對，否則鹿希一定會選擇易度而疏遠自己，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