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長靈思主着嫁衣,煙雨潇潇畫中人
長靈思主着嫁衣,煙雨潇潇畫中人
三人飛着經過骨靈山,“砰”一聲年久安像是撞到牆一般墜落,桑羽涅見寧槐序也過不來中間像似有堵牆桑羽涅卻不受影響
桑羽涅飛回打量着周圍眼睛亮起紅光看見無邊結界,寧槐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先下去找久安吧,重巒疊嶂彌漫着霧氣很危險。”
桑羽涅見他過不去只好背着他落下,寧槐序下地後四周霧氣彌漫擋住視野,桑羽涅施法卻驅逐不了霧氣收回手蹙眉看着周圍
“羽涅!”寧槐序喊道
桑羽涅急忙轉身見他消失了蹤影慌了神桑羽涅施法凝住化為長劍破開迷霧,确是徒勞迷霧剎那間恢複如初
四周傳來聲音:亡靈城主…這是骨靈山,你不該進來的。桑羽涅看向四周将劍刺入地中展開法陣迷霧退散方圓幾裏,錦繡山河顯現在眼前,他擡眼喊道:“你是誰把我朋友還我!”
“哦?我只攔仙,你那位朋友怕是被我的靈蟲長蛇拉去玩了。”聲音溫柔夾帶着笑,桑羽涅收回劍詢問:“在哪?”
“骨靈山底一個洞中,只不過我被仙君欺淩過你那位仙君朋友會受傷我才放。”
“那你怎麽不傷我,我也是仙君啊?”
“罪仙罷了,去吧,晚點他們餓了,可就不一定在了。”
“那個仙你傷狠點啊!我先走了!”
桑羽涅說完便跑了,銅鏡旁的男子翹着二郎腿看着銅鏡裏他的身影低聲道:“那寫長靈蛇先主可是大婚前死的,他們可想看先主大婚,誤入的人都會被迫穿上婚衣若不見來人便會吃掉,這樣他們才能帶入先主,替先主開心啊,這些只是因為思念先主,小友可別生氣啊。”
“稻草人!”桑羽涅開心跑進山洞,四周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慢下腳步,遠處突然亮起燭光,婚床邊上寧槐序坐着掙紮,五條長幾米的蛇咬着蓋頭強硬戴上
桑羽涅見他掙紮笑出了聲,長靈蛇注意到他盤旋在他身邊,寧槐序扯下蓋頭臉上塗滿了精致的胭脂,他起身小跑到旁邊詢問道:“羽涅,怎麽回事?”
“這靈山的山主設了結界罷了,走吧,晚些年久安會自己回來的。”他說完不等寧槐序回應便抱起飛出山洞,寧槐序尴尬環着他頸肩說道:“下次…別抱了,感覺這動作有些親密了。”
“怕什麽,清者自清,走啦!”桑羽涅抱着他瞬移回了客棧房間
公子漁拿起筆畫下山河得意道:“畫畫果真有用,這下賣畫定能賺錢!”小薇端着茶水走來說道:“單漁歇會吧,畫一上午了。”
他擡眼看見小薇笑着在畫的一角畫上一朵薔薇花,小薇撐着頭見他一臉笑意瞥見畫中薔薇花說道:“單漁……這是,薔薇?你喜歡薔薇?”
公子漁抓緊筆揚起嘴角道:“算是吧,你要是再開竅些,就不該那麽問。”
“那……你教教我,我該怎麽問。”小薇無心一句,公子漁便紅了臉,收起畫起身說道:“我出去賣畫了!”
“好啊!帶上我呗!”小薇開心說着,公子漁背起木箱見她眼裏閃光一臉期待無奈走來說道:“那你跟好了,可別走丢了。”
小薇激動點頭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公子漁撇過頭小薇擡眼見他耳尖紅透笑着說道:“你怎麽……耳朵紅了?!”
公子漁轉過身撅起嘴說道:“太熱了,走吧。”
兩人走在拱橋上,橋下河水潺潺公子漁靠在欄杆上說道:“再這畫個河吧。”小薇瞧見遠處樹下秋千開心上前游玩,公子漁微微轉身将她畫入畫中低聲道:“現在可算是我的畫中人了。”
小薇蕩起秋千笑容燦爛,公子漁擡眼瞧見入了神扯回思緒看向畫中,書生路過瞧見書箱中厚厚一疊山河畫詢問:這畫你賣嗎?
公子漁連忙起身說道:“嗯,五文。”
“五文?”!”書生不敢相信道
書生掏出十銀兩遞過道:“這畫啊,道上人明眼看了都覺着定需銀兩往上。”公子漁笑着遞過另一幅說道:“你是第一個買的,贈一幅。”
買賣後,公子漁不信自己能賺的盆滿缽滿看着荷包裏滿滿當當的銀兩激動跑到秋千旁說道:“薇兒走!我帶你去吃東西!”
小薇皺了一下鼻擡眼看他道:“恭喜啰,第一筆錢。”公子漁開心雙手環胸得意道:“那是,只不過是我們倆的,走吧!帶你買梨花膏。”
走過蜿蜒曲折小路,公子漁精心挑了最大的梨花糕遞過,長風拂面而來吹起發絲,小薇看着他擡手緩緩接過梨花膏
暮色晚煙,寧槐序坐在飯桌前剛拿起筷子瞧見少一人說道:“年久安去哪了?”
“去玩了,不用管他。”桑羽涅吃着飯菜胡扯道
年久安拍了他後腦勺說道:“幹嘛不救我!抛下我一個人,真不正義。”桑羽涅擡眼見他渾身無傷說道:“你沒受傷啊?那還擔心什麽。”
年久安回想到自己掉到半山腰,男子走來俯視着自己,年久安瞧着眼熟起身湊上前看了幾眼說道:“青詞?!那年你被人欺負還是我救你的嘞,你後面怎麽離開了?”
青詞認出年久安顫顫巍巍道:“你是……久安?!”他點頭得意道:“當時我正義出手,老帥了!”
青詞抓起他的手紅了眼眶說道:“當時……你為什麽要走!”年久安疑惑道:“不是你走嗎?怎麽又成我了……好像是豁,記憶有點不好。”
年久安低頭思索着離開原因一時想不起,“哥哥,你就那麽讨厭我嗎?”青詞疑惑可憐巴巴問道,一聲“哥哥”便讓年久安想起一切
當年見他被一群小仙君欺負見義勇為後,兩人成了朋友,後面發覺青詞對自己還有其他感情一時受不了離開
“不,不讨厭……但是我不是彎的,大哥要不你……換一個人喜歡行不?!我真不行!”年久安慌張後退擡眼看着他卻被緊緊抓着手腕
青詞垂眸看着他眼裏閃過一絲惋惜道:“我不逼迫哥哥,但是我會時常去尋哥哥,直至哥哥改變想法。”
年久安甩過他的手說道:“我不會喜歡你的因為……因為我才184你197!我讨厭比我高的。”
“嗯,因為和哥哥在一起,你永遠都在下面。”
年久安紅了臉瘋狂推開他說道:“你別說了,我永遠不會和你在一起的!”青詞展開扇子擋住臉笑盈盈道:“我等着看呢哥哥。”
“啊!救命啊!”年久安想着一路沖出骨靈山
年久安收回思緒說道:“我是心裏受傷了!”寧槐序遞過碗筷說道:“待會兒可以在院裏散心,那兒的花開了,心裏或許就好受些,我也不問原因了先吃飯吧。”
桑羽涅伸懶腰道:“我吃飽了,先出去消食,你們先吃。”青詞站在遠處城樓上看着他,桑羽涅走來說道:“看了那麽久……你是誰?!”
“青詞。”
熟悉的聲音桑羽涅硬是想不起來雙手環胸道:“不認識,看我們幹嘛?”青詞瞥了他一眼說道:“我看的是年久安,我家哥哥好看極了。”
“哥哥?年久安?你若是要看,我可以帶你去看。”
“多謝亡靈城城主好意,但我只想默默看一眼。”
桑羽涅怔住疑惑道:“你這聲音……你就是骨靈山山神?!”青詞點頭後便看久安入了神,桑羽涅看了一眼嘟囔道:“吃飯有什麽好看的……奇奇怪怪。”
說完便瞬移回客棧
青詞扇起扇子勢在必得呢喃道:“哥哥,你定會心悅上我……”
寧槐序走到街上支起攤子說道:“免費看病。”
人群無一人在意,桑羽涅走來立馬笑着說道:“大夫,多謝你那副藥,不然我弟弟可就死了!”年久安正巧吃飽走來,桑羽涅拉來說道:“你瞧大夫,他現在不像昨日那樣病白了。”
寧槐序低聲道:“誇張了!騙人不好。”
桑羽涅笑着沒回應,年久安叉腰說道:“去巷子裏吧,那的乞丐傷員定會很多。”
寧槐序聽着有些道理提起藥箱趕去巷子,卻不曾想牆上跳下劫匪,桑羽涅立馬拉回他,劫匪拔劍兇狠喊道:“交出錢來!”
桑羽涅見四周無人只有自己人立馬捂住他的眼睛喚出亡靈撕扯着他們靈魂,寧槐序睜眼見幾人癡傻瘋癫疑惑道:“羽涅,你做了什麽?”
“都是壞人沒殺了算好的了,走吧這種人不值得你可憐。”桑羽涅推搡着他,年久安看着見他走後上前說道:“你怎麽還遮他眼睛啊,都貼心到這地步了?!”
“他可是我長期飯票能不好嘛,你可別跟他說呀,我可不能丢了這飯票。”桑羽涅說完便追上寧槐序身邊
年久安疑惑道“可神仙不是不用吃飯嗎?”
桑羽涅掐指一算說道:“西南方有孕婦即将要生……周圍僅有一個小男孩,腹中死胎,孕婦活不過今晚……亡靈已出,死透了。”
寧槐序聽見立馬跑向那,小男孩撕心裂肺哭聲傳出木門,他不知所措站在門外,桑羽涅走來說道:“晚了,現在要換下一家了,走吧。”
“等等……那孩子一人怕是活不久的。”
年久安掏出銀兩說道:“我們四海雲游,他定會吃不消,還是個小拖油瓶,這銀兩給他,也是為他好。”
寧槐序同意點頭掏出銀兩裝進袋子從窗戶丢進屋內便離開
桑羽涅見他們離開喚出亡靈說道:“看着點那個男孩別死了。”
三人背上行囊前往虞戲城,城中一片死寂空無一人,燈籠微微閃着燭光在風中搖曳,一陣陣陰風吹過,烏雲擋住月亮
寧槐序扶起帷帽,桑羽涅好奇看向四周說道:“冤魂很多嘛。”青詞從後面走來作揖道:“在下骨靈山山主,想和你們一同走。”
“你不是說只想遠遠看着嗎?”桑羽涅詢問道,寧槐序見兩人認識笑着說道:“當然……”話音未落年久安慌張打斷道:“不行!我不同意!”
青詞委屈詢問道:“哥哥果真厭我……”
兩人看着他異口同聲道:“哥哥?”年久安看着三人尴尬轉過身雙手環胸道:“我不認識你,不要亂攀關系!”
青詞舉起扇子擋住下半張臉垂眸看着他
寧槐序轉過身掏出冊子,桑羽涅湊上前瞥了一眼說道:“那種浮折花早就消失了,怎麽可能找到。”寧槐序拆下這塊木板說道:“曾經在這出現過,想必并沒有銷聲匿跡。”
四人路過戲臺時,臺上頓時亮起光,傳來悠悠戲腔聲,女子上了臺一邊唱着一邊敲着鼓
寧槐序定睛一看震驚道:“那鼓面…是人皮!”
桑羽涅一臉淡定說道:“知道,現在我們周圍不就是一堆冤魂嗎,都在看着我們。”寧槐序害怕靠近他低聲道:“你不是亡靈城主嘛?怎麽不收起來?”
“他們怨念深重不解開,我也無法安心将他們收進亡靈城…而且好像有什麽阻擋我收。”桑羽涅說着,年久安顫顫巍巍說道:“我好像看得見他們……”
青詞雙手環胸道:“現身了…哥哥要是害怕可以靠我近些。”年久安撇過頭叉腰憤憤道:“我就沒有害怕的東西,走開啦不要碰我~”
鼓聲愈發響亮,鼓面破裂一瞬間燭光熄滅伸手不見五指,桑羽涅拉過他衣袖說道:“湊近點,百鬼開始亂竄了。”
街上傳來一陣接着一陣女子尖叫哭泣聲,桑羽涅擡手捂着他耳朵說道:“遠處那間屋子亮了,去那瞧瞧。”
年久安害怕退了幾步,青詞餘光瞥見笑盈盈道:“我說了,哥哥要是害怕可以靠我近點。”年久安害怕不得不湊上前,青詞得意垂眸看他
四人踏進四合院時,沉重大門“砰”一聲關上,桑羽涅瞥了一眼:“這些亡靈收不了,怕是有什麽東西擋住前來的黑白無常。”
桑羽涅走上前看着院中支起的大鼓說道:“上百張人皮制作而成……手法很殘暴。”年久安從青詞身後探出頭小心翼翼道:“不會是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