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髒嗎?

第九章 髒嗎?

星河娛樂的保镖頓時沖出來,将小明星的父母圍住,護送宋淮之走進公司大門。

頓時某博上面,宋淮之推倒亡者父母的視頻,被人瘋狂轉載。

【沒想到宋淮之居然是這種人,逼死同公司的藝人,還毆打人家父母。】

【看來互聯網是沒有記憶的,宋淮之以前就被爆出過,靠陪睡搶資源。】

【我覺得還是等官方通報出來再說吧,這種掐頭去尾的視頻,沒有可信度。】

網上的聲音衆說紛纭,宋淮之被墨景睿喊去頂樓的辦公室。

“墨總,您找我?”

他恭敬的站在辦公桌前,好似犯錯的罪人,等待着被判決。

“網上的視頻你看到了?有什麽想說的嗎?”

宋淮之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模樣,低着頭,看似聽話恭順。

“他們說的都是事實,我聽公司的安排。”

站在宋淮之的角度所看,網上那些輿論确實都是真的。

前些年,墨景睿為了追他,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用不正當的手段,打壓其他人,為他搶奪資源。

這也是他當年被網暴的主要原因。

臣服于墨景睿的這些年,公司的資源任他挑選,怎麽不算欺負仗勢欺人呢。

墨景睿看他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心底燃起一股怒火,抓起手邊的文件朝宋淮之砸了過去。

一疊文件蠻狠的砸到宋淮之臉上,文件夾僵硬的角,磕在他額間。

“宋淮之,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态度?”

宋淮之任由腥紅的血液在他臉上流淌,沒有伸手去擦拭。

低下頭卑微的道歉,“對不起,墨總。”

“撿起來。”墨景睿怒聲吼着。

宋淮之不顧淌血的額頭,蹲在地上,撿着砸在他臉上的文件,一張張整理好,忽然一滴鮮血順着他額間掉落。

“熱搜我已經幫你撤了,明天你進劇組,好好拍戲,用作品向粉絲證明你的能力。”

“是,我會做好的。”

宋淮之起身将文件整齊擺放在辦公桌上,墨景睿看着他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像是一腳踹在棉花上,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看到文件夾上的血,嫌棄的皺眉。

“你的血弄髒了我的文件。”

這些年他對宋淮之說過各種難以入耳的話。

似乎是想要證明什麽,卻從未得到過宋淮之的回應。

所有傷害都被那層堅硬的盔甲,隔絕在外。

宋淮之垂着頭,琥珀色的瞳孔微動。

“對不起,墨總,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這些年對墨景睿說對不起,已經是他養成的習慣,實際上也沒有興致再和墨景睿說其他的話。

墨景睿看到他臉上流淌下來的血液,像是猛獸嗅到獵物。

“今天晚上回去等我。”

宋淮之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無波無瀾,像是逆來順受的寵物。

“是,墨總,我先出去了。”

墨景睿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宋淮之閉上辦公室門的那一刻,伸手擦拭掉臉上的鮮血,眼底閃過一道淩厲的寒光。

他微微閉上眼睛,這就是他現在的生活。

黑暗,毫無尊嚴。

是墨景睿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他沒有說不的權利,只能逆來順受的服從。

*

昏暗的地下室,潮濕,陰冷,大理石地面滲透出一股寒氣。

宋淮之在保镖的監督下,跪在鐵籠裏,像是被囚禁的困獸,不掙紮,不吵鬧,毫無生氣。

他身穿一套白色的休閑服,雙眼緊閉,如果不是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別人會誤以為他是在打坐,淨化心靈。

宋淮之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裏多久,地面的寒氣鑽進他的骨縫,雙腿酸麻疼痛,保镖們輪番站崗監督着他。

沒有人知道墨景睿什麽時候會回來,更沒有人會詢問。

從傍晚到深夜,又從深夜到即将黎明。

宋淮之臉色越來越慘白,身體也開始打晃,饑寒交迫。

直到東方天際泛起魚肚白,太陽逐漸升起,陽光覆蓋住黑暗,給予世間萬物光明,唯獨不肯照進這間狹小的地下室。

不能給予宋淮之一絲溫暖。

宋淮之身體冰涼刺骨,最終沒有抵禦住那股寒涼,暈倒在永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陷入昏迷。

站在門口的保镖冷漠的聽到他摔倒的聲音,沒有人過去扶起他,更沒有人會分給他一個眼神。

哪怕他今天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在乎,頂多荒山上多了一具無名屍。

宋淮之再次睜眼的時候,周遭是一片白色,白色的牆,白色的紗簾,窗外還飄着潔白的雪花。

沒有地下室的黑暗,讓他身體本能的放松一些。

鼻息間傳來刺鼻的消毒水味,他扭頭看房門的位置,助理端着熱騰騰的午飯進來。

“宋老師,你醒了。”

宋淮之用幹涸沙啞的嗓子擠出一個音節。

“嗯。”

沒有好奇他為什麽會在醫院,像是習以為常。

“宋老師,昨晚墨總有應酬,上午打電話讓我接你去劇組。”

宋淮之并不關心墨景睿是否真的有應酬,只是禮貌的道謝。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助理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最後還是将關心的話咽進肚子裏。

經紀人讓他做宋淮之的經紀人,就是看中他話少,懂得閉嘴。

“宋老師,你先起來喝點粥,這個是劇本,明天新戲第一場,你今晚需要把臺詞背下來。”

他裝作毫不關心的模樣,給宋淮之安排工作。

心裏卻覺得墨總和經紀人都太冷血了,人都暈倒住院,不止不讓人休息,還逼他進組工作。

宋淮之接過劇本和粥,淡淡的回應着。

“好。”

好似身邊的任何事,于他而言都沒有起伏,他就像個斷了線的木偶,沒有自己的思想,別人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他強迫自己喝下幾口粥,虛弱的靠在病床上,安靜的看着劇本。

助理望着眼前的病弱美人,于心不忍的離開病房。

他覺得病房內太壓抑了,宋淮之過于可憐,卻對此無能為力,只能站在施暴者這邊,協同他們一起欺辱宋淮之。

宋淮之專心的看着劇本,如今也唯有演戲,讓他覺的自己還活着。

忽然一位年輕的醫生推開病房的門,他手裏拿起一份檢查報告,在病房四處尋找患者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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