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放走

第28章 放走

林夕離開南寂煙的院子後, 直接回了蘇言溪的主院。

房間裏,蠟燭已經熄滅了,顧三娘已經單手撐頭睡着了, 林夕将她帶過來時,時間還尚早, 現在已五更, 她便困的睡過去了。

見顧三娘身上衣服單薄,林夕将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 準備蓋在顧三娘的身上,向前走了幾步, 顧三娘就睜開了眼睛。

她神色不顯:“顧姑娘, 你醒了?”

“世子現在剛醒嗎?”

顧三娘沒回她的問題,擡眼往窗外看去, 天色已蒙蒙亮, 隐隐的還能聽到小下人打掃庭院的聲音。

林夕:……

也算是吧。

林夕坐了下來, 喝了一口茶,道:“世子醒過來後, 她說她怕太折騰你, 去了倚春院, 夜宿在那裏沒有回來。”

她寬她的心:“但之前答應你的事情, 世子還是會幫你辦到的。”

顧三娘的神色中閃過了一絲厭惡。蘇言洄雖然混蛋, 除了自己也沒有其他的女人, 可沒想到蘇言洄的弟弟有過之而不及,竟堂而皇之的去那種地方。

林夕沒錯過她的表情,心中猜了個大概, 又道:“希望不要再弄出孩子來, 府裏已經有個四歲的小郡主了。”

顧三娘表情凝重了許多, 但不是林夕意料的那樣,而是她為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感到難過,如果孩子好好出生,她的孩子今年也該四歲多了,她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她

捂着臉掩面泣訴道:“我也曾給世子…”

林夕大驚:“你是說,五年前那一夜,你…懷孕了?”

顧三娘只是哭并不回答,她哭泣的模樣并不似作假,可見懷過孩子的事情是有的,但肯定不是蘇言溪的,這根本就不用再試探下去了。

林夕往外面看了一眼,天色漸漸泛白,再将顧三娘放到蘇言溪的屋子裏,蘇言洄指不定就過來搶人了。

林夕:“顧姑娘,你待在府上不安全,但突然帶你離開王府,大公子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可否再委屈你在大公子身邊待上三日,三日後是小年,到時人多,府上雜亂,将你送出去會很容易成功。”

雖然确定她和蘇言溪沒有肌膚之親,但對當時的事情,肯定比蘇言溪這個蠱毒發作再加上中了情毒的人,記憶清晰的多。但眼下也确實不适宜再談論下去了。

顧三娘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頰:“那就有勞先生了。”

蘇言溪回到自己房間時,兩人還沒有走,她在窗外聽着,将事情了解了個大概。

林夕将人送回去之後,又過來見蘇言溪,她聳了聳肩:“她肯定也不是那個人。”

蘇言溪也有些頹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顧三娘是那個人,還是不是那個人。

“總之,我答應了顧姑娘,小年的時候把人送出去。到時你配合我一些。”

蘇言溪點了點頭。她換了身官服:“去上朝吧,上完回來,我還有事呢。”

林夕:……

*

南寂煙沐浴完回到房間時,她已看不到蘇言溪的身影,房間裏的床鋪也已經被換了個幹淨,下人們都不在,換下去的自然是蘇言溪。

她記起蘇言溪的話,将還燃燒着的蠟燭吹滅。即便沒有蠟燭的光,房間裏也已經亮的能視物了。

經歷這麽大的變故,她原以為自己會睡不着,但身體像是沒有知覺了似的,頭一沉便睡了過去。

即便她這般困頓,她也只比平時晚起來半刻鐘。

林采荷掀開白帳子的時候,只一眼就看到了南寂煙身上的青紫,以及微微紅腫的嘴唇,她大吃一驚,道:“小姐,世子對你也太狠了吧。”

南寂煙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臉頰起了一層緋意,又想到是同為女子的蘇言溪為她做的,她便頓時身體發冷,臉色瞬間恢複了下來,瑩白如玉。

她搖了搖頭:“沒事。”

南寂煙知道洛緋清晨過來為她診脈,特意将身上的痕跡遮了遮,然洛緋是大夫,又常年為柳宜診脈,只一眼就看到了她雪白肌膚上的星星點點,她便一切都明了了。

洛緋的眉皺了一下,又很快的放平。

南寂煙頓時羞愧難當,臉色泛上了些許的緋色,她有被人發現做私密事的羞澀,但更多的還是面對大夫的羞愧,明明洛緋交代她和蘇言溪都不能有房/事。而且想來洛緋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為蘇言溪解毒的。

“世子妃不用緊張。”洛緋寬慰了一聲,她将下人全部退了下去,語氣很随意:“世子妃上次和世子…是什麽時候?”

上次?

她們沒有上次…

南寂煙垂下眉眼,眉頭微蹙,只簡單的一個動作就潛藏着無數的風情,洛緋心下了然,道:“世子妃天姿國色,世子氣血方剛,這樣也實屬難免。”

她試探着問道:“有超過一個月了嗎?”

南寂煙點了點頭。

洛緋心下有些詫異,世子和世子妃新婚燕爾,竟然超過一個月都沒有同房。

道:“那便無恙,只是世子妃身體不宜受孕,下官會為您搭配避子丸一同使用的。”

南寂煙猶豫的看了她一瞬,她知道以她和蘇言溪的情況,根本不用吃避子丸。

洛緋還以為南寂煙還是想要孩子的,畢竟想要個男孩子穩住地位也無可厚非,她皺眉誠心勸道:“世子妃還請聽醫囑,即便弄到外面去了,還是有概率的。”

她想到王府裏的小郡主,既然是在外面生的,想來應該會過的很苦,南寂煙應當有避/孕的自覺才對。

南寂煙:……

她知道那是男女之間的情/事,但具體是怎樣還很模糊,道:“那就按洛太醫的辦法來好了。”

“嗯,下官會盡快調整藥方。”洛緋又想了想道:“下官會去找林大人,讓她勸着世子不要亂來,這種事情頻次不要太高,十日一次已是極限。”

南寂煙只覺得臉上着了一層火,應了一聲。

洛緋走後,南寂煙拿着書,許久卻未曾翻開。

她不知道今後是不是還要和蘇言溪那般親密,是不是真的要當做她的解藥,繼續和她這般假鳳虛凰下去?

中午時,南雁歸過來和南寂煙一起吃飯,她坐在南寂煙的旁邊,小口小口的吃着東西。

南雁歸出生在元宵節,開了年就五歲了,小孩子本來就是一天一個模樣,最近更是長了一大截,看着愈發的乖巧可愛了,眉眼間也隐隐能看出來像自己,但更像的還是蘇言溪。

南雁歸很開心,道:“娘親,早上爹爹上朝之前去看我練了一會兒武,還抱了抱我,她果然已經病好了呢。”

南寂煙一時怔怔,說起來,南雁歸真正的爹爹是…,她卻和蘇言溪攪和的不輕,甚至還罔顧人倫,有了夫妻之實。

她錯開目光:“你爹爹身體一向很好,不用擔心她。”

“只擔心她一點點。”南雁歸歪了歪腦袋,誇張道:“但擔心娘親好多,好多。”

她看出來了娘親似乎有些傷心,卻不知道該怎麽哄娘親開心。

南寂煙唇角略微勾了勾:“娘親沒事。”

吃過中飯後,南雁歸犯困,南寂煙只能陪着她小睡了一會兒,她也很累,不多時就睡了過去,她睡的卻并不安穩,眉頭緊蹙,口裏滿是不成調的句子。

“南寂煙,為父教你的禮儀,你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嗎?”,父親南義正站在昏暗的宗祠前,一聲聲的質問:“你不僅未婚生子,還和蘇家兄妹二人攪和在一起,南家的名聲都被你敗完了…”

“不是的,父親…”南寂煙淚珠滾落,她想要解釋,可是卻怎麽也張不出口來,許是她也…認同父親的話。

接着,她聽到了一聲奶聲奶氣的質問聲,那是她的女兒南雁歸:“娘親,你怎麽能和我父親的妹妹做了那般大逆不道的事,這讓我以後如何做人?”

南寂煙心神恍惚:“不,不,不是的…”

“不是”站在一旁的蘇言溪突然出了聲:“你以為我真的會要我哥碰過的女人?”

她指了指不遠處。

南寂煙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那是在大梵寺,模糊的人影在和她做着親密事。

“你看清楚,那天到底是我,還是蘇言洄?!”

南寂煙心神激蕩,淚眼模糊了視線,身上卻莫名來的聲音在蠱惑着她,看吧,南寂煙,仔細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唇間被咬出了一層血,身影卻漸漸清晰,赫然是蘇言溪!

“寂煙!寂煙!”蘇言溪沒特意改變自己的聲線,還是自己的女聲,見南寂煙睜開了眼睛,她道:“做噩夢了嗎?”

夢中人的臉頰突然出現在眼前,南寂煙一時間心神恍惚,但很快瞳孔就有了焦距,她微微推拒了一下蘇言溪的肩膀。

蘇言溪順從的退開。

南寂煙偏頭看向一旁,卻未見到原本正睡在她旁邊的南雁歸,神色中閃過一絲迷茫。

蘇言溪說:“我見你在做噩夢,雁歸又睡的熟,我就把她抱到隔壁睡去了。”

那就意味着房間裏只有她們兩個人。

南寂煙嗯了一聲,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額間的汗,低頭的瞬間卻又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夢中的最後的一個情境中。

她對那日的記憶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清晰,甚至連蘇言溪動/情的雙眼都看的清清楚楚。

是蘇言溪确實是那個人,還是在她心中,她無比希望那天那樣對她的是蘇言溪,以至反應到了夢中。

蘇言溪端了一杯溫茶過來,道:“夢中都是相反的,不用過于擔憂。”

相反嗎?

南寂煙小口的喝了溫茶,卻隐隐的覺得不太對勁。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郎君,你先出去吧,妾換個衣服。”

明明是和平時差不多的語氣,蘇言溪卻從中聽出了幾分疏離,蘇言溪對此早有所準備,視線愈發的溫和起來,道:“好,我這就出去。”

南寂煙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蘇言溪,換衣服的時間長了一些,然再長依舊有不得不面對的時候。

她出去時,蘇言溪正在小口小口的喝茶,見她過來,眼睛倏的亮了一瞬,情真意切,這般模樣,南寂煙想自己竟然從來沒有想過蘇言溪是個女子。

南寂煙坐在了蘇言溪的對面,神色舒淡:“郎君找妾有何事?”

蘇言溪臉一紅,徑直道:“就想你了,想過來見你。”

南寂煙頓時怔住,她沒想到蘇言溪會說出這般直白的話語,以往她以為蘇言溪是個男子,行事雖不羁卻也慢慢習慣了,可沒想到蘇言溪暴露自己是個女子的身份後,不僅沒有半分的收斂,還更加…

她被一下子打斷了思路,怔怔的看着蘇言溪,說不出話來。臉上瞬間紅了些許,不知是惱還是羞的。

“昨天沒有好好的道歉,騙了你很多。”蘇言溪低下頭,語氣很羞愧。

說起來,她好像一直在向南寂煙道歉,她總是會讓南寂煙傷心難過。

南寂煙靜靜的聽着,心髒輕顫了一下。當她得知蘇言溪是女子時,她便對蘇言溪将她娶回來的原因産生了疑惑。

南雁歸不是她的孩子,她自然不用負責。若說是為了蘇家血脈之類的原因,以蘇言溪的行為處事,她也不根本會在乎。

即便蘇言溪作為世子,需要用婚事來遮掩自己的女子身份,可魏倉和永豐兩國聯姻的事情,舉國皆知,大可不必選中她這個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了。

那就只能是…憐憫她和南雁歸。

這樣說來,蘇言溪即便是騙她,她也沒有那個立場去指責蘇言溪。

南寂煙垂下眉眼,道:“郎君,多慮了。”

“呃,我不太想這個答案。”蘇言溪試探着離南寂煙更近了一些,小聲商量道:“我知道你願意…,肯定也是有多方的考量,但我不是。”

“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就像女子會喜歡男子那樣,雖然你不是男子,但我就是…”很喜歡嘛。

南寂煙打斷她,低聲呵斥:“你這是大逆不道!”

她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該生氣,該憤怒的,即便蘇言溪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她還是傾向于是蘇言溪想利用自己解毒…

可蘇言溪看着她的眼神半分不做遮掩,熱烈又堅定,熾熱的險些要燙傷她。

南寂煙很快就避開了眼眸,即便她一再告誡自己,蘇言溪是女子,可她才剛剛明白了自己對蘇言溪是有情的,并不是那麽容易遮掩。

蘇言溪笑了笑,道:“哦。”

表情竟像是半分不在意似的。

南寂煙:……

“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所以你覺得我大逆不道。如果你也喜歡我,我們就是兩情相悅了。”

“你!”南寂煙被她的歪理帶偏了,緩和了一下語氣,道:“你到底要我如何做?”

蘇言溪看着她,眼神熾熱,意思很明顯。

南寂煙心裏一緊,睫毛輕顫了一下:“我做不到。”她試圖用倫理束縛着蘇言溪,提醒道:“你可是雁歸的姑姑。”

蘇言溪:“她現在記在我的名下,我只會是她的爹爹。”

“……”南寂煙嘆了口氣:“我可以答應你繼續幫你解毒,等你好了,你放我和雁歸走,好不好?”

蘇言溪:……

前面的句子她很開心,後面的句子,她有點不開心,小聲呢喃道:“我又沒有對你囚禁play,沒有所謂的放不放一說。”

南寂煙大概能聽懂蘇言溪的話,怔怔的看着她。

“而且我也不願意把你當工具。”蘇言溪輕舔了一下唇:“等過段些日子,我把事情處理好了,你要是真的想走,我會把你送走。”

她說的事情自然是除掉男主。

不過男主畢竟是男主,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

“在這之前,你能不能試着接受我?”

南寂煙想直接了當的拒絕,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聽蘇言溪道:“沉默就當默認了,我會好好表現的。”

南寂煙:……

她無力勸蘇言溪,只求能守着自己的心便好。

*

林夕剛吃完飯出來,她就被洛緋堵了個正着,兩人關系因為有着同樣的追求,關系還算不錯。

道:“怎麽了?世子妃身體有問題?”

“有也算沒有。”

林夕:……

她就受不了洛緋這副氣死人的模樣和語氣,拱手道:“有話快說,我還有事呢。”

洛緋:“你之前肯定把過世子妃的脈,知道她此時不宜受孕,你勸着世子些,她的身體長期吃避子丸也不太利于恢複。”

林夕差點把這事給忘記了,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你不用給世子妃配避子丸,世子有個孩子已經是蒼天有眼了,不會再有了。”

洛緋看了她一眼,道:“你确定?”

“确定。”林夕點了點頭:“你千萬不要讓世子妃吃那些藥。”

洛緋還以為蘇言溪現在的身體已經差到不能讓人受孕了,她松了一口氣,道:“這樣也好。”

見洛緋眼神裏閃過一絲憐憫,林夕沒忍住道:“世子沒有那麽你想象的那麽慘。”

洛緋:“世子年少有為,家庭幸福,自然不慘。”

林夕:……

*

天色漸晚,蘇言溪奏折還沒看完,南寂煙身邊的林采荷姑娘就過來了,她還帶着一碗燕窩,蘇言溪還以為是南寂煙送過來的,整個人顯得很高興的模樣。

“是夫人她…”

林采荷笑眯眯道:“世子,世子妃今日身體不舒服,不能侍寝,特意讓奴婢送了燕窩過來請罪。”

蘇言溪:……

她早就猜到南寂煙短時間內,不會輕易讓她進房間的,她倒也不意外,而且這次南寂煙還給出乎意料的給她送了燕窩,她就更開心了。

“采荷姑娘,我知道了,幫我謝謝你家小姐。”

林采荷收拾了一下東西,高興的走了。

以世子之前惡劣的行為,她家小姐就該這般不讓世子進房才對,她一點都不知道心疼自家小姐。

确定蘇言溪确定不會回來後,南寂煙松了一口氣,這麽短的時間裏,她不想再和蘇言溪有親密的接觸。

林采荷勸道:“小姐,你最多拒絕世子三天,不能太多,雖然世子院裏沒有其他的人,但夫妻之間也不能太久不見,容易離了心。”

南寂煙點了點頭:“我有分寸的。”

一連三日,南寂煙都沒有讓蘇言溪進房來,南寂煙也一連做了三日的噩夢,夢裏對于那晚的情形越來越清晰,那晚的人也看的越來越清楚。

每次都是…蘇言溪…

今日是小年,下人們的幹活力度再輕,南寂煙還是被驚的醒了過來。

林采荷吓了一跳,急忙推了門進來,道:“小姐,你怎麽了?”

南寂煙臉色慘白,纖細的脖頸處都布滿了汗水。

“沒事。”南寂煙搖了搖頭:“做噩夢了而已。”

“什麽樣的噩夢啊?”林采荷小心翼翼的扶着南寂煙坐起來。

南寂煙不說,聽到外面熱鬧的聲音,她才意識到已經到了小年的時候了。

她用手帕擦了擦自己脖頸上的汗水,心中有了個大膽的計劃,她看向林采荷。

“怎麽了?小姐。”

南寂煙道:“今日是小年,府裏沒有那麽多的人看着,你出府去幫我買些東西回來。”

“什麽東西啊,小姐?”

林采荷也正經了許多,王府對她們家小姐在吃穿用度上是從來不曾虧欠的,也不曾攔着自己出去為小姐采買,既然小姐這麽正經了,也一定是很需要的東西。

南寂煙不太好言明,瑩白如玉的臉上多了一抹羞紅,湊近了林采荷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

林采荷頓時大驚,自己的臉也紅了些許,:“小姐,真的需要嗎?世子她天天來。”用得着看那種書來留住世子的心嗎?而且被發現了,可是要被罰的。

南寂煙自然知道,她溫聲道:“我要來自有用處,采荷,你一定要小心避着些府上的人。”

林采荷跟着她在大梵寺住了幾年,她比尋常的侍女膽大,激靈上些許。

見南寂煙神色嚴肅,林采荷點了點:“我知道了,小姐,我一定會幫你辦好的。”

南寂煙松了一口氣。

即便蘇言溪一直和她說雁歸的父親是她的哥哥,可她就是不相信,她的身體和記憶無一不在告訴她,那個人更像是蘇言溪,蘇言溪五年前也确實在大梵寺出現過,即便有雁歸這個異數,她也更堅持自己的想法。

她想知道男女之間到底是怎麽做的,想知道她是怎麽會懷孕的,想知道為什麽她的守宮砂沒有消失,是不是因為那個人真的就是蘇言溪。她甚至瘋了一般想讓南雁歸和蘇言溪滴血驗證,驗證她才是…南雁歸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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