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誘他第六天 啜泣了下,破碎乞求感拉滿……
第6章 誘他第六天 啜泣了下,破碎乞求感拉滿……
阮綿設好明天上午九點的鬧鐘,厚敷了層睡眠面膜,便“早早”關燈睡覺了。
睡前腦子裏盤算着,見了沈铎如何快速且不突兀地切入正題,很快就睡了去。
第二天,鬧鐘剛開始震動,阮綿就起了。毫不拖沓、精神振奮!
她在試衣間斟酌了十幾分鐘,最終決定一切從簡。
高馬尾、米白色法式襯衫、深色牛仔闊腿褲,腳蹬德訓鞋。未施粉黛,只塗了裸色唇釉。
按照她日常的穿衣風格,沈铎這般“上了歲數”且沉穩的人,怕是會覺得她幼稚、玩過家家。可若她穿得成熟些吧,又像在裝老成,畢竟她這娃娃臉實在撐不出禦姐的氣場。而且,穿正裝更像談判,別引起男神的戒備。
權衡再三,阮綿覺得她現在這裝扮挺好,若待會兒演起“名存實亡、被架空一切的徒有虛名富豪千金”的戲碼,自己“略顯落魄”的行頭,正合适。
快到十點了,茶室并不遠,但未免“炫富”嫌疑,阮綿決定打車過去。
畢竟以她了解的沈叔叔,對潛規則是極度排斥的。若自家的限量林肯加長車被沈铎撞見了,難免讓他誤會她跟等閑權貴一樣,以踩碎他人顏面為樂。
阮綿随手拎了個看似普通的黑色皮質小書包,這是過年的時候萬靜好送她的禮物。
當然,她自然不知道,這個小書包是定制的,全世界只此一個,無價。
窮人炫富很難,而同樣的,富人裝窮,也非易事。
阮綿到達茶室的時候,沈铎還沒來,她松了口氣,還有時間安排。
茶室名義上的老板是福伯,見到跑得氣喘籲籲的阮綿,訝異的同時,關切道:“怎麽了綿綿,着急忙慌的,有事嗎?”
“我……我沒事,福伯。”阮綿大口平複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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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喝水~”大堂經理适時地遞來茶水,極有眼力勁。
“謝謝~”阮綿端過,一飲而盡。
不等徹底緩過來,阮綿笑着道:“福伯,我臨時約了朋友來喝茶,約的十點半,麻煩您給我找個安靜隐秘的包廂吧~然後,今天最新鮮的點心都上一些吧,可以多上那麽一丢丢,我沒吃早飯,有些餓了,嘿嘿~”
“好,沒問題~”福伯慈愛道,“約了幾個朋友?我這就去安排。”
“就一個,他叫沈铎,是個明星,您聽說過他不?公衆人物嘛,您懂的,等他到了您帶他走私人電梯吧。您不認識也沒事,我給您看他的照片啊……您等我下,網上都有……”阮綿邊說邊翻包,拿出手機。
“沈铎?童星出道的那個男明星吧?”大堂經理再度适時接話。
“沒錯沒錯,就是他!”
“哈,那小姐不必找了,我認識。我在這兒候着,他一到我就領他找您去。”
“好呀,謝謝!”
哎呀,要不說她爹會用人呢。瞧這大堂經理的職業素養,難怪他能當上經理,關鍵時刻,确實有點子本事在身上。
“那行,綿綿啊,我讓人帶你去包間,我現在去後廚看看點心糕餅之類的,給你挑最好的送去。”
“好勒,勞您費心了福伯。”
福伯眸光微閃,小姐是他看着長大的,心性純良,怎麽如今跟娛樂圈裏的人有交集。
阮氏家大業大,有不良心思的人如過江之鲫,而娛樂圈更是熏人心黑的地方。男明星,一聽就不是善茬。
他得留意下,以保護小姐安危為首任。
10點25分,一身休閑灰色衛衣套裝,戴着遮臉墨鏡的沈铎,推門進了半日閑茶室。
門動風鈴輕響,經理聽聞動靜,忙迎上前。
沈铎摘下墨鏡,溫和有禮:“請問……”
“您是沈铎先生吧,有位姓阮的小姐已經交代過我們了,她在三樓包廂等您,請跟我來。”經理主動道。
“我是沈铎,煩您帶路。”沈铎颔首,舉手投足,優雅從容,賞心悅目。
他複戴上墨鏡,跟着經理往裏走。以他現在的熱度,是遇不上狗仔的。他之所以戴墨鏡,是未免遇上認識他的茶客,散播不該有的言論,給阮綿造成困擾。
畢竟,這裏是阮氏投資的茶館,而恩将仇報,非他沈铎所能為。
待沈铎進了電梯,于收銀臺處“忙碌”的福伯方擡起了頭,精明的眼眸生出疑慮。唔,憑他摸爬滾打大半輩子看人的經驗,這小夥子還挺正氣,禮貌謙恭也不是裝的,長得也算陽剛,沒有娘氣。
就這樣的,能在娛樂圈混的下去?他得去打聽打聽。
沈铎并非多話之人,經理習慣性地介紹茶室,他只禮節性地回應一些語氣詞。
戴上墨鏡的好處,便是別人看不清他的眼神落于何處。
沈铎其實有些不解,對于阮綿這般年紀的富家千金,怎會選茶室這麽……細水長流、恬淡靜谧的空間體,談事情的。
而對于她的意圖,他更是摸不着頭腦。因為就他這樣“毫無是處”的,自認為并沒有能夠幫到她的地方。
電梯于三樓打開,踏出電梯的瞬間,沈铎便有些驚豔。
這阮氏确實會做生意,多元化、新老碰撞、意境和活力融合得體。茶室一二樓是古典型,小橋流水,荷花錦鯉,配古筝琴音;可這樓上則是所謂新中式,悠揚活力輕音樂、國風動畫片元素為裝飾,有懷舊有流行。
而沈铎也意識到了,他坐的是專屬電梯,相對隐蔽的空間,只有三個包間。
他摘下墨鏡,随意別于領口處。有些期待,這個蜜罐裏寵大的公主,到底有何“要事”需要同自己商榷。
*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阮綿吞下最後一口流沙包,漱了口,甚至心虛地拿出巴掌大的化妝鏡照了照,确定嘴巴裏沒有饅頭殘留,方才安心。
沒辦法,怪店裏的包子熱氣騰騰、香氣誘人,她是餓慘了,才沒忍住偷吃的。可惜,忘了帶上唇釉,沒法補塗。
阮綿幹脆把唇釉全擦了,反正她也沒化妝,不差嘴上這點。
“咚咚咚”輕叩敲門聲。
阮綿忙放下手機,笑着站起,未免顯得幼稚,她稍稍收了收唇角的弧度。
“請進~”
“阮小姐,沈先生到了。”經理将沈铎請進室內,而後恭敬道,“那我先去準備茶點,很快奉上。有任何吩咐,按下桌邊按鈴,我很快就到。”
“好的,謝謝。”阮綿再再再次跟經理加分,這裝不熟什麽的,演的絕絕子。
看着門被帶上,阮綿向沈铎走近,“上午好,沈先生,勞您跑這一趟,快請坐~”
沈铎颔首,職業淺笑,“阮小姐言重了。”
他并未客套,大方坐于阮綿對面的位置。
看着男神這休閑打扮,阮綿暗自感嘆,抛去他成熟氣質不談,單從這外形來看,說他大學畢業,別人也信。
張弛有度,堪比吃了防腐劑。
阮綿有一絲絲後悔,男神穿得這般青春,自己還擱這裝成熟,把握錯風格了。
見沈铎坐下,她也緊跟着坐好。作為網絡社牛、水群專業戶,在三次元她也不是怯場的性格。不喜社交,不等于不擅社交。
“沈先生,我請經理沏了三種功夫茶,都是店內的招牌,綠茶紅茶白茶都有,您嘗嘗偏好哪些,我讓經理多沏些來~”
“還有這些點心,有西式有中式,都是今早手工現做的,您嘗嘗~這是菜單,您看看喜歡什麽,我們午飯就借機解決了吧,還請您不要嫌棄。”
阮綿遞上精致的菜單,大方從容。
從眼前這位公主的神情,沈叔叔讀到了一個訊息。
挑茶室談事不是她的日常作風,而是她認為自己有這個癖好。
在她眼裏,他已經是能和打太極遛鳥下圍棋的退休大爺們,相提并論的年紀了。
可他雖然年長九歲,可也才三十五,不是麽……跟這種消磨時間、定心閑适的狀态,還離得遠吧。
沈铎哭笑不得,唇角微弧,整個人也柔和了許多。
阮綿眼神真摯、帶着些許讨好,他自然不忍心拂了人家好意。
他将茶水挨個品了品,選了醇厚的紅茶。
至于午餐,他選了蔬菜沙拉和雲吞面。
他的情緒價值真的給的特別到位,無論是品茶還是看菜單。
打量着沈铎自然的狀态,阮綿松了口氣,他滿意就好。
“就沙拉和雲吞面嗎?會不會吃不飽?”阮綿問道。
“不會,我們這行,你懂的,控制體重,已成習慣。”
“哦哦,我懂!”阮綿連連點頭,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補充道,“那我點個中份七彩炒飯,早飯沒吃飽,讓您見笑了。”
“沒事。”
沈铎眉眼溫和,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面對乖順的年紀比自己小的異性,正常的男人都是極有耐心的。
阮綿邊吃邊同沈铎聊天,色欲熏心,腦子發熱約了人家出來。眼下臨門一腳,她臉皮再厚也是會緊張羞怯的。
萬一沈铎把她當色女,拉黑她,可如何是好?
嘴裏的蛋黃燒麥瞬間沒了味道,她有些忐忑,坐立不安的。
細致如沈铎,自然注意到了,他放下筷子,抿了口茶水,主動問道:“請問阮小姐,有什麽是我能幫上忙的?只要我能做到,必将盡力為之,也算報答你的解圍之恩。”
阮綿惶恐,連連擺手,“沈先生,您別誤會,我不是借昨晚的事拿捏脅迫您。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想求您幫幫我……”
阮綿有個特點,情緒激動的時候,容易觸發哭腺,她不是真的想哭,只是眼眶發紅水潤,留的是生理性淚水。
到底是不谙世事的公主啊,這才到哪兒,就哭上了,不知道的以為他欺負了人家。
沈铎有些無奈,修長手指遞上紙巾,聲音是放低了十個度的前所未有的溫柔,“別哭,你好好說,能幫的我一定答應你。”
阮綿接過紙巾,指尖免不了相觸,她借着擦“眼淚”,遮掩心中旖旎。
她心一橫,深呼一口氣,輕顫卻大聲道:“沈先生,您能和我結婚嗎……”
言畢,适時地啜泣了下,破碎乞求感拉滿。給人一種,不答應就哭死給你看的,錯覺。
沈铎:……
這下換他坐立難安了,這丫頭來真的?!
與此同時,包間門被扣響,福伯親自端了菜品過來。
六目相對,氣氛微妙。
“二位貴客,這是您們點的菜品,請慢用。這是我們新出的甜品,免費請二位品嘗~”福伯率先開口。
阮綿本能地起身,想幫忙,卻被福伯避開。
“額……那個,謝謝老板。”她盡力穩住心緒,掩飾道。
“小姐客氣了,您慢用,有事盡管吩咐。”
福伯離開了,可阮綿就是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無力感。
自己此舉,到底還是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