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誘他第十七天 【倒V開始】初次,意亂……
第17章 誘他第十七天 【倒V開始】初次,意亂……
像阮綿這種寫網文的, 小說輸入量必然是不少的。雅俗共賞,藝術沒有邊界,因此□□文她也沒少看,邊看邊默念核心價值觀。
所以, 外人都覺得她是傻白甜沒腦子純情豪門乖乖女, 其實她自認為自己挺“不要臉”的。
就好比現在, 沈铎止乎禮地于她唇上吻着, 沒有深入, 只是稍用力地磨搓。
而她呢, 睜大雙眼,從男神視角看, 大抵是鬥雞眼狀态,她就直直地看着深邃眉眼。
直到嘴唇被吮吻輕啃, 她亦從男人眼中讀到了一種“意亂情迷”的占有欲或者征服欲,她方心滿意足、面紅耳赤地敗下陣、閉緊雙眼。
畢竟男神的眼眸太過惑人, 她怕魂被吸走。
紙上得來終得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往後寫情情愛愛, 男女主搞暧昧什麽的, 又有切身的素材了。
沈铎自诩冷心冷情,除了賺足夠的錢給母親換腎外,別無他念。
可阮綿此女,總是一而再地觸碰他的底線, 且不讓他厭惡反感,而是認命地不斷降低下限。
征服欲和好勝心, 或者說男人的劣根性,驅使他不能被一個小女子占了上風,不然白白多活了這九載。
可觸上如水果棉花糖般的粉唇後, 他就後悔了。偏生這個女人臉紅到眼眶都染了粉,卻還在看着他,跟他較勁般。他這個長者,只能借機教她做人,給她上一課了。
沈铎虛虛地撫慰單薄背脊,然後順着往下,移至腰窩,唔……可算是有些肉感的樣子,挺好。
好,安全意識教育課到此結束,他該結束教程了。
然,此女不但不反抗,大喊耍流氓,哪怕賞他一耳刮子也是合場景的。她竟然捏緊他胸前衣服,将兩人距離拉近,甚至本能地探出了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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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铎:!!!
他喉結滾動,渾身肌肉繃緊,用力拉開兩人距離。
該死的,差點失控,被反教育了。以身示範,果然風險甚大。
“如果我另有企圖,接下來發生什麽可想而知。所以,女孩子還是得保護自己。至少,盡量避免跟男人獨處一室。”因為壓抑,沈铎神色不郁,蠻有威懾力。
“當然,二十一世紀,貞節牌坊沒所謂。可畢竟是男歡女愛的事情,還是得建立在自願上,不是麽?”
“嗯嗯嗯!是是是!沈老師說的對!”
阮綿眼眸水潤,嘴唇亦然,白皙細嫩的皮膚泛着淺粉,恰似即将成熟的蜜桃。
“你也說了‘如果’,所以事實證明你從內而外、由表及裏,都是妥妥的正人君子。”
沈铎:……
她怎麽老是偏離主題思想,該不會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吧。三歲一代溝,他倆差了九歲,這簡直隔了難以跨越的鴻溝啊。
“還有,沈老師,我能冒犯地問一句,您自出道以來,熒幕上涉及的為數不多的吻戲,是不是都是借位的啊?”
阮綿小心翼翼詢問,雖然有被打的風險,但真的很好奇啊!
畢竟,男神這吻技似乎跟她這個只有理論的菜雞,不相上下?
見沈铎眼眸染上怒意,大有揍人的架勢,阮綿縮了縮脖子,錯開視線。
“哎喲……嘶……我手掌沒事,可這雙膝怎麽鑽心地疼,不會廢了吧。”
阮綿半真半假,揉着膝蓋開始賣慘。別說,這一揉啊,确實有些疼。
“慎言,胡說什麽?!”沈铎斥責。
“可是……是真的有億點點疼……”委屈巴巴。
“麻煩您給我看看吧沈大師,實在不行我請汪叔送我去醫院。”
阮綿邊說邊擡膝撩褲腿,她此刻萬分慶幸,沒聽琴姨的,什麽倒春寒得穿秋褲。不然,她疼死也得咬牙忍着。
看着纖細雪白的小腿暴露在眼前,沈铎苦笑,她是真不把他當外人。
不過觸及猙獰淤青時,除了嚴峻,也生不出別的想法了。
“哎……還是太久沒摔失了免疫了,今天這麽輕輕一磕,竟然這般慘烈……”
阮綿自言自語的毛病又上來了。
“你在說什麽?”
“哎呀……好疼……”一秒裝柔弱。
沈铎搞不清自己被她氣笑了多少回了,只瞪了她一眼,便拿過一邊的冰袋,用毛巾包着,給她冰敷。
“嘶……涼……”阮綿本能瑟縮,卻被一把抓回。
“別動,忍一下。晚上記得裝點熱水,熱敷下,淤青散得快。”
“哦,知道了。”
沈铎沒看她,亦沒再說話。只專注地盯着冰袋,似要盯出花來。
今天有太多的失控,事情不該是這樣。他怎麽能有這般龌龊心思,自命不凡也不逃不過俗念麽。
天知道,方才短暫觸碰的滑膩感,瞬間在他心頭點了把火。火勢急猛,大有往下蔓延之勢。
休息室恢複了暫時的安靜,除了環境白噪音和冰袋摩擦音外,別無其它。
可氣氛是溫熱的,分明有粉絲氣泡于二人間缱绻圍繞。
阮綿的手機再次震動,她忙拿出來看了眼,見是汪叔,方松了口氣。
“喂~汪叔~”刻意提高的音量。
“哦哦哦,我本打算來找您啦,不曾想沒仔細路,摔了一跤。沒事沒事,您別來,我在醫護室呢,護士姐姐再給我塗藥。麻煩再等我會兒,我很快出來啦~”
挂斷電話,沈铎那頭也差不多了。他收了醫護用品,整齊地放在桌上。
“能走麽?”
阮綿按理得說“不能”,可人家好歹是公衆人物,且在孟似錦眼皮子底下,她還是收斂些好。
“能吧,我可以嘗試……”
阮綿覺得自己簡直是語言藝術大師!
“好,那走吧,別讓家人擔心。”
沈铎又恢複了一貫得清冷自持。
“嗯嗯!”
沈铎不便露臉,卻還是倚在轉角,看着阮綿上車,方離去。
誰知他隐住身形的角落,阮綿從車上右視鏡看得真真切切。
于是,他瞧着這公主按下了車玻璃,伸出手沖他揮了揮,又快速地縮了回去。
他弧了弧唇角,阮綿如其名,确實自帶開心果屬性。
可終究有不怕被怼的往他槍口上撞,擾他好心情者,加倍毒舌之。
看着來電顯示的本地陌生號碼,沈铎到底是接了。可辨出對方是誰後,沈叔叔的臉到底又黑了。
“胡小姐,請問還有事?”
“沈铎,你少在這兒給我裝,你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
胡小小尖銳的嗓音透過手機聽筒傳來,甚是炸耳。
沈铎将手機移開些,薄唇泛起冷笑,“如果你指的是拉黑的事情,那麽我想我已經表達得夠清楚了。第一,相信科學,送你就醫,乃舉手之勞,不必言謝。你實在過意不去,就認為我是在積善行德吧。第二,關于你加我好友的其它訴求,我已經建議你咨詢心理老師或者精神科醫生,專業不對口的事兒,我也幫不上忙。最後,無意義的加好友行為,對我來講屬于騷擾範疇,我沒有精力深思你的意圖,所以做删好友處理。因為,我這人寡得很,也沒什麽資源,不需要無效好友。”
“以上,胡小姐聽不懂,便算了。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沈铎!你他媽好樣的!!”
聽着聽筒裏的忙音,沈铎嗤笑,這世界可算是清靜了。
*
阮綿向來是行動派,她找到微信好友,自己的親親姨媽,現成的開畫室的藝術大家。
确認姨媽人在畫室後,阮綿便請汪叔送她去畫室,反正順道兒。
“綿綿,你心情很好吧。一點不嬌氣,哪怕摔了跤也是這般樂觀。”汪叔從後視鏡看了她好幾眼了,自家小姐的嘴角就沒下來過。
“嘿嘿,确實還行呢。我只是覺得我姥和姥爺怪不容易的,生了倆寶貝女兒。我媽老大,被迫負責他倆打下的基業,我姨媽吧一心只想搞藝術,對經商一竅不通。得虧我爸能耐且素質過關,沒有搶了我外祖家的江山。”
阮綿當然不會說,自己開心是因為跟意中人交換初吻了,這一跤摔得賊拉值,只能把話題往自家姨媽身上引。
“是啊,外人總是恭維阮總……左一個阮氏、右一個阮氏,可阮總每次都會強調,是範氏,他不過是幫着打理的女婿。像阮總這般度量的,亦不多了,要是夫人還在……害,我這老頭子又在說胡話了……”
汪叔拍了拍嘴,雙眼帶上歉疚,沒事提小姐傷心事做什麽!
“沒事的汪叔,我媽一直陪着我們呢,我能感覺到~”
阮綿笑了笑,寬慰道。
母親在她一歲多的時候就離開了,因為開車低血糖導致的車禍。說實話,她對母親沒有一點印象,全靠留存不多的照片和影像。
打她記事起,就是琴姨在照顧她,照顧整個家庭的日常生活,井井有條、一絲不茍。
據說琴姨曾是家裏的管家、也有說是保姆的,更有人肮髒地諷刺,琴姨忘恩負義,阮家女主人救濟她給她工作,她卻爬了男主人的床。
對此言論,阮綿從未信過。琴姨和繼姐對阮氏的感念,及對自己身份的認知,從未變過。
這般想着,很快便到達了畫室。阮綿讓汪叔先回去休息,她晚些自己打車。
阮綿站在畫室門口,反複确認門牌和畫室牌匾名字後,方推門進入。
沒辦法,自家姨媽随性所欲得很,隔一陣子就會換門面,且畫風不定。
好處是給人眼前一亮、每次都有新感覺,壞處是客戶總摸不準門頭、意志不堅定的就這麽白白流失了。
可範淑娴不在乎,知名藝術家,自有人求上門,願者上鈎。
“布谷——”随着門被推開,布谷鳥外形的感應器從樹洞鑽出,發出清亮叫聲。
阮綿:……
結合外頭濃墨重彩、大塊水彩構成的抽象印象派門面,自家小姨這不像畫室,倒像是環球影視城裏的魔法屋。
這不,一頭亞麻色卷發、身穿灰色真絲寬松褂子的女人自螺旋樓梯走下,手裏還捏着畫筆,可不像極了忘戴巫師帽的女巫?
當然,是美豔善良的女巫。
“哦喲,綿綿,什麽西伯利亞氣流把你給吹來了?”
“嗨,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小姨,您有想念您可愛又機靈的外甥女嗎?”
“想啊。所以,有什麽事趕緊說吧,別打擾藝術家創作。”
“……”好無情嗚,阮綿顧不上演戲,忙拿出向日葵畫紙,輕輕晃了晃,“範大師,您的‘繁花’畫展在征集素人的優秀作品對麽?我這兒,不就來了,您請過目?”
“綿綿,你這畫哪來的?”
範淑娴眼眸微眯,這似曾相識的畫風,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