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誘他第二十五天 我們還以為他的那方面……
第25章 誘他第二十五天 我們還以為他的那方面……
方至瑜不過晚過來幾分鐘, 孟似錦已經被各家貴女們包圍了。
阮綿“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見她執着地尋找“縫隙”,想要鑽至孟似錦面前,阮綿大發善心, 不着痕跡地挪了下屁股。
方至瑜的應變能力在此刻進化至頂峰, 她竟立刻會意, 快準狠地将自己臀部擠進阮綿和孟似錦中間的空隙。呼, 看來這幾日的節食頗具成效。
阮綿笑了笑, 而後繼續抿着七彩琉璃杯裏的櫻桃荔枝氣泡酒, 酸甜爽口、微醺上頭,好喝!
方至瑜并不急着同孟似錦搭話, 有這絕佳的C位在,她有的是和男神肢體觸碰的機會。
“綿綿, 這‘紅粉佳人’好喝吧~我心頭好之一,意大利運來的大櫻桃, 甜甘得很。”方至瑜道。
“嗯嗯,确實不錯, 方小姐不愧是高雅之人。”
“哈, 你說這話真見外!若是喜歡,回頭我送兩大酒桶,到你家裏。”
“不必啦,我爸嚴得很, 可不能讓他知道。”阮綿婉拒。
“唔,太可惜了。那這樣, 想喝告訴我,我們約出來喝。”
“好呢~”
說實話,阮綿雖然“同情”女人緣爆表的孟大少, 但她絕不會采取任何拯救措施。
畢竟她不是綠茶,對于不喜歡的人身陷脂粉泥潭這事兒,她沒有立場去幫襯。
再說了,這些女人也就賣弄風姿,混個臉熟。縱使有大膽的,也不過是蹭蹭、揩點油,孟大少并不算吃虧。
然,阮綿都與世隔絕、事不關己成這樣了,還有挑事成性、碎嘴如老婦的暴發戶二代主動來觸她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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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阮小姐吧?上個月你說要跟那個男明星宣布婚訊,怎麽都這麽久了,還沒動靜?”
“呸呸呸,胡說八道什麽!都說了,這是愚人節玩笑,做不得數,誰當真誰是狗啊!”方至瑜“仗義”維護。
阮綿覺得有些心梗,對上方至瑜邀功求表揚的眼神,她扯了扯唇角,我可謝謝您嘞。
“哦~~~我就說嘛,阮小姐這般家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優秀的男人們,怎麽會在那顆歪脖子樹上吊死,我們還以為他的那方面特別厲害呢~”
阮綿:……
不是,你說就說,光天化日地突然開車算什麽事。
“行了!你給我閉嘴!再口不擇言,你趁早給我回家去吧!子虛烏有的事,瞎抓着不放。那沈铎頂多就是個移動血庫,就好比……血奴,怎麽可能登得上臺面。”方至瑜仗義執言。
阮綿臉色不太好看,許久不怼人,嘴皮子有點癢。
可她剛放下酒杯,就被孟似錦按住手。
孟似錦并沒看她,只臉色變得陰沉,眼神似能殺人般狠戾。
“裁縫起家的霍家是吧?不知令尊有沒有跟你說過,莫要無中生有、惹是生非,尤其是我們阮氏和孟氏?若沒有,那我不介意讓霍家停下來,好好思量思量禍從口出的道理。”
他這變臉跟風暴似的,吓得貴女們夠嗆。
她們紛紛瑟縮了下,本能退後半步,以免被殃及。
就這樣,原本被圍得密不透風的孟大少,方圓一米內瞬間撤了個幹淨。當然,阮綿和方至瑜除外。
“對……對不起啊孟少、阮小姐,是我嘴巴大,我胡說八道,我檢讨,以後不會了。那個……你們慢聊,我先走了。”這暴發戶反應還挺快,孺子可教。
千金們散了個幹淨,唯有方至瑜這個抖M,非但沒被孟似錦吓到,反而覺得他特有男人味、賊拉起範。
她甚至動了動屁股,往孟似錦的方向挪近了……一厘米。
“方小姐,若我沒看錯,你哥哥正在喊你。”孟似錦沒有任何溫度。
“哦……那我去去就來,綿綿你等我哦~”
最後一只蒼蠅終于走了,孟似錦抿了口龍舌蘭,喉結微動,烈酒入嗓。
威壓散去,溫和淺笑,如暴風雨後的彩虹晴空。
“綿綿,你就沒什麽想跟我說的?”
“什麽?”阮綿裝傻,沈铎目前依舊是她心上的一根刺,她懶得多說,也沒必要同孟似錦解釋。
“哦,我想說,豔福不淺啊,孟大少!”
阮綿岔開話題,瞧着翹着二郎腿、袖口衣角被蹭上粉底唇彩的孟大少,打趣。
孟似錦眸色幽深,似笑非笑,“明知我不喜,你也不出面救我,當真狠心。”
他顯然不打算放過阮綿,繼續道:“看我多夠意思,幫你圓話。你沒必要同她們多費口舌,這樣只會讓人事後斷章取義,越傳越離譜。所以……你和那個沈铎,到底什麽關系?”
自己說着正事,這女人竟然在走神,孟似錦有些窩火,罕見地提高了音量,并且喊了阮綿全名。
“阮綿?”
“啊?什麽事?”阮綿回神,眨了眨無辜雙眸,水潤且當真沒聽到。
“那個不好意思啊,許是太久沒喝白開水以外的飲料了,今天猛一喝吧,有些暈乎。”阮綿找借口道。
孟似錦長舒口氣,是徹底沒了脾氣。他看了眼阮綿空空的酒杯,俊眉凝起,都怪那些女人們,自己一會兒沒看住,綿綿竟然喝了這麽多?!
“這酒喝着像果汁,實則後勁不小,我不是交待過你,不許貪杯?!”
阮綿蒼白的小臉因着酒意染上了粉,她雙手合十,主動認錯,“我錯了孟老師,未聽老人言我有罪!”
“呵……行了,我們露過臉了,眼下可以回去了。”
“等下,我去趟洗手間,晚點去看看我姐~勤懇的萬總,這會兒肯定奮鬥在一線,我去慰問她一下~”
“也好,我陪你去吧。”孟似錦一刻都不讓她離開視線。
“拜托大哥,我去的是女廁所,你跟着很變态好嗎?在這兒等着!”
阮綿翻了個白眼,不等他回答,便提着裙擺,小步跑開。
孟似錦唇邊寵溺無奈的笑,在阮綿跑遠後散去,精明心細如他,怎會看不出她是在裝醉。
而他更清楚地知道,讓阮綿失态走神的,并不是酒喝多了,而是她聽到了別人的談話。
那兩個八卦的別人,提及的人,正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不用出現就能成為別人談資的……沈铎。
那廂,阮綿小跑至洗手間,她放下被提起的裙擺,裝傻充愣的表情消失,不再壓抑失落。
此刻沒有其他人,只一個保潔員在收拾整理。見她進來,保潔員微微見禮,換上新的清雅香氛,便識趣離開了。
阮綿确定無人後,定定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迷茫無助、獨獨沒有醉意。
方才她聽到隔壁桌的兩個人在八卦,說秦導的劇此刻在這棟的十六樓舉辦開機宴會,來了一溜的大咖明星、以及各路頂級媒體。
這也是為什麽,在上樓前,看到滾動的電子屏幕,她會覺得眼熟。
秦導的劇組,不就是沈铎參演的這個?作為主要配角之一,沈铎大概率得來吧。
他當然來了,還是和上官姣姣一起來的。據說兩人親密挽手,有說有笑,第n次同組搭檔。
私下裏肯定因戲生情,說不定還隐婚隐育了!畢竟沈铎年紀在這兒,35歲有娃再正常不過。
果然,她猜的都是對的。給沈铎一大筆現金贊助的幕後金主,還真是上官。
呵,真特麽好樣的!
阮綿自嘲地扯了扯唇角,醒醒吧,別被明星的對外人設騙了。
她打開水籠頭,掬了幾捧冷水撲于面上,好讓她清醒。
度假區處于山區,眼下又是晚上,這山泉引來的水,委實算得上刺骨。
可阮綿非但沒覺得清醒,反而覺得頭腦變得沉重,有些暈乎。
難道孟似錦說的酒後勁,就這麽來了?冰水都抗不過?
哎……阮綿覺得自己簡直一無是處,喝個果酒都是菜雞。
除了百億身家,沒一個比得過人家的。
感覺到口中發幹、身體發熱,阮綿覺得今天是慰問不了老姐了。
自己這樣也不便和孟似錦獨處,阮綿幹脆眯着眼,找到汪叔微信,給他發了定位和語音,請他老人家跑一趟,從地庫上來接她和孟似錦吧。
發完語音,阮綿覺得所有力氣都被耗盡,腳步虛軟,有些站不住。
果然大出血傷身,這體質簡直絕了。
阮綿苦笑,而後扶着牆壁走至一牆之隔的安全通道,于供客人休息的靠椅上坐下。
她剛坐好,就聽到外頭有人對話。她對聲音素來敏銳,男聲是方乘風。
但聞方乘風急切詢問,“事情都辦成了?你确定阮小姐進去了,且沒出來?”
“我就是打阮小姐身邊出來的,絕不會看錯。她一進洗手間,我就來請您了。我在宴會廳門口也沒見她回來,那這會兒她肯定還在。您看,孟少爺不是還在座位上,這說明阮小姐還沒過來。”
“很好,管好自己的嘴巴。事成之後,少不得你的好處。現在,你去洗手間,把阮小姐帶出來,神不知鬼不覺,懂?”
“是是是,明白。”
阮綿:!!!
她震驚得瞪大雙眼,本能地死死捂住嘴巴,大氣都不敢喘,動也不敢動,生怕發出聲響。
直覺告訴她,突來的暈眩,有問題。
方乘風,他怎麽敢……
在阮氏眼皮子底下,他還真是深谙“放松他人警惕”這一套啊!
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阮綿靈光一閃,忙忍着顫抖,把手機調成靜音。
果然,下一秒手機來電顯示“方乘風”。
!!!阮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體內傳來的炙燙感覺提醒着她,自己不是酒喝多了,而是被方乘風算計了。
……那個香氛有問題!
思及此,阮綿整個人都在發抖,又氣又怕。
汪叔……汪叔怎麽還不來,她不敢打電話,只得給他共享定位,然後眯眼聚焦,艱難地發了兩個字“救命”。
外頭的對話還在繼續,這對度秒如年的阮綿而言,無異于精神折磨。
“什麽?!确定每個隔間都找了?有沒有開門進去确認?人他媽的還能飛了?沒用的廢物!”方乘風壓低嗓音暴怒。
“我來給她打電話,你去仔細聽着,有沒有動靜!”
阮綿臉色蒼白如紙,她不能再等了,落在這個扭曲變态狂手裏,肯定生不如死。
危急關頭,人的求生欲會被無限放大。她強撐意志力,扶着牆壁往樓上走。因為她覺得,方乘風找她大概率會往樓下追。
一級臺階、二級、三級……阮綿從未覺得,邁開步子會這麽沉重。
有冷汗自額角低落,于臺階上化開水漬。
她顧不上形象,拼死往上。粉紫色裙擺被踩得髒污破爛,甚至礙事地拌了主人一腳。
“天要亡我啊……”
阮綿五官皺緊,閉緊雙眼,等待頭破血流。
她忘了自己有母親庇佑,直到疼痛沒有到來,她被人接住。
嗚嗚,她果然還是被命運眷顧的小可愛!
鼻端傳來熟悉安心的冷香,發頂傳來的焦急輕喚,讓阮綿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忍不住吐槽“vocal!這該死的孽緣”!
只要小命保住了,沈铎就沈铎吧。
阮綿雙眼緊閉,強忍了許久的淚水被逼落眼角,如破碎的瓷娃娃。
因着過于恐慌,于昏迷中,雙手依舊用力拽緊沈铎衣物,無法輕易掰開。
沈铎緊緊抱住她,于她耳邊輕哄低語,緊繃的身體到底放松了些。
他輕吻阮綿額頭,攔腰抱起她,心痛到無以複加。
此等下三濫舉動,必然是方乘風所為沒跑了。
方鎮南攤上這麽個逆子,這方家的氣數也是時候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