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進度2/7(副本二)
018 進度2/7(副本二)
“阿裕……”王诠擡眸,眼裏的傷意未褪。
“怎麽了?”付宿裕蹙着眉頭,緊盯着王诠的臉,目光警惕地把唯一嫌疑人齊鷺宇看了眼。
齊鷺宇下意識舉起雙手,以證清白。
“跟他沒關系,”王诠抓住了付宿裕的手腕,擡頭仰望着,“阿裕好看的眉宇都擰一塊了。”
付宿裕勉強舒緩眉頭,可目光觸及那兩盤飯菜,一盤是齊鷺宇的,早就見底,另一盤王诠的,還剩大半。
“還沒吃?那我再給你打一份去。”王诠起身,“還是以前的口味?”
“不用,吃過了。”付宿裕反過來拉住王诠松開的手。
“那我們……”王诠一邊說着,另一只手就端起還吃剩很多的食物盤子。
“你先吃,我等你。”付宿裕坐了下來,大有一副王诠不坐下吃,他便不會起身離開的意思。
校規規定,吃完飯以後,不要逗留在食堂,耽誤學習,耽誤其他沒有位置坐的同學吃飯。
當然,在主腦大人面前,學生會紀律部的選擇視而不見。
而其餘游戲玩家目前還沒有想過舉報老師。
沒什麽胃口的王诠,只能看着付宿裕下飯了,多塞了幾口。
“怎麽還這麽不高興,我一定會吃完的。”王诠時刻注意着付宿裕的表情是否有細微變化。
齊鷺宇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過小眼神倒是沒有落下,本來沒剩幾口飯,硬生生讓他吃到王诠快吃完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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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身的時候,王诠看向齊鷺宇,想跟對方說一聲,他要跟付宿裕走。而齊鷺宇在他沒開口前,就已經能提前預知到他要說什麽了,這不顯而易見的嘛,人付老師還在等他呢,總不能三人一塊回教室吧。
“阿诠跟我走,同學你就先回去吧。”付宿裕并不清楚面前這位同學,也就是齊鷺宇是否住宿,但這也與他無關。反正,王诠不能跟他走。
“好的老師。”齊鷺宇收拾離開。
“跟你走,”王诠把這幾個字在嘴邊過了又過,似是回味,嘴角勾起,“那付老師要把我帶去哪裏呢?”
“午休。”
“辦公室嗎?”王诠歪頭猜,腳步跟上付宿裕。
“有房間。”付宿裕一過來,校長立馬給他安排了自己那一層樓最大的房間,快速收拾幹淨出來,把自己房間新買的家具通通能搬的都搬了過去。
來到教師宿舍樓,乘坐電梯,到達所在樓層。王诠倒不是沒有來過宿舍,只是教師宿舍還真沒有。
在外面看,其他房間看起來都不算太大,估計裏面的布置就是一張床,一張桌,加上洗浴間也差不多了。
不過,王诠走進付宿裕的房間,倒是發現別有洞天,比他自己租的那間校外的房子還要大上一半不止。
床很大,白軟軟的;采光也好,桌子櫃子一應俱全。脫了鞋,王诠就往床上趴,整個人陷入被子裏,軟乎乎而舒服。
付宿裕走開去拉上了窗簾,房間瞬間陷入昏暗。更适合睡覺了。
“王诠。”付宿裕還是介意着中午看到的情況。
“嗯?”王诠已經有了困意,臉埋在雙臂之間,聲音稍許含糊。
“能告訴我,為什麽中午那麽生氣嗎?是那個人惹你生氣了嗎?”付宿裕也就在關心王诠這上面,話會多一點。
“不是他……”王诠暫時并不想提起,至少在付宿裕本人面前。
“那為什麽又看起來有點難過?”付宿裕情感的感知是敏銳的。
“阿裕,我們睡覺吧。”王诠側過身,伸手抱住了在床邊站着的付宿裕,将他拉了下來。
“跟他有關系嗎?”付宿裕即使被王诠環抱住,他依舊還是不肯停下詢問。他介意,他在乎。
“沒關系,睡覺吧阿裕。”王诠聲音從一開始的困意含糊,到現在的落寞清晰。
無論怎麽問,王诠都不開口,甚至還維護了兩句齊鷺宇,讓付宿裕更加心生煩悶。
陰郁環繞了付宿裕一整個下午,即使王诠每次下課都會來找他,但這只會讓他更加在意。
那個人是誰,憑什麽如此影響王诠的心緒,還把他惹紅了眼。
……
下午,王诠就發現,他的同桌今天的運氣貌似有點差,一堂課被叫了兩次,每堂課不同老師都叫他,要麽回答問題,要麽上去做題。
整個下午,齊鷺宇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緊繃,到最後的麻木。
“老師,我不會。”
“不會還這麽嚣張,到後面站着去。”
王诠眼睜睜看着齊鷺宇擺着張麻木的臉,站到了教室後面去。
下課老師臨走前,還點名齊鷺宇,“下次還叫你,希望你下次就不要說你不會了啊。”
“你今天運氣有點一般啊。”王诠都把作業做完大半了,齊鷺宇還在跟他那中邪的運氣較勁中。
下午除了這特別外,還發生了其他事,學校發出通告,批評告示了英語老師的拖堂行為,和不告知行為,導致無法合理安排時間,同樣耽誤了下一位老師的課程。
教師裏同學們都在說是誰舉報的,後面統一認為是王诠幹的好事,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小腦袋不去注視察看。
恰好,上方出現了紅色文字:[游戲玩家王诠進度又加一,當前2/7。]
“哥,你剛做啥了,這就2/7了?”齊鷺宇發出了倒黴蛋的哀嚎聲。
“噓,下課時間,教室裏禁止大聲喧嘩。”王诠好心提醒。他其實也有些不解,這第二個,難不成是那個英語老師?畢竟前腳通告出來,後頭紅色文字就播報了。
可他今天,除了當着全班的面說出那位老師的行為外,也就跟付宿裕吐槽過這事。
若是前者是哪位同學舉報了,這進度理應也不該加到他身上,除非對方用的是他的名頭;不過,若是後者,是付宿裕出手……
下午放學,“轟隆隆——”雷聲伴随着下課鈴聲,閃電噼裏啪啦出現好幾道在空中。
下雨了,王诠站在樓梯口,看着人均一把傘,就像移動的大蘑菇。而他,就是沒有頂,只剩根的無頭菇。
突然想起,自己沒帶傘,但是付宿裕可能有,就算他沒有,午休的房間貌似也有一把。
王诠看了眼外面的傾盆大雨,再回想宿舍的距離,覺得,到那裏,那還不如直接出發坐車回家好了,反正都是要淋濕。
可是,他王诠無所謂,付宿裕不行,他不能淋濕,他身子本來就一般,萬一淋感冒……
“同學,你是沒有帶傘嗎?”一個高馬尾的女生,手裏頭正拿着兩把傘,一把折疊傘,一把直杆傘。
“嗯。”王诠也注意到了女孩手中的雨傘,有兩把。
“我借你一把吧,我東西都喜歡囤多一點。”女孩把手中的直杆傘遞了出去,“這把大一點。”
“多謝。”王诠接過,“怎麽稱呼?我明天到教室還你。”
“我叫高琪,也是游戲玩家。”高琪抓緊了手中的傘,表達自己的意思,“今天下午通報那件事,我聽到他們都在傳,你很勇敢。”
“謬贊了。”王诠扭頭看了眼樓梯方向,他怎麽覺得那裏剛好像有人在,他還以為是付宿裕下來了呢。
“總而言之,是你讓大家發現,原來舉報老師也是可以成功的。”很多游戲玩家,已經在這個副本待的時間過長了,差點忘記校規,不單單只是規束學生的。
“我在高二(二)班,再見啦。”高琪擺擺手,開了傘,走進了雨中。
高琪捏緊了自己手中的雨傘,背影看起來風平浪靜,內心其實早就跟這驚雷大雨一樣,久久沒能平靜。
他們都說,王诠不按常理出牌,行事乖張不好捕捉。可高琪卻認為,這或許是個大腿。
她是一名實實在在的高中生,高三備考猝死,到這裏又是高一,待了一年,也只舉報成功了三個人,心态已經是穩定的瘋,随時要碎了。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想要出去。
“阿诠。”王诠身後傳來下樓的腳步聲,這一次,真的是付宿裕過來了。
王诠撐開傘,主動走向付宿裕。
“嗯,哪來的傘?”付宿裕觀察了下王诠身上,并沒有淋濕的跡象。
“剛一位同學給的,她有兩把。”王诠如實回答。二人并傘下,齊肩走在雨中。
付宿裕酸溜溜:“阿诠的人緣依舊很好,無論在哪。”
王诠自黑:”你确定嗎?我看其他人都離我遠遠的,也就只有你,肯離我近一點了。”
付宿裕無形中,又被撩動了塵封許久的心髒。
來到停車場,付宿裕有車,他開車載着王诠。
“什麽時候考的駕照?”王诠伸手摸了一把車。
“一年多前。”付宿裕開了門,讓王诠先進去。
“這麽紳士,得招不少人喜歡吧?”王诠趁門還沒關上,嘴快說了這句。
付宿裕放在車門上的手一頓,後還是回答道:“沒有。”
“那他們可真沒眼光。”
“既然有車,你是不是在這還有房?”下午找付宿裕的時候,王诠才知道,中午午休的那間房間,真的只是單純用來午休的,付宿裕他沒有住宿,或者說,沒有住學校裏頭。
“去阿裕那可以嗎?”沒等付宿裕回答上一個問題,王诠就抛出了下一個請求。
“可以。”
車子行駛中,很穩。
王诠卻發現,這條路有些熟悉,這不是今早他來上學的路嗎?
到達目的地,王诠委屈,因為他到了自己租的地方了。
“阿裕騙人,說好帶我去你那的,”王诠抓着安全帶,“卻把我送回了我自己租的地方。”
王诠還沒有意識到,付宿裕從頭到尾都沒有詢問或者打探過王诠所居住的地方在哪,又怎麽能夠如此準确地把他送來這裏呢?
當然,付宿裕想要知道的話,什麽手段方式都有,但是,絕不會用這種暴露過多信息而讓王诠察覺的方式。
“沒有騙你。”付宿裕認真的眼神,看向王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