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是”跟“是”（副本二）
025 “不是”跟“是”（副本二）
付宿裕的腳步逐漸放慢下來，直至完全停下，他微微側身，看向了王诠：“許表剛說的……”
“你不要在意，你不是。”王诠連忙否定，付宿裕是怪胎這二字。
“……”付宿裕欲言又止的眼神，他剛已經承認他是了，怎麽平常挺靈光的腦袋，王诠這時候卻不深想一下，他承認了什麽。
“唉……”付宿裕輕嘆一口氣，轉身準備回去休息，明天還得授課，王诠也會每次下課都來找他，阿诠他需要好的睡眠。
“阿裕，你別……”王诠真的害怕付宿裕對許表說的那些話耿耿于懷，甚至心生芥蒂，他對于他在圖書館打算牽住付宿裕手，被意外錯開的時候，萌生了後怕。
萬一，付宿裕只是因為他曾經保護過他，把他當哥哥一樣看待，所以對他有些過分的親昵舉動勉強受着，也不吭聲。
王诠這頭在擔心着，付宿裕也一樣。
“王诠，”付宿裕這稱呼一出，他就覺得自己手腕處抓着的手突然收緊，“你覺得，我那樣的處理方式，會不會很過分？”
“不會。”王诠松開了手，垂眸看了眼付宿裕的手腕，沒有紅，那就好。
“不思悔改的人，明知故犯的人，都該接受最後的結果。”
一個字，“該。”
付宿裕笑了，眉眼彎彎，如彎月般寧靜皎潔美好：“謝謝你，阿诠。”
王诠看的心癢癢，軟綿綿的，嘴角情不自禁也跟着上揚。
王诠對他的包容，貌似到了一定程度，付宿裕算是有了部分了解。
如果，是更過分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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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的時候，李晗又小雀步來找王诠了：“阿诠哥，明天你有空嗎，或者現在放學？”
“放學沒有，得跟付老師回家。”王诠打開瓶子，仰頭喝了一大口水，脖頸呈現出緊致的曲線，喉結上下動了動。
一旁的李晗看入了神。
“阿诠。”付宿裕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是略微節奏加快的腳步聲。
“這就走，晚上吃什麽，我來做吧，或者出去吃？”王诠扭頭看向付宿裕。
“阿诠哥，那明天……”李晗眼看着王诠就要跟着付宿裕離開了，着急出聲。
“啊，明天怎麽了？”王诠回頭看他。
“你有空嗎？我知道一個商城，有賣棒球棍，打電動之類的。”李晗回想王诠以前來的時候，身邊也是帶着根棒球棍，平常王诠的性格看起來也像會玩電子游戲的。
“他沒空。”付宿裕先一步回答了。
李晗抿嘴，後擡眸看向王诠，無聲詢問他的意思，是真的嗎？
“嗯，看樣子……”王诠看了眼付宿裕，淺笑，“沒時間呢。”
“不過我這兩年不打游戲，算了吧。”王诠算是回拒了李晗再有下次的邀約。
“好吧。”李晗低頭，看起來有些沮喪。
王诠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稍微有點吃軟不吃硬，當然原則性問題上，什麽來都沒用，付宿裕是他的原則。
去車庫路上，王诠打趣付宿裕：“阿裕這是明天有安排，打算帶我去哪？”
“沒有安排，”付宿裕實話實說，“可以有。”
“你想去哪？”付宿裕開了車門。
王诠嘴角笑得弧度更大了，讓他的牙齒都出來見見風了：“阿裕還是一如既往的紳士呢。”
“只對你。”付宿裕一臉淡定地說了這話。
王诠彎腰準備進去的動作頓了一下，心髒砰砰直跳，在車裏仿佛都能聽到他的血液流通，心髒跳動的聲音。
“阿裕這麽說也不擔心我誤會。”王诠一點都安靜不下來，無論是心還是這張嘴。
“你喜歡棒球棍？”付宿裕想起李晗說的話，加上他這兩個副本的确都看到王诠帶着。
“也不算，只是用着比較順手。”王诠摸摸包上插着的灰色棒球棍，“不過可惜每過一個副本就得去找新的，重新适應适應手感。”
“嗯，那明天帶你去定制一根副本通用的。”哪是副本通用啊，不過是被付宿裕所允許。
回到家中，王诠先把床單換了，他想着有幾天沒睡了，落了塵，小蟑螂爬過也不一定。在他眼裏，付宿裕的皮膚嬌嫩着，很敏感，別給弄紅弄過敏了。
付宿裕洗完手，聽到卧室的聲響，過來一看，無奈：“怎麽還換上床單了？手心的傷口結痂別給蹭到了。”
“不會的，這就好了。”王诠鋪整齊，差點就想要跳上去，克制住了，他還是先洗漱……轉念一想，還是先做飯吧，免得等他洗完出來，付宿裕已經做了一兩道菜出來了。
廚房的二人，洗菜起鍋燒油，配合默契，氛圍溫馨。付宿裕還活了面團，半夜先醒着。
……
一覺睡到大天亮，王诠愛賴床，尤其還是周末，更不願意醒了。
付宿裕輕手輕腳下樓做了早餐，香味把王诠勾得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逐漸清明，王诠意識到付宿裕在做早飯，一個鯉魚打挺，迅速下床洗漱。
“阿裕——”王诠快步來找尋廚房內的付宿裕。
“包了包子，豬肉餡的。”付宿裕熬了蓮子羹，昨晚醒的面團，現在也包好了。
王诠看到鍋裏已經蒸上了。
“阿裕手可真巧，”王诠看着付宿裕漂亮修長的指根上已經沾染部分白色的面粉，“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麽餡的。”
“嗯，記得。”付宿裕洗着手，包子快好了。
“那有沒有做阿裕愛吃的餡？”王诠一問。
付宿裕歪頭，眼神出現一瞬的迷惘：“我愛吃的？”
“你之前不是經常吃白菜肉沫餡的嗎？”王诠也記得。
“沒包。”付宿裕都快忘記，自己喜歡什麽了，只記得眼前人算一個。
“那現在……”王诠張看起廚房，企圖還能看到面皮。
“找面皮嗎？在冰箱。”付宿裕看了眼冰箱，猜出王诠想要做什麽，“沒有白菜。”
“我看看最近的一個市場……”王诠急着出來，手機忘拿了，兩個兜都沒有。
“不用，”付宿裕很開心，為他這樣做的王诠，“一會去定制棍子的時候，再在附近買吧。”
“先吃，一會涼了可能就不好吃了。”付宿裕關了火。
“阿裕做的，涼了也好吃。”王诠的确也不想辜負付宿裕一大清早做的美食。
一口就咬到了餡，香氣撲鼻，滿足了味蕾。
……
用過早餐，付宿裕帶着王诠出發。
來到一家外表平平無奇，內底卻別有洞天的店鋪。付宿裕領着王诠進來，店老板是個戴着單邊眼鏡的小老頭，見付宿裕進來，笑眯眯點點頭。
“阿诠可以把想要的形狀材料圖案顏色什麽的告訴李伯。”付宿裕和王诠到了臺前。
櫥窗裏還有許多展示品，精致漂亮，紋路清晰，雕刻的也栩栩如生。
“想要定制根棒球棍，顏色黑色為主，圖案簡單點，也可以沒有，手柄底部那裏，刻上首字母F和W吧。”
“長度有要求嗎？”李伯已經起稿了。
“順手就行，硬度高點，耐打，重量不要太輕。”
李伯這邊已經快畫完了，王诠和付宿裕也逛了一圈櫥窗。
“李伯，這對玉賣嗎？”王诠看中了櫥窗內那對吊墜形狀是彎月和太陽的玉。
“賣的。不過那對有點瑕疵，材料雖是好材料，”李伯擡頭看了眼，确認王诠問的是哪一對，“月亮那個內裏有條裂痕，太陽那只缺了個角。”
“啊，有嗎？沒看出來。”王诠低頭怎麽細看，都看不出來，因為那對玉是左右緊靠，甚至是月亮疊加了部分到太陽身上。
“月亮那個尖剛好彌補了太陽的缺口，而那個角度也剛好将月亮的裂痕覆蓋住了。”李伯停筆，畫好了，也解釋完了。
王诠看了眼，沒有什麽值得挑剔的，很快就拍案下來。
“什麽時候可以拿，用加聯系方式嗎？”王诠詢問。
李伯看了眼付宿裕：“到時候會直接讓人送貨上門的，這邊留個地址信息。”
付宿裕先一步拿過了筆，王诠看向櫥窗內的那對玉墜：“李伯，那對玉怎麽賣？”
“我拿出來給你看看，你再确定要不要吧。”李伯走路一瘸一拐的，兩條腿長短不一。
玉接到手，王诠一把它們分開，李伯剛說的那些瑕疵就暴露出來了，再靠近稍微疊加，又神奇地消失不見了。
“需要多少，李伯。”王诠嘴角揚起一小抹弧度，看樣子對這玉墜很是喜歡。
“看中即是緣，你看着給吧。”李伯笑笑，這一對玉來看過的人挺多的，但是有的一聽他說的瑕疵，基本都搖頭暗嘆可惜，沒有下手；而有的不死心，拿出來給看後，也是作罷。
只有面前這位小夥子，也就是王诠，堅定沒有動搖。
王诠也不太懂這些行情，把求助的眼神投遞向了博覽群書，知識淵博的付宿裕。
付宿裕給出個價，李伯頓住，忙搖頭擺了擺手：“高了高了，不用。”
“它們值得。”付宿裕低頭看着王诠手中的玉墜。
王诠擡眸與付宿裕撞上，相視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