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一場胡鬧過後,我哥答應了我劃龍舟。

我爸也沒有阻攔,只是在我又一次溜回家的時候問我錢還夠不夠花。

我挺着背,聲音很硬:“我哥很有錢。”

我爸白了我一眼,看我往樓上跑,竟然鬼使神差跟了上來,我一轉頭就被他吓了一跳,他表情有些僵硬,至少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有這種別扭的,他向來是想說什麽話就說了。

他問我:“何家樹怎麽樣?”

我哼笑一聲:“爸,你能不能別去找我哥了。你每去一次,我就得哭着哄一次。”

我爸沉默了,問我怎麽就這點骨氣。

我反問:“大伯要是活了,不高興了,你就站在旁邊幹看着?”

他又啞口無言,等我打算出家門的時候,又叫住我,嗫嚅了好一會才說:“……好好加油。”

我點點頭。

想起來件事情,問我爸:“大伯的日記是你給我哥的嗎?”

我爸欲言又止,讓我實在有些不耐煩,我嘆了口氣:“爸爸,何家樹很乖的,也很容易心軟的。但是你總是惹他哭,只送日記可不是道歉。”

說完這句話,我就轉身離開了。

我們似乎都在慢慢變得冷靜,變得不那麽喜好争吵,變得有話直說,甚至連我都才意識到。

因為我哥的到來,我對我爸的敬畏,竟逐漸演變成了那所謂有争吵和反抗的父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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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哥多了本日記,很早就看到了,我不傻。

我哥每天幫我們訓練很辛苦,每次回到家倒頭就睡,我寫完作業就蹲在一旁,看着我哥鑽進被窩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就有些歡喜。

我哥睡覺的時候很可愛,雖說他安靜不說話,又要用那種表情看人的時候,真的很冷。但睡覺的時候閉上了眼,又毫無防備,嘴巴微微張着,嘴唇紅的不像話,再往上,他的臉上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鼻梁高挺。

我盯着我哥能看很久很久,久到原本睡的安穩的他睫毛也會顫,眉頭也會時而皺起,身子也會不自覺的蜷在一起。

不知道我哥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我蹑手蹑腳的爬上床,從後面悄悄把我哥擁進懷裏。

這個姿勢讓我很有安全感,讓我清楚的意識到我哥還在,它是日常确認彼此存在的藥,也是偶爾熱烈一場過後的片尾曲。

我哥身體很軟,軟的不像話,心也軟,從頭軟到腳。

我爸是怎麽舍得把他吵到哭的。

我責備我爸的心硬,又心疼我哥的心軟。

比賽将近的那段日子,大家都很累,我哥卻罕見的有了力氣,詢問我想不想和大家聚餐。

說實話,我更情願和我哥一起被關在房間裏一天。

但是我知道,我哥想。

我黏着我哥,問他如果我同意能不能晚上獎勵我。

我哥想了想,說比賽前不應該縱欲過度。

好一個縱欲過度。

請我們的朋友聚餐,在某種程度上我也可以看成我和我哥結婚請我們親近的朋友來吃我們的喜宴,一旦這樣想,我便對這件事接受度良好,甚至要幫我哥争着搶着買菜做飯。

我哥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問我是不是吃錯藥了,我蔫兒了下來,悄悄告訴我哥其實他才是我的加油站。

我哥臉又紅了。

真可愛。

盡管我哥只能跟我說情話,可他還是會和別人說話,不管男的女的,我都有點吃醋。

邱老師坐在我哥另一邊,和我哥有說有笑的。

我一只手捏緊我的牛奶瓶,猛吸了一口,另一只手伸進我哥的口袋,隔着一層薄薄的布,往下去探我哥裏側的皮膚。

隔着一層衣服都能打個激靈,我哥還是太正經了,沒玩過更刺激的。

我正想着,被我哥鉗住脖子,咬牙切齒的湊近問我能不能好好喝我的ad鈣。

我無辜的看着他,又吸了一大口奶,晃了晃幹癟的瓶子,說,挺少的。

想了想又覺得少了些什麽,所以我又想誇我哥一句,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不像你,越吸……

我哥突然原地無能狂怒了起來,邱老師一臉迷茫,陳俊立在我對面,眼疾手快的捂着了他妹的耳朵,龍哥蹲在一旁,呆滞的看着我倆,一臉不可置信的對何家樹嚷嚷!

我用手止住他的狂叫,告訴他是我先跪下來求的我哥,我哥在上。

龍哥氣的亂哼哼,說我倆不知羞。

我哥輕輕咳嗽了一聲,向他攤手,他那副表情不就是在說,剩下的各位都是單身狗,除了我和小浩。

龍哥本以為我倆就是單純談戀愛,沒想到床單都滾過這麽多次,三觀都有點碎裂,安靜的蹲在一旁懷疑人生去了。

估計在他眼裏,我哥跟變态一樣了。

我哥也是,我也是。

龍哥還得練。

我們飯吃到一半,被我爸一個電話打過來讓我們去做花燈,我光是聽聲音就知道我把聲音多幹巴。

我說,爸爸,做花燈很累的,我做不完。

我爸說:帶上你同學。

我說:他們不會。

我爸說:你就不會教一教?

我說:我哥該吃醋了。

我爸沉默的聲音一點也不可怕,我聽着他隐隐發怒的聲音,說:你別逼我,何家浩。

我反問我爸:目前來看,不是爸爸你在求我嗎?

我給他挂了電話,安靜的數着拍子。

三四個拍子過後,看着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我接起,聽着我爸氣息不穩:你愛帶誰帶誰,你愛教誰教誰,這個忙,你幫不幫你爹。

我哦了一聲,挂了電話。

我爸不會再打了,我們也吃完飯了。

節日那天用的花燈全都壞掉了,但是臨近比賽,會做花燈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我小時候還因為做花燈被我爸罵過,其他人的興趣愛好從小就是劃龍舟。

自不自願我不知道,我自願也沒見我能做一輩子花燈。

我不會去看着我爸陷入困境,我知道他已經很努力了,所以為了我哥在他眼裏更順眼點,就算是為了以後我帶着我哥回家我爸多給點好臉色,我也得去。

教花燈的過程不痛苦。

我想,我應該是享受這一切的。

我哥坐在一旁,我偶爾分神看他的時候,發現他正安靜的糊紙。

我哥安靜的時候很帥,燈打在他臉上,很乖。

我從陳家兄妹兩人旁邊走開,拉了個小凳子蹲在我哥旁邊,悄悄拽他的袖子,我哥低頭看我,看見我蹲在這,卻意外的沒有驚喜,反而臉色有點臭。

我知道完了,我哥吃醋了。

我剛剛幹什麽了。

我剛剛教人做花燈了。

要死啊。

我抓住我哥的手,示意他低頭,我哥不情不願問我:“幹什麽?”

我一字一句的說:“想親你。”

“何家樹,你在幹什麽?!”龍哥的聲音很大,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指着我倆,“現在在做花燈,你又勾引你弟!”

我哥:……怎麽又是我勾引了。

我笑的止不住,捂着肚子捧着我哥還被我抓着的手親了一下,讓他等我。

臉又紅了,我哥真可愛。

想親。

做花燈很熬人,龍哥第一個倒下,剩下那群趴在桌子上,睡成了豬,我也困的緊,想着趴下來小咪一會兒。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是隐隐約約有人冰涼的手抓住我的後脖頸,慢慢的揉搓,那種涼,我清醒過來,只需一秒就能辨認出來那是我哥的溫度。

我擡頭睜眼,我哥似笑非笑的正看着我,口型對我說:你再多睡點,我等你啊。

我眉頭不自覺的挑,看着睡倒一片的人,站起來就抓住我哥猛的一親。

我哥原本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瞬間消失,反而要擔驚受怕我的動靜會吵醒他們。

我哥掐我的胳膊,被我親的喘不過氣,黏膩的水聲被無限放大在這個小房間裏,我退開的時候我哥一下一下的呼吸着空氣,水汪汪的看着我,舌尖探出來舔了舔他被我咬破了皮的嘴唇。

龍哥你要不然爬起來看看,這才叫勾引。

我将我哥堵在桌子上,壓低了聲音問“為什麽不看我?”

我哥鼻子越湊越近,我們兩人馬上就要撞上時他剎住了車:“因為你和別人靠的很近,我吃醋了。”

爸爸,你瞧瞧,我說了我哥會吃醋。

盡管這樣,我還是高興的止不住笑。

“那你做兔子燈的時候勾引我呢,怎麽算?”我去舔我哥的唇角,去咬他的嘴唇。

“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我哥還在嘴硬。

“哦,所以你是這樣摸的,是不小心。”

我的手随着我哥摸我的動作,慢慢的刮蹭他的敏感地帶,我哥皮膚真的很容易就紅,掐出來的,親出來的,甚至我用點勁按一下,整塊就紅的不像話。

我哥憋着氣:“不是你這樣摸的,我就蹭了一下。”

“不信。”我一笑,我哥就舉手投降。

“小浩……唔……還有人……呢。”

我哥聲音低低的,再配上他的呼吸,簡直了,真性感。

呼,我長呼一氣,試圖平靜下來。

哥,你找查呢?

我渾身一股火氣:“我知道,哥,我知道,你別動。我真他媽想在這做了你。”

我哥又變成上位者了。

他手搭在我的肩膀,悶着頭笑個不停。

我:……我哥怎麽這麽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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