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戰帖
第045章 戰帖
感覺到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姬無憂悠悠轉醒,見任似非已經醒了便松了口氣。
此刻,任似非已經處于死機狀态。
“驸馬,身子可有什麽不适。”見任小驸馬一副呆狀, 長公主殿下不由地有點擔心。
身子可有什麽不适?難道說……
不這麽問還好, 姬無憂這麽一問, 不知情的任似非腦洞全開, 瞬間紅了臉。
但還是很認真的動了動身子, 搖搖頭, 好像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呀。
還是任似月對自己妹妹最好,在任似非體內存有高深的內功,就算這樣的狀态也可以馬上恢複過來, 一般人可做不到的。
姬無憂不禁對任似月生出了一份感激, 細想了一下, 又多了幾分。
“那陪本宮再睡會兒。”昨夜沒有睡好,長公主殿下很自然地把任小驸馬往懷裏攬了攬,閉上眼睛開始補眠。
耳邊聽着比昨夜某人昏迷時節奏快上許多的心跳聲不禁內心莞爾。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 長公主殿下又故意把懷裏的人兒往自己這邊緊了緊。
憶起昨天入睡前做的決定, 盤算着盤算着就進入了夢鄉。
是做了?真的有做?這種事情怎麽可以在自己毫無知覺的時候呢?還是發生了什麽別的事情?
什麽也記不起來的任小驸馬就這樣在□□的公主殿下懷裏糾結了兩個時辰, 有失必有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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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這三明治的味道挺正宗的。诶, 你們說小非非不會有什麽事情吧?”陳澈泱一邊吃着早點一邊問。
“冰山公主一個晚上沒有動靜應該就是沒事了。”洛緋也撿起一塊三明治放進嘴裏, 味道的确挺不錯的,滿意地點點頭, 嘴上洋溢出一抹暧昧的壞笑。
“嗯?有陰謀哦。”陳大美男對八卦很敏感, “你不會……在小非非不省人事的時候對她們做了什麽吧。”很有可能。
“我只是……”
“只是什麽?”洛緋剛要告訴陳澈泱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治病救人。”長公主殿下那冰錐般的語調刺入耳中, 洛大禦姐很識時務的話風一轉。
擡眼,就見姬無憂牽着任似非走下樓來,後者面上雖然和往常一樣,但是耳根明顯染着未褪的緋色,洛禦姐忍不住賊笑了一下。
“到底怎麽回事?”任似非心中很疑惑,沒有昨天的記憶,中午回來的時候就睡迷糊了,身上還有些大大小小的針孔。
早上起床的時候,公主殿下非常執着地堅持要為自己穿衣,動作還小心翼翼地好像自己是易碎品一樣。
“先用早膳。”姬無憂說着,帶着任似非來到另一張桌前坐下,為她點了些她之前點過的點心和豆漿。
“安新呢?一大早的,到什麽地方去了?”既然姬無憂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在大庭廣衆下讨論,任似非也不好現在問。
“我讓他去找點東西。況且已經不是一大早了好嗎?”洛緋放下手裏的杯子,若有所思,“你真的不認識昨天的黑衣女子?她身上用的香很像是……”
“Dior的毒藥香水,——白毒。”任似非很肯定,這款香水她很熟悉。
點點頭,洛緋對這個人是誰其實并不好奇,但是這個香對任似非來說很危險,她需要搞清楚,到底是裏面的哪一種成分會導致昨天的事情發生。
“那是我以前習慣用的香,我非常熟悉那味道。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有人能把香調得那麽像白毒,連前中後調都一樣。”早餐上桌之際,任似非忽然丢了這麽一句話。
“什麽?”洛緋一驚,見小驸馬身邊的姬無憂橫眉冷目地瞪了過來,洛緋只能很識相地閉嘴。
表面上,姬無憂不動聲色地冷着臉,這種聽不懂對白的不适感在姬無憂的心中愈演愈烈,從一開始星星點點的煩躁,到現在已經相當地不耐煩了。
正在他們吃着的時候,門外走進來兩個當差的,和小二交流了幾句便走向了姬無憂,恭敬地向她行了西式宮廷禮,“您好,芮國長公主殿下,這是明日宴席的帖子。”待姬無憂接過後,對方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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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他們一行人圍坐在桌前。
請帖上面邀請的人是修寧公主和公主驸馬,顯然任似非的身份沒有那麽好瞞過,這裏見過她的人還是有的,但是一到這裏就穿幫還是意想不到。
大家開始對任似非是不是應該出席意見不同。
“驸馬同行。昨夜本宮已經修書和皇兄交代了之前種種,逸柔殿的布置不能撤,但淼藍和凝塵得過來聖都。”宮裏的布置交給只能交給皇兄照應了。
姬無憂接着說道,“況且這不是在國內,禮數上面不可以怠慢。”這個時候讓任似非離開自己的視線姬無憂更加不放心。
“不行!”洛緋激動地站起身子,“昨天的那個女子到底什麽用意還不知道,她身上的東西對驸馬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再次過敏,到時候來不及治療怎麽辦?對方是不是故意的還沒有弄清楚,殿下這個時候帶驸馬去,簡直是送上門的。”這可不是開玩笑。
“什麽?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說到這裏,任似非終于有機會問問昨天發生的事情了。
洛緋将昨天她的狀況和事情發生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去掉了最後她和公主說的話。
“你想想,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她?她是不是存了心要加害你?”洛緋說完,頓了一下又問,“你知道自己對什麽東西過敏嗎?”
任似非想了想,搖頭,“姐姐沒有說過有什麽這樣的東西,不然她一定會囑咐我注意的。”
“你可以跟去,本宮不會讓驸馬離開本宮的視線。” 姬無憂垂眸,并沒有再多說什麽,這件事情沒有商量。
陳澈泱輕輕吹了聲口哨,洛緋也沒想到公主殿下那麽坦白。
任似非也有些意外,但只是淺笑而過。
“好,那就這麽決定了。我想,那個人應該也不是故意的,畢竟我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任似非不覺得這女字是敵人,不過大概會比較麻煩。
聞言,姬無憂眯了眯眼,并沒有發表意見,心裏卻有些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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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姬無憂領着和自己一樣一身月白銀絲蟒袍,被精心打扮的任似非一起進入聖都行政大殿。
她們的時候,基本所有的代國主都已經到了。
兩儀深雪是唯一的國主,坐在右手的第一桌,對面的桌子是空的,翼國等其他國家的第二把手都已經就坐。
點頭向餘梓言示意,還沒等轉身向兩儀深雪還有白氏兄妹打招呼,兩儀國主就開口了:“呀,小修寧來了啊,還有帶了小驸馬呢。”兩儀深雪平易近人,笑得璀璨。
“兩儀國主好。”見自己被點名,任小驸馬也大方地打了招呼,還不忘給翼國的那對兄妹打了招呼,對剩下兩國人馬的領頭人也點頭示意。
對任似非的從容不迫滿意,姬無憂的臉上多了一絲光彩,沒有理會白夜羽有些異樣古怪的表情,姬無憂帶着任似非落座。
見旁邊的座位空着,姬無憂捉着任似非的手,将她安排在離空座較遠的那一邊。
“好了,大家都到齊了,暗皇今天可能晚點來。她說不用等她了,我們先談談自己的事情吧。 ”餘梓言慵懶地開口,面對五國的掌權者不疾不徐,說完還不忘望一眼任似非。
意識到在座不少人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任似非只能假裝沒有看見,盯着桌上的點心,在他們談話的時候開始專心致志地吃起來。
邊上的姬無憂還在談話期間時不時為任小驸馬添茶遞水,彰顯芮國女子賢惠的傳統禮儀。
通常這種閱兵儀式前的會面只是走走形式,最多商量一下多方得利的物質交換方案,五國之間根本不存在實際性合作,交流一向都非常浮于表面,所以這種應酬場合很是無聊。
兩儀深雪對這個向來沒有什麽興趣,這次不是為了來看看任似非她也不會來參加,從頭到尾都一邊敷衍着一邊留意着任似非的舉動,好為日後的接觸做做準備。
會議越到後面,公主殿下的心思越是不定,任小驸馬也察覺了,“殿下可是有什麽不适?”拿杯子擋住臉,任似非輕輕問道。
“無事……”姬無憂牽過任似非的手在上面撫了一下,還沒有說別的什麽,讓她心思不定的源頭就來了。
“呀,你們還沒有結束啊,哎。”白心墨穿着一身設計獨特的黑色蟒袍從後殿走了出來,配合有點煙熏的妝容顯得別致而獨特,白皙的皮膚在黑色的映襯下明豔動人,唇上那紅到嚣張的一抹彰顯自信的氣息。
落座,和隔壁同樣今天經過精心打扮的姬無憂有着鮮明的氣質對比,正好一黑一白。
“梓言,多年不見,你變啰嗦了。”坐定,白心墨還不忘數落一下東道主。
“心墨來了啊。”餘梓言已經習慣了對方的語言方式,也不會覺得在衆人面前這樣有什麽問題,反而饒有興致地看着衆人的眼睛在姬無憂和白心墨之間穿梭。
往年,暗皇的位子都是空着的,沒想到今天暗皇真的出現了,剛剛餘梓言說的時候兩儀深雪還以為是一貫的客道話呢。
再看看眼前這個标致的姑娘,和自家的兒媳婦有得一拼啊。
翼國的大長公主常年不在皇宮,大大小小的五國活動她也沒怎麽參加過,這還是兩儀深雪等其他三國的人第一次見到白心墨。
沒想到翼國皇室竟然出了一位暗皇,在場的人各個都是人精,心中打算各異。
結果,白心墨接着就丢下了一句讓在場衆人都傻眼的話,她情意綿綿地看着任似非,問“敢問沈小姐,你覺得今天……”頓了頓,朝着任似非綻放了一個可以讓天上飛鳥都落下停留的笑容,“我和修寧長公主殿下誰比較好看?”
不知情的人在想這個沈小姐是誰?
兩儀深雪在想,這人兒她喜歡,居然就這樣公然挑戰姬無憂,有幾分兩儀蓮的風格。
餘梓言笑到內傷,在她看來,要是白心墨想要拆散姬無憂和任似非她真是樂見其成,這樣任似非就可以留在聖都了。
長公主殿下冷着臉,緊了緊握住任似非的手,心想,‘這是公然下戰帖麽?!’表面故作無事地等待着任似非表态。
任似非在想個問題似曾相識,但是原來用的答案在這裏似乎不太合适。她安靜地與白心墨對峙了一會兒,上次只是匆匆一瞥,沒有看清,這次見面她要仔細看看白心墨。
“非兒,回答問題。”見任似非不說話只是看着白心墨出神,長公主殿下非常不樂意。
“咳!”聞言,任似非清了清嗓子,一如既往地鎮定,說,“殿下,我有點不舒服,能去找洛緋嗎?”
鼻尖傳來陣陣熟悉的香氣,真的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