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成為幼兒園之王! 3
成為幼兒園之王! 3
随着教室門開合的聲響,孩子們激情互毆的火熱氛圍暫停了片刻。
謝安安聽到身邊的孩子竊竊私語。
“是小滿.....他回來了。”
“回來又怎麽樣,你能比得過他?”
“但好歹,小滿去過外面啊——外面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站在講臺上的羊駝老師瞥了夏嶺南一眼,又非常不忿的哼了一聲。
“小滿,被校長寵愛,不是你遲到的理由!今天的早習你不用參加了,待會直接去禁閉室。”
夏嶺南不鹹不淡的擡頭:“待會校長還要帶我去見投資人,可能沒辦法去禁閉室了。”
羊駝被校長的名頭噎了一下。非常明顯的翻了個白眼,又哼了一聲,偏過頭不再看夏嶺南。
教室安靜了片刻。
被無視的夏嶺南,直直向謝安安的方向走來。
羊駝老師又看不慣了,再次提起小木槌在桌上敲打了幾下:“現在淘汰率才百分之十幾!你們還愣着幹什麽?想集體去禁閉室嗎?”
教室裏又開始有弓箭飛來飛去。
“淘汰率?是什麽意思?被淘汰的人數是有标準的?”
此時靠牆坐着的冬雪身邊,又多了幾個孩子,頭上的小紅花清一色的全部消失了。不同的是,他們的情緒看上去還相對穩定,沒有那位冬雪那麽沮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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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剛想解釋,就被已經走近的夏嶺南搶過了話茬:“學校要求早習的淘汰率要維持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被淘汰的等下會被老師統一帶去禁閉室,只有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才能繼續參加接下來的課程。”
這未免也太離譜了?
“來學校......難道不是為了學習?不能是為了被關禁閉吧?”
一旁的夏至樂的前仰後合。
夏嶺南也微微笑了一下:“是為了學習。但是鹿頭主任也說了,禁閉室也是學習內容的一部分,畢竟我們畢業之後還會經常遇到的。”
謝安安順着這句話往後想了想......怎麽?這個世界上學坐牢還不夠,畢業參加工作了,也要經常性的、繼續坐牢?
旁邊的兩人很明顯看出了謝安安的疑惑和震驚,夏至笑的更厲害了。
羊駝老師煩躁的又敲了幾下桌子,張了幾下嘴卻沒多說什麽。
夏嶺南轉移了話題,熟稔的開口:“昨晚你那裏發生什麽事了嗎?”
謝安安對夏嶺南說話的語氣倒沒什麽感觸,只是默認對方可能潛意識裏,依舊和她親近。倒是夏至在旁邊嘶了一聲。
昨晚的事?也對,剛剛夏至還說,沒有人敢來吃他們這兩塊肥肉。
謝安安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一講給他聽。
“應該是你舍友,把昨晚的事講給別的同學了。”夏嶺南解釋,“挑戰襲名失敗之後,也要被扣小紅花的。你一入校就有了名字,在他們看來是個機會,但好在昨晚你的所作所為,讓他們對你忌憚了一些。”
照這樣說來,并不是每個人一入校都有襲名?那為什麽自己會有呢?
“說起來,我聽說你和小滿是同一時間入校的。”夏至在一旁插話,“那你之前的那段時間都去哪兒了?”
一旁的夏嶺南也做出個詢問的表情。
謝安安這次進入世界,幾乎沒有得到任何前置背景。被問之後自己也是茫然的。
“我......不記得了?”
夏嶺南在一邊蹙了蹙眉:“那之前的記憶還有嗎?你還記得我嗎?”
謝安安有點懵了,夏嶺南這個提問,怎麽好像是他沒有失憶一樣?那個臨時手環那麽有效?還是說他們在這個世界設定裏,入學之前就已經認識了?
所以她現在該答記得,還是不記得了?
“沒事,忘了就忘了吧。距離畢業還有很長時間。”見謝安安遲遲不答,夏嶺南開口安慰道。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正常入學了就好。”
她心裏還是想盡快畢業的,倒也不用這樣安慰人。
謝謝,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羊駝老師見站在原地的三人遲遲不動,又暴躁的提起小木錘,一連敲了好幾下。吓得站在講桌前方的幾個孩子,動作統一的往後縮了縮,不敢再拍馬屁,試圖在老師面前表現了。
夏至很有眼色的吐了吐舌頭:“你們繼續聊,我去教室後面。”
說完一溜煙鑽進了人群裏。
“夏——”謝安安含糊不清的,叫了一聲夏嶺南的名字。
對方疑惑的看過來:“夏?你想說什麽?夏園怎麽了嗎?”
看來答案是後者,對方并不是有之前的記憶,而是他們兩人在設定中認識。
有點不好辦了。
自己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看樣子中間還失蹤了一段時間。會不會被夏嶺南認為自己和他記憶中的不一樣,是假的呀?
再發展成兩個人互相使絆子,那就搞笑了。
“我之前稍微打聽到一點信息。”夏嶺南主動開口,“也有投資人在關注你。這次你入學,他應該也從中運作了一些,我想這可能就是,你一入學就有襲名的理由。”
明明外表看,他還是個完全稚嫩的兒童,神态卻異常成熟可靠。
“但這也是你的危險來源。被投資人關注對你們學園是有利的,但是相對來說,別園的老師可能會給你使絆子。”
夏嶺南不等謝安安提問,繼續說道:“正常情況下新生剛入學,會有兩天的時間用來熟悉學校。這期間會安排哺育員跟在身邊照顧的,但是你今天才第一天吧?”
謝安安點點頭。
“多方博弈的結果。你雖然順利襲名了,卻沒有安排人,來教導你學校的生存法則。”
謝安安悟了。所以自己現在的狀态,是被推出來當炮灰了吧?
“那麽,襲名到底是什麽?”
夏令南思考了片刻,給出答複:“如你所見,有自己的名字,在所有事上都享受着更好的資源,結課時需要的分數更低......還有據說襲名的時間越長,畢業時能向樹許願的幾率就越大。”
感覺有些像鲶魚效應。
本來學生們只是平穩生活的沙丁魚。現在卻在學校裏投放了,襲名學生這樣的幾條鲶魚在。有了鲶魚處處高人一等的現狀,剩下的沙丁魚們肯定會主動或被動參與競争的。
更別說看這個小紅花的數量,學校肯定是鼓勵挑戰襲名學生的。
完全就是弱肉強食的法則。
“那要怎樣才能畢業呢?或者能進到黑塔裏面也行。”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只要能夠順利回收母樹,這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
夏嶺南搖了搖頭,又走近了兩步放低聲音:“別着急。目前你已經被投資人關注了,建議你在查清楚對方情況之前,暫時不要畢業。”
“黑塔的話,只有在有人畢業時才會開門。你去黑塔做什麽?”
謝安安含糊帶過,又問:“投資人又到底是什麽?”
“畢業之後會照顧你的人。”夏嶺南的表情中浮現出幾分厭惡和抵觸。
謝安安想起孩子們互相攻擊時,所說最多的句式都是“你爸媽因為——才不要你”這種。有點兒懷疑,這根本不是什麽學校。
而是孤兒院。
至于所謂的投資人,可能只是暫定要領養這個孩子的養父母?
如果這樣推測的話,那學校教導學生的第一準則是要求乖巧聽話,也就說的通了。
但如果是這樣,又為什麽要分四個學園呢?
好複雜,感覺這個世界哪裏都不正常;嚴律現在也不知道在哪,照這個設定看,沒準他現在只有幾個編號,按名字找都找不到。
好想擺爛。
謝安安一口氣沒嘆完,面前的夏嶺南就先抓了幾下自己的頭發。
他結結巴巴的開口:“不是,這就難過了?我也沒說什麽呀?”
這時候的他終于有了點小朋友的樣子,伸出雙手無助的在半空抓了幾下:“不是不讓你畢業......我幫你,我幫你啊。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他剛出場時推開門,那個又拽又高冷的形象此刻蕩然無存。
小男孩兒為難的皺起了臉:“每個學生都有一張學生卡的,一門課修完合格之後,任課老師會在上面蓋小紅花。所有的課程全部修完就可以畢業了。”
他又小聲念叨了一句:“但是畢業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麽——”
兩個人還正說着,羊駝老師突然拿着小錘子站到了他們後面。
“小滿,你在跟新同學說什麽?”羊駝老師溫柔又誇張的笑起來,“剛剛頂撞老師不算,還在這裏傳播不好的思想。根據校規,我有權利扣掉你兩朵小紅花。”
他剛說完,夏嶺南頭頂的小紅花條閃了閃。三朵花只剩下了最後一朵。
羊駝老師神清氣爽的轉過身,走向了擁擠的人群:“小滿只剩下最後一朵花了。這麽好的機會,還沒有人敢動嗎?都不想襲名嗎?”
他又看着夏嶺南:“只要你失敗了。那之前的賬一并清算,你就和春園的那個一樣,在禁閉室裏待到死吧。”
被羊駝老師的話激起信心的孩子們慢慢靠攏了過來,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