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關于我的秘密?
關于我的秘密?
和譚建鋒吃火鍋的時候,湯圓圓又收到了路光明的信息:
湯秘書,麻煩你來接一下雷總,他又喝醉了,在域裏酒吧。
見湯圓圓準備走,譚建鋒有些哀怨地開口:“火鍋還沒吃完呢!怎麽就要走?”
湯圓圓抱歉道:“沒辦法,工作上的事情。”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個車比較方便。”于是急急忙忙穿上外套就離開了火鍋店。
一路上,湯圓圓都在想:雷憶風這天天喝酒,身體能受得了嗎?
但見到他的時候,又覺得他喝死算了,只見他眼神迷離地醉倒在沙發上,兩邊都坐着美女,有個美女還不停地給他灌酒。
路光明見到湯圓圓一臉氣憤地樣子,趕緊從身邊的美女中抽離出來,上來打招呼:“湯秘書,雷總今天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不過你放心,他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你快點送他回去吧。”
雷憶風聽到湯圓圓的名字,眼神從迷離中有了瞬間的清醒,推開身邊的美女,踉踉跄跄就要起來,湯圓圓只能上前托住他,奈何他整個身子都往她身上倒,她又差點沒托住,兩個人差點摔倒在沙發上。
雷憶風的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腰,越圈越緊,肌膚的觸覺讓她如此熟悉,就像那年第一次把自己交付給他的時候一樣,他那時候也是醉醺醺的,但占有欲極強,如果不是知道他心裏有別人,她會以為,那就是幸福的感覺了。
“你的頭有點重,能不能靠過去一點。”在車上,湯圓圓重複這句話很多次,雷憶風還是假裝沒有聽到。
路光明在副駕駛的位置,通過後視鏡看到他的好友如此樣子,還真是第一次,不由得抽了一口氣,果然,任何男人在面對喜歡的女人時都會的變得很幼稚,不管有沒有喝醉。
車子在雷憶風的小區門口停下的時候,他已經清醒了很多,終于不再扒拉着湯圓圓,但整個人還處于迷離的狀态,不肯下車。
湯圓圓繞過車的另一邊,試圖把他拖下來,他還是一個勁地說:“不是這裏。”弄得司機有點尴尬,不知道該離開還是該幫忙一起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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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光明一下子明白過來,他的好友口中的不是這裏,是哪裏。
“湯秘書,你上車,我知道雷總要去哪裏?”
湯圓圓将信将疑上車,難道他還有別的家?
當車子駛進一個半舊的普通小區的時候,湯圓圓才驚覺,這個地方很熟悉,回憶的畫面也在腦海中放映,一些久遠的記憶猝不及防襲來。
正是白玉蘭開得最燦爛的季節,當眼前出現一排排白玉蘭樹的時候,還來不及懷念的她,就被白玉蘭幽幽的香氣撲了滿鼻。
大二的時候,雷憶風開始兼職,想要出來自己租房子住,她陪着他找了很多房子,最後就是選擇了這裏。
她還記得,她那時候天真地揚起笑臉,對他說:“當你工作完,或者學習完,拖着疲憊的身體走進這裏,白玉蘭散發着治愈的香氣,所有的不愉快都可以忘記。”
沒想到,雷憶風後來真的租在了這裏,以至于,後來她也成為了這裏的常客,理由是:“雷憶風,聽說你住的附近白玉蘭花開了,我想去看看。”
看花是真,看人也是真。
還來不及細細回味青蔥歲月裏那些隐藏的情緒,湯圓圓就看見,車子還沒挺穩,雷憶風就踉跄着下了車,搖搖擺擺地拐進了離白玉蘭樹最近的一棟樓裏,她急急忙忙跟過去。
路光明喊住她:“湯秘書,那是雷總的秘密,關于你的,你自己去看吧,我就先回去了。”
該怎麽形容湯圓圓進門後的錯愕,她只覺得天昏地轉,不可置信,這完全按照她年輕時設想的樣子裝修的家,是那時候她心底裏關于雷憶風最隐秘的奢望:
“我想要和喜歡的人,第一個喜歡的人,畢業後就結婚,在一個不算大的地方,擁有一個不算大的家,房間的牆壁一定要刷成白色和紫色的,要有一個大大的陽臺,可以在陽臺上種上一些花,如果種不活的話就種菜,沙發也可以不大,夠兩個人窩着就行,對了,廚房一定要連着客廳,這樣,他在做飯的時候,我能從沙發上望見他的背影。島臺和餐桌都是木質的,上面擺上各種植物和花,有個小吧臺,我們可以在吧臺上一起聊天,他喝咖啡,我喝果汁。最好還能有個躺椅,累的時候往上面一躺就可以睡着的那種。”
怎麽會?他是怎麽知道她的秘密的,明明那個時候,她只是順口跟大家說了一嘴,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湯圓圓不敢想這個答案,這會不會又是一個夢境。
但這兩年,關于雷憶風的夢境,從來都是悲傷的,這麽美好地不真實的夢境,還是第一次。
她呆呆着站在那裏,不敢打破這夢境。
“你為什麽回來?為什麽?”
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雷憶風的聲音冷不丁地傳來。他的眼神有點幽怨。
還是執着于這個答案嗎?
“這裏是你的家?”
湯圓圓沒有回答雷憶風的提問,而是反問他。
“是我們的家。”
雷憶風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起來,湯圓圓此時已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的雙眼,難以置信的睜到最大。
“為什麽?”
“你明明不喜歡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不是她矯情,而是過去的種種跡象都表明:雷憶風不喜歡她,甚至讨厭她。
“如果不喜歡你,我不會讓你呆在我身邊這麽多年;如果不喜歡你,我大三的時候就選擇出國了;如果不喜歡你,我這麽會買下這裏,還巴巴地想在畢業的時候娶你;如果不喜歡你,你覺得,你會出現在這裏嗎?”
“湯圓圓,我只想要一個答案,你那時候為什麽離開?現在又為什麽回來?”雷憶風難得溫柔的眸子裏透露出一股壓抑已久的情緒,這麽多年,他一直想不明白,他那時候明明那麽努力想要給她一個她期待的未來,而她,卻跟着別人跑了,音訊全無,從他的世界消失了一樣。
他那時候放下學業找了她一個月,後來是被教授強制叫回來,說再曠課,就畢不了業了。他後來還是出國了,用兩年時間淘到了第一桶金,回到這裏創立了憶原,為的就是能夠離她的夢想更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