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大廈的牆裏有人
第17章 這大廈的牆裏有人
【我是不是看到了警徽？】
【emmm，我伊要被找喝茶了？理性分析一下，會不會是表彰什麽的？】
肖伊疑惑地接通，幾分鐘後他笑了，情緒中還殘留着驚訝。
陸晏行：“怎麽了？”
“是警局，問我什麽時候有空去取見義勇為的錦旗和獎金。”肖伊感慨地道，“他們說大叔早醒了，精神很不錯，身體恢複的也比預想的好。”
“不如下午順路取了。”陸晏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環視一周，不禁思考将錦旗挂在哪邊比較顯眼，完全忽略了整件事都可能與他無關。
溫家定的是個平價火鍋店，不算高檔但辣味正宗，很受年青一代的喜歡，時常顧客爆滿。
陸晏行依舊開着他的超跑招搖過市，當銀色布加迪威龍停在火鍋店門前時，巨大的引擎轟鳴頓時引來一堆震驚與欣羨的目光。
“卧槽！布加迪威龍！是大跑！”
“卧槽！那下來的是誰？！傳說中的陸總？！他怎麽來這兒吃飯了？”
陸晏行兩人下了車，出挑的容貌再次引起喧嘩。陸晏行随意一瞥便彎着胳膊，如同最虔誠的騎士從旁護着他的寶貝進了餐廳。
“肖伊！”張雯月早在聽到響動便跑出來，看見肖伊後高興地彎起雙眼。
少女幾日前被困苦纏繞的死寂雙眼靈動有神，曾蒼白龜裂的嘴唇也紅潤了，勾起了愉悅的弧度，一頭蓬蓬亂草束成馬尾，整個人容光煥發，經受住磨砺後是鳳凰的涅槃。
看到重獲新生的張雯月，肖伊也為之開心：“很精神。”
“是的，多虧你。”張雯月眼神清淩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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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季年華的少男少女相視而笑，畫面着實美好。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出打破了青春偶像劇，陸晏行面無表情地掃了眼緊随而來的溫父：“久仰。”
溫父受寵若驚地連忙握手，“陸總，很早就想認識了，今日才有機會……”
“我這次是陪我家小肖來的，希望溫總不介意我的不請自來。”陸晏行神色冷然，只在提起肖伊時語氣和緩，“溫總，請。”
一行四人進入溫父定的包間，溫母也熱情地迎了上來。
五分鐘後，攝像大哥飛奔趕來，直播間上線。
【啊啊啊！這不是跳樓的妹妹嗎？她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啊！】
【很感動，希望她之後一直幸福。】
【肖伊真的好棒！當時女孩和尋找她的父母多絕望啊我都不敢想象。他拯救了女孩的性命，他挽回了一個破碎的家庭，我決定粉他了。】
肖伊有些好奇地戳了戳面前小小一個陶罐樣式的火鍋。幾年前哥哥都沒外出闖蕩，家裏還熱熱鬧鬧，他和哥哥們經常湊在一起吃火鍋。但他家火鍋有缸那麽大，這麽精致的小火鍋他沒吃過。
張雯月輕輕地道：“一直想和你說一聲謝謝。”
接收到一縷醇厚的信仰之力，肖伊歪頭笑道，“我知道了。”
更為感性的溫母聞此，眼眶微微泛紅，眼見就想給肖伊鞠躬磕頭，“這句謝謝應該我來說，肖大師如果沒有你，我和女兒也許就陰陽兩隔，永遠也無法相認了。”
“是你們的親人緣分未盡，我不過錦上添花。”肖伊扶起溫母，溫母的力氣哪裏比得上他，被他輕松送回溫父和張雯月的懷裏。
溫父好生勸慰了一番，溫母才擦擦眼淚，真誠地道了聲歉：“我失禮了。”
【都理解的，正常人遇見這種事兒只會更激動。】
肖伊眯着眼嚼嚼嚼，味道還不錯。
比節目組食堂好吃。
陸晏行見他喜歡，便又要了個小鍋單獨給他涮着食物，“蝦好了，要吃一個嗎？”
“唔。”肖伊鼓着臉頰，連忙擺擺手：“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陸晏行看着他就發自內心地開心，“沒事。”
用來簽上億合同的修長手指剝蝦也如同敲擊鋼琴鍵般靈活，陸晏行每一個眨眼的瞬間都在笑，整個人散發着蜜汁幸福的酸臭。
“吃吧，不夠我再給你煮，蝦滑吃麽，或者再來盤小黃花魚？”阻止少年和女生說話的最好手段就是一直霸占他的嘴。陸晏行勤勤懇懇地投喂珍寶，自己都沒顧得上吃幾口。
“夠了，你自己吃。”肖伊感覺他在喂豬，真的撐。
感謝，但沒必要。
溫父頗為無奈：“本想更正式拜訪陸總談合作，機緣巧合卻私下裏見到了……”
認真圍觀珍寶的陸晏行看了他一眼，“久聞溫氏的新能源開發技術了得，我也很期待與溫氏在這方面的合作，溫總，陸氏随時恭候。”
“好！定然拜訪。”溫父歡喜地點頭。
三兩句便相當于建立了兩邊的初步合作意向，更詳細的項目書将由屬下負責商讨溝通。
一頓飯賓主盡歡，溫父送了肖伊一塊百萬手表做為謝禮并道：“以後但凡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我打算在江市開公司，我和我妻子要陪着女兒上學，我們離得也近了。”
肖伊笑着點頭：“好。”
溫父遲疑片刻，道：“肖先生，您是大師，不知道您接不接看風水的活。”
他最近開公司，一系列手續已經在跑了，就是公司的選址還略有猶豫，有幾家大廈的樓層和報價在伯仲之間，都還可以接受，但他還在猶豫沒有最終定奪。
肖伊：“嗯？”
“我這裏有幾個地方，我想請肖大師幫忙看看哪一個開公司更好。”溫父曾也不信，但經歷了女兒跳樓的事情後他寧可信其有，且肖伊是個真有本事的他也放心。
“可以看。”肖伊點了點頭。
溫父眼前一亮：“那肖大師什麽時候閑暇了幫我看看……”
陸晏行眼神閃爍：“擇日不如撞日。”
肖伊颔首。
溫父“啊”了一聲，他沒想到陸總如此雷厲風行。且看樣子似乎陸總也不打算離開的亞子。
受寵若驚、驚慌失措，錯，錯覺吧。
溫父開的是大龍越野，身後跟着威龍，轟轟隆隆地前往影音大廈。
攝像大哥終于坐上了溫父的四輪驅動，不用小電驢“突突突”跟着跑，熱淚盈眶，可喜可賀。
肖伊還未進入大廈便蹙起眉頭。
陸晏行垂眸：“怎麽了？”
擰眉搖了搖頭，肖伊跟着溫父進入大廈十八層，這裏還殘留着上一任公司的部分擺設，他走了一圈眉頭愈發擰緊。
這時，大廈經理姍姍來遲，一來就胸有成竹的催促：“溫先生，我之前就說了這地寸土寸金，你肯定不虧，還是快點決定吧，後邊有好幾家等着我答複呢，我這是看在你面子沒直接定給別人。”
溫父點頭，他也是中意這才帶人第一個看影音大廈，但見肖伊神色凝重不似玩笑，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肖先生？”
肖伊走到緊靠廁所的角落，指尖在牆面畫着不規則的圖案，神色逐漸冷凝。
“能砸牆麽？”
大廈經理拍拍厚牆，一臉看傻子，哂笑：“拆承重牆？開玩笑？”
“承重牆？”肖伊不置可否，帶着幾個人下了樓，指着同位卻只是隔斷的薄牆，“你确定這是承重牆的厚度麽？”
【為啥啊？我伊是發現了什麽嗎？】
【鑿牆啊？這不得請出李壯壯兄弟？人家才是專業的，那是真正的大錘八十！】
【樓上樓下同一個地方牆面厚度不同，哈哈哈怎麽滴，這難道會泥封了個人嗎哈哈哈哈……】
【嘶！！樓上的別說了，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诶？”大廈經理驚呆了，樓上明明是厚牆，這怎麽不是了？但這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兒，他只覺得這人故意找茬，不禁心生不耐，“這無所謂吧，溫先生我誠心交你，你看這……”
溫父也有些踟蹰了。
肖伊扭頭看溫父：“我的建議是，報警。”
溫父：“？？？”
大廈經理懷疑地摳了摳耳朵。這什麽鬼才邏輯，你特麽不租就不租怎麽還報警了呢？！
陸晏行毫不猶豫地撥號：“好啊，聽小小的。”
肖伊警告地看他一眼：不讓叫“咻咻”，非得改個其他的稱呼才甘心是嘛。
“诶诶诶你幹什麽呢。”大廈經理急了，愠怒道，“咱們有話好好說，我這大廈合法合規，你報假警可是犯法的！而且，這警察一來一回，我們大廈名譽還要不要了？！”
他給這外來的溫姓冤大頭報價不低，眼看這單都快成了卻中途闖出個精神病破壞了，大廈經理不爽極了。
肖伊指着牆面：“十八層的牆裏，有人。”
溫父瞳孔驟縮：“！！”
大廈經理：“？？”
【卧槽！藏什麽了？什麽人？】
【嘶！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看的真是職業挑戰節目嗎？怎麽就忽然這麽恐怖了呢！】
“溫先生！你要是不想租就算了，又不是只有你們求着我家大廈的場地？”大廈經理怒從心生，感覺自己被耍了惱火道，“我尊重你才陪同，誰知你帶這麽多人，還有攝像？？”
他之前單單忌憚陸晏行，這會兒才看到角落的攝像，想起這些年他眛下的數額心下一突，生怕他們将事情鬧大真報警，便開始攆人：“不租了不租了，我還真不太放心把好場子租給你們。”
說着，他就想搶攝像大哥的設備：“錄什麽錄，小心我告你侵權，你把視頻删了。”
攝像大哥一時不查，險些被他奪走設備。
肖伊剎那感受到濃濃的惡意，回到十八層，拿起地上一根鐵棍砸向牆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