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又沒讓他喜歡我12 “這個姿勢可以……
第12章 我又沒讓他喜歡我12 “這個姿勢可以……
熾樹一路狂奔至克裏琴斯的房間門口。
勻氣。
調整混亂的呼吸。
一個着急,腦子裏什麽都沒想,就這樣跑過來了,現在在克裏琴斯的門口站定,熾樹才後知後覺地慌亂地想:
我現在看上去還好嗎?身上有沒有哪裏不妥帖?
今天早上起來是洗了個澡,可是剛才跑過來也出了一點點汗,這是不是算不幹淨?
克裏琴斯會嫌棄我嗎?
他太慌了。
昨天克裏琴斯才堅決表示不要跟他有第二次,今天早上看态度也不像是有被他打動,怎麽就突然轉變心意了?
好消息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他來不及做任何準備。
連按門鈴熾樹都猶豫了一下。
在想是不是來得及回房間換件衣服。
“嗡嗡——”
通訊器再次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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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克裏琴斯催促他:怎麽還沒來?
他幾乎能想象出克裏琴斯不耐煩的樣子。
算了。
直接上吧。
熾樹深吸一口氣,試圖緩解自己的緊張,上前按鈴。
機械門平行向一旁滑行打開。
克裏琴斯坐在單人床上,一襲軍裝,紋絲不亂,紐扣扣到最上面那顆那種。
克裏琴斯說:“快進來,我把門關上。”
熾樹進門,腳步不停,徑直走到克裏琴斯的床邊。
第二次了,可他依然有些手足無措,低頭用目光探詢克裏琴斯的意見,像是在問:接下來,我該怎麽做?
看着克裏琴斯,熾樹不由自主地滾動喉結,咽了咽口水。
克裏琴斯看他額頭和鼻尖上都滲出涔涔地汗珠,呼吸也有些亂,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手,在發熱,只摸了一下,又放開,問:“你剛跑過來的啊?出了一身汗。”
熾樹:“唔。”
無名的煩躁再次湧現在心頭。
幹嘛那麽着急?又不差那麽幾分鐘,他不需要醞釀一下的啊?害他也跟着覺得着急了。
真奇怪。
難道他們的同調率現在就在提高嗎?
他的心好像跟着熾樹一起變亂了。
這亂糟糟的心情讓克裏琴斯又想罵人了,他故意挑刺說:“你一身汗,髒死了,不要弄髒我的床。”
克裏琴斯在跟他說“床”诶!
熾樹心癢難耐,他急得要死,還得裝成多有耐心地說:“好,我現在馬上去洗澡。”
熾樹脫下自己身上的軍裝,将每件衣服都疊整齊,放在髒衣簍裏,然後再光/着/身/子跨進了浴室。
他沒空等水變熱,一打開就開始沖洗。
才開始洗。
忽地聽見“咔噠”一聲,是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
正仰着頭在從花灑中淋水的熾樹抹了一把臉,轉頭看過去。
身着軍裝的克裏琴斯就站在門邊,一邊肩膀抵在門框,傾斜地一靠,雙手抱臂,用一慣孤高傲慢的目光,就這樣毫無遮蔽地打量他起來。
那看似冷淡的視線,落在熾樹身上,卻讓他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熾燙,像是靈魂也被熨熱。
随着克裏琴斯的目光上下,盡管他不想那樣,但某一處也跟着立/正了。
被凝視讓熾樹有幾分不自在,他以前從沒有為自己的身材自卑後,此刻卻在緊張,是不是還有哪處不算完美,即便符合人體學标準,也未必符合克裏琴斯喜歡的标準吧。
“繼續洗啊。愣着幹什麽?”
克裏琴斯說。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仔細洗澡,你可別因為心急草率了。”
熾樹無有不從:“好。”
水聲嘩啦啦不停歇。
溫度上升。
白花花的水霧籠覆鏡面,像是給鏡中倒映出的他們倆的身影蒙上一層薄紗。
“不要用我的沐浴露,這是我專用的,全基地只有我用,要是別人在你身上聞到我的沐浴露的味道怎麽辦?”
“以前沒注意看,你的身材挺好的嘛。肌肉練得挺多。我記得你剛上大學那時候還挺瘦的。”
“!別用我的浴巾!我拿一塊新的給你。”
“喏,給你,這塊送你了,不用還,等會兒完事以後你拿回去吧。”
“行了,擦幹淨。”
“在這等着,我好了叫你。”
洗完澡,熾樹大致擦幹身子,腰間圍着一塊雪白浴巾走出來。
克裏琴斯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剛才他還在輕手輕腳擦頭發的時候,就從敞開的門處聽見克裏琴斯在更衣的聲音。
金屬扣碰撞的叮當輕響,還有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無一不在撩動他的心弦。
他幻想着每一個動作對應的畫面,真想沖出去親眼看看,可還得等待克裏琴斯的指令。
此時此刻,度秒如年。
終于,熾樹如蒙大赦地聽見克裏琴斯說:“過來吧。”
熾樹自以為穩步,實則同手同腳地走出去。
天吶。
當他見到眼前的場景,直接懵住。
克裏琴斯把軍裝外套和褲子給脫了,偏偏還剩下一件內襯的白襯衫。
兩人一直同出同入,每天更衣也在一起。
不過克裏琴斯不喜歡在他面前裸/露,起碼會在單人間裏穿好打底的衣物,再出來。
就是這件白襯衫。
他見過無數次,克裏琴斯把這件白襯衫的下擺塞進軍裝褲裏,随後,再系上皮帶,柔韌緊細的腰肢被勾勒出來,往後往下又圓潤挺翹地鼓高,每次他都覺得驚心動魄,不好意思看,又克制不住地好想看。
總也看不厭。
這樣半遮半掩。
反而讓人更害羞了。
見熾樹看着自己,呆站原地,眼神都看直了,滿臉通紅,一副為他的皮囊着迷不已,簡直都要流鼻血的樣子。
克裏琴斯也怪不好意思的。
他下意識想要和之前那樣別過臉,或者直接錯開視線。
可這算怎麽回事嗎?
他為什麽要躲躲閃閃的?
而且,一回生,二回熟。
也該适應了。
他一直是老師最引以為傲的學生,不管學什麽,他都是學一次就會,第二次熟練。
所以,克裏琴斯自傲地想,想必這種事也一樣。
克裏琴斯裝成不害羞地說:“又不是處男了,你已經忘了怎麽做了嗎?你有那麽蠢嗎?”
熾樹只得說:“我知道的。我記得的。”
一邊被罵“那為什麽還不過來”,一邊熾樹走了過去。
因為太緊張,他怕自己做不好,只能把動作放慢,站在床邊,圈住克裏琴斯的腰,把人摟向自己。
克裏琴斯手按在他的胸口,半推不推地,皺眉說:“別拉扯我。也別碰我的後腰。”
以前他沒覺得,還是昨天才發現的,熾樹把手一貼在他後腰的皮膚上時,他就覺得自己身上怪怪的酸酸的。
而且。
熾樹厚實的胸肌摸起來手感還挺好的嘛。
彈彈的。
那要放在哪呢?
熾樹舉起手,哪哪克裏琴斯也不準他摸,他只能就像這樣,手掌在克裏琴斯的肌膚毫厘距離的地方,隔着空氣撫/摸。
即便這樣,也讓他的愛意終于稍得宣洩。
緊接着,再難以遏制。
熾樹近乎下一秒要死掉一樣的急迫地低頭吻住了克裏琴斯的嘴唇。
他當然不擅長接吻。
僅有一腔滾燙愛意。
腦子裏只剩下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如一個一直清淡飲食的人終于吃到了早就惦記已久的美食,饞嘴似的吃得要停不下來。
克裏琴斯這是沒反應過來,被親了正着。
他連摸都不想被多模,怎麽可能願意像戀人一樣接吻。
結果一丁點破綻就被熾樹抓住。
直到被吻得要窒息,熾樹才放開他一下,喘口氣又要親上來。
克裏琴斯連忙避開:“不要親我。”
“好惡心。都是你的口水和細菌。不要親我,不準親我。”
“我只是要你來上/床,又不是要和你接吻。”
熾樹的嗓音低得似已把渴望壓制極致,仍忍不住,心存僥幸地繼續親吻,吻印在克裏琴斯的臉頰和推他的手上,他懇求地問:“Coti,讓我親一親好不好?我好想親你。”
說不上是讨厭。
其實他沒有真覺得惡心。
可就是想要躲開。
克裏琴斯依然說:“不要,不要。”
于是,熾樹只能深吸一口氣,壓下在軀殼裏橫沖直撞的莽動。
既然是克裏琴斯的吩咐,那他就算再不願意,也會遵守照辦。
熾樹真的停下來了,克裏琴斯反而覺得空落了那麽一瞬間。
接着,他又被穩穩地拖住了。
熾樹坐在床的另一邊,手隔着襯衣貼在他的側腰,問:“這個姿勢可以嗎?”
克裏琴斯躺着,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悶聲說:“可以。”
他感覺到自己被掐着腰,輕易地拖了過去,貼緊,彼此的體溫互相傳遞,像在緩慢地融合。
接下來,是不是等待就好。
雖然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但要是能縮頭不看,也是好的。
熾樹小心翼翼地說:“Coti,可不可以擡一下腰?”
都這樣了。
該怎麽做怎麽做吧。
挨一挨就過去了。
最艱澀的那一下過去就好。
過了一會兒。
熾樹依然沒有動靜。
不争氣的東西。
不給他吧,流着口水似的想跟我要。
真的給他了,又拖拖拉拉的,不知道在拖延什麽。
正當克裏琴斯開始感到納悶時,熾樹猶猶豫豫地開口了。
克裏琴斯竟然聽見熾樹很是慚愧心疼地說:“有點腫。Coti,對不起,我昨天好像太過分了。我不想你不舒服,要麽,今天還是算了吧。”
克裏琴斯:“?!?!”
沒看老子興致都來了,你現在給我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