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又沒讓他喜歡我39 克裏琴斯的眼神……

第39章 我又沒讓他喜歡我39 克裏琴斯的眼神……

真是服了他的好勝戀人。

熾樹連氣都氣不起來。

克裏琴斯剛開始炸毛, 還沒有完全炸,話音都沒落地,熾樹毫無争搶意思地火速換姿勢, 把原本貼在克裏琴斯腰上的手擡起放在他肩膀, 說:“好,我跳女步。”

他只是想和克裏琴斯在星空下跳舞,至于跳哪個位置,他壓根不在意。

克裏琴斯輕哼一聲,像是在說:算你識相。

接着,克裏琴斯把下颌微微昂起,作一個看似矜貴的角度, 手臂伸展, 口中數起拍子, 對熾樹認真地指點起來。

其實在來之前,熾樹也看了一些網上公開的教學, 他覺得這些動作理論上應當不難,要知道,當年學搏擊擒拿,他都是看一遍就學會的。

可也或許是因為身體習慣了近身搏鬥的發力, 他還得下意識地控制, 使得他動作僵硬, 學得笨手笨腳。

這讓熾樹原本的“要在浪漫輕松的跳舞時和克裏琴斯再次表白”計劃難以施展。

他不得不先專心于學好舞步。

想快點學好,好能有時機跟克裏琴斯表白,于是更着急, 動作也更亂。

克裏琴斯嫌棄他是個笨學生,時好時壞地說:

“踩拍子啊。你又慢了。”

“轉圈!”

“好,這裏要放手, 讓你放手,放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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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踩到我的腳,又不是多大的事,你動作放開一點,一百歲的老爺爺都比你動作靈活!”

熾樹則慌忙緊張地回答:

“這樣行嗎?”

“轉多少度?360度?可以再精确一點嗎?逆時針順時針?停在幾點鐘方向?”

“對不起,我忘放手。”

“不行,我不能踩到你,但我會讓動作放開點的。”

換作克裏琴斯把手放在熾樹的腰上後,他不由地走神了一下。

克裏琴斯想,這家夥的腰可真粗真結實啊,隔着布料摸上去都覺得硬得像鐵。

然後又延伸,想起熾樹易感期那天發生的事。

臉默默紅了。

他想歪了一下:……就是因為有這樣的腰,那天才能跟打樁機似的吧。

剛想到這,他猛然回過神來,羞恥不已地在心底斥責自己:克裏琴斯,你在想什麽呢!

克裏琴斯看向熾樹,這時的熾樹正在低頭全神貫注地觀察自己的腳步,認真地同熾樹研究如何開機甲一模一樣。

熾樹長着一頭紅發,眉毛、睫毛的顏色卻都是深黑色,毛發也濃,高眉骨,高鼻梁,五官看上去極是濃烈,配上硬朗的輪廓,就算不說話時也給予人一種逢銳兇猛之感。

而他正粗眉緊擰,用如臨大敵的态度對待自己的雙腳,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應對什麽軍事上的重大事件呢。

誰能想到近戰最強的戰士居然在跳舞上這麽笨拙,也不會求愛。

反差太差。有點好笑。

“噗嗤。”

克裏琴斯也的确情不自禁地笑起來,他低低地輕輕笑了一聲,笑出來以後他才聽見是自己笑了。

因為沉浸在學舞步中,熾樹無比認真,直到聽見克裏琴斯的笑聲,他才像是耳根子被撓了一下,發癢,擡起頭來。

甫一舉目,便像是撞入一片紫色的溫柔海中。

玫瑰色的星雲把克裏琴斯紫色的眼眸映得蒙上一層淡淡粉色,不像平時那樣呈現出水晶般無機質冷冰冰的紫,而是變得柔和許多。

柔得熾樹覺得,他那顆本就願意捧在掌心供奉給克裏琴斯的心,在慢慢地融化。

在他們倆身邊打轉的小鳥機器人仍然在播放優美動聽的古典舞曲,這首數千年前的作曲家所創作的隐約,跨越過幾個世紀、人類的數個時代,依然能觸及人心。

只肖克裏琴斯一個眼神,熾樹便心跳提速到失控。

他忽地想,他在書上是學過的,在古代,跳舞其實是人類的一種重要求偶方式。

可能、應該、也許,不管跳得好不好,只要能求到偶,就算是成功了吧。

理智短暫回籠了一瞬間。

不行。熾樹想,他告誡自己,熾樹啊熾樹,你不是都已經做好決定了嗎?這次一定要有耐心,按照計劃來,不能再任由沖動驅使地胡來一氣了。你的計劃是等後天再在晚宴上邀請克裏琴斯跳舞。

他想的很好。

可惜,可憐的理智只存在了一分鐘,就被克裏琴斯的一個眨眼給擊敗了。

克裏琴斯看着他,只是有點害羞地眨了下眼睛,發顫的睫羽如同停在花上的蝴蝶翅膀般輕輕翕動,這掀起一點兒風,把他的原則給吹得支離破碎。

克裏琴斯的眼神像是在和他說:我準許你現在親我。

這哪能忍?

熾樹腦袋一暈,再管不上其他,低頭去追尋克裏琴斯的唇瓣。

卻不像前幾次那麽直接貼上去。

這次,熾樹甚至控制了一下自己,他先靠近,偏過頭,兩人的鼻尖不小心地碰了一碰,彼此燥亂的氣息也似乎于此綿綿相纏。

他很緊張,鼻尖冒出一點汗。

又拉開點距離。

不是在尋找親吻的最佳角度,而是為了去看克裏琴斯的眼神,在詢問:真的可以嗎?

而克裏琴斯用微揚下巴做出一個同意的答案。

熾樹先淺淺地印一個吻上去。

像練習。

然後再此吻上,這次就貼住不放了。

以前他過于欣喜若狂,以至于沒有仔細地品嘗克裏琴斯的吻。

就算克裏琴斯只是不回應地接受他也沒關系,在清醒的、非實驗的狀态下,克裏琴斯願意與他接吻,對他來說已經是個裏程碑式的重大突破。

熾樹就像是個很少吃糖的孩子,好不容易得了一根棒棒糖,哪舍得嚼着吃,只敢小心翼翼地舔/食,可只要嘗一口,這美好的滋味就讓他停不下來了。

克裏琴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答應。

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接受了。

他無法說清,只是似乎感覺到熾樹的吻包含了他內心深處所渴望的某種情感,讓他害羞卻也甘願的閉上雙眼,也沒有前幾次的過于粗糙和急迫,這次的吻長久而溫柔。

此時此刻,天地之間,好像除了他們以外的一切所有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們倆。

一邊親吻,一邊熾樹把和他手掌交握的那只手展開手指,絲滑地插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交握,柔柔纏住,收回來,抵在兩人的胸口之間。

他的手背貼在熾樹的胸口,熾樹的手背也貼在他的胸口。

現在,他們的心都跳得那麽響,連他自己都覺得,連向心髒輸送血液的頸部血脈都在突突直跳,所以,根本瞞不了吧。

熾樹知道他也在心亂。

而熾樹那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更糟糕,已悄悄滑到他的後頸,動作輕如羽毛,在一下一下難耐地撫/摸他耳後脖頸最敏/感的肌膚。

叫他連脊柱都一陣陣地酥麻發顫。

太好親了。

熾樹真不想停下來。

可要是再不停下來,他會更禽/獸,簡直想要原地就把人給辦了。

那可不行。

熾樹只得懸崖勒馬,不住地重呼吸來平息自己體內翻湧的潮浪。

兩個人都親得氣喘籲籲,即使黏在一塊兒的唇瓣分開了,誰也沒有說話,熾樹也還在愛不釋手地揉摸克裏琴斯的手。

熾樹用随時可以吻上去的距離,虔誠地問:“Coti,你是不是不讨厭我?”

當然不讨厭啊。明明可以直接說,但克裏琴斯就是說不出口,他垂低眼睫,不好意思去看熾樹的眼睛,拐着彎說:“要是真讨厭你的話,我怎麽可能跟你做搭檔那麽多年啊?”

是了。

克裏琴斯想,他應當早點發覺才是,打從一開始,他就不讨厭熾樹。

大學期間,他們不是一個班的。

學校把他們分到了兩個不同班級,叫他們各自做領軍人物,要他們競争起來。

熾樹所在的第一節實操課之後,克裏琴斯就搞來了熾樹的錄像,熬夜逐幀拉完了所有細節。

其中有幾個操作他格外喜歡,反複看了好幾遍也覺得熱血贲張,心跳加快,讓他臭着臉嘟囔:“可惡,挺帥的嘛。”

可能,在那個時刻,他就開始心動了。

而截至今日,他們之間的羁絆早已不是幾個片段的心動所能概括,他們朝夕相處、生死與共,多少次相互競争,多少次患難砥砺,那點點滴滴地歲月就像是大樹的根脈,細末根梢早已悄無聲息地糾長在了一起,難分難舍。

克裏琴斯緊張、期待地豎起滾燙的耳朵,等待着被表白的那句話出現。

快和我表白吧。平生第一次,克裏琴斯着急起來。他想,你這個笨蛋,還在猶猶豫豫什麽啊?

熾樹深吸一口氣,笨拙問:“Coti,後天,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嗎?”

克裏琴斯:“……”

等半天你就說這個!

不耐煩讓他有些暴嬌起來:“不然呢,你還想找誰做你的舞伴?”

啊?又被誤會了嗎?

熾樹手忙腳亂解釋:“只有你,只有你。”

克裏琴斯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又壞脾氣發作了:“是因為你只認識我,所以勉為其難找我嗎?要是你認識別人,你也會找別人嗎?”

熾樹:“我只想和你跳舞。”

克裏琴斯:“還有呢?”

還有我要的表白呢?

還有?還有什麽?

熾樹被問得大腦一片空白,他拼命在猜克裏琴斯的完整問題,想:還有別的保證嗎?他可以按照文書報告的模板背嗎?總覺得不太對啊,感覺說了克裏琴斯會更生氣啊。

啊?啊??怎麽辦???

克裏琴斯的眼睛亮得幾乎是咄咄逼人了。

熾樹荒唐地想:還有……還有“我喜歡你”“請和我表白”嗎?

他下意識地害怕被拒絕,猶豫了三秒,旋即重新提起勇氣,畢生的勇氣。

反正就算失敗了,他也不會放棄的,還有下一次。

熾樹鄭重地說:“克裏琴斯,我……”

話沒說完。

通訊器猝不及防地尖叫起來。

熾樹一怔,就那麽兩秒了,他不管,重新加快語速地說:“Coti,我喜……”

這次是克裏琴斯抓過了他身上吵鬧不休的通訊器,直接幫他按了接通,代問:“喂?怎麽了?”

熾樹不得不安靜下來:“……”

他滿腔郁悶,愛意有多洶湧,煩躁就有多濃重。

誰這麽不長眼!老子不是都暗示交代了這段時間不要打攪我嗎?你們最好說的是要事!

那頭聽見是克裏琴斯上将的聲音還愣了一下,才說:“上将先生——呃,我是說,我找熾樹上将,剛才有一夥匪徒發來消息,說他們抓住了熾樹上将的妹妹,讓熾樹上将親自去交涉,不然他們就撕票。”

我又沒讓他喜歡我[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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