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自我介紹一下☆
七海建人：“抱歉, 我對國際象棋不怎麽了解，所以這個游戲我就不參加了。”
緊接着，灰原雄也舉手退出。
家入硝子：“+1。”
诶？
五條悟看向碩果僅存的夏油傑：“傑，你不會也……”
夏油傑微笑道：“抱歉, 我也不參加。”
并不是所有人都會玩國際象棋, 至少他們對國際象棋就沒什麽了解，更何況能說出“五對一”這種話, 想也知道太宰治的水平肯定不低。
他肯定是逗他們玩的。
傻子才上當。
被認為是“傻子”的五條悟看着這些變臉一個比一個快的人, 滿臉震驚：“五對一诶！還沒開始就認輸嗎？？”
“國際象棋又不是數學, 悟，就算你數學好, 腦子轉得快也會輸的。”家入硝子好心提醒五條悟。
然而如果能聽勸，五條悟就不是五條悟了。
“我會輸？？”年輕氣盛的少年可聽不得這個詞，他看向太宰治，“我和你一對一！但是規則要變——我們玩五子棋吧。”
五條悟像是一只得意的孔雀, 驕傲開屏。
少年仿佛已經認定了自己的勝利, 看向他的戰利品：“我贏了，你就把貓送給我。”
作為六眼與無下限術式的擁有者, 他可是時時刻刻都在“運算”, 玩國際象棋這種走一步就能看到無數多步的游戲，不是欺負人嗎？
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五條悟笑容中帶着挑釁。
——三分鐘後。
他不可思議地看着黑板上密布的棋盤。
方格中, 代表太宰治的白棋五子連成一線，而就在剛剛, 他們還在宛如比賽般幾乎沒有思考地一秒落一子, 然後, 就在五條悟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贏了的時候——
诶？
诶？？
五條悟雙手抱頭抓着頭發, 無論怎麽回憶都想不通, 為什麽他會輸？
六眼的上帝視角+走一步算多步+能記得每一顆棋子的位置……為什麽還會輸！！
“喂，悟……”夏油傑一把抓住五條悟的手臂，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太對勁。
他的力道将沒有準備的五條悟拽得往後倒了一下。
“等等等等，讓我思考一下，我是怎麽輸的。”五條悟用另一只手握住夏油傑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臂拯救出來。
夏油傑做了個深呼吸，冷靜下來：“不是，你往後退幾步。”
他的聲音聽上去，仿佛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景象。
不知道怎麽地，五條悟突然想起在賽程過半的時候，教室裏只剩下粉筆在黑板上畫圈的聲音，就連其他人的呼吸聲都微弱到幾不可聞。
他以為是自己過于全神貫注的原因。
五條悟順着夏油傑的力道往後退了三步。
【satoru】
他在棋盤上看到，自己白色粉筆畫出的圓圈代表的黑子，被太宰治用白色粉筆塗抹完全代表的白字團團包圍，“寫”出了自己名字的羅馬音。
不，應該是那個女人的名字。
而他在游戲過程中，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這種突然發現自己被人一步步引導至既定地點的感覺……
五條悟轉過頭，找到在不遠處笑得一臉寵溺，幫懷中的布偶貓用手機拍照的青年。
察覺到他的視線，男人擡眸瞥了他一眼，随後移開視線。
他好像一點也不關心“戰局”，贏了五條悟還沒有幫他的貓拍照片重要。
夏油傑緊皺着眉，轉頭看向五條悟的時候，整個人吓得差點在校內使用術式。
這個時候他完全深沉不起來了。
“悟、你……”夏油傑唇瓣抖抖索索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五條悟掉眼淚。
如果不是他确定五條悟沒有被掉包，夏油傑想，他肯定會以為這個五條悟是假的。
五條悟和哭這個字眼連在一起，他做夢都不可能會想到有一天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不是、被人以這種極其侮辱智商的方式贏了，就這麽傷自尊到想哭嗎？
“咔嚓！”
相機快門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五條悟和夏油傑同步扭過頭。
家入硝子也一臉吃驚，但不妨礙她舉手給這個名場面留下照片。
“咔嚓咔嚓……”她按快門的手指快到出現殘影。
根本控制不住淚腺的五條悟伸手去搶她的手機，從自己居然哭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硝子！！”
“在呢在呢。”家入硝子淡定地拉開制服拉鏈，将手機往衣服裏塞。
除非五條悟敢扒她衣服，不然他是搶不走手機的。
果然，五條悟停住了。
家入硝子單手捂着胸口，笑眯眯地說道：“我會好好收藏的。”
一旁的兩個一年級先是被老師的操作驚呆，又被五條悟落淚吓死，再看見家入硝子一氣呵成的動作後，他們的表情已經麻木了。
我是誰？我在哪？
家入硝子看向太宰治：“老師，你是怎麽做到讓悟哭的？”
“……感覺六眼在給老子洗臉。”五條悟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的眼睛像是完全不屬于自己了一樣，陌生的感覺讓五條悟有點心累。
那是[星杯結界]強制實行賭約的效果——當然不能這麽說。
罪魁禍首五條曉抱着手機，無辜地眨着眼。
“喵～”
爸爸眼淚中帶有的[情緒]完全不達标，所以眼淚才停不下來，她也沒想到[星杯結界]的效果這麽猛……
“帶點情緒落十滴淚就能停下了。”太宰治摸着五條曉變成的貓咪的腦袋，變相承認了家入硝子的問題。
“悟，加油！”家入硝子表示如果是這樣，自己也無能為力，她只能告訴五條悟，“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可惜歌姬學姐不在。
五條悟覺得太宰治在忽悠他。
少年用含淚的眼看着太宰治：“……你的術式不是抹消咒力嗎？”
和五條曉猜測的一樣，咒術師們遇見異常的第一反應都是術式，就像異能者遇見異常後第一反應會認為是異能一樣。
太宰治：“要再玩一個游戲嗎？”
五條悟表示，他才不上當。
“什麽游戲？”下一秒，他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問道。
“很簡單，”太宰治看向窗外，那裏有一棵樹，樹枝上有只鳥剛剛落下，“我們猜一猜，那只鳥什麽時候飛走，誰猜的時間近誰就算贏。”
“你贏了我就告訴你我的術式。”
“如果你贏了？”五條悟警惕地問他。
夏油傑緩緩放下阻止的手，将拿出的紙巾揣回口袋。
算了，随便吧。
太宰治：“改改你的自稱，我不喜歡。”
這是一個無論輸贏都不虧的游戲，五條悟權衡了兩秒：“成交。”
“——來吧，游戲開始了，”他問，“你先猜？”
五條悟看向樹枝上的鳥，它正在梳理翅膀上的羽毛，根據他平時無聊就看窗外的經驗來看，它不會待太久。
“我猜一分鐘。”
“那我猜——”太宰治将懷中的布偶貓放下，掏.槍射擊，“三秒。”
“砰！”
槍聲将鳥驚得下意識揮動翅膀，離開樹枝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
太宰治松開捂着布偶貓耳朵的手指，安撫似地用指節摸了摸她的下巴。
雖然那只貓看上去完全沒有吓到，乖得不行，看她尾巴甩的弧度就知道心情好得不得了。
但五條悟的心情就不好了：“這是作弊吧！！！”
太宰治：“我可沒有說，不能外力幹擾。”
五條悟感覺自己被針對了。
他皺起眉，讓那張表情“泫然欲泣”的臉更加“楚楚可憐”了。
“你是不是……在借機報複我。”說着，五條悟突然摸了一下濕漉漉的臉。
诶？好像、好了？
眼淚不流了。
“我在幫你，看，這下不會哭了。”太宰治敷衍地笑了一下。
“我才沒哭啊！！”五條悟一把将夏油傑口袋裏的紙巾扯出，粗魯地擦幹臉上的淚水。
咬牙切齒，“這到底是什麽奇怪的術式……”
太宰治：“你如果想知道……”
五條悟後退半步：“我不會再上當了！不玩！”
太宰治有些可惜。
但這種情緒并不多，他的視線在教室內掃視了一圈，“都坐回座位吧。”
等所有人坐回座位，太宰治重新站回講臺。
這一次，臺下的學生沒有再各做各的，無論他們在想什麽，至少都都擡頭看着他了。
太宰治背對着那盤寫着satoru的五子棋，說話的語調并不高：“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太宰治，你們以後的國文老師。”
“在我的課上，我希望你們能遵守兩個規則。”
“第一，不要一直盯着我的貓看，我不喜歡。”
“第二，不要打我的貓的主意，我讨厭既沒腦子也沒邊界感的人。”
作者有話說：
第二個游戲是[游戲人生]中主角空和另外一個角色打的賭，這裏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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