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來一碗
“喂,阿神,你說昨晚我是不是做夢了?”清田揉着自己的頭發,滿臉呆滞地看着籃球場上的阿牧。
“啊,做什麽夢?”雖然清田經常口無遮攔,但是阿神還是很願意陪他聊天。他說,自己聽而已。
“隊長說他有未婚妻了。”清田張着嘴,下巴越拉越長。因為他又看到了,昨天那位未婚妻小姐。
“你沒做夢,是真的。”阿神倒一直不意外,他總覺得阿牧是一個感情經歷特別豐富的人,倒不是因為他長得老成,而是因為他處理起送到隊裏的情書來,非常地幹脆利落。
今天月華又來了,因為昨天送了一罐熱可樂,她怎麽都過意不去,非要找一個好理由過來。這次她找到了路,并且非常迅速地返回了。
阿牧看到了她,便停下了投籃的動作,走到了場邊,“你又買了可樂?”
“今天是冰的。”月華擡起手,遞給了他。
“好吧。”阿牧接過來,直接拉開,幾口就喝完了,“訓練就快完了,你在觀衆席等我。”
“嗯。”月華很開心,他居然一點沒拒絕。
籃球隊的衆人 ,此刻心思都不在打球上了,個個都時不時往觀衆席瞟去,帶着或是羨慕,或是好奇的目光。
昨晚阿牧突然離席已經夠爆炸了,今天還讓她進來看他們訓練。要知道就算是啦啦隊的成員,也是進不來的。因為訓練的時候會牽扯到戰術和打法,萬一被有心計的人偷去了,那可不行。
“專心!”阿牧大吼了一聲,把隊員們的精神都拉回來了。他擡頭看向了月華,本想讓她出去等。但是一看到她的笑容,他就舍不得讓她出門去暴曬了。那麽白的皮膚,可能不到一小時就會曬傷的吧。
月華也意識到自己影響到他們訓練了,所以她笑完之後,就走出了籃球場。
籃球場外就是操場,精心種植的草坪上,有一群青春美少女正在練習。她們就是海藍的啦啦隊,同樣也是海南的王牌,海南的驕傲。甚至還有一年,她們代表了全日本,去美國參加全球的啦啦隊比賽,還拿到了第三名。
看着她們在陽光下揮灑汗水和活力的樣子,月華有點羨慕。她突然覺得小腿的傷疤有點癢癢,好像才開始愈合的時候,難受得要死。
“诶,你是……美丘學院的……”福田看到了她,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太顯眼了。經過昨晚的事情,她到現在還懵着。和清田一樣,她覺得那是一個夢,很不真實。今天又看到了月華,她肯定要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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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我叫菊亭,昨天沒有跟你們好好打招呼,真是對不起了。”月華微微笑道,她能感覺到福田眼神之中的那一絲敵意,可是她不在乎。她們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誰輸誰贏,都不會糾結郁悶。
“我叫福田,是海藍啦啦隊的隊長。”福田也笑了起來,她不可能不表現得大方,她可是占據着地理優勢的人呢,“昨天我記得菊亭君說,你是牧隊長的未婚妻?”
“啊,那都是十年前的舊事了。我當時提起來,也就是開開玩笑。沒有想到,牧桑他反應那麽大。”月華可是從小在女校裏生活裏,女孩子之間那些事情,她太清楚了。她故意這麽問,自己也故意這麽答。
“哦,那就是說,現在婚約已經沒有了?”福田被暴擊了一次,阿牧突然的離開,确實讓她受傷了。
“有的哦,當年婚約是我爺爺和他爸爸定下來的,我們小輩的說了不算。”月華眨眨眼,一張臉看起來無辜又可愛。
福田再次受到了暴擊,不過她憑着一股韌勁兒,很快又站起來了,“哈哈,可是婚約這種事情,總覺得是在電視裏才能看到的呢。”
她死活都不願意相信,自己愛慕了兩年多的牧隊長,居然是這麽一個表裏如一的,老氣的人。
“嘛,我的生活确實有點不太一樣,就跟電視裏演的差不多。”月華歪着頭,露出了一個微笑來。她可沒說假話,要不是她爸不善經營,海南附高周圍的地,都是他們家的。
“你慢慢玩,我訓練去了。”福田兩眼一黑,強行靠着無比強大的平衡能力回到了隊員之中。
看着備受打擊的情敵,月華的微笑還是很動人。
“你和福田很熟?”阿牧走出了籃球場,就看到兩個女孩子在聊天,他有點好奇,這位菊亭小姐也會認識生活圈以外的人啊。
“不熟,她就是來問問我們婚約的事。”月華背着手,很乖巧地走在他的身邊,讓他的影子幫自己擋太陽。
“那你怎麽說的?”阿牧更好奇了。
“照實說的啊。”月華眨眨眼,還是一臉的無辜。
阿牧看着她,發現她的表情變得很是生動,一點都不面癱了,“哦。”
“她是你女朋友?”發現他問完了,月華就開始發揮了。
“不是。”
“那她喜歡你?”
“寫過情書。”
“幾封啊?”
“不記得了。”
“那你喜歡她嗎?”
“這題超綱了。”阿牧停了下來,他現在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在鬧什麽。明明之前就很冷淡的,現在卻來關心他,真是搞不懂。
雖然他心裏是有些高興的,但是對于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從來都不喜歡。
轉過頭看她,他卻看到她鼻頭紅紅的,一看就是曬傷了。感覺好像小兔子的鼻子,超級可愛的。
“你又生氣啦?”月華也停了下來,但是還是躲在他的影子裏。
“你認為我是一個很容易生氣的人嗎?”阿牧不知道她是怎麽看自己的,但是根本周圍人的反應來看,不怕他的,估計只有自己的父母和教練了。
“你看起來很嚴肅啊。”月華老實地回答,“而且你看起來還像是個社會人,而且是很成功的那種,給人的壓力超大的。”
“我也給你壓力了?”阿牧皺着眉,自己沒對她怎麽樣過吧。跟她說話都壓低了音量,就怕把這位瓷娃娃一般的大小姐吓壞了。
“畢竟從三歲起就有人一直在你耳邊說你以後會有一個很優秀的丈夫,你覺得呢?”月華擡起頭,直接望向了他的眼睛。
阿牧卻在這時轉過了頭,他在籃球場上的氣勢全沒了,“你爺爺這麽說的?”
“是啊!”月華提高了音量,提醒着他這個事實。
阿牧沒話說了,他在籃球場上再怎麽風光,也不敢去評論菊亭家的老爺子啊。
月華說完也慫了,因為她爺爺根本沒有這麽說過,全是她編的。說謊并不是第一次,但是卻是最刺激的一次,“那個……,昨天的拉面很好吃。”
“今天還來超大份的?”阿牧看了一眼她的腰,側面看起來就跟紙一樣薄,真是太瘦了。
“那當然了。”月華笑了起來,為了今晚,她午飯都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