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實在是【二更】

第20章  實在是【二更】

【2008年,7月2號,暑假

黑歷史+1+1+1,我以後絕對,絕對不可能再穿女裝的!那是女孩子穿的衣服,男孩子穿裙子...反正他絕對不會再穿了!】

“是吧,桦地。”跡部景吾下颚微擡,分明只是一個五歲小娃娃,卻故作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态。反倒顯得格外的可愛,而沒有什麽威懾力。

“是。”

“咚咚”幾下,幾步的身後靠近了一個略顯的壯實的五歲小孩兒。

木更津亮抓着木更津淳往後退了幾步,雙目戒備地盯着眼前的兩個男孩兒看。

他的眼神落在桦地崇弘身上的時候,另一只手沒忍住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輸了,竟然比他還壯實。

木更津亮伸手又擋了擋身後木更津淳的身影,木更津淳也是拽着木更津亮的衣角,有些迷茫地看着站在他們面前說着英文的男孩子。

他拽了拽木更津亮的衣服,用着嘴型問:他在說什麽啊?

木更津亮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但這麽晾着人家不理他也不太好。

木更津淳站在木更津亮的身後,用着不太熟悉的英文,表示他們不太會說英語。

好在媽媽來之前還是教了他們幾句萬能的句子的。

比如:“Sorry,we can''''t speak English very well. Can you speak Japanese”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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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跡部景吾神色微滞。但下一秒他又恢複如初:“啊嗯,是我考慮不周了。”

他甩了甩額前的發梢,“竟然沒考慮到這種情況。”

木更津淳:......這人好奇怪啊。而且他會日語哎。

木更津亮:可惡,這人竟然比我還會耍帥!

“那你們是誰啊?”

木更津淳扒住木更津亮的肩膀,下巴磕在手背上,一雙貓眼藏着好奇。

“本大爺是跡部景吾,他叫桦地。你們叫什麽?”

看這小孩兒也不像是來找茬的,木更津淳一下子就從木更津亮的背後鑽了出來:“我叫木更津淳。”

他跟木更津亮對視一眼:“他叫木更津亮。”

兩人相視一笑,随後木更津淳轉過頭來問:“那你找找我們有什麽事嗎?”

“嗯?”跡部景吾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淚痣:“不,倒沒什麽事。不過你們的表演很華麗,有資格成為本大爺的朋友。”

木更津淳一臉懵逼地歪了歪頭,果然,是個奇怪的小孩兒。

“淳,亮。該走了噢。”

木更津和美從歌劇院走了出來,喊道。

木更津淳和木更津亮應了一聲,又轉頭看向跡部景吾。

木更津淳:“我們要走了,那拜拜,小景?小崇?”

木更津淳試探地喊出昵稱。

跡部景吾面上更是一紅,甚至帶了幾分羞惱:“不準這麽叫我!”

因為羞惱,臉一貫的口頭禪都忘記帶了。

但看着兩人都要離開了,跡部景吾也暫時休了糾正他稱呼的心思。

只喊道:“桦地。”

“是。”

回答着,桦地就從他褲兜裏掏出了個小卡片。

木更津淳和木更津亮的爸爸經常辦業務,所以兜裏一般都有好多名片。

木更津淳和木更津亮自然也認識了這個東西。

“這個是本大爺的聯系方式,下次見。”

說完,跡部景吾揮一揮手,帶着桦地離開了。

徒留身後吹着冷風的木更津淳和木更津亮兩個人注視着他的背影力開。

“這個人真的好奇怪啊。”

木更津亮也認同地點頭。

木更津和美已經在催了,木更津淳和木更津亮這才趕忙轉身跑向媽媽。

只是他們也沒有想到,下次竟然來得這麽快。

“你們怎麽也在這裏?嗯?是專門跟随本大爺來的嗎?”跡部景吾挑了一下眉頭,手指一如既往地摩挲着他那眼角的淚痣。

木更津淳見他摸淚痣的時候總是有幾分好奇。難帶眼角的那顆痣是有什麽不同,還是摸起來手感更好?

木更津淳有些好奇,不過如果說痣的話......

“幹什麽!?”

木更津亮沒忍住打了個寒顫,抓住了木更津淳摸他脖子後方的痣。

木更津淳:“我只是有些好奇,痣摸起來會不會很舒服。”

“你是笨蛋嗎?難道不會摸自己的痣?”

“找不到嘛~”

“誰說找不到的?”說着木更津亮就要伸爪子去扒拉木更津淳的衣服。

“住手啦!亮!”木更津淳連連掙紮。

跡部景吾:“咳咳。”

木更津亮:“這裏,這裏不是痣嘛?”

木更津淳:“那裏哪裏是啊......”

跡部景吾:“咳咳...”

“怎麽不是了?”

“本來就不是嘛。”

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逐漸黑臉,“你們,你們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看着突然暴怒的跡部景吾,木更津淳和木更津亮瞬間停下了打鬧的動作。

木更津淳:“你怎麽也在這裏啊?”

“當然是這裏是本大爺舅舅的家了,你們又是怎麽在這裏,舅舅也沒告訴本大爺他結婚生子還有個和本大爺同齡的弟弟啊。”跡部景吾的小腦袋瓜一時卡頓了,怎麽也想不出來舅舅家怎麽多出來兩個這麽大的孩子啊。

單看舅舅那不着調的樣子,好像獨自在外有個私生子也不是不可能。

“咦?這不是景吾嗎?怎麽想起到舅舅這裏來了,來舅舅親一個,啵啵——”

“跡部景吾突然臉色大變,瘋狂往後退。“桦地!”

“是。”

壯實的桦地忠心地擋在了跡部景吾的面前,被飛撲過來的路易斯抱了個結實。

“啊,桦地也來了啊。”

路易斯沒親到跡部景吾,面上還帶着些許的失誤。這下看見了桦地,面上又帶上了開心。

“你們怎麽到美國來了?不是還在英國讀書嗎?”

跡部景吾驕矜地擡了擡下颚:“父親來美國有工作要辦。”

“那你們怎麽也跟來了?”

跡部景吾眼神飄忽了一下,有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是因為著名舞蹈團在這邊有巡回演出了。”

說罷,跡部景吾面上帶了點嫌棄:“如果是舅舅,肯定欣賞不來像歌劇芭蕾這種高雅藝術表演了。”

“你這小屁孩兒。”路易斯聽的眼皮直跳,走過去狠狠地摁了一下他的腦袋。

“本大爺的頭發,舅舅實在是太不華麗了!”跡部景吾被壓在身下反抗不得,只一張嘴叭叭不停。

路易斯左耳進右耳便出,他還感嘆着:“是是是,我侄子是最華麗的人了。”

“那當然。”聽見他這麽說,跡部景吾也毫不謙虛地邊應了下來。

這反應都給路易斯整笑了。

此時的木更津淳早已經拉着木更津亮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吃起水果來。只是那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跡部景吾他們那邊的動靜。

被壓制着的跡部景吾當然注意到了,他掙紮了幾下要站起來。

本來就只是為逗弄一下侄子的路易斯很輕易地就放開了手。

跡部景吾擡了擡下颚問:“他們兩個不會是舅舅的私生子吧?”

路易斯額頭冒出幾根黑線,真不知道他這個侄子是跟誰學的這副臭德行。

要說他爹,好吧,好像就是跟他爹學的。

不學好啊,路易斯心裏嘆道。

“胡說什麽,這是你美和阿姨的孩子。”

跡部景吾面上有些懵逼,美和阿姨是誰啊?

路易斯一拍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跡部景吾出生自今,好似真的沒有見過美和。

他笑道:“美和阿姨是你母親的初中高中大學乃至歌劇院一直相交的好朋友。不過你媽媽結婚之後便沒有繼續堅持夢想了。而美和又是個專注事業的,舞蹈團忙起來就沒時間去找你母親聚會了。這也是為什麽你從來沒有見過你美和阿姨的原因。”

跡部景吾怎麽也沒想到他母親還有這麽一個至交好友。

随後他落在木更津淳和木更津亮身上的眼神變得更加地認可了。

跡部景吾帶着桦地崇弘坐在了木更津淳他們的對面。

念念叨叨的路易斯因為舞蹈團還有些事情要辦,稍一決計,就讓幾個小孩兒自己在家玩。

小孩子嘛,混着混着就熟了。

跡部景吾坐在沙發上,右腿翹在左腿上。腰肢微彎,頗為有範地依靠在沙發背上。

他的手裏還端起了一杯紅茶,茶杯蓋慢慢悠悠地輕刮着水面上漂浮的茶葉。

嘴裏還輕緩地說着:“品茶時要先呷一小口,等茶水沁潤你的舌尖,等到這時候你應當再感受茶的味道......當然,我個人還是更喜歡喝咖啡。”

聽着跡部景吾說了一大堆話的木更津淳和木更津亮:......

只是木更津淳的眼睛裏還藏着點猶豫和糾結。

要不要說呢,要不要說呢.......

心裏的猶豫簡直讓他渾身都癢癢起來,但是下一秒,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還是不要翹二郎腿比較好。”木更津淳嚴肅地點頭:“長期翹二郎腿的話,長大以後會變成‘O’型腿的。就像這樣——”

木更津淳手在他前面的空中劃了一個巨大的橢圓。

跡部景吾本來還認真地品着嘴裏的香茶,措不及防聽到木更津淳說着一句話。他驚地把嘴裏抿着的茶全噴了出來。

好在長期的教養讓他噴之前扭過來腦袋,這才不至于讓木更津亮落得個‘以茶洗面’的下場。

跡部景吾心裏暗惱: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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