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賽後

第59章  賽後

木更津淳從場館老板那裏拿到縣大賽入場卷後,就快速地拉着山之內遼平往場外跑。

還沒走出場館,興奮的觀衆就已經把木更津淳圍堵起來。其中還有一兩個周刊記者。

木更津淳和山之內遼平就像是大海裏的一葦扁舟,随着風浪飄動。

“木更津,這邊!”

木更津淳迅速扭頭看去,是本村宏樹。

他正借由自己高大的身軀和高大的和弓把人群隔開。

說時遲那時快,人群裏突然沖出一個紅毛,拽住木更津淳就往本村宏樹隔開的小路跑。

“哎!”

看到木更津淳被其他人拉着,路過他的時候,本村宏樹驚愕地叫了一聲。

兩人就像一陣風吹過,一下子就跑沒影了。本村宏樹又不能放開這群可怕的人,只能苦苦堅持。

眼前的人突然就消失了,山之內遼平比本村宏樹更加震驚。一個人伸着手臂,絕望地看着逐漸遠去的兩個背影。

他伸了伸爪子,別、別留下我啊。

跑了好遠,木更津淳深喘了好幾口氣。

“這下、這下總不會、再有人跟上來了吧。”

木更津淳抽了抽自己握在小野木海鬥手心的手,他豪氣地拍了拍小野木海鬥的肩膀:“多謝了啊,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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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準你這麽叫我的!”

聽到木更津淳稱呼的小野木海鬥瞬間炸毛。握在手心裏的手瞬間變得燙手,不用木更津淳就直接甩開了。

木更津淳眨了眨眼睛,“不能這麽叫嗎?”

這誰頂得住啊。

小野木海鬥不經意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熱氣從胸腔往上蔓延,慢慢鋪滿了整張臉蛋。

少年因為剛劇烈運動了,臉蛋粉嫩粉嫩的。臉頰上還鋪了一層薄薄的汗珠,清透的眼睛就如同水洗過一樣,可憐巴巴地望着你。

問句說出來就跟小貓呢喃似的軟,末尾語氣一翹一翹的,就像在跟小主人撒嬌的貓一樣。

被戳中萌點的小野木海鬥拼命捂住自己的臉,算便把他往後推了推:“你、你離我遠一點......反正不準你那麽喊我,沒有為什麽。”

木更津淳有些失落,眼睫毛往下垂了垂:“不可以啊......”

“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呢。”

低低的語氣就好像在哭一樣。

小野木海鬥愧疚感突然就爬了上來,他放下手偷偷瞄了木更津淳一眼。對方腦袋低垂着,從他這個視角看去,只能看到睫毛落在他臉上的一層陰影。

此時,一滴水珠從木更津淳的眼角滑落。

真、真哭了啊?!

小野木海鬥顯然沒想到一個男子汗還能這麽脆弱的,不就是不準他喊他小海嗎。

不過,七緒都這麽喊了,好像多一個人這麽喊他,好像也、也不是不可以嘛。

小野木海鬥拒絕承認自己是心軟才同意木更津淳喊他小海的,肯定不是。

小野木海鬥扭扭捏捏了一會兒,這才偏着腦袋,眼睛時不時地掃一眼木更津淳說:“你、你可以喊我小海......”

木更津淳瞬間擡起了頭,原本的沮喪瞬間消失。表情變得一臉驚喜,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撲過來一樣。

小野木海鬥難得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歪着身子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面摸出了一張紙給他:“擦擦。”

“謝謝!”

木更津淳高興地接了過來,一下就呼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小野木海鬥阻止不及時,一臉複雜地看着木更津淳“得救”了的神情。

“怎麽了嗎?”

“那是給你開眼淚的。”

木更津淳先是迷糊了下,然後眼睛突然完成了個月牙。“你不會以為我剛才哭了吧?”

小野木海鬥下意識地點頭,然後找補似的指了指他的眼角。上面還有剛才淚痕劃過的痕跡:“你剛才哭了。”

木更津淳突然爆笑,随後又覺得不太好,忍了忍:“謝謝你啦,那只是汗水。太熱了而已。”

小野木海鬥:......

他為自己的心軟感到後悔。

兩人站在街巷轉角大眼瞪着小眼。

“小海,我們出來了。遼平和七緒怎麽辦啊?”

木更津淳看着更加擁堵的俱樂部門口,轉頭問到。

就連木更津淳也沒想到,就一個縣大賽的名額搶奪賽都能引來這麽多人。

聽到詢問的小野木海鬥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自個抱着胸斜靠在了小巷的牆壁上:“不用管,等會兒七緒會帶他出來了。”

剛一話落,就看見俱樂部另一個拐角側門出來了幾個人。

定睛一看,那不是遼平七緒是誰。只是後面似乎還跟着兩個人。

“他們是誰?”小野木海鬥舒緩的眉毛瞬間擰緊。整個人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不過另外一個人對木更津淳來說也不陌生,就是在場上跟他戰到最後的本村宏樹。

“小野木君。”本村宏樹像是沒聽出來小野木海鬥語氣裏的不客氣一樣,他動作文雅地輕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小野木君真是貴人多忘事。”

這時,如月七緒偷偷地蹭到了小野木海鬥的旁邊。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然後湊着他的耳朵小聲說到:“他就是第二名本村宏樹。”

聽完,小野木海鬥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啊,我重來不關注第二名。”

本村宏樹笑得溫雅,卻給人一種脊背寒涼的感覺。只聽見他說:“不好意思啊,我也只記得住第一名。”

“劈裏——”

那一瞬間,其餘幾人覺得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竟然看見他們兩個人眼神對視間産生了火花。

恰巧木更津淳就站在他們中間的,他左看看又看看。突然他笑彎了眼睛語出驚人:“要不知道的看見你們倆這樣,還以為是互相看對眼了呢。”

對視的兩人視線突然凝固住,然後突然扭頭就朝着地嘔吐起來。

木更津淳這個拍拍背,那個拍拍背。順便叫上一邊看熱鬧的幾人說:“走嗎?吃飯去。”

“我請客,不過最多就是拉面啊。貴了請不起。”木更津淳拍了拍自己的錢包,“最近定制和弓,有點囊中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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