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如果就這點水準
第78章 如果就這點水準
他站直身體，心緒逐漸穩定下來。右腳尖踮了起來，冰刃尖觸到冰面上。黑色的陰影從刃尖四散開去。
他的眼眸清澈，瑩瑩亮光在燈光下格外吸引人眼球。
這是一場沒有音樂的花滑。
他起腳滑行，單足點立。另一只腿纖細挺拔。他身姿悠揚，宛若翺翔在空中的雄鷹。
紅色的發帶被他取下，沒有束縛的頭發柔順地飄着。
一個轉體，就連發絲都在跟着他用力，旋轉再加一個小跳。
分明每一個都是最簡單的動作，但每一個動作卻又恰到好處。多一分不多，少一分為憾。
美感與力量并存，剛柔并濟。
意外地還算不錯。
切雷斯蒂諾看着場內飛舞的男孩兒。不過仍是主觀意願在前。第一眼少年上冰滑腳的那一瞬間，切雷斯蒂諾就給他打了為“差”的評價。
除非是有更出彩的內容，不然的話少年是進不了市中心花滑隊伍的。
勝生勇利心裏緊張，抿緊嘴。眼睛直直地盯着木更津淳的動作。
在少年的身上他好像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不過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小淳他啊，要比自己自信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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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生勇利想着，突然就忍不住失笑一聲。他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把那點浮起的心緒又掩了下去，繼續把精神專注在木更津淳的表演上。
木更津淳腳下的動作逐漸變得舒緩，各種旋轉添加了上去。一個旋轉結束後，他腳下的動作交替。一個連續步之後他左後腳跟向後挪去，做足冰齒點冰，又後外刃向上起跳。
冰場的燈光突然彙聚在木更津淳的身上，柔柔的光暈打在他的身上，造成一種強烈的刺激沖擊。白色的細小灰塵輕輕揚揚地漂浮在空中，彙聚到幾處光源下，仿若他自身所帶的光圈一樣。
“好高！”
就連切雷斯蒂諾都沒忍住喊出聲音來，他看着停滞在半空中的木更津淳表情驚愕。
一圈...兩圈...三圈！
竟然是整整三圈整！
勝生勇利沒忍住又往前走了一步，直到聽見界牆發出撞擊聲。他才會過神來，不外乎他震驚。距離他上一次見到木更津淳還是一周前，一個人真能在沒接觸過花滑的情況下，跳出三周跳嗎？
即使他跳的不過是跳躍裏最簡單的後外點冰跳。但對于一些業餘的，他們頂天了最多也只能跳三周。
不過在落冰的時候，木更津淳的身體明顯有些不穩了。刀刃落在冰面上，少許液化成水的水珠附在落冰的刀刃上。他一個側滑，整個人一下子摔倒在了冰面上。
身體在冰面上滑出了一下斷距離，這次摔得有點狠了。但木更津淳沒有猶豫，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原本因為木更津淳的騰空力而驚訝的切雷斯蒂諾收斂了神色。
木更津淳的這一跳不算出彩，最簡單的一個後外點冰三周跳也失誤了。雖然旋轉夠，力量柔度夠。但完成度卻沒那麽好。
像這種跳躍，花滑重心12歲梯次一下的孩子會的很多，而且完成度也高出很多。
這不足以讓他心軟放他進花滑隊。
如果只有這點水準的話，切雷斯蒂諾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他張嘴正想說什麽的時候，站在一邊的勝生勇利突然開口了。
“切雷斯蒂諾，小淳他......才接觸花滑不到一周的時間。”
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有些艱澀。因為就連他都不相信自己說的這話是真的。
轉頭，他撞上了切雷斯蒂諾驚愕的表情。
一向嚴肅的面龐此刻有些裂開了，他嘴巴張了張，吐出了幾個氣音：“你是在騙我不懂花滑嗎？”
似乎是這句話給他了定心丸：“我花滑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玩泥巴呢。花滑這種東西，這麽難的東西，你告訴我他一周內學會了三周跳？”
雖然最簡單的三周跳也不怎麽完美，但為了進市隊告訴他，一周內學會三周跳？
切雷斯蒂諾臉上逐漸浮現怒氣：“勇利，雖然你很優秀。可能會成為日本第一個站到國際花滑的頒獎臺上。但你不能因此想走關系，欺騙我。只是為了讓你弟弟進市隊。你這個行為，我很生氣。”
“不、不是的。”聽到這一番話，勝生勇利突然變得慌張了起來，他連忙擺手，慌忙解釋道：“真不是...也沒有...小淳他真的只接觸了一周花滑......”
最後他沒忍住頹喪地捂住臉頰，就連他聽到自己說的話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看吧，你自己都辯解不了，說不出話來。”切雷斯蒂諾說不出失望還是啥，連連搖頭嘆氣：“其實你不這樣說也許我還可以考慮把這個小孩兒收進市花滑隊訓練一段時間，唉......”
聽到他這一聲嘆息，勝生勇利的心髒跟着一抖。他眼裏聚起後悔，如果他不說會不會......
但是小淳他确實是一周前才接觸花滑的啊。
勝生勇利的目光移到場內堅持滑行的木更津淳。不知道剛擦那一下勇利過猛，他的手肘已經紅了，在一片白茫茫的冰面和燈光下格外地顯眼。
即使沒有音樂，在冰面上的木更津淳也是自由亮眼優雅的。
簡單的一個繞行，他在原地轉起小圈。直立旋轉連接了燕式旋轉。
似乎從一開始，木更津淳所要講述的主題就是自由。
一個簡單的莫霍克步，腳下的步法不停地變換。身體逐漸緊繃，慢慢蓄力。
下一秒他左足後點，又一個後外點冰三周。只是這次的旋轉更穩，落冰更加幹脆。
看到這裏，切雷斯蒂諾的表情也跟着緩了一點。原本想要喊停的想法突然就停了下來。他雙手環胸繼續看了下去，只是淡定的神色還沒有持續多久。
木更津淳接着落冰的腳，又跳了起來！
這次不僅周數足，落冰穩。而且還是新跳躍——後外結環三周跳！
毫不懷疑，憑木更津淳跳出的高度，四周跳說不定也能勉強完成。
切雷斯蒂諾的表情終于變了，“或許我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好了boy，這次就算你合格了。”切雷斯蒂諾雙手環胸，站直了身體。“但是我先說好，如果在下次測試前你不能跟上隊伍的進度，不能通過測試的話。你就可以直接走人了。”
話落，切雷斯蒂諾也不再停留離開了。
聽在冰面上的木更津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興奮地沖向勝生勇利。伸開雙手環抱住了勝生勇利的脖頸：“我通過了，實在是太棒啦！”
勝生勇利先是一愣，最後還是把手放在了木更津淳的後腦勺上：“嗯，通過了，很棒。”
從市中心花滑隊出來後，木更津淳就跑去了學校。從老師那裏拿來了休學申請填上，最後又去見了一眼自己的小夥伴們。
“什麽？！！”
”你要去花滑？！”
山之內遼平和日向翔陽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他兩人退後好幾步，上上下下掃遍了木更津淳的全身。
又走進，對木更津淳上下其手。
捏捏手臂肌肉，捏捏小腿肌肉。
再兩人更過分的時候，木更津淳護住了自己的屁屁。
“屁屁就不必了啊！”他臉蛋紅紅的，明顯就是被欺負得狠了。他小眼神警告似地瞅了對面兩人蠢蠢欲動的手。
“再來，我打你們！”我聳了聳鼻子，語氣惡狠狠的。
山之內遼平兩人也知道點到為止什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這不是想知道淳你是什麽做的嘛，這也會那也會。這才多久的時間就轉戰花滑了。”
“不過你弓道不在練了嗎？”日向翔陽睜着眼，問出了山之內遼平沒能問出口的話。
木更津淳眼睛對上了山之內遼平的眼睛。對方的眼睛裏面藏着期許。
他頓了頓，還是說道：“偶爾還是會拉弓的。但只會當成興趣去拉，不過不會天天練習了。”
山之內遼平失望地垂下了眼皮，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也不能強求。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選擇，但他總還是有些不甘心。
明明淳的弓道是那樣的美麗。
如果非要拿出一個人跟他比較的話，山之內遼平掏空腦袋也只能想到一個人。
鳴宮奏。
突然山之內遼平的瞳孔就亮了一瞬，如果讓鳴宮和淳比賽，會不會就能讓淳繼續弓道練習了啊？
作者有話說：
如果明天能更一萬是奇跡，更不了一萬就是悲劇了嗚嗚嗚……
實不相瞞，我榜單字數還差一萬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