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把帥弟弟給委屈的…………

第37章 把帥弟弟給委屈的…………

37

慶典時長兩個半小時,結束後還有其他校友活動。下午四點有兩場友誼籃球賽,池鏡他們班有幾個老同學報名參加了,在群裏發了通知,邀請大家來西操籃球場看比賽。

池鏡和丁銘打算去捧個場,倆弟弟跟着一起去了。

籃球場兩旁的觀衆席上坐了不少人,挺正式的友誼賽,圍觀校友衆多,現場氛圍很熱烈。

看着眼前熟悉的籃球場,不免勾起了學生時代的許多回憶。

池鏡想起來件印象挺深的事,不由得輕笑一聲。

餘聞嘉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笑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什麽事?”

“說了怕你不高興。”

餘聞嘉沉默了下,看着他:“讓我不高興的事能讓你這麽高興?”

池鏡無聲地笑了一會兒,看着籃球場的方向,說:“高中有次體育課,你來找我,結果被籃球砸了,還砸出鼻血了。記得這事麽?——我就是覺得那時候你真的是挺逗,挺可愛的。”

那時候池鏡高三,餘聞嘉高一,他們倆在一個高中,餘聞嘉跟池明在一個班。池明上學從來不穿校服,那天下午他們班有堂公開課,必須要穿校服,班主任前一天就提醒了。然而池明是個不記事兒的,早上出門完全沒想起來這事。

不過問題不大,他哥每天都規規矩矩地穿校服,他可以跟他哥借。

高三和高一不在同一棟教學樓,離得比較遠,課間就那麽點時間,池明懶得跑一趟,打算下午體育課再去找他哥借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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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們兩個班的體育課正好都在下午第一節 。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池明把這件事托付給了餘聞嘉。

“嘉哥,下午體育課幫我個忙。”

平時一口一個“小嘉嘉”,有事相求的時候就是“嘉哥”。

“不幫。”餘聞嘉斷然拒絕。

體育課能讓幫什麽忙,肯定不是什麽輕松的事。

“啧,做人怎麽能冷漠到這種地步。”

“有報酬的。”池明舉起食指,“一個雞蛋灌餅。”

誘惑力不是很大。

“先說什麽事。”餘聞嘉說。

“幫我去我哥那兒借下校服。過兩天運動會了,我體育課要去練方陣,八成沒時間去找他,你替我跑一趟,O的K?”

餘聞嘉點了點頭:“可以。”

下午體育課上,果然一到自由活動時間池明就被叫去練方陣了。池鏡他們班這會兒也剛好自由活動。池鏡常在體育課打籃球,餘聞嘉走去西操籃球場,在一群人中看到了池鏡的身影。

池鏡長得标志,學霸帥哥一個,來看他打球的女生很多。

餘聞嘉等到他們中場休息才進球場,池鏡站在球框旁邊喝水,餘聞嘉朝他的方向徑直走去。

西操不止一個球場,旁邊球場上還有另一個班的學生在打籃球。餘聞嘉在離池鏡不到五米的地方猛然間聽到一聲驚呼。

“啊!小心啊!”球場鐵網外面有個女生喊了一聲。

餘聞嘉轉頭看了眼,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被迎面飛來的籃球砸中了臉。

“我靠——”

丁銘大吃一驚,池鏡仰着頭在喝水,還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麽。他看到丁銘瞪着眼睛看着前面,就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餘聞嘉被球砸得頭往後仰了一下,鼻子猛地一酸,還沒感覺到痛,眼淚就流出來了。他低頭捂住了鼻子,剛才是酸,這會兒是疼,疼得他眼前一黑,一瞬間有點頭暈目眩。

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池鏡一愣:“聞嘉?”

餘聞嘉低頭捂着臉,池鏡看到他地上不遠處的籃球,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他把水杯往旁邊書包上一扔,趕忙跑了過去。

“被球砸了?”池鏡略微低着頭,湊過去看他的臉,“砸哪兒了?有沒有砸到鼻梁骨?”

餘聞嘉低着頭說“沒事”,聲音有點悶。

“對不起對不起!”隔壁球場有人跑過來,連連道歉,“真的對不起啊!你沒事吧?”

餘聞嘉捂着鼻子和嘴,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池鏡皺着眉,一臉擔心:“臉擡起來我看看。”

餘聞嘉擡起頭來,手沒從臉上放下來,他看着池鏡說:“鏡哥,池明找你借校服。”

池鏡愣了愣。

“下午公開課,他沒帶校服,要借你的穿一下。”餘聞嘉說話帶着點鼻音,剛被砸出了眼淚,眼睛稍微有點紅。

餘聞嘉不想池鏡擔心,也不想以這麽狼狽的樣子繼續待在他面前。他感覺鼻子裏有股熱流湧出,使勁捂住鼻子,問池鏡:“你校服呢?”

“現在還管什麽校服啊。我讓你給我看看你的臉,手拿下來。”

“沒事,就是鼻子有點酸。”

“沒事你捂着臉幹什麽。”池鏡實在緊張,怕球砸的是他的鼻梁骨,骨頭砸壞了那可不是小事,他手一擡,拽了一下餘聞嘉捂在臉上的手。

餘聞嘉往後一退,沒讓他碰到自己,旋即轉過身去,打算走人。

“站那兒。”池鏡叫住他,表情有點嚴肅。

餘聞嘉腳步一頓。

“轉過來。”

餘聞嘉慢慢轉過身。

血已經從他的指縫裏流了下來,池鏡大驚失色,迅速走到他面前,拽開他的手。

剛才跑過來道歉的那個男生也吓了一跳:“我操!你你你沒事吧?!”

餘聞嘉的鼻血已經流到了下巴上,池鏡轉頭問那個男生:“你有紙巾嗎?”

男生趕忙摸了一下口袋,有點慌張地說“沒有”。

操場上一幫男生,都沒随身帶紙巾。餘聞嘉鼻血越流越兇,根本止不住。池鏡手腕上戴着運動護腕,他情急之下脫下護腕捂住了餘聞嘉的鼻子:“別仰頭,頭往前傾一點,低着頭。”

餘聞嘉怕血沾到池鏡手上,按着護腕說:“我自己摁着。”

有女生跑過來遞紙巾,池鏡接過說了聲“謝謝”,抽了幾張紙遞給餘聞嘉,讓他捏緊鼻子,保持剛才的姿勢。

“我現在帶你去醫務室。”

“校服……”餘聞嘉還沒忘了池明托他辦的事。

池鏡都有點無奈了,轉頭叫了聲丁銘:“一會兒把我校服拿去給池明,我帶他去趟醫務室。”

去醫務室的路上,池鏡瞥了餘聞嘉一眼:“還沒事呢,我要不讓你站那兒你打算怎樣,血流滿面地逃離現場?”

餘聞嘉捏着鼻子,臉上和手上都沾着點血。本來不想在池鏡面前那麽狼狽,沒想到這一通操作下來,更狼狽了。

他垂着眼,耳朵有點紅紅的:“我站那兒也是血流滿面。”

池鏡有點想笑:“所以你跑什麽?”

“不想給你看到我血流滿面的樣子。”

“還挺在乎形象。那沒辦法了,我都看到了。”

池鏡也是後來聽說池明讓餘聞嘉幫忙拿校服的報酬是一個雞蛋灌餅。

籃球場上的球員投了一個漂亮的三分球,觀衆席上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

池鏡時隔多年才想起來問餘聞嘉:“池明當初答應你的雞蛋灌餅後來吃着沒?”

餘聞嘉說:“吃着了,還多加了兩串裏脊。”

籃球比賽結束時,天已經變暗了。池鏡他們幾個直接開車去了飯店,晚上的同學聚餐在一個地兒,不奇怪,那家飯店就在一中附近,是一中老師組織畢業散夥飯的首選地,環境好,菜品豐富,價格優惠。一中每年畢業季,都是這家飯店客流量最高的時候。

今天一中八十周年校慶,客流量又到達了頂峰,包廂早就被一中的校友訂滿了。

餘聞嘉和池明在飯店門口碰到了幾個老同學,池明記性不好,好幾個都叫不出名字了。別看餘聞嘉高中那會兒有點高冷,這些個同學的名字他倒是全都記得。

餘聞嘉比高中長高了不少,五官也長開了,臉褪去青澀,氣質跟高中時期大不相同。好多年沒見過他的老同學看見他還挺吃驚,他們班的英語課代表,一個很活潑外向的女生,這麽多年過去還是當年的樣子,笑起來眼睛彎彎,說話還像個小女生。她看着餘聞嘉直白地誇道:“我天呢餘聞嘉,你現在怎麽帥成這樣啦。”

池明笑了聲:“他什麽時候醜過。”

“這你就不懂了吧,帥不止是看臉,更重要的是一種感覺。”

池鏡和丁銘站在旁邊,英語課代表看着池鏡忽然睜大了眼睛:“哎你不是視頻裏的那個……”

“居然這就給我見到本人了,絕了。”她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學長你好。”

池鏡跟她握了下手:“你好。”

池明在門口跟那位女同學聊半天,到頭來連人家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他問餘聞嘉:“你記得那女生叫什麽嗎?”

“葛沁。”

“她旁邊那個呢?”

“于夢佳。”

池明感到不可思議:“你這記性也忒好了吧。”

餘聞嘉高中是數學課代表,經常收作業發作業,他看了池明一眼:“你發三年作業,你也記得。”

池明嗤笑一聲:“太高估我了。”

池鏡在二樓走廊碰到了趙雨霏,她走在他們幾個後面,叫了他一聲。

“池鏡?”

池鏡轉過頭。

“我就說看着像你。”趙雨霏朝他們走過來,“什麽時候回的國啊?”

“有一陣子了。”

“是調回國工作了?長期還是短期啊?”

池鏡笑了笑:“沒有定數,得看具體情況。”

趙雨霏是池鏡和丁銘的高中同學,池鏡以前是班長,她是副班長,上學那會兒跟池鏡關系很好,兩個人上的還是同一所大學。這些年池鏡跟她還有聯系,不過兩個人已經很多年沒見了。

趙雨霏跟丁銘也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啊丁老板。哦不對,應該是丁老師,差點忘了你現在已經是一名優秀的人民教師。”

趙雨霏染了一頭漂亮的淺色紫發,丁銘笑着誇道:“你這發色可以啊,仙女啊簡直是。”

趙雨霏撩了一下頭發:“那是,本來就是仙女。”

趙雨霏前年辭職,辭職後開始環球世界,最近剛回國,過兩天又要走。

非常自由灑脫的一位女士,是長着翅膀的仙女。

趙雨霏的視線落在餘聞嘉身上,兩人對視了一眼,趙雨霏眼睛一眨,沖他微微笑了下。

餘聞嘉也朝她禮貌地點了點頭。

在走廊寒暄了兩句,一行人便去了各自班級的包廂,一進包廂,趙雨霏就“哎呀”了一聲,看着桌上其他同學的文創紀念品,她一臉懊惱:“我把紀念品落學校了。”

“等會兒再回去拿呗。”丁銘說。

“肯定沒了,我落學校門口的,拍完照忘拿了。”

“我的那份你帶回去好了,在我車裏,吃完飯去拿。”池鏡說。

“可別。”趙雨霏笑着說,“跟你那位帥弟弟一起來的吧?帥弟弟在呢,我哪敢碰你的東西啊。”

池鏡愣了下,有點沒反應過來:“嗯?”

趙雨霏朝門外偏了偏頭:“跟你們一塊的,除了你弟,還有哪個弟弟啊。”

“幾年前有次我去你家,拿了你床頭那個小熊玩偶,把帥弟弟給委屈的……這事我可還記得呢。”

池鏡想起來了,笑了聲說:“他那時候年紀還小呢,那天心情也不好,我不後來都跟你解釋了嗎。你說的他多小氣似的,不是那樣的人。”

“我可沒說人家小氣。”趙雨霏眨眨眼睛,“我就是覺得帥弟弟有點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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