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次見面就要結婚

第2章 第一次見面就要結婚

十六歲,容絨拿到讷雅巴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整個華國在這個年紀錄取的omega,他是第一個。

容絨登上新聞報紙,一時萬衆矚目。

容家把容絨公開認回來,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邀請容城有名的富人。

宴會上,黎若蕊和容興平都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黎若蕊名義上是容絨的老師,從來不允許他在外面喊自己媽媽,正被不少富家夫人圍在一起,請她教鋼琴。

容安親熱的挽過角落裏容絨的手臂,把他介紹給自己的朋友們,“這是我哥哥容絨。”

“安安,別喊哥哥,他哪裏比得上容玉大哥。”

容安的竹馬,一起長大的季家太子爺季離樓坐在沙發上,清淡開口,“進了容家,也要記得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私生子,不要癡心妄想得到更多東西。”

“是啊,別以為自己真和我們一樣了。”

他們看向容絨的眼神裏,是厭惡,是高高在上,是施舍。

這是小說裏容絨第一次正式登場,書中描寫他因為嫉妒容安,剛出現便趁機用果汁倒在容安訂做的禮服上。

實際上是容安自己撞過來的,容安擡起頭,眼睛通紅的說,哥哥,我不怪你,但是面料特別,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一時間,容絨被容安的朋友們圍堵。

他張了張口,容安的朋友方治迎面倒了一杯果汁在衣服上,濕噠噠,黏膩的向下滴着果汁,是石榴汁。

一身簡約西裝的容絨茫然低下頭,無需太多的修飾,容貌是無法形容出的漂亮純淨,軟白好看的手指攥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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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有些寬大,并不合身,是黎若蕊拿的容安不要的衣服。

容絨想,現在更是難看了。

果汁濺到臉上,眼圈很快紅了,水潤的桃花眼擡起,一滴果汁順着眼皮往下掉。

方治聲音很大,把容絨推到了地上:“誰讓你欺負安安了。”

容絨真的很會演戲,太心機了。

容安“急匆匆”的拉住他,“阿治,哥哥不是故意的。”

管家過來,把容絨帶走。

離開宴會的走廊上,剛剛脫身的容絨被一直沒有出現的容夫人迎面而來扇了一巴掌,把他按在地上,罰跪在容家的祠堂裏認錯。

“別以為被認回來就真的是容家人了,你哪裏比得上我的安安。”

這是容絨回到容宅的第一天。

鋼琴家的手最為珍貴,容安卻拿來自己沾了果汁的衣服,偏頭站在門邊瞧着黎若蕊,“阿姨,哥哥說要給我洗衣服。”

容安在黎若蕊眼裏,什麽都好。

黎若蕊笑的寵溺:“沒問題,是他做錯了事兒。”

“對了阿姨,我的衣服不能用熱水洗。”

容絨一瘸一拐的扶着牆走回房間時,看到坐在書桌前的黎若蕊,女人拎着衣服迎面砸了過來,“容絨,你怎麽這麽蠢,走路都能把安安的衣服弄髒。”

“這件衣服,現在去洗幹淨。”

她今天心情不錯,語氣溫柔許多,罕見的喊起小名來了,“絨絨,你用冷水洗好,親自給他送過去,安安是未來容家家主的弟弟,你要好好的讨好容玉。”

這是冬天,水冷的刺骨。

容絨只是看着她,“有時候,我經常會想,我和容安到底誰是你的孩子?”

黎若蕊對誰的态度都比對他好。

黎若蕊會關心容安的日常起居,會關注每次考試,甚至會偷偷做了夜宵送上門,即便容安十次中也不會對她笑一次。

黎若蕊對着他大吼,“你什麽意思?我不是在為你着想?你以為我都是為了自己嗎?”

直到最後,容絨才知道,原來容安真的是黎若蕊的孩子。

他們早就相認了,互相利用他。

那他呢,他是什麽?

在第二天清晨,容絨獨自拉着行李箱離開容家,他的導師急迫的想要見到他,容絨回複郵件,答應提前來到音樂學院參觀學習。

黎若蕊無法拒絕,只能讓他走。

再次正式回國,是四年後,容絨從音樂學院畢業,回國參加朋友邀約的鋼琴演奏會。

容絨回容家參加家宴。

剛剛邁進門,容安毫無征兆的當着容家人的面在容絨面前哭了起來,目光懇切的喊他哥哥,求他去和傅清衍訂婚。

這是容絨第二次在小說裏登場。

他還未開口,容夫人上下看了他一眼,态度極為嫌惡,“讓你去你就去,這是你欠我們容家的。”

“翅膀硬了,一個私生子,真以為離開我們容家你還能當你的大鋼琴家?”

容興平只對他說,“容家和傅家的婚事是從小訂好的,你一個做哥哥的,幫一下弟弟。”

容家長子容玉蹙眉,神色格外厭惡,“容絨,安安都求你了。”

黎若蕊在容興平身邊,挽着手臂,笑的格外燦爛,“絨絨,聽你父親的,我們做大人的會害你嗎?”

容安擦擦眼淚,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依靠在容夫人身邊,是一種天真的惡毒感,“哥哥,媽媽是擔心你不聽勸,傅清衍很優秀,這樁婚事對你很好的。”

不需要容絨回答,一切板上釘釘。

傅清衍是本書的大反派角色,他性格冷厲,喜怒無常,行事更是詭異,用瘋批來形容也不為過。

容安不想要,所以讓他去。

容安達到目的後離開,容絨低下頭,透過二樓的落地窗,他看到季離樓西裝革履的站在院子裏,撐傘為容安擋雨,“安安,你辛苦了。”

一邊是浪漫畫面,一邊是無法掙脫的人生。

足夠諷刺。

隔天,容絨和傅清衍在第一次見面,漂亮清瘦的omega坐在會所的窗邊,一身柔軟的裝扮,白色襯衣搭配米色毛衣,雪白的頸微微低下,在專注的看書。

不遠處的卡座裏,正坐着容家派來的保镖,在寸步不離的盯着他。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敲了敲大理石桌面。

容絨擡起頭,好高,冷冰冰的感覺。

突然有些緊張,眼睫跟着打顫,顯得有些呆的,“容絨。”

“我是傅清衍。”

S級的Alpha不止是血統優秀,男人穿着深灰色的風衣,俊美無鑄的五官低下來,冷眸疏離寂靜,侵略感很強。

“容絨,你做好準備和我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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