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不會再回容家

第6章 我不會再回容家

次日一早,容絨抱着明明還沒睡醒,粘着要抱的枝枝下樓,讓管家帶小朋友去洗漱,枝枝揉了揉眼睛,半夢半醒的喊,“絨絨。”

容絨親了親小臉頰,“快去洗臉。”

實在是沒睡醒,管家在一樓抱了一圈,又抱着上樓,再睡一會兒吧,多睡覺長個子。

傅清衍早早出門,容絨獨自用了早飯,他吃的有些慢,是前幾年看診後養成的習慣。

他的身體,大大小小的病症實在是不少。

等一切結束,再想辦法調養吧。

上午八點半,傅清衍的特助準時準點出現在容絨面前,“夫人,先生安排這幾天我跟在您身邊。”

他帶來了容絨要的東西,一個微型攝像頭。

“我們先去容家。”

上午九點,車輛準時抵達容家,特助拿着一個大箱子跟在後面,一向不受待見的容絨突然來了,容家的傭人意外的看着容絨上樓,急忙通知容夫人。

容絨很快下來,他去了大廳,容家大廳的展櫃上,有容絨的獎杯。

容絨停下,看過去。

最下面,是容絨十五歲拿下華國鋼琴大賽特等獎的獎杯,在整個架子的最中央卻是容安十八歲時,靠着抄襲得到的設計獎。

容絨的獎杯都落了灰,待在最下面一層。

他彎下腰,輕輕擦掉,拿起獎杯放到箱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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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過去,是他的來時路。

特助蹲下來:“夫人,我來。”

整個容家,容絨只有這些獎杯。

張媽急匆匆的跑過來,兇神惡煞的奪走了特助手裏的獎杯,“你們幹什麽!二少爺,你怎麽能随便拿走容家的東西!”

特助站起來:“這是我們夫人的獎杯。”

張媽挺胸擡頭,壯碩的身體擋着櫃子,卡的死死的,“是不是你們的,還要老爺說的算。”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偷走容家的東西,我要檢查。”

一道冷淡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張媽,讓他拿。”

容絨擡起頭,是容家的大少爺容玉,他一身玉白色調的新中式衣服,五官清俊,芝蘭玉樹的君子,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看向他的視線都帶着深深地厭惡。

“容絨,安安被你推倒後,住了半個月的院,最近腿腳剛剛恢複,再看到你,會吓到他。”

“容絨,以後沒事不要回來,容家不歡迎你。”

整個容家,只有他是多餘的。

即便容安不是他推倒的,即便容安沒有真正受傷又如何,沒有人在意真相。

容絨曾經也想要有一個哥哥。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對,不會主動靠近,偷偷的,遠遠的看着他們。

在容家,哪怕容安只是掉幾滴眼淚,容玉會立刻推遲會議,不遠萬裏的飛回來哄他。

容安,是千嬌百寵長大的。

容絨,是千嫌萬惡長大的。

在容絨車禍醒來後,得知枝枝失蹤的消息,他不顧病體去找枝枝導致再度昏迷。

容玉來看過他。

那時,容玉看着病床上的容絨,“容絨,這是你的報應。”

在容玉眼裏,容絨是容家的一條裂縫。

可是,容家的裂縫哪裏只有他啊。

漂亮安靜的omega站在原地,他擡起頭,一句話都沒有再解釋,只淡淡說道,“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再回來了。”

下一次再見容家人,只能是他們跪在自己的面前。

特助抱着箱子,跟在容絨身邊離開。

剛剛出門不久,容絨遇到了剛回來的黎若蕊,女人沖過來抓着容絨的衣服,披頭散發的,渾身都是酒氣,完全是一個瘋子。

“容絨,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現在,給我轉錢,我要給安安買項鏈,還差一百萬。”

“容夫人那個老巫婆最近天天和容興平吵架,乖絨絨,你去找傅清衍,你整天幫他養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這麽辛苦,要點錢怎麽了。”

“要不是我,你能嫁給傅清衍嗎?快給我,安安已經不理我了。”

網暴的這一個月,容絨已經連換了兩個電話。

容絨慢慢的的低下漂亮清冷的五官,指尖一垂,藏進棉質長袖中,“我為什麽要給你錢?”

他深呼吸,格外平靜的注視着眼前的瘋子,再然後,右手擡起,用力的掐住了黎若蕊的脖子。

“我不止現在不會給你,以後也不會了。”

“今天開始,我的演奏會,商業演出,這些錢,你再也拿不到了。”

這些年,黎若蕊一直在控制着容絨,她對容絨吸骨敲髓,好心時還能給點基本工資,轉頭把一切都給了容安。

黎若蕊從小到大都在重複自己的付出,“我這些年對你培養的這麽辛苦,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要不是她,容絨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嗎?

“容絨,你瘋了,你…想殺了我嗎?”

只是死掉,夠嗎?

容絨松手,看黎若蕊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喘息。

一點都不夠。

特助遞來濕巾,他擦了擦手指,去看門口的監控,“監控拍得到嗎?”

“夫人,車輛擋住了,拍不到。”

“把前段監控要過來,記得删掉備份。”

特助點頭,送容絨去醫院。

容絨在康複科做了兩個小時的針灸理療,他的手腕勞損是很多年的舊傷了,醫生都拿他沒辦法,“我還是建議你,盡量休息一段時間。”

“這是膏藥,每天用鹽包熱敷,再貼一貼。”

“我會休息的半個月的,謝謝您。”

天空又下起了雨,今天是《我們離婚吧》的官宣日。

第一對官宣的,正是容安和季離樓。

出來時,容絨獨自站在醫院大廳的屋檐下,他仰頭,看向發暗的天空,剛剛還是小雨,現在成了中雨。

今天是陰天,冷風卷着雨吹過,衣服貼在皮膚上。

有些冷,他抱住了手臂。

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面前,若有似無的看到裏面端坐的側影,有些莫名的熟悉。

本應該去停車場開車的特助從車上下來,撐傘站在臺階下,緊接着,車門打開,容絨看到了坐在裏面的Alpha。

原來是傅清衍。

他戴着銀絲邊框眼鏡,在看文件,發覺容絨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冷矜清貴的面孔望過來,是在和他說。

“容絨,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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