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偷走一個吻
第37章 偷走一個吻
容絨沒太聽懂,他往屋裏看過去。
怎麽個禮貌法??
方治扶着牆,緩步走到了門口,發痛的後背靠在門框上,強裝沒事,“容絨,對不起,剛剛是我冒犯了。”
真特麽的無語,傅清衍比他一個演員還能演。
容絨不在意方治,他的邏輯是在鏡頭前是沒有事,那就是沒事。
這出戲,容安趕在末尾出現。
他想要折騰一點事情,清秀的眸子擔心的蹙起,很關心的問方治,“剛剛發生了什麽?”
方治正疼,還被容安抓住了傷處。
他甩開手臂,煩躁一句,“什麽事都沒有。”
容安立刻要掉眼淚了。
方治顧不上理他,說了一聲,他要去換衣服,轉身鎖上門,給助理發消息,讓他送藥過來。
門外,容安怨恨的盯着容絨。
他氣沖沖的走了。
[他們打起來了?看着不像啊?]
[傅清衍把我老公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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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夫夫兩個無法無天了,這個節目難道沒有人做主嗎?明顯在欺負人。]
[太惡心了,求封殺他們。]
[不行了,我要去舉報。]
容絨沒看他們就被傅清衍牽住手,兩人往後采室的方向走,“我一個人可以的。”
傅清衍裝乖:“我送你到門口。”
容貓貓回想剛剛的場景,心裏還是有一點後怕,“你沒有沖動就好,以後都要像今天一樣保持理智。”
過往Alpha和Alpha之間起沖突的,受傷流血都算普遍。
剛剛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來了,他好擔心會發生什麽事情,本能的又在相信傅清衍。
傅清衍停下腳步,他望着容絨,薄唇微揚,“絨絨,我可以被表揚嗎?”
“我們今天牽手了。”
容小貓作弊,桃花源眨巴一下,還想要把手收回去,直接Alpha抓着不松開,嘴巴和腦子都難得聰明了一回,沒再失守城池,“牽…手…就是表揚!”
傅清衍抓的更緊了,語氣尤其的溫順,卻是提出要求。
以守為攻。
“既然是我的獎勵,可以再牽兩分鐘嗎?”
容絨迷迷糊糊的被繞了進來,雪白指縫間都出了汗,攥得越來越緊了。
距離拉近,他不用自己看就能看到Alpha垂落的黑眸,細微到連眼睫數量都能一根根數清楚。
簡直太近了,容絨張了張唇,不知道為什麽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保留了一點威嚴,“只能一次。”
傅清衍的回答,當然是,“好。”
整整兩分鐘,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容絨獨自進去錄制采訪後,先掏出濕巾擦了擦手掌。
他太緊張,出了好多汗,擦完把左手藏在口袋裏,大概意思是看不見就不會害羞。
傅清衍站在另一個入口處,遠遠的瞧着容絨的小舉動。
雲導正了正嗓子,準備好後,先清了一波現場的工作人員,只留下了核心五人團隊,連門都關緊了。
他開始正式采訪。
這是下一期的內容,第一期明天中午播出,第二期會在三天後播出,節目組剪的飛快,聘請了将近十個剪輯師,主打一個時效性。
直播時長漫長而又細碎,需要剪輯師整理。
當一個個問題問出來時,現場的工作人員紛紛擡起頭。
大家的表情都是,這是可以說的嗎?
鏡頭前,一向溫軟的美人連瞳仁都透着冷清。
雲導最鎮定,讓容絨喊下一個嘉賓進來。
容絨一離開,雲導立刻小聲同攝影師說,“給我拷貝一份。”
不得不說,他們都期待了。
…
中午沒有做飯,大家一同用這兩天剩下的生活費一同出去吃了午餐。
海邊風景很美,容絨戴着墨鏡和明子瑜肩并肩走在前面,明子瑜的工作就是直播,像這樣吹吹風,曬曬太陽的日子也不多。
他們吃完飯,一同去沙灘上錄制節目。
節目組和他們是對抗式,游戲有沙灘排球,沙灘摩托,還有節目組專門設計的項目。
容絨從來沒有玩過,好奇的聽着導演介紹。
他沒有來得及選擇,一個女人踩着高跟鞋啪嗒嗒從臺階上下來,指着容絨的鼻子罵,“容絨,你在這裏幹什麽,我給你打了上百個電話。”
然後,她的高跟鞋陷進了沙灘裏。
傅清衍伸出手臂擋住了容絨。
當着鏡頭的面,黎若蕊直接脫了高跟鞋,她拎着鞋子,光腳跑過來,嘴角上火起了泡,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一點都不像音樂教授。
“不許再錄了,跟我回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亂子,還有臉在這裏上節目。”
黎若蕊只看過幾眼節目,以為他們的直播只是在別墅裏。
她伸手就要掐容絨的胳膊,被傅清衍推開。
黎若蕊:“你幹什麽?”
黎若蕊和傅清衍沒有什麽接觸,她甚至覺得,把容絨賣給傅清衍一點都不劃算,兩個人一點感情都有,容絨也在傅清衍那邊撈不到錢,還要養一個撿來的孩子。
怎麽看都是一個虧本的買賣。
“你是什麽身份來管他?”
黎若蕊死不承認,“我是他老師。”
傅清衍掀了掀眼皮,他對着一米外的雲導招手。
雲導讓安保把她帶走,畫外音,“這位女士影響節目正常錄制,安保組嚴查,她是怎麽上島的,又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黎若蕊掙紮了好幾下,狼狽的被擡了出去。
她還叫了一聲,“容絨,你對得起我對你這麽多年的培養嗎?”
簡直要氣死了,今天一大早,教導主任給她打電話,讓她暫時別來上課了。
全都怪容絨,真是災星!
早知道當初就把他扔了。
容安一副被吓到的樣子躲在季離樓身邊,“我害怕。”
這兩天,季離樓都對他冷淡了。
季離樓問他,“你不是說,她和容絨的關系很好嗎?”
容安天真懵懂的眨了眨眼,連動作都是學的容絨,一個是自然反應,一個是刻意為之。
他無辜道,“我不知道,他們在我面前很好。”
方治抱着手臂,配合了一句。
“人可能是有多面性的。”
[我覺得誰都要避開容絨,林栖川和明子瑜能不能別傻了,真想沖進去讓他們知道。]
[好瘋啊,她看起來和容絨關系一點都不好,還要打容絨。]
[容絨做出這麽多壞事,正常人都得氣瘋。]
[這兩天的風向,有點奇怪。]
[我也,不敢說話了。]
下午一點,節目組宣布容絨下午暫停錄制。
他同傅清衍一同回去休息,倒是比錄制的時候還要輕松。
容絨伸伸懶腰,他拿到自己的錢包和傅清衍一起去了貓咖。
小橘貓記得他,一下子就跳到膝蓋上。
貓咖裏開着空調,容絨靠在沙發上,抱着貓慢慢的眯上眼睛。
他睡着了,周圍有好幾只貓咪,紛紛圍繞在他周圍,跟着一同睡,有的尾巴搖來搖去,身體睡着了,尾巴還沒有。
傅清衍在店外打電話。
十分鐘後,他抱起一只貓,走到了容絨面前,“絨絨。”
容絨睡得有些沉,動也沒動。
Alpha俯下身,薄唇印在眉心處,一個輕到讓人無法察覺的吻。
懷裏的小貓好奇的叫了一聲。
傅清衍順了順毛,“噓。”
那些紛紛擾擾的事情,此刻不屬于容絨,也不屬于他。
這平靜祥和的一刻,只屬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