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霧裏看花
第46章 霧裏看花
龍一架着牛車回村, 不過牛車上不只柳枝一人,還多了谷家三口。
要說龍一用了什麽方法,将人拐到平溪村的?其實根本沒費她都少口舌。從谷雨這一條, 那兩個老人就不得不為孫兒着想;加上她又不是施舍,是給他們提供了工作機會的, 想來的那點“志氣”也用不到拒絕她這件事上;再說, 能脫離那樣的環境,為什麽要留下來。
讓龍一感到意外的是, 谷伯遠是一個談吐風雅,頗有見識的人。有這等本事, 就算不能腰纏萬貫, 倒也不至于落魄至此。不過當事人到底經歷了什麽,她倒也不是個多事的人。
既然龍一認定了谷伯遠是個“有用的”人, 她自然不會浪費在這個資源。不過, 該用在何處, 她可以慢慢想,一切等酒廠建起來再說。
酒廠的選址已經敲定了, 天氣大冷前務必要将廠房該起來的, 還得招一些工人, 不然沒有辦法應付市場對酒的需求——大規模生産勢在必行。
龍一将她們租住的小院留給了谷家人, 她和柳枝去新屋住。這幾天, 陸陸續續的已将東西搬過去了一些, 休息了片刻,她将剩下要搬走的,也都搬了過去。被褥在回程時已經買了三套, 剩下的米面柴火夠他們生活一兩個月的了。
經過一年多的颠沛流離, 谷家人走進這個小院子時, 那種不安定的心,似乎落地了。
龍一和柳枝不想打擾這一家人好不容易的安穩,回去了新屋。明天柳枝就要去秦家住了,她巴不得跟柳枝多一點的獨處時間呢。
想到晚上事,龍一哄騙似的央着柳枝晚飯的時候陪她小酌一杯。柳枝被她纏得沒辦法,只有應允。
若是柳枝知道了她家阿姐那“上不得臺面”的小心思,說不定連哄都不用哄,主動醉在她懷裏了。還用得着龍一這麽費勁,連哄帶騙的。
柳枝對新家滿意極了,這才是屬于她和阿姐真正的家。在新家的第一頓飯,柳枝做的用心,做了四個菜,加一盤手撕肉下酒。這酒不是“秋露”而是度數低很多的桃花酒,給柳枝到了一碗,剩下的都歸她。
以柳枝的酒量,這一碗夠她醉的了,龍一悄捏捏的盤算,後半夜再補上幾口,保準讓她家小柳枝一覺昏睡到天亮。
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比之前幹掉一個難搞的目标更讓她開心。不,不只是開心,隐隐地帶着小興奮。
這麽算計她家小柳枝,龍一的心不會內疚嗎?那絕對是沒有的,她這麽做,完全是為了她家小柳枝。為了柳枝以後的“幸福”着想,還有在新婚之夜給她驚喜,這個婚前“試睡”是勢在必行的。所以,做這些“不要臉”的事,才會如此心安理得。
果然,一碗酒見底後,柳枝醉的迷迷糊糊。喝醉了後的柳枝,那股“借酒逞兇”的可愛行為等到了龍一的縱容,巴不得柳枝在她身上粘粘乎乎,抱着就不肯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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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龍一抱着柳枝沐浴時,她已經完全睡着了。龍一雖然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柳枝的身體,倒也沒在浴桶了做些什麽。簡單的涮洗了一下,就帶着柳枝上炕了。
“阿枝……”龍一輕輕的喊着她,測試她的熟睡程度。
柳枝聞聲,哼唧了一聲,向她懷裏拱了拱。龍一拿着酒葫蘆,喝了一大口酒,含在嘴裏,對準柳枝的嘴渡了過去,輕輕的,緩緩的。悉數都讓柳枝咽下去後,用舌頭在柳枝的口中“回味”了一下酒味。這樣來來回回的,灌了柳枝四五口,看着她小臉明顯的染上了粉色,才罷休。
此時的龍一帶着一種難以描述的興奮,還夾雜着一絲做賊心虛之感。總之,現在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
借由燈油的光亮,龍一将柳枝細細的打量。昏黃的燈光,應在柳枝的臉上,就像一幅做舊的睡美人畫報。龍一忍不住的将手輕輕地撫上柳枝的臉,指腹描着她指腹描着她眉眼的輪廓。
“阿枝。”似呼喚,更像喃喃自語。
醉得不能再醉的柳枝,怎麽也不會想到,她的阿姐此刻就像一個“變态”一樣,看着她的目光藏不住的□□。
似乎某些想法不受控制,龍一穩了穩心神。她可以忍的,她忍得住。
不過,她可以讨一些利息。
龍一撩開了她給柳枝穿上的衣服——方才一顆扣子一顆扣子系上的,這會一顆扣子一顆扣子地解開。
柳枝的身體對于龍一來說,并不陌生,她不止一次的撫上過。可此刻,當她的手掌再次貼上柳枝的身體時,莫名的燥熱感會直通她的每一根神經。
斷斷續續的,從柳枝的口中溢出淺淺的□□聲,每一聲都飄進了龍一的耳中。龍一退去了上衣,将自己的身子貼向柳枝。暖暖的熱原靠近,柳枝本能的尋着溫暖而去,雙手圈在龍一的腰間。
龍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低頭吻上她的唇,輕輕的舔允着。柳枝耐不住騷擾,微微張了嘴,龍一順勢将舌頭伸了進去。
而柳枝下意識的回應,讓龍一更加的“得心應手”,不知疲倦。
夜還很長,她可以做的事還有很多。
柳枝醒來時,發現自己窩在龍一的懷裏。她的頭有點痛,身體酸乏的很。她總覺得身體不太對勁兒,卻又說不上那不對來,最後歸結于喝酒喝的。
若是知曉了昨夜她心心念念的人對她做的那些“好事”,當是何感想。
已是日上三竿,柳枝想着今日要去秦家,不好去的太晚,最遲中午前要去的。她剛要起身,卻被龍一一個翻身圈在懷裏。龍一的鼻息拍打在她的頸肩,讓她的身子一顫,不敢再亂動。
龍一“忙活”了大半夜,天色漸亮才停下,若不是極力的忍着,怕是柳枝就要“陣亡”了。最後,強忍住那最後的防線,收了手。不過,她也沒在休息,幫柳枝清了身子,穿好了衣服。一切看上去,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
看着她家小柳枝有轉醒的跡象,她才閉了眼睛,裝睡。感覺柳枝要起身,她又無賴的将人圈進自己的懷裏,死皮賴臉的抱着柳枝磨蹭到了快要晌午時才起來。
将人送到秦家時,龍一得了丈母娘好幾個白眼,連飯都沒讓她吃,就将人“趕出”了秦家。
一想到只有到成親那天才能見到柳枝,龍一唉聲嘆氣了好一會,連回家的路走的都沒有力氣。走幾步就回頭望着秦家的大門口。
就幾天而已,沒啥大不了的!
回去新家的龍一,提着她的“玄霜”去砍柴了。谷家不是老人就是小孩,龍一留了大半的木柴給他們,剩下的拉到了新屋,可是不夠過冬了。反正,柳枝這幾天不在,她也無事可做,不如去将木柴備足了,也正好試試心刀。
龍一帶着一捆繩子,拿着玄霜,去了樹林。
大中午,村民都回家吃飯,樹林裏沒有他人。她找了一個大腿粗細的樹木,将選玄霜拔了出來,對着空氣劈砍了幾下,試試手感。
想這麽粗的樹幹一刀砍下去,是樹幹斷了,還是刀斷呢?
她雙手握刀,一抹寒光劃過,頃刻間樹幹傾斜而倒。
柳枝驚喜的撫上刀身,喃喃自語道:“玄霜,你是我目前見過的最鋒利、最堅韌的刀。”
不知是不是龍一的錯覺,只當她說完話,刀身發出嗡鳴聲,似在炫耀自己的厲害。
玄霜太過“優秀”,砍柴如切菜,不一會兒這一棵樹就被龍一分解的七七八八,繩子一捆,背了回去。
晚間睡覺的時候,沒了柳枝在懷裏,全身都不舒服,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整個人都焦躁了起來。無奈之下,她将玄霜放到身邊,全當是“柳枝”了。
恍惚間,龍一有到了那白色的空間,奇怪的是,她手裏還握着玄霜。
這刀竟也能跟着她入夢?
還未細想,就聽講“吧嗒”一聲,在她腳邊掉落了一個東西。
龍一将它将起來,是一個不足手掌大的玉簡,上面的文字,她看不懂。
這東西從哪掉出來的?龍一端看一會也沒看出什麽。
“也不知道這玉簡能不能帶到夢外面去,看着挺值錢的。”龍一這邊自言自語,剛開了口,那邊突聞一聲斥喝:“你個小崽子!你是掉錢眼兒裏了吧。趕緊滴一滴血在這玉簡上,學不會裏面的功法,你就給我待在這——”
聲音就這樣消失了。
要滴血嗎?龍一已經接受了這個聲音時不時的出現。不過,“小崽子”這樣的稱呼,她是一點都不喜歡的。
不知是直覺,還是對自己的能力的自信,龍一不認為這聲音的主人對她有什麽敵意。可就算是敵對的,又有什麽關系。最後,不就是“你死我亡”的結局嗎!
不就浪費一滴血嗎?她還是浪費的起的。
用玄霜劃開了指腹,将血抹在了玉簡上。霎時,玉簡中射出一道白光入了龍一的眉心。
她腦中出現了很多動畫,不停在腦中播放。
功法就是所謂的“武功秘籍”?而且看着像是為她定做一般,這秘籍是刀法的秘籍——很霸道的刀法秘籍。
她按照腦中的套路不停的拿着手中的玄霜練習,一遍又一遍,不曾停歇。
已經不知練了多久,練了多少次,龍一還是沒有從這白色空間中醒來,那就意味着她還沒有達到“标準”,所以被困在此處。
她将腦中那些招式越練越熟,一刀一式,不差分毫,細品個中玄機。
她還要迎娶柳枝呢,怎麽可能被束縛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