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狗皮膏藥(二)

第67章 狗皮膏藥(二)

柳枝想不明白, 為什麽阿姐變得這麽粘人,像個狗皮膏藥似的。她倒不是不喜歡,就是覺得有點怪異。總覺得, 阿姐是發生了什麽事。她想要問上一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一拖就過了好幾天, 加上那人那粘乎勁兒,纏得她最後将詢問的心思也歇了。

看着阿姐讨好她的舉動, 感覺跟她家那個小狼崽一樣一樣的,柳枝心裏不免的軟下幾分, 也就越發的縱容那人。

粘人就粘人吧, 左右是她放在心上的人,她願意這般慣着她。

因着身上難以遮掩的印子, 她羞于見人, 好幾日都躲在內院不曾出門。閑着沒事, 柳枝打算給龍一做幾套裏衣和束胸。給那人重新量體裁衣時,偏偏那人不安分, 柳枝時不時的受着騷擾, 差一點就量不成了。

“相公, 莫要再鬧了!站好, 我要給你量尺寸。”柳枝輕輕地推開抱着她不撒手的人。

“我的尺寸阿枝不都知道嗎?”将小嬌妻抱在懷裏的感覺, 真的太好了, 龍一不想松手。

“貼身的衣物,自然要做的仔細些。相公的身材似乎是比之前有了些許變化,還是重新量一量才好。”柳枝雖然也長了個頭, 但是龍一的身高也長了些, 肌肉也更加緊實, 特別是她的胸部比初見時小了一些,似乎小的那些都長到了她身上。她原來幹癟的小身板,早已不知不覺的豐腴了起來,特別是那處。

“那我也要給阿枝量,咱們要做情侶裝!”說着,竟去解柳枝的衣服。最後,已經被扒的露出小衣的柳枝,甩出五六道眼刀,那個沒皮沒臉的人才停了手。

柳枝攏了攏散開的衣襟,“情侶裝是什麽?”

龍一出其不意的在六枝的嘴上偷了個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你我是夫妻,亦是情侶。情侶裝,自然就是情侶之間的着裝。”她攬着柳枝的腰肢,貼緊她的身子,“就如阿枝要給我做裏衣,那麽阿枝的裏衣就要和我的裏衣相襯到一處,不與他人相同;又如,阿枝給我做束胸,那柳枝的小衣、肚兜、文胸,也要和我的相襯到一處。”

柳枝被她說的那個“情路裝”說動了心,自然依着她,由着她給自己量了尺寸。又按着那人說的文胸的樣式,照自己的尺寸,先打了一個樣。

柳枝聽着龍一的解釋,大概明白了文胸的用途,也知道這文胸跟小衣、肚兜都是女子貼身的衣物,私密的不得了。只這文胸除了剪裁之外,還得秀上一些東西才好看。照阿姐的意思,若是她能做出來,那這個文胸倒是可以作為她們店鋪裏買賣的商品。

可這文胸的樣式比肚兜的布料還要少,堪堪遮住胸前那處,如此羞人的東西真能賣得出去嗎?

阿姐沒有回答她,只是眯了眯眼睛看着她,一副壞樣。被這“餓狼”似的眼神盯着,柳枝忽的想起了方才她那雙手都幹了什麽。說什麽為她丈量尺寸,還不是青天白日的占她便宜。

真是壞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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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人黏黏糊糊的眼神,柳枝将人打發到院中了。有了事情做的柳枝,自然不想有個搗蛋的人在她旁邊幹擾她,就将龍一趕到院子,讓她帶着小狼崽鬧騰去了。柳枝透過窗戶,就看到某人一臉嫌棄,某狼歡脫跳躍,一個躲,一個撲,倒也十分熱鬧。

龍一自從那次變身之後,越發不待見這個小狼崽了,可是小狼崽似乎比之前更加的親近她,當然也更懼怕她。

這小東西會察言觀色,若是她不真動氣,就跟她撒歡似的玩兒;若是發現她惱了,夾着尾巴蔫蔫的躲得遠遠的。看着它已經長的跟村裏土狗個頭一樣大小了,又想起這小東西的親生父母,也不知道這貨能不能長成跟它那狼爹一樣高大。

忽的又想起她毛茸茸的樣子,攤開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心裏有點不得勁。怎麽就變成那樣了呢?

這幾天她都沒怎麽睡,擔心自己不受控制的變成那個樣子,吓到柳枝。她不清楚是跟之前她注射的那些基因有關系,又或者是因被那些狼咬過的結果。她只是很确定,這絕不會是僅有的一次變身,只會是一個開始。可她終究不知道轉化的契機,與她來說就像一個埋在暗處的地雷一樣,讓她難安。

輕輕擡腿,将小狼崽扒到她大腿上的前爪抖掉了。也不知她想了什麽,她盯着地上的這個沒皮沒臉纏着她的小崽子說道:“我不管你聽得懂聽不懂,在我龍家從不養廢物,人也好,狼也好,總要有價值的。”

會察言觀色的小狼崽,乖巧的坐在了龍一的腳邊,歪着頭看着她。

“你要學會保護女主子,不然——”龍一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沒有用的狼崽,只配做成下酒菜。”話一說完,本還乖巧坐車的小狼崽已經吓得快要抖成篩子了。

龍一撇了它一眼,哼,果然是聽得懂。

此後的好幾日,龍一帶着小狼崽出去兩三個小時,她養這個小東西可不是當寵物,她化狼的戰鬥力和這小崽子狼爹的戰鬥力在那擱着呢。狼就該是狼,成天賣萌耍賤的像什麽樣子!

小狼崽每天被訓練的筋疲力盡,回家倒頭便睡,再沒有精力去柳枝那邊賣乖,終于讓龍一這個醋精心裏稍稍舒服了一些。

少了“情敵”跟她搶媳婦,龍一美滋滋的抱着柳枝在被窩裏膩歪。柳枝剜了她好幾眼,雖然歇了她那不甘寂寞的心思,但是手上的便宜到是一點都沒停下。

“夜深了,阿枝困了。”言下之意似在說“不許再亂摸了,她要睡覺了。”

“阿枝困了便睡吧。”這麽說着,但是手上的動作确實沒停,在柳枝的腰側摩挲。

柳枝“氣呼呼”的一側身,将她腰上的手爪子扒拉下去了。

龍一看着自家媳婦的後腦勺,心裏哀嘆道:她就摸摸,又沒做。

不讓摸就不摸了,将柳枝攬在懷裏,輕聲道:“睡吧。明天一早咱們去趟秦家,跟岳母将開店的事定一下。”而後又想到什麽,“将你做的那個文胸也一起帶過去,問問岳母的意見。”埋在她懷裏的柳枝輕輕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柳枝的臉都羞紅了。那個文胸她做好後,試穿過一次,跟小衣和肚兜穿着身上的感覺都不一樣,還将那處托得高高的,怪羞人的。她阿姐看她的眼睛都直了,激動地親了好幾下聚起的胸脯,吓得柳枝趕緊裹起了衣服。

這麽羞人的東西能賣得出去嗎?柳枝又想到,她阿姐見了她穿文胸那“色急”的樣子,別人家的相公若是見了自己媳婦穿了這樣的文胸會不會也如她阿姐那般?柳枝的小腦袋裏亂起八糟的想了一堆東西,迷迷糊糊間便睡着了。

龍一靜靜地看着懷裏的人,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有了挂牽的人,連不擇手段的活着似乎都有了讓人欣喜的原因。她打算休息一個月,暫緩去戈伽山——一是觀察一下自己身體是否有異常的情況,會不會再次化狼;二是之前說要幫柳枝開店,這一拖拖到了現在,不管店裏賣幾樣東西,總歸先要把店開起來。

自從在戈伽山訓練,她的重心不知不覺中偏向了強化自身,反而與柳枝的生活變相的成了“勞逸結合”的環節,不該是這樣的。與柳枝過日子才是她的中心,其他的才該是她們生活的“調劑品”。

自打從戈伽山回來,她似乎都沒怎麽睡覺,紅衣女子頻繁的入了她的夢,攪得她睡不好,索性就少睡一點。睡眠少了,自然就想的多了。活着是基本,但她有能力為她和柳枝謀一個優渥的生活,就該為此籌謀。

她有實力在這個世界活的很好,但世事無常,沒有萬無一失的事,她總要為柳枝掙下一份家業,為她“籠絡”一份親情。秦家人不錯,柳枝多一個依仗沒什麽不好。

心裏翻湧出許多思緒,都被柳枝的小腦袋拱進了她的頸窩兒打斷。肌膚相貼,感受到柳枝暖暖的體溫,讓她忍不住的将手伸進了柳枝的衣襟,撫着她的腰腹。一下一下的、慢慢的、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撩着,就怕下手重了将她撩撥醒了。

這段時間,因着她“心虛”,真的是清湯寡水的過了好幾天,每每她有那個意思的時候,就被她家這個小媳婦“橫眉冷對”,半分都不給她機會。

好不容易才将人哄好了,消了氣,她總不好為一時之急壞了她未來的幸福生活。畢竟,做這樣的事,要你情我願,才能進行。柳枝允她、縱她,不代表她就真心想要的,而是柳枝對她的情,對她的包容,對她的寵。她不是不知深淺的人,不會因為這事,壞了她和柳枝的情份。

可這會兒她被柳枝蹭的,心裏癢癢的,有些想要,但那個“罪魁禍首”還在她頸窩“造孽”。她沉了沉眼眸,撇着看了看柳枝,深吸了口氣,咽了咽口中生出的津液。

大肉不讓她吃,肉湯總能喝上一口吧。

何況還是那人自己送到嘴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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