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有信心能追到你
第040章 我有信心能追到你
等賀楚亦重回病房時,喻惟已經下床換好了自己的衣服準備出門。
賀楚亦攔住了人,“蔣教授說你現在體內激素不平穩,要留院觀察兩天。”
喻惟點頭,“知道了,我出去透透氣。”
“喻惟。”賀楚亦小心翼翼觀察着面前之人的神色,“剛才我爸說的話,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啊。”喻惟滿不在乎地笑笑,“我覺得他說挺對的,況且我也沒有和你戀愛結婚的打算,我生哪門子氣啊。”
一句話紮在賀楚亦心上,“所以你還是喜歡Omega,以後想和Omega結婚?”
“你沒聽到你爸說嗎,我還是Alpha啊,如果一年後我不會死,那當然要和Omega結婚了。”
看着賀楚亦明顯沉下去的臉,喻惟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這次謝謝你幫我,這一年你有需要,我也會幫你的。”
“怎麽幫?”賀楚亦一把扼住喻惟的手腕,将人緊緊拉住。
喻惟垂眼瞧了一眼賀楚亦骨節分明的大手,而後擡起眼簾笑道:“你裝什麽?”
“好,我不裝,我現在就有需要。”賀楚亦拽着人,直接将人拉上了床。
喻惟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強忍心口酸澀,笑了笑,“少爺,我不是賣的,我只負責你的Y感期。”
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少爺你要是現在有需要,就找別人。”
賀楚亦生得多情的眼中溢出絲絲縷縷憂傷,“喻惟,你要是有氣就直接撒出來,別跟我這麽說話。”
喻惟忍耐快到極限,但他還是盡力克制着說:“我怎麽你了,好好說話你不愛聽,一天不找罵就難受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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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賀楚亦一個“是”字直接把喻惟給幹沉默了。
心裏又憋又堵,他幹脆脫了鞋重新躺回床上,背對着賀楚亦,不說話了。
看着獨自生悶氣的背影,賀楚亦直接在床邊坐下,碰了碰喻惟的肩,輕聲哄道:“抱歉,剛才是我混蛋,我知道你心裏有氣,可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了,我Y感期不需要你幫忙,你不用覺得有負擔。”
頓了頓,他繼續說:“不管出于什麽原因,我标記了你是事實,你也不用覺得我救了你就壓抑着所有想發的脾氣,在我面前,你想怎樣都好,不用這麽委屈自己。”
默默聽賀楚亦說話的人眼角控制不住有淚滑落,枕頭被沾濕,喻惟控制不住開始小幅度抽泣起來。
看着喻惟一抖一抖的肩膀,賀楚亦直接将人調了個背面對自己。
喻惟趕忙用手捂住臉,“你不許看。”
聲音悶悶的,鼻音很重。
賀楚亦将人抱起來靠在自己肩上,喻惟掙紮了一會兒掙不脫幹脆就将臉埋在對方頸間。
淚水沾濕賀楚亦的襯衫,喻惟抽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遇上這種糟心事,我想發脾氣,但我不知道該跟誰發,是我求着你标記我的,我又不能打你不能罵你,你爸說的那些話頭頭是道,我不開心也不能發脾氣,賀楚亦,我真的難受死了。”喻惟說着,聲音又染上了哭腔。
賀楚亦攬着懷裏人,聲音溫柔帶着寵溺,“我爸是個特別理性的人,他那些話沒有惡意,至于我,我比較感性,臉皮厚也抗揍,你難受的話可以打我罵我出氣。”
喻惟仍舊埋着臉,心裏卻不受控制地升騰起一股暖意,“賀楚亦你別這麽善解人意好不好,這樣顯得我很無理取鬧。”
賀楚亦揉了揉喻惟柔軟的發絲,笑問:“那善解人意的我能不能提個無理取鬧的要求?”
“原來是在這等我呢。”喻惟直起身,胡亂朝臉上抹了一把,用那雙哭得水汪汪的大眼瞪他,“你是猴嗎,這麽會順杆爬,滾吧你。”
“那我走?”賀楚亦作勢就要起身。
喻惟白了他一眼,“趕緊滾。”
“我真走了。”賀楚亦起身,轉身真要出去。
“回來!”喻惟磨了磨牙,妥協道:“說說看什麽要求。”
賀楚亦重新坐回來,看着喻惟,人難得的一本正經,“這一年裏,你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
喻惟明白賀楚亦的話外之意,他覺得不能一直釣着人,話還是應該說清楚的,于是直接道:“我就算不喜歡別人也不會喜歡你。”
“沒關系,你不喜歡別人就好了。”賀楚亦收斂着心裏那一點小失落,慢慢說:“我有信心能追到你。”
喻惟看着一本正經深情款款的人,心道:打直球的賀楚亦好可怕,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完全招架不住。
“同意嗎?”見人走神,賀楚亦問。
“嗯。”喻惟猶豫許久,才從鼻腔中擠出一個黏膩音節。
“真乖。”賀楚亦笑了,擡手捏了捏喻惟的下巴。
“乖你個頭。”喻惟撥開賀楚亦的手,然後主動岔開話題,“你和鄭教官調查到的事,方不方便透露一些給我?”
喻惟想起給自己注射藥物的混蛋就氣得牙癢,這人要是被自己抓到,非得把他打成折疊屏。
“沒什麽不方便的。”賀楚亦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直接說:“目前調查到突變的4位Alpha,都有一定的身份背景,家裏有錢,平時私生活混亂。”
喻惟一秒黑臉,“家裏有錢我勉勉強強沾點邊,私生活混亂跟我有什麽關系?我這種純情少男,從來不亂搞的!”
“我也很奇怪,在你沒有确診前,我和鄭教官推測,他們應該是被Omega報複。”賀楚亦目光越發複雜,“可是你被人注射藥物,會是什麽原因。”
“報複?”喻惟想了想,越發不解,“我又沒有對Omega始亂終棄,會不會你們猜測方向錯了。”
“也有可能。”賀楚亦若有所思,“我們對他們平時的活動軌跡都進行了調查,重疊信息實在太多,現在等我爸那邊病變潛伏期的時間,只要确定了潛伏期,就能從死亡時間推算出他們是什麽時候被注射了藥物,從那個時間段的活動軌跡去查,就比較容易。”
“你們确定藥物是被注射的嗎?”喻惟不解,“被人紮一針,不可能沒感覺的。”
“确定是注射,所以我們調查過校醫,但他們4人中只有一個人在學校打過針,所以校醫的嫌疑目前被排除了。”
喻惟仔細想了想,忍不住嘆了口氣,“我也沒去看過校醫。”
他努力回想着,除了在醫院,究竟什麽情況下被人紮一針會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