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成戀愛文中的備胎4
穿成戀愛文中的備胎4
休假結束之後,葉攸回到了文工團,對于葉攸來說,進不進文工團,他其實都無所謂,不過既然當着,他就一定要當最好的那一個。
在原本的世界的時候,他不得不隐藏自己真實的能力,讓外面的人覺得,他是什麽都會一些,但是最擅長的還是玩樂跟享受的富家少爺,他和他的家人,都沒少費心思。但是在這個世界,他或許可以拿出點真本事來,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程度。
想到這裏,葉攸心裏突然有了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産生的興奮感覺。雖然只有一點點的興奮,但還是值得期待的。在他回到原本的世界之前,他要開開心心的活着,萬一,萬一回不去的話……,那他也要更好的活着,這樣才對得起所有愛他的人,也才對得起他自己。
因為原主自願替葉晨頂罪,現在關于他的閑言碎語并不少,當他走進文工團的大門之後,一路上有不少的人用異樣的眼神看他,然後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葉攸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也不在乎他們竊竊私語都說了些什麽,他的內心毫無波瀾。他會用自己的實力跟能力,讓所有的異樣目光跟閑言碎語消失,并成為別人仰望的人。
第三性別,用這個世界的古語稱謂,叫做哥兒。哥兒的數量,在古代的時候,就遠遠的低于男性和女性的數量,現在就更少了。東三軍區整個文工團的哥兒,一共也只有十七八個而已,新兵中的哥兒只有六個,這六個人,每三個人一個宿舍。宿舍樓的條件還是很不錯的,東三軍區畢竟全國都排的上號的大軍區,跟其他軍區對比的話,這裏的整體條件算是很不錯了。
葉攸走進宿舍之後,把衣服和從家裏帶來的一些東西都拿出來,然後放進儲物櫃裏。宿舍的另外兩個人也都已經到了,他們一個叫趙瑜,是個相當沉默寡言的人,一天想聽到他主動說上一句話,都是非常難的事情。另一個叫季文,跟原主葉攸算不上關系特別好的朋友,但平時也能聊的來。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宿舍的這兩個人,并沒有因此排擠原主和說原主壞話,因為這兩人都不是那種性格的人,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這兩人都知道,那天晚上原主就在宿舍哪裏也沒有去。
季文抱手靠在儲物櫃上,偏頭看着正在放東西的葉攸說:“那件事情可是越傳越難聽了,你真的不打算去把真相說出來?”
“我之前都已經承認了,現在再去改口的話,就算他們願意相信,你覺得我能避免得了被懲罰?”葉攸放好東西之後把儲物櫃的門關上,然後走到床邊坐下換鞋,他倒不是害怕被懲罰,只是覺得,一定要讓懲罰變得更有價值。
“你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這種事情你也願意承認,你真以為你這樣做,他杜浩就會感激你嗎?他要是真的對你有半點的感激,就不會說那些讓你難堪的話了。”季文心裏真的特別不理解原主葉攸的做法。
“我當時可能腦子進水了吧,現在後悔也晚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到合适的時機,再想辦法向所有人證明我的清白。”葉攸嘆了口氣說“所以啊,不是我現在不願意去解釋,而是時機未到啊,放心,我會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原來你還知道後悔啊?我還以為你不在南牆上撞的頭破血流,是不可能知道什麽是後悔的呢。”季文一副他還算是沒有到無藥可救地步的表情。
葉攸笑了笑說“我要真的撞上了南牆才知道要回頭,那也不值得同情。”
突然響起了低沉渾厚的大提琴聲,葉攸和季文同時轉頭,看向坐在床邊拉琴的趙瑜。他拉的曲子是叫做暗湧,是外國着名音樂家,因為被人誤解和冤枉,為了表達心中的郁悶無奈和憤怒而編寫的一首曲子。
葉攸和季文對視一眼,忍不住都笑了出來。趙瑜不愛說話,但是喜歡用音樂交流,他突然拉這首曲子,意思就是在說,葉攸現在的心情,肯定跟這首曲子裏表達的感情是一樣的。
Advertisement
他們三人會被分到一個宿舍,是因為他們都擅長樂器的演奏,趙瑜擅長拉大提琴,原主葉攸擅長拉小提琴,季文擅長彈鋼琴和手風琴。葉晨他們宿舍的三位,則是都擅長舞蹈。而現在的葉攸,是只要他想,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很擅長。
文工團的日常,就是練習、排練、訓練、表演,偶爾還會有考核跟評比。對于新兵來說,表演機會是特別難得的,如果能夠得到演出的機會,并在演出中有出色的表現,對之後的晉升,是有着很大影響的。
這次新兵休假結束,還沒有開始投入練習,便來了一場突襲式的考核。而這次的突擊考核,是為了選一些新兵,參加一個月後的一場大型演出。
這場考核,文工團的領導領隊還有老師們幾乎都在,看的出文工團對一個月後的這場演出,是相當的重視了。這些領導也是剛接到消息,所以才有了這場突然的考核。
之後會進舞蹈隊的新兵,先進行了考核,葉晨從小學習跳舞,基本功很紮實,肯吃苦又很有舞蹈天賦,舞蹈隊的領隊老師劉慧非常的喜歡他,而且因為劉慧跟葉晨的母親是非常好的朋友,劉慧非常的偏袒葉晨,只要有表演機會,就會盡最大努力辦他争取。
葉晨表演完之後,劉慧滿臉的笑容,并用欣慰的眼神看着他點了點頭。其他的領導也都露出滿意的表情,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将葉晨的名字寫進演出名單,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其他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着葉晨,畢竟再大的努力,也要靠着天賦的支撐,才能夠做的更好。
葉晨面帶謙遜的笑容退到一邊,接過舍友遞給他的毛巾擦汗,面對衆人羨慕的目光,他的心裏是得意并享受的。
等排在葉攸前面的人都演奏完後,葉攸拿着小琴上,給領導們敬禮之後,擡起小提琴便開始演奏。
葉攸演奏的曲子,叫做夜戰,這首曲子的難度是很高的,而且既要表現出夜晚的寂靜,又要表現出無聲戰鬥時的激烈和緊張迫切,一不小心就會拉錯,很可能會變得亂七八糟。
就算不是特別懂音樂的人,也能聽得出葉攸拉的非常好,因為他們的情緒已經被調動了起來,而他們的情緒是不會欺騙他們的。只要閉上眼睛,他們的腦海中甚至還會出現一幕幕的畫面,并且時而緊張,時而激動人心。越到後面,他們就越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旁觀者,而是正在戰鬥的人,此刻他們的手上正拿着槍,靠着夜色的掩護,随時準備殺進敵營,然後開始一場激戰。
葉攸的演奏結束之後,樂隊的領隊老師許敬遠一個激動,差點就站起來鼓掌了。因為想到現在是在考核不是正式演出,所以他才控制住了沒有站起來,但還是立刻就跟旁邊的老師和領導讨論了起來,想要就立刻決定讓葉攸參加演出。
劉慧聽着許敬遠小聲但是激動的話語,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她非常的不喜歡葉攸,因為她覺得葉攸心眼極壞,性格差小心思還多,跟善良又善解人意的葉晨完全不能相比。即便原主葉攸還沒有做過什麽,但是劉慧就是認定了葉攸是個極壞的人,即是舞蹈隊領隊,也是這次新兵隊領隊的劉慧,之前就處處針對葉攸,還跟葉晨說,葉攸的心機很重,随時都有可能在他背後捅刀子,讓他一定要小心防備。
劉慧讨厭葉攸,自然不想見到他好,她看到領導們都認同許敬遠的話的樣子,無法再保持沉默了。
“各位領導,我有幾句話想要說。”劉慧出聲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等着她接着往下說。
“上次發生的事情,給我們文工團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他自己只得到了一個警告處理,卻讓我們整個文工團跟着他一起臉丢臉。我覺得,我們內部也應該要做出懲罰才是,不然的話,以後還怎麽教育和管理其他人?”劉慧義正言辭且非常嚴肅的說道:“我提議,在他新兵期間,不允許參與任何的演出作為懲罰,也是對其他新兵的警告。”
“這樣的懲罰也太過了些,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情,連調查處都只給警告處理,你這樣的提議未免有失公正!”許敬遠非常不滿的說道“而且犯什麽樣的錯,做出什麽程度的懲罰,都是有規章制度的,不是你想怎麽罰就罰的。”
許敬遠知道劉慧的為人,對于她喜歡的人,她會百般維護,而對于她讨厭的人,她就處處針對,她是一個毫無公正心可言的人。她們舞蹈隊的人要是犯了點什麽錯,她是想盡辦法遮掩,要是他們樂隊的人犯了什麽錯,她恨不得放大一百倍來聲讨。
葉攸新兵訓練期結束之後,肯定是要進樂隊的,許敬遠作為樂隊的領隊,自然也是要維護自己人。而且他之前就覺得原主葉攸還不錯,小提琴拉的非常好,剛才葉攸的演奏,更是讓他非常的驚豔,他覺得如果葉攸能夠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态,是一個值得重點栽培的對象。
“那麽我請問你,規章制度裏面,是不是明明白白的寫着,凡是給我軍造成嚴重不良影響者,一律開除出軍隊。像他這種不自重且品行不良的人,根本就不配進文工團!其他的文工團團員,都以他的存在為恥!他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讓文工團所有的人跟着他一起丢臉,你還覺得我提議的懲罰太重且有失公正?那麽對于其他嚴格遵守規定,且謹言慎行的人來說,又公不公平呢?”
許敬遠這樣的中年男子,本就不擅長與人争論,而且越是着急和生氣,就越是說不出話來,面對劉慧的強詞奪理,他只能漲紅了臉,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看到這樣的情況,葉攸覺得有必要站出來說點什麽了。
葉晨一看到葉攸走了出來,立刻就緊張了起來,努力的用眼神示意葉攸什麽都不要說。
葉攸轉頭,看了葉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