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穿成戀愛文中的備胎38
穿成戀愛文中的備胎38
杜堯把車開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 這裏沒有人煙,只有青山綠水, 風景倒是很不錯。
“這是什麽地方,來這裏幹什麽?”葉攸看着車窗外的景色,還是搞不明白杜堯葫蘆裏賣得什麽藥。
杜堯把車停穩後下車, 然後進入到後座,摟住葉攸便親吻了起來。
葉攸本能的回吻他, 直到他越吻越深, 葉攸只能仰着頭,摟着他的脖子承受着。
兩人吻的投入忘我,葉攸的大腦更是已經暈暈乎乎的了,當他感覺到腿上涼飕飕的, 才驚覺到杜堯已經把他的褲子脫掉了。
“你想在這種地方做嗎?”葉攸按住杜堯的手, 看着他問。
“你記得太外公讓我做的那幾個動作嗎?”杜堯問道。
“記得……。”
“以後你要是再想确認我的腿傷好沒好,用這種方法來确認,不是簡單多了嗎?”杜堯把葉攸的身體擡了起來。
“等一下!”葉攸驚慌的看了看四周:“萬一有人來了怎麽辦?”
“只有剛才那一條路能通向這裏,剛才一路上都沒有人的話,至少半個小時之內,不會有人出現的。”杜堯吻住葉攸的嘴,讓他連抗議的聲音都無法發出。
……………………………………
旁邊的樹上,偶爾會有一些鳥停落在上面, 但是都被車裏傳出的聲音,還有車子搖晃給吓跑了。
葉攸在大腦越來越混沌的時候,還在回憶着杜堯所說的動作, 他想着,明明杜堯自己做那些動作的時候,看起來很普通很簡單,為什麽把那些動作用在這種事情上,會産生這麽奇怪又刺激的效果?他以後都無法直視這些動作了,因為太污了。
而且葉攸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在這樣的年代,還能經歷這樣的事情,而且還不止一兩次。葉攸原本是打算住兩天就回去的,但是杜堯不願意回去,然後又多拖延了兩三天,每天開着車帶他去到不同的偏僻地方。
Advertisement
有時候還會從車裏移動到外面,葉攸實在是不好意思在外面做這種事情,杜堯每次都是連哄帶騙的把他帶出去的。
住了四五天之後,他們就直接回到葉家去住了,葉攸還有很多事情要跟葉松商讨,所以回到葉家後,杜堯又免不了要被冷落了。
……………………………………
“這些都是按照你說的方法弄出來的,如果大批量生産的話,先不說其他,光是這味道,就絕對不愁銷量。”葉松把幾種鐵盒罐頭、玻璃瓶罐頭,還有一些錫箔紙真空包裝的方便熟食,和一些高熱量糖果,全都打開放到桌上。
葉攸用筷子每種都仔細品嘗了一點,然後滿意的點點頭,大批量生産能有這樣的味道的話,确實已經非常不錯了。連他這種嘴巴特別挑的人,都覺得很好吃,不過制作方法和材料配比,都是他給的,所以這樣的結果他一點都不意外。
以後有了這些肉罐頭和方便熟食,葉攸不管是在文工團還是在作戰軍團演出,或者是随軍演出,都不用擔心會餓肚子了。
這些東西的生産和銷售,都是葉建德出本錢,葉松出力,葉攸出各種的制作方法和營銷方式。然後利潤是葉攸拿六成,葉松拿四成。
十五天的假期,眨眼間就這麽過去了,杜堯是時隔幾個月終于歸隊,而葉攸休假時間雖然不算很長,但是回到文工團,也有了一種莫名的歸屬感,這裏畢竟是他能夠全力展示自己才華的地方。
葉攸去報道銷假之後,回到宿舍中,把從家裏帶來的各種熟食罐頭和高熱量糖果,分給季文跟趙瑜。
季文打開兩罐,原本只是想嘗一口的,但是一口之後根本停不下來,一口接一口的吃着,還一直反複的說着,要現在能有一碗的米飯就好了。
“我這些天不在團裏,有什麽新鮮事沒有?”葉攸把自己帶的東西一樣樣的拿出來放好,他現在是已婚的身份,在團裏排練不那麽緊張的時候,晚上都可以回家去住,但是杜堯卻不行,他不想每天都回去獨守空房,所以有時候他還是會住在宿舍中。
“嗯,有一件事情,我覺得你應該要知道,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前幾天舞蹈隊專場演出,葉晨可是大出風頭,觀看演出的領導們都對他贊賞有加,他這幾天走路都帶風了,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如果當時你在的話,估計也就沒他什麽事了,舞蹈隊那邊,最近好像有點什麽,你最好防備着點。”季文說完,用勺子把最後一口肉送進嘴裏,認真的品嘗着。
“反正我也沒打算要放過他們,他們越作越好,還省的我多花心思去刺激他們了。”葉攸說道。
“舞蹈隊現在具體是個什麽情況,趙媛副領隊肯定會跟你說的,據我所知,她這些年受了劉慧不少氣,現在就指望靠你把劉慧從領隊的位置上擠下去呢。”
“我覺得趙副領隊人還不錯,既然我們有劉慧這個共同的對手,那麽我不介意跟她合作,并幫她實現她的想法跟計劃,這樣以後我在舞蹈隊,也會輕松自由很多。”
季文點頭道:“我相信以你的實力,是絕對不會輸給葉晨的,只不過還是小小心他們搞一些小動作陷害你。”
葉攸收拾好東西之後,去給聲樂隊領隊和樂隊領隊都送了禮物,婚假結束歸來,給自己的直接領導送點小禮物,以表達自己的感謝,在軍隊已經是不成文的習俗了。軍隊是不允許經常給領導送禮,更不允許送貴重的禮物的,只要心意到了就行。
去過樂隊和聲樂隊之後,葉攸又帶着禮物去到舞蹈隊的練習區,在大舞蹈室找到了趙媛後,把禮物送給了她。
“謝謝。”趙媛笑着接下禮物,然後打量着葉攸說:“這結了婚之後,真是越發的光彩照人了,居然比之前還更好看了,果然最滋養人的,就是幸福這兩個字了。”
“以後也要請您多多關照了。”葉攸笑着說道。
“我是專門負責你的練習安排的,關照你是必須的,只要你別嫌我煩就好。”趙媛一邊說着,一邊拆開了葉攸送她的禮物,看到裏面是她最喜歡的香水,立刻驚喜的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個香水?是巧合嗎?”
“上次聞到趙老師有噴過這種香水,逛街的時候正好看到,想着您或許會喜歡,就買了。”葉攸說。
“不是喜歡,簡直是太喜歡!”趙媛有些小激動的說:“我之前好不容易才買到一瓶,平時一直都不怎麽舍得用,沒想到還是被你聞出來了,謝謝你。”
“您喜歡就好。”葉攸笑着說。
旁邊或站着或坐在休息的舞蹈隊成員,一邊小聲的聊天,一邊注意着葉攸跟趙媛,他們看出趙媛是真的很喜歡葉攸送的禮物,不是故意裝出來的激動,而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然後都忍不住的看了眼在跟葉晨說話的劉慧,因為葉攸只送了趙媛禮物,卻沒有送劉慧禮物,這已經算是很不給劉慧臉面了。
劉慧在跟葉晨說話的同時,其實也在注意葉攸這邊,她當然不稀罕葉攸送的東西,即便那些去參加完葉攸婚禮回來後的舞蹈隊成員,連續幾天都在讨論和感嘆葉攸的嫁妝有多驚人,她的心裏仍舊對葉攸充滿了不屑。但是葉攸直接無視她,只給趙媛送禮物的行為,還是讓她覺得生氣了。
因為婚假歸隊的士兵,只給自己的直接領導送禮物,是軍隊不成文的習俗。而葉攸現在等于是,公開的不承認她是舞蹈隊的直接領導了,這才是她覺得生氣的主要原因。
其實如果劉慧跟孫婷一樣,不管背地裏再怎麽厭惡他,明面上都還是會假裝溫柔大方的樣子,那麽葉攸也會陪她做做樣子。但是劉慧不管是明裏還是暗裏,都在針對他,他也就懶得做戲了。送出去的禮物得到的卻是嘲諷,他可沒有自己找氣受的習慣。
趙媛對她正在指導的幾個舞蹈隊成員說,讓她們休息好了之後,進行自主練習,然後就跟葉攸去茶室商量接下來的安排和計劃。
進入到單間茶室之後,趙媛把門關上,臉上輕松的笑容消失不見,換上的略微嚴肅的神情。
葉攸泡好了茶,等着趙媛跟他說明情況。
“劉慧請來了國家舞蹈學院,很有名的編舞老師,并且得到了團長的批準,在舞蹈隊專場演出的時候,進行大型群舞表演。”趙媛看着葉攸說:“因為是在外面很開闊的場地演出,所以肯定是群舞比較占優勢,獨舞和人數很少的集體舞,都很難達到讓觀看者産生視覺上沖擊的感受。現在舞蹈隊的人幾乎全都參與了大型群舞演出,葉晨是主領舞,在上一場的演出中,大出風頭,得到了極大的贊揚,劉慧跟他,已經得意了好些天了。之後的兩場舞蹈隊專場演出,他們也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現在正商量着要将舞蹈稍作改變,争取每一場都有不一樣的地方,但又同樣非常的精彩。”
葉攸先給趙媛倒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了杯,然後問道:“舞蹈隊的隊員,除我之外,全部都參加了群舞演出了?”
“除你之外,還有六個隊員沒有參加。”趙媛回答道:“這幾個沒參加的,也都是劉慧平時不太喜歡的隊員,被她以考核不通過為理由,沒能參加大型群舞。”
“足夠了,”葉攸泯了一小口茶,放下茶杯後說“加上我,一共個七個人,完全足夠了,我自己去跟團長和副團長申請演出,然後自己編舞,等排練好了之後,再請副團長來進行審核。”
“你……,真的覺得你們幾個人的舞蹈演出,能夠跟他們那麽多人的大型群舞一較高下?劉慧這次找來的,可是非常厲害的編舞老師。”趙媛說:“當然了,我不是對你的舞蹈實力有所懷疑,如果是在團裏的舞臺上演出,我相信你的贏面很大,但是考慮編舞和演出場地因素……。”
“您不用擔心。”葉攸笑了笑說:“我既然敢去申請演出,自然是有把握能夠與他們一較高低的,您只要想辦法,讓其他幾個人盡全力的配合我練習,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給我吧。”
趙媛沉默着思考了一陣後說:“好吧,那就試試看好了,就算不通過,也不會比現在更吃虧了。其他幾個人我會負責監督他們練習,他們對劉慧不服氣也很長時間了,我想不需要我進行太多的激勵,他們自己也會拼盡全力的。”
商定好了之後,兩人便開始認真品茶,然後聊着一些家常瑣碎的事情,趙媛是真的很喜歡的葉攸送她的香水,于是兩人又聊了會兒香水。
回到宿舍之後,葉攸先寫好了申請報告,然後送到了副團長那裏。他要說服副團批準他演出的理由,全都寫在報告裏了,副團長看過之後,沒有多說什麽,讓他先準備着,等下個月的舞蹈隊專場演出進行之前審核,反正也不是非要在舞蹈專場演出的時候才能表演,只要準備好了,還有其他很多的演出機會。
然後葉攸就開始準備了,首先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舞蹈編排好,然後他想要自己準備服裝,應該說是他自己畫出服裝的設計圖,然後讓人交給葉松,讓他安排自家的服裝工人,在最短時間內趕制出來。
葉攸自從決定要三項全擔之後,只要閑下來,就會想想編曲和編舞之類的。他的靈感就像是藏寶庫,資源豐富又充足。現在他只要把他平時得到的靈感片段進行填充和連接,一整套的舞蹈動作,很快就完成了,反正在排練的過程中,他還會再更改和完善動作的。
晚上,葉攸跟季文和趙瑜三人,拿着臉盆裝上洗漱用品,去到浴室洗漱。
女兵浴室和哥兒的浴室,裏面是用一整面的牆隔開的分成兩邊,但是外面的洗臉池,只用高高的木欄杆在中間隔開,女兵的人數太多,而哥兒的人數很少,有時候女兵那邊的洗臉池擠不下了,就會跑到哥兒的洗臉這邊來刷牙洗臉。
三人剛走到洗臉池邊上,就聽到其他人正在讨論上次群舞演出的事情,因為女兵大部分都是舞蹈隊的。
“說起來,上次的演出中,葉晨作為主領舞,表現的真是太出色了。”
“我覺得出色倒是其次,最厲害的是,他不過才歸隊幾天的時間,就能跟上練習,而且還成為主領舞,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是啊,葉晨,你的基本功也太好了吧,到底是怎麽做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出色的完成所有舞蹈動作的?跟我們分享一下經驗吧。”
葉晨剛刷完牙,正準備要洗臉,聽到有人這樣問他,便笑着答道:“其實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居然能夠跟得上練習,剛歸隊的時候,我心裏非常的焦慮,以為自己要錯過這次的群舞演出了。可能正是因為我這種焦慮的心情,讓我太想要做好了,所以激發了自己的潛能吧。”
對于他們的驚訝和贊嘆,葉晨心裏非常的受用,所以他當然不會告訴他們,其實他在休婚假之前,劉慧就已經讓他偷偷的練習了一段時間了,就是擔心他婚假結束歸隊後會跟不上練習,所以其實他比其他人練習的時間都要長。
“反正我們怎麽樣都是比不過你的,就算心裏再怎麽着急,也不可能爆發你那樣大的潛能的。”
“對啊,爆發潛能的前提,是要有那個潛能才行。”
“真羨慕你,為什麽我就沒有你那麽好的天賦呢?”
葉攸他們刷完牙洗完臉之後,進去浴室洗澡。
葉晨早就洗完臉了,故意磨磨蹭蹭的,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聽着他們的贊嘆,實在是沒有東西可收了,才進入浴室中洗澡。
洗完澡之後,葉攸打開單間的門從裏面走了出來,站在門邊一邊用幹毛巾擦着頭發,一邊等着季文和趙瑜他們。
葉晨也走了出來,看到葉攸後,他一邊擦着頭發,一邊說道:“葉攸,你沒能趕上群舞演出的選拔和練習,真是太可惜了。”
現在不是在杜家,葉攸懶得跟他做戲,理都不想理他,就當做沒有聽到他的話,完全無視他存在。
而葉晨可能是已經習慣了葉攸無視他的态度,自顧自的說道:“如果你早個十來天歸隊的話,說不定也能夠成為領舞之一,以你的實力,就算幾天之內無法成為領舞,但是跟上練習進度,通過選拔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雖然因為時間的關系讓你留下遺憾,不過沒有關系,你可以從現在開始跟着我們一起練習,說不定下一場演出,你也能夠上場呢?”
葉晨這些話,表面上聽着似乎沒有毛病,好像真的是為葉攸感到遺憾,也是真的為了葉攸好,所以讓他現在抓緊時間跟着練習。別人可能聽不出來,但是葉攸卻聽的出他話裏真實的意思。說不定也能夠成為領舞之一這句話,就是葉晨在暗示葉攸不如他,因為葉晨他是主領舞,而葉攸只是說不定能夠成為領舞之一。還有一點就是,葉晨明明知道劉慧有多看不慣葉攸,根本就不可能讓葉攸參與到她組織安排的群舞演出中,所以他說這話,不過是為了在別人面前顯示他的善良跟好意而已。
季文和趙瑜從單間裏出來後,頭發都懶得擦幹,就對葉攸說:“走吧,這裏太吵了,不知道哪裏傳來的奇怪聲音。”
葉晨看着葉攸的背影,心裏非常的得意,之前因為葉攸處處比他強,讓他的自信心大受打擊,甚至産生拼實力比不過葉攸的想法,但是這次的演出,讓他重新找回了自信,他覺得他的實力絕對不對葉攸差,只不過還是需要一些更好的謀劃。
葉攸以為自己一回到文工團就開始忙碌,肯定沒有多餘的時間跟精力想念杜堯,因為他不但要編舞和練習,還要指導其他幾個人練習,每天都是疲憊的結束,回到宿舍就只想睡覺。
第一天的時候,他确實沒有想杜堯,第二天也沒有怎麽想,但是從第三天開始,他的思念就控制不住了,明明就已經很累了,可是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想他想的睡不着。每當這個時候,葉攸就非常懊惱這個時代的科技還不夠發達,不然能有個手機什麽,每天晚上睡覺之前說說話也挺好的。現在連想聽聽他的聲音都不行,也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幹什麽,有沒有想着他。
杜堯也是一歸隊,就帶着士兵進行野外訓練,此刻正趴在草地裏保持戒備,如果被偷襲成功的話,這次的野外訓練就會以戰獅中隊失敗結束。杜堯自帶兵以來,不管是訓練、演習、還是實戰,就沒有出現過失敗的記錄。雖然他重傷休養了幾個月才歸隊,但是他絕對不可能在這種小小的練習中失敗。
杜堯根本沒有把這種程度的不對等練習放在眼裏,但是作為偷襲方的猛獅和雷獅中隊的人,卻并不這麽想,他們心裏卯足了勁,一心只想着從戰獅中隊手中拿下一局,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萬一成功了,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值得狂喜的事情。
有這個想法的人當中,屬杜浩的想法最為強烈,他做夢都想要贏杜堯一次,哪怕現在只是一次很普通的訓練,但是他相信,只要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以後他超越杜堯的速度就會更快。
偷襲方小心翼翼的前進着,努力的不打草驚蛇,在杜浩的帶領下,他們以為他們繞到了戰獅中隊的後方,卻不知道他們早就已經中了杜堯的圈套,戰獅中隊正大張着獅嘴,等着他們自己把自己送到嘴裏來。
在偷襲方的兩個中隊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之後,已經來不及了,一開始悶哼聲,慘叫聲,然後是類似鞭炮一樣的槍聲,石灰彈打在身上也是非常痛的,只要中彈,回去後肯定淤青,有些士兵覺得不甘心,中彈了還要動彈,那麽等待他的就一頓暴揍。
天色微微亮起,野外訓練結束了,偷襲方的兩個中隊全軍覆沒,沒有一個活口,到了集中地之後,偷襲方的士兵或坐或躺,垂頭喪氣的休息着。他們想過會失敗,但是沒想到會敗得這麽慘,很多人是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被“打死”了。
杜浩嘴角淤青全身疼痛,灰頭土臉的在一棵大樹邊上靠坐着,他連他們失敗的具體原因,都還沒有想明白。
只有贏的一方才有資格吃早餐,吃完早餐之後,徒步回去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雖然軍糧難吃到只能生吞,但那也比空着肚子要強。
杜堯坐在地上,從自己的軍用背囊裏,摸出一個葉攸讓他帶上的牛肉罐頭,他打開鐵蓋後聞了聞,味道非常的香,抓了一塊放進嘴裏,跟葉攸給他做過的紅燒牛肉味道很相似,雖然比不上葉攸親手做的好吃,但也已經非常的不錯,比他家廚子做的都好吃。
旁邊半躺在自己背囊上林東,吸了吸鼻子,手腳并用以最快的速度爬到杜堯的旁邊,跟頭狼似得盯着杜堯手上的牛肉罐頭,咽了咽口水後問道:“隊長,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傳說中,吃獨食的人,是會被雷劈的。”
杜堯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又将一塊肉放進嘴裏後說道:“我聽說這個傳說,不過我從來都沒有被雷劈過,很想試試被雷劈是什麽感覺。”
林東光是聞着香味就一直咽口水,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快速的朝杜堯伸手,想要把肉罐頭搶過來。但是被杜堯一招制服,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林東掙紮了幾下沒有成功,想着這個時候,只能依靠群體的力量了,便大聲的叫道:“兄弟們,隊長這裏有肉,大家快過來分肉吃!”
早就聞到香味的士兵們,立刻全都圍了過來,一個個跟餓狼似得的盯着杜堯。他們人多勢衆,但是卻沒有林東那麽大的膽子,敢從杜堯的手上搶肉吃,只能發動眼神攻擊。
杜堯在幾十雙餓狼般的眼神注視下,仍舊淡定的吃着肉,直到把一罐肉全吃光,才從背囊裏又摸出一個肉罐頭,随手往遠處一抛,那些士兵全都撲過去搶去了。
“給留點,給我留一口!”林東着急的大叫着,想着這麽多人,他要是不快點過去搶,連肉渣都輪不上他了,他只能求饒道:“隊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從你的嘴裏搶肉了,你就放開我吧。”
杜堯把自己的背囊壓在林東的身上,然後靠在背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隊長,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這一次吧,隊長……。”林東被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現在放松下來,杜堯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葉攸,想要親一親他的臉和嘴唇,想要抱一抱他柔軟的身體,更想要跟他一起躺在被窩裏,聞着他身上的香氣入睡。
杜堯對葉攸的思念,當然不會比葉攸的少,他哪怕只有一點點空閑的時間,都會想一想葉攸,光是回憶葉攸躺在他懷裏的記憶,都讓他覺得很幸福,只是越回憶就越思念,越思念就忍不住的越想去回憶。愛情真的是,既能使人幸福,又能折磨人的東西。
天色大亮之後,他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杜堯站了起來,下令返回,所有人立刻起身背好了背囊,只有林東還躺在地上裝死,他是沒能吃到肉,心碎而死的。
兩個士兵走過去蹲下,裝模作樣的試探了一下林東的鼻息,故作嚴肅的對杜堯說道:“報告隊長,副隊長他沒氣了。”
“你們倆留下把他就地埋了,其他人跟上。”杜堯說完便快步出發,士兵們也立刻跟上。
林東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一邊背好背囊,一邊快速的跟上杜堯,跟上之後還在不死心的問杜堯那裏還有沒有肉罐頭,或者宿舍裏還有沒有,宿舍沒有的話什麽地方能買到,總之沒有吃上他是不會死心的。
這個年代,沒有那些高科技的設備,所以無法用監控之類的東西,觀察訓練和演習的過程。所以每次訓練和演習的時候,都會有好幾個觀察員跟着,躲在一邊觀看整個過程,然後進行記錄。
在這次的訓練中獲勝,對戰獅中隊的士兵來說,是毫無喜悅感和優越感的事情,但是對另外兩個中隊的士兵來說,卻是相當丢臉的事情,因為他們輸的太徹底了。
大隊長在看完觀察員的記錄報告之後,把另兩個中隊痛批了一頓,杜浩跟顧航兩人更是被重點批評,臉面都丢盡了。杜浩不僅臉色難看,心裏更是堵的難受的要命,因為他們這次的失敗,他要付主要責任。
大隊長讓解散之後,杜堯一邊卸下背囊和武器交給士兵,一邊走到大隊長的面前抱怨道:“大隊,以後這種過家家一樣的訓練,能不能不要叫上我們?太浪費我們的訓練時間了,讓他們兩個中隊自己去玩一玩就得了。”
杜浩從杜堯的後面經過,正好聽到他說這話,心裏更是氣憤,但是又無法去跟杜堯理論,只能怒氣沖沖的大步走回宿舍。
“你小子,少給我抱怨!”大隊長看着杜堯說:“我是看你休養了幾個月才歸隊,所以讓你适應一下,也能舒展舒展筋骨。”
“謝謝大隊長啊,不過這種适應方式,以後還是免了吧。”杜堯一臉多此一舉的表情。
“滾!”大隊長擡腳就是一個飛踢,但是被杜堯輕松的躲過去了。
杜浩回到宿舍之後,用力的把門關上,然後像瘋了一樣的大力而快速的捶打沙袋。他心裏的憤怒、挫敗、懊惱,全都集中在了他的拳頭上,想要發洩出去。從小到,杜堯不管做什麽都比他強,他那麽努力的想要比過他超過他,但是沒有一次成功的。
杜堯重傷昏迷被送回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終于擺脫了杜堯的壓制,但是他心裏的狂喜,卻随着杜堯重新站起來而煙消雲散。他覺得這一切都怪葉攸,如果不是葉攸找來了神醫幫杜堯治好了腿,他就不用經歷現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