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兩人走後, 喬橋對顯得不知道說什麽是好的徐姨和喬爸說：“你們也回去吧。”
徐樓雨的身世有秘密, 但現在并不是公布的好時候。
徐姨欲言又止：“小喬……”
“回去吧。”喬橋低垂下眉眼, 倪子衿始終陪伴在她的身側，她拉過倪子衿的手玩, 輕聲說，“爸, 也該抽時間去把結婚證領了吧。”
“好, 好！”喬爸的心情現在一言兩語根本說不完，他明白喬橋的意思，心裏的愧疚也更多。拉了拉身側人的手, 對徐姨說：“咱們走吧，別打擾喬橋休息。”
徐姨關門前還說，“等出院了來家裏吃飯。”
倪子衿點頭, “應該的。”
在長輩出去的時候，方夕也準備跟着離開, 但在她帶上門的時候, 卻聽到喬橋說：“方夕，謝謝你啊。”
方夕知道她道謝的是哪些，雖沒有回答, 但唇角也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帶上門走了。
病房裏終于只剩下兩人，倪子衿在床邊坐下，說：“我爸媽那邊我就沒讓過來了，你知道媽媽那個性格……到時候她着急的恨不得把所有的補品都給你塞下肚才好。不過她們說讓我們年三十的時候要回去, 吃團圓飯。”
被倪子衿說的，喬橋都有畫面了。她笑着說，“我沒什麽事兒了，明天能出院了吧？今天都沒有看到首播，這會兒肯定都播完咱們的片段了吧？”
“沒事，以後有的是機會。”倪子衿目光柔和，“我明天不上班了，就陪你。不過方夕說，你最早也得觀察到年三十才放你走。”
“別呀，我還有工作呢……”喬橋苦惱的皺起了眉頭，“我這次出事有沒有上頭條，哎，我覺得自己動不動就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之中，大家會不會覺得我可煩。”
倪子衿笑了笑沒說話，當然沒告訴她因為今晚她車禍的消息和完美的戀愛播出，網絡上都炸鍋了，粉絲全在着急的擔心。
“我剛剛已經告訴鄒姐你沒事了，鄒姐說還是要發條微博和粉絲報個平安，是你自己來還是讓小多幫你？”倪子衿貼心的遞上手機。
喬橋說：“我自己來。”
登上很久沒用的社交網絡，手機的私信消息在一瞬間爆炸式轟出來，手機震個沒完。喬橋翻看了一些私信，劃來劃去也劃不完，粉絲都對她的車禍很着急，一面又是對今晚播出的節目表達喜愛的。
喬橋編輯微博：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已經沒事啦，還得到了很好的照顧【兔子】【兔子】希望大家在以後出行的時候要記得遵守交通規則，行車不規範，撞爆你狗頭【狗頭】【狗頭】
倪子衿瞥了一眼：“喬橋，你是公衆人物，不能這麽發。”
“我覺得也有點不妥。”喬橋看了看也覺得說話好像太過于簡單粗暴了，又删掉後面的話和表情，改成了：“行車不規範，撞爆你的頭。”
“你把這兩句話删掉。”倪子衿無奈的看着她，把手機拿過來重新摁下一行話。
喬橋一看，寫的是，行車不規範，老婆淚兩行。
喬橋：“……”
這位高材生的智商是突然之間全用光了吧。
“你哭了？”喬橋暫且放下手機，端着倪子衿的臉翻來覆去的瞧，喃喃說，“沒有啊。”
“行了，這句話不發了。”糾結來糾結去，喬橋直接把這兩句話删掉。最後配上的圖片想來想去找不到合适的，幹脆就現拍。
她用帶着戒指的那只手比了個耶。咔擦。
發送。
然後退出軟件，不然等會兒又得接受轟炸。
倪子衿一直含笑看着她，喬橋覺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嬉鬧的小孩，充滿着莫名其妙的光輝。她被倪子衿盯的很不好意思，說，“你再看，我就親你了啊。”
“看看你這小腦瓜。”倪子衿點了點喬橋的腦袋，“今天你真的把我吓死了。”
她看了喬橋一會兒，沒忍住去把人抱住了，将喬橋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低聲說：“當知道你出車禍的時候我是多麽想第一時間趕到你的身邊，可是我的手腳又抖得那麽厲害，這讓我覺得自己太懦弱。看到你醒的時候，我只想就把你變成一顆小石子裝在口袋裏，哪裏都能帶着你去，哪裏都能看到你，這樣我才能放下心。”
喬橋的心在倪子衿的話語中變得很安靜，同時也感受到了倪子衿的後怕。這次，換她用以前倪子衿安慰自己的方式來，一下又一下地輕拍着倪子衿的後背。
一直以來倪子衿總是以近乎完美的形象出現在自己的腦海，她強大，可以為自己擋去一切的風雨。她自信又漂亮，給了自己最缺失的安全感。可是喬橋終于意識到，再強大的人也會有弱點，也有脆弱的時候。
比如現在，倪子衿非常坦然的在自己面前展露出自己的脆弱，她是這麽的信任自己。
全都是因為她，喬橋，就是倪子衿的軟肋。
“不能是鑽石嗎？”喬橋蹭着她的耳朵，“非得把我比做石頭，可不可以珍貴點。”
倪子衿說：“好，喬鑽石。”
喬橋被逗笑，幹脆就咬住了倪子衿的耳朵，舌頭慢慢的劃圈。倪子衿很精确的轉頭來找到她的唇，很霸道的吻得她沒有反抗的力氣。喬橋推着她的肩喘氣，倪子衿又去輕輕咬着她的脖子和鎖骨帶，一點都不疼，反而是帶來奇異的酥麻。過了一會兒，喬橋敗下陣來，只好忍不住求饒，“放過我放過我。”
等到倪子衿離開她的唇，喬橋又覺得不舍，“你怎麽可以這麽對一個病人？”
倪子衿理所當然說：“你先起的頭。”
喬橋想了想，還真是。她看着倪子衿濃黑又深邃的眼睛好久，又伸手去摸她的鼻子和柔軟的唇。倪子衿長着一張不太像亞洲人的輪廓，很立體但又不會讓人覺得太過西化，喬橋想了很多的形容詞，最後囊括成的也不過精致二字。下颌角，鼻梁，眼窩，眉骨或者是鼻尖，每個有轉折的地方都剛剛好。喬橋覺得她很像混血兒，但是眼睛又是那麽漂亮的黑色。後來見到倪爸倪媽喬橋就明白了，倪子衿就是會長。
簡直完美繼承了爸媽的優點，合在一張臉上就成了完美。
這張臉的好處，當她很專注的看着自己的時候，那種很深情的感覺随随便便就來了，也特別讓人能陷進去。
現在她就陷進去了，不想出來。
喬橋慢慢的笑了，眼眸彎彎：“倪子衿，多虧了你，我現在覺得自己也可以變成一個算得上是好的成年人。”
倪子衿明白她的意思：“徐樓雨。”
倪子衿又說：“你沒有失憶。”
喬橋笑的更開心，“當然沒有，真以為你是在演電影呢？我只不過借了一個理由不想和我媽再有什麽牽扯，她已經成了個瘋子。方夕真配合，還真告訴她我失憶了。”
“在徐樓雨身上，就好像看到了以前自己的影子。但是徐樓雨跟我不同的是，雖然我以前很孤單，也覺得心裏受過傷害，但是徐樓雨不止這些，她比我要……”喬橋回想着徐樓雨的模樣和她眼角的小疤，皺眉，“我很不想用可憐兩個字來形容她，這樣顯得我好像只是可憐她而已，我是真的心疼徐樓雨。她身上背負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多，對嗎？”
“是。”倪子衿點頭，想着洛瑛話語中的意思，“顯然和上一輩的恩怨有關，但是徐樓雨的神情并不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所以說，這就更讓人心疼了，這孩子。”喬橋嘆口氣，“如果就像我媽說的那樣，也就是說徐樓雨并不是徐姨和前夫的孩子，但親生父親已經不在人世。而且這人還和我媽，不對，應該說和我爸都是認識的。”
倪子衿說：“之前季青臨和徐樓雨認識的時候，徐樓雨身上有很多傷，是她父親打的。”頓了頓她又說，“可以說是，虐待。所以徐姨才會費勁千辛萬苦也要奪回了撫養權，把徐樓雨接了回來。”
這些話都是倪子衿在和季青臨找人的時候知道的，如果不是喬橋問起，這些事情倪子衿誰也不會提起。
“混賬！”喬橋氣的拍了一下被子，“既然當時決定了要結婚那個男人就應該知道徐樓雨的存在啊，更何況連撫養權都在他手上，憑什麽後來又這樣？”
“一開始确實不錯，樓家是生意人，家境尚可。包括後來判給了他父親，應該也是經過了很長遠的考慮，畢竟徐姨的經濟情況當然比不上樓家。但是後來在國外，她父親生意失敗，又染上了賭博，最後就一蹶不振。”倪子衿說，“還有我猜，也只是我猜，徐樓雨的身世應該就是她爸爸親口告訴她的。也許是在酒後，也許是打她的時候？”
喬橋喃喃着：“你們怎麽都知道……”
“不是我們，是季青臨。”倪子衿揉了揉眉心，“她在國外的時候一直在找徐樓雨，做了非常非常多的調查。那次徐樓雨會救下季青臨，就是她唯一一次反抗她的父親。”
倪子衿看喬橋的表情不算好，柔聲安慰她：“不幸之中總會有萬幸，季青臨雖然人吊兒郎當了點，但是她對徐樓雨是很百分之百認真的。”
喬橋說：“不管怎麽樣，徐樓雨什麽也沒做錯，但是卻承受了這些事情的負面結果。”
“那混賬的爸現在在哪兒？”喬橋問。
倪子衿說：“如果找得到的話，現在季青臨絕對已經把人收拾幹淨了。”
喬橋唉了一聲，“倪子衿，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到現在還沒有和我爸和解，其實徐姨人挺好的，我也知道。徐樓雨你看她不說話，其實心裏面誰對她好都懂。我對她一開始就沒惡意，你看我和她說話，她每次都回我，叫姐叫的多好，徐樓雨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倪子衿認真的聽完她的話，有好一陣子沒回複。她在心裏組織着自己的語言，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喬橋，你知道嗎，其實你就是個心裏特別柔軟的人。”
“嗯？”
“雖然你習慣了用冷漠把自己包着，但是其實誰對你好一點點，你就能回報十分，甚至更多。你會記着很多她人對你無意間的好，就像是徐樓雨一樣，誰對你是真好，你心裏門兒清。”
喬橋無言的牽着倪子衿的手，将頭靠在她身上，安安靜靜的和倪子衿坐着，享受着這獨屬于兩人的空間。
倪子衿沒回去，當天晚上就在醫院給喬橋陪床。結果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上喬橋就被外面的聲音給吵醒了。
方夕臉色不好的沖進來，腳步很快，但是還是詢問了喬橋一些日常問題。
喬橋覺得她臉色特別臭，就好像是有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好心的提醒，“方醫生啊，我們這個年紀了的人還是少生氣的好，長了一點皺紋不知道得用多少錢來補。”
倪子衿在一邊暗笑。
“你還說！”方夕氣的要摔病歷本，“你趕緊讓你的那群粉絲走！！全圍在外面嚷嚷着要見你，這是醫院，不是瞎胡鬧的地方！”
倪子衿這才拉開了一點窗簾，樓下果然圍着大批粉絲，但都被保安守着，不讓踏進住院樓大門。
還有打了橫幅的，帶了花和水果，禮物的，大概真以為能見到喬橋。
“全都不肯走，這樣會吵到別的病人知不知道！”方夕非常生氣，“你要麽趕緊讓人過去把你這些粉絲弄走，要麽你轉院得了，這樣鬧，別的病人受不了。”
喬橋很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是粉絲。”
方夕不耐煩的一指倪子衿，“叫個人去讓粉絲都回去，要不然就你去。”
“她不能去！”喬橋着急了，聲音拔高了一些，“讓倪子衿去粉絲會瘋掉的，肯定更不會走了。要不然我自己去吧，順便今天給我辦了出院手續算了，我真沒什麽事。”
倪子衿也搖頭，“喬橋還很虛弱，不能去。我們可以現在就辦出院手續，然後回家。”
“你倆在逗我嗎，這群粉絲要沒個人她們是不會走的好不好！”方夕覺得自己要抓狂了。
于是喬橋和倪子衿的眼神齊刷刷的放在了方夕的身上。
“？”方夕感到不妙，“別看我啊。”
“主治醫生。”喬橋說。
倪子衿嗯了一聲，“感覺你特別合适。”
方夕：“……”不可能，我是不可能向你們妥協，絕對不能幫喬橋的忙！
喬橋換下了病服，裹得像熊一樣鑽進車裏，倪子衿幫她扣好安全帶的時候喬橋還問她：“方夕是不是恨死我們倆了，其實我也可以叫小多過來處理的。”
“不會。”倪子衿說，“她是你的主治醫生，應該的。”
與此同時——
方夕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走了出來，很不耐煩的說：“你們這樣會打擾到別的病人休息。”
粉絲激動的說，“我要看女神，我女神呢！”
方夕盡量擠出一絲微笑，“我是喬橋的主治醫生，喬橋沒有大礙，已經在剛才出院了，謝謝大家的配合，請在十五分鐘後散去。”
粉絲們揮舞着禮物和花，“醫生醫生，我的東西還沒交給女神啊！！”
“要轉交給喬橋的東西請送去光娛傳媒大廈，謝謝配合。”方夕保持着微笑，心裏已經把喬橋罵了無數遍。
……
在路上的時候，喬橋又登上了微博，但是這次并沒有看自己的，而是去看了倪子衿的小號。
今天睡到了喬橋了嗎。
發現倪子衿的簡介都改了，言簡意赅一個字，嗯。
嗯，真是有倪總的風格。
她接下來更新的基本上都是每一道和喬橋一起吃的飯，一路刷下來，可以感覺到溫馨和細水長流。喬橋覺得她就像個老幹部一樣，好像和自己已經成了老夫老妻。
喬橋擡起頭來看了看倪子衿專注開車的側臉，倪子衿的微博裏都是她，每一條都只是關于她。
中國好女友，不，中國好老婆。
喬橋心滿意足的收了手機，倪子衿感覺到她的愉悅，問，“什麽事兒這麽開心？”
“沒。”喬橋笑，“看着你就高興。”
“傻樣。”倪子衿被她逗樂，“我在想，要不要把爸爸他們叫來我家吃飯，長輩們是不是也該見個面了？”
“可以，你安排。”喬橋沒意見。
“我媽很擔心你，要不然直接去我家，反正明天也是要回來的。”倪子衿提議。
“好。”喬橋說，忽然又想起了什麽似的，“等等！我們先去下商場，我想買點東西。”
倪子衿沉思片刻才說，“要買什麽我給你去，現在你不方便露面。”
喬橋最近多了很多新代言，已經在各大商場投放廣告，認識她熟悉她的人越來越多。
“想給小家夥買點東西，離嫂子的預産期還有多久？”喬橋上回去倪家的時候，姜瑤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看着有五六個月。
倪子衿想了想，“預産期是……四月份，還早呢。”
喬橋說：“那買個長命鎖，我以前從沒準備過這些東西，沒講錯吧？”
“心意到了就好，你送的他們都會喜歡。”倪子衿在前面利落的掉轉了車頭，往商場開過去。
在商場裏的時候倪子衿依靠着手機即時通訊，挑選出了一個喬橋覺得滿意的長命鎖，帶上東西，先回家收拾衣服再回倪家。
喬橋拿出自己的鑰匙開了門，覺得是時候換個密碼鎖了。一進門就看到季青臨喪氣的坐在沙發上，徐樓雨沒在客廳，大概是在次卧睡覺。
見她們回來了，季青臨擡了個頭，有氣無力的打招呼，“嗨。”
“怎麽了這個鬼樣子？”倪子衿一邊換鞋一邊說，喬橋踩着拖鞋走進去，問，“徐樓雨呢？”
“睡着了。”季青臨垂下頭。
喬橋說：“你和徐樓雨吵架了？”
“我說帶她去我家，她死活不願意。”季青臨嘆口氣，“我爸媽又不是什麽壞人，巴不得我早點定下來才好呢，她為什麽不願意跟我回去？”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她剛剛受了這刺激，應該讓她在熟悉的環境裏緩一緩，再怎麽說你家裏對她還是很陌生。”喬橋在季青臨的身邊坐下，看着她很頹廢的樣子，但是煙盒擺在邊上一根也沒抽，“你和徐樓雨慢慢來，這孩子不能急。”
倪子衿表示很贊同，“就聽喬橋的，想帶徐樓雨回去過年？”
“是。”季青臨低低的說，“怎麽你和喬橋就行，我和她就不行，這丫頭就是軸死了。”
“每個人都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徐樓雨那裏需要耐心。”喬橋看了倪子衿一眼，倪子衿馬上會意進屋收拾衣服去了，喬橋緊跟着問，“對徐樓雨的父親你還知道什麽。”
“我正想去問徐阿姨，還沒來得及你媽就過來鬧事……”季青臨皺眉說，“她的親生父親是誰你爸應該是知道的。”
季青臨想到這些就耐不住心中的氣，握拳說，“那個叫樓源的混蛋，一直都沒個音信，回沒回國也不知道，要是知道在哪裏，我絕對要打死他。”
“是該死。”喬橋輕聲說。
她走到廚房看了看冰箱的儲備，又扭頭對季青臨說：“那你們是在我這自己過年三十嗎？還是帶着徐樓雨去我爸那兒。”
季青臨無奈的說：“看徐樓雨想怎樣就怎樣，我還不是跟在她屁股後頭跑。”
“那我去看看徐樓雨。”喬橋說着走到了次卧，發現徐樓雨根本就沒睡着，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發呆。
“你沒睡？”喬橋在她床邊坐下，“我回來拿衣服，等會兒要去倪子衿家裏，晚上不回來。”
徐樓雨指了指她的頭。
“哦，沒什麽事了。”喬橋笑了笑，只字沒提剛才發生的那些事，只是說，“你想回喬家還是和季青臨在我這？”
徐樓雨眨了眨眼睛，“這裏。”
“好。”喬橋拍了拍她的手背，“什麽都不要想，今年要過去了，明年會更好的。”
走到門口，喬橋回頭對徐樓雨說，“不要總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去拒絕別人的關心，季青臨她一直在找你，找了你幾年，她一直等着你。”
她指了指客廳的方向，“你看，她坐在那兒快變成望妻石了。”
徐樓雨平靜的眼中終于劃過一絲淺笑，緊繃的面容都柔和下來。
倪子衿提着個小包出來，“可以了。”
喬橋點點頭，正準備走的時候又被季青臨攔住了，她問倪子衿，“領證麻煩嗎？”
“很簡單，戶口本帶上，照一拍戳一蓋，你們就受法律保護了。”倪子衿說完就催着喬橋去玄關，看着若有所思的季青臨補上一句，“你真是我見過最厚臉皮的。”不過厚臉皮也好，徐樓雨這塊石頭都能給她慢慢捂熱了去。
“彼此彼此，你比我好到哪裏去？”季青臨不甘示弱的損回去。
喬橋沒有插話的機會，幹脆就好笑的在邊上看她倆互損。
“不，我們不一樣。”倪子衿難得有輕蔑的表情，她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在季青臨耳邊說，“因為你是下面那個。”
季青臨：“……”臉都氣紫了。
但是倪子衿說的是事實，她無力反駁。
作者有話要說：季青臨：您可真驕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