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考驗 拿這個考驗他?

第25章 考驗 拿這個考驗他?

辦公室裏響起徐辰驚疑不定的聲音:“你怎麽回來了?……”

裴硯初沒回答, 抓着徐辰的後領脖子推人出門,一副大搖大擺,乖戾嚣張的校霸作派。

徐辰平時沒有健身的習慣, 毫無還手之力,被硬生生地半拉半拽着走, 色厲內荏:“你想幹什麽?算你是沈家派過來的保镖,也不能在星樂任意妄為!……”

哐當一聲,旁邊的厚重逃生門被推開, 徐辰被一把搡了進去。

“說吧。”

裴硯初直截了當地問:“當初你帶小祈去的哪個會所, 裏面有哪些人, 碰他臉的又是誰?”

徐辰瞪大眼:“你想幹什麽?”

“算賬啊, 這還看不出來。”裴硯初納悶, “你做那些事的時候, 就沒有考慮過惹到不該惹的人,被找麻煩的這一天?”

徐辰聽懂以後, 覺得不可思議。

他本來是怕沈家知道以後, 找他這個軟柿子算賬,怎麽這個保镖反應這麽大,像要挨個去找那天在場的大老板們的麻煩?

徐辰譏諷出聲:“那些人就算是沈家也不一定願意得罪,你一個保镖不會是想給他撐腰吧?省省……”

話還沒說完,徐辰就被一拳打在了臉上,狼狽地跌坐在地。

裴硯初把手指捏得咔咔響,冷笑反問:“你都說了我是他的保镖了,我都不來給他撐腰, 誰來?”

聞祈等在樓下,遲遲沒看到裴硯初的身影,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微蹙了蹙眉。

裴硯初怎麽還沒下來?

眼見工作人員已經将跑車停在門口了,聞祈在聯系人列表裏找到裴硯初,撥出通話。

一陣鈴聲在身後響起。

聞祈轉過身,遠遠地,撞進了裴硯初含着笑意的灼亮眼眸中。

“在找我?——”

裴硯初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原本擋住大半張臉的墨鏡被摘了下來,露出完整的立體五官,眉眼深邃聞祈俊逸,鼻梁挺直,薄唇輕掀,勾起淺淡弧度,顯出幾分痞裏痞氣。

扣至最高的襯衫松開了幾顆扣,露出一片小麥色的結實胸肌,領口處卡着一副黑色墨鏡。

他就這麽抓着西裝外套走過來,周圍的景象仿佛都虛化,走出電影大片感。

聞祈的眸光輕微地波動了下。

裴硯初走近,笑着道:“等會兒回去,要不要和元寶一起慶祝拿到了解約合同?”

聞祈很慢地點了頭:“好。”

裴硯初的心情顯然很好,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車鑰匙的時候,道了謝,還特意繞到副駕,幫聞祈打開車門。

聞祈坐上副駕,微微擡眼,視線掃過裴硯初撐在車頂上的手。

手指修長,骨節處透着不正常的異紅,像是剛剛重力打擊過什麽的痕跡。

還沒等看清楚,裴硯初就已貼心地幫忙關上了車門,回到了駕駛座上。

紅色跑車引擎啓動,聲浪翻滾,疾馳離開。

裴硯初掌着方向盤,興致勃勃地提議:“今晚想吃什麽?上次我們一起吃的那家法餐怎麽樣,訂個外賣送到公寓,讓他們做點元寶也可以吃的。”

聞祈沒接話,問:“你的手怎麽了?”

“我的手?”裴硯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沒怎麽,一直都這樣啊。”

見他不答,聞祈眸色微閃,換了個問題:“徐辰帶你的卡去法務部交違約金,但你的賬戶不是都被凍結了嗎,卡裏怎麽會有錢?”

裴硯初不怎麽在意地道:“這卡不在我的名下,不然我那些朋友怎麽給我打錢?我提前了解過,星樂的解約合同是可以分批付違約金的,首款幾十來萬,不多,找幾個人随便湊湊的事。”

他又笑道:“剛才是為了撐場面,我代表沈家刷的卡,這筆賬得你自己還啊,我可還不起。”

聞祈一哽:“放心,我當然知道自己還。”

他低下頭,在手機上給小群說了自己和星樂解約的事,群裏的其他朋友紛紛冒了出來,祝賀道喜。

聞祈随意回了幾句,語氣平淡。

許千鈞察覺了他的情緒,私底下敲小窗問他:【小祈,你怎麽了,我感覺你不是很高興?】

聞祈猶豫了瞬,回:【高興。但是事情發生得太快,讓人感覺太不真實了。】

他偏了臉,看了一眼在開車的裴硯初,斟酌着,又打出下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裴硯初好像沒有失憶。】

許千鈞:【裴硯初裝失憶總得有個理由吧?但這麽多天過去了,他也沒做什麽,會不會是小祈你想多了?】

聞祈也困惑:【我也想不到裴硯初裝失憶的理由,但他總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

而且,今天的裴硯初表現得太強勢太反常了。

不動聲色之間,就能把徐辰糊弄得團團轉,還很清楚法務部那邊的流程和手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快刀斬亂麻地幫他處理了一切。

許千鈞給他出主意:【那你要不要試試套話?我以前想套前男友的真心話,就把他灌醉,一問一個準兒。】

灌醉?

聞祈若有所思,覺得可行,擡了臉,對裴硯初道:“我記得那家法餐廳提供紅酒,你點外賣的時候,點一瓶羅曼尼康帝吧。”

裴硯初毫無防備,點頭應下:“好啊。”

兩人回到公寓,小狗搖着尾巴歡快地撲過來。

裴硯初給法餐廳打電話訂外賣,聞祈陪元寶玩了會兒玩具,被舔了滿臉滿手的狗狗口水,索性去浴室洗了個澡。

出浴室的時候,外賣已經送到。

裴硯初正在擺盤,一擡頭,看到聞祈用浴巾擦着滴水的頭發走出來。

青年身形高挑,面若出水芙蕖,清豔無雙,他換了耳釘,赤色的珊瑚珠盈盈地綴在耳垂上,透出似有似無的魅惑感。

聞祈換了一件真絲睡袍,透明的水珠在雪白的胸膛上一路滾落,隐沒進V形領口的深處,腰身被系帶勒得又細又窄,下面是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小腿,纖細漂亮,肌膚被熱氣蒸成淡淡的粉色。

裴硯初的心跳加速跳動起來,眼睛閃了閃,艱難地移開,狀似随意地提議:“晚上還挺冷的……要不再多穿幾件?”

聞祈淡淡地看他一眼,拿起手機,打開了公寓的中央空調,調至熱風。

他随手将半濕的浴巾扔在旁邊的椅子上,問:“你酒量怎麽樣?”

“我酒量——”

裴硯初下意識想答,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牢記自己的失憶人設,謹慎道:“我也不記得。”

羅曼尼康帝已經開瓶醒酒,法餐廳還特地送了兩支水晶紅酒杯。

聞祈拿起盛着紅酒液的醒酒器,給裴硯初先倒了一杯,推過去,神色溫和:“今天謝謝你。”

裴硯初傻笑起來:“怎麽說的這麽客氣?你是我雇主,我當然要站你這邊了。”

他試探性地拉開聞祈身邊的椅子,見聞祈自顧自地繼續倒酒,沒有排斥的意思,樂颠颠地坐下了。

——歷史性的進步,他和聞祈坐在一起吃飯了!

裴硯初唇角上揚,喝了口紅酒,不知是因為酒意,還是因為聞祈坐在他身側,渾身都在發熱,臉頰也變得滾燙。

他心思微動,想轉過去看人,又有些不敢。

聞祈随口問:“元寶呢?”

裴硯初這才敢将視線望過去,道:“躲起來了。剛元寶叼着個小黃鴨玩偶過來找我玩,我看那玩偶有點髒,問元寶要不要把玩偶洗一洗,吓得它趕緊跑了。”

聞祈能想象出裴硯初說的場景,翹起唇角:“元寶有好幾個玩偶,天天舔來舔去,我給它洗過,它氣得半天不理我。”

兩人吃着飯,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整個過程裏,聞祈一直在不動聲色地給裴硯初倒酒。

裴硯初根本沒設防,喝了一杯又一杯,後面才慢慢回過味兒來了。

——聞祈這是在灌他酒?

問題是,這紅酒度數也不高,不醉人啊。

反倒是……

裴硯初往旁邊一暼,視線劃過聞祈松松垮垮的睡袍領口,趕緊收回視線,不敢多看。

聞祈突然問:“你很熱嗎?臉紅成這樣。”

裴硯初鎮定點頭:“空調的熱氣挺足的。”

他回來以後還沒換衣服,又給自己的襯衫松了一顆扣子,擡手之間,單薄的面料繃出手臂肌肉線條。

聞祈輕嗤一聲,沒說話,擡手将杯子裏最後一層底的紅酒給喝了,臉頰很快浮起淡淡的緋色。

他蹙了眉尖,有些想不通。

裴硯初的酒量這麽好的嗎?接近半瓶下去,一點都不像喝醉了的樣子。

聞祈反倒有些暈,拿掌心懶洋洋地撐臉,思考着是不是該換個策略。

他往旁邊看去,又抓住了裴硯初在偷看自己。

裴硯初仿若無事,低頭喝了一口紅酒,淩亂的黑發間耳根紅得滴血。

這個反應……

聞祈輕輕挑眉,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我的頭好像有點暈。”

裴硯初立刻緊張看來,問:“是不是喝醉了?”

“可能吧?”

聞祈含糊地唔一聲:“我想回房間,裴硯初,你抱我過去吧。”

裴硯初的手腕一抖,差點把紅酒杯給摔了。

聞祈主動要求,把他抱回房間?

這簡直是夢中才會出現的景象。

裴硯初胸腔中的心髒砰砰鼓跳,緊張無措地快蹦出來,呆住了般,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聞祈問:“你怎麽不動?”

“哦、哦……”

裴硯初舔了舔唇,趕緊放下了酒杯,他站起身,伸出手臂去抱聞祈。

聞祈伸出兩條纖長柔軟的手臂,乖順地纏上了裴硯初的肩膀,輕輕地靠了上去,依賴的模樣讓人心神晃蕩。

朝思夜想的美人入懷,幽幽的柚子清香盈在鼻間。

裴硯初抱着聞祈,渾身僵硬,什麽都不敢多想,盡量平穩地往走廊盡頭的主卧走去。

待進了房間,他動作輕緩地将聞祈放在床上,一邊起身,一邊低聲道:“那你先休息……”

話還沒說完,他的襯衫領口被纖細手指緊攥着往下一拽,眼見着就要摔倒在聞祈身上,裴硯初的手臂險險地撐在了床面上,停在半路。

兩人的視線碰撞,鼻尖近乎相抵,呼吸纏綿,能嗅聞到彼此唇間的醇香紅酒氣息。

“走什麽?”

聞祈仰面躺在床上,發絲散亂,眉眼透着慵懶春情,眸光似水波潋滟晃動,唇色緋紅,看起來柔軟好親,睡袍領口徹底散開,露出一大片光潔細膩的肌膚,粉珠半遮不遮。

大概因着酒意,雪白如玉的肌膚泛開一層桃粉,平坦的胸膛随着呼吸,而緩慢起伏。

聞祈長睫半阖,清冷聲音懶懶地拖着調,像藏着小鈎子:“在這兒待着,我有話要問你。”

裴硯初視線發直,咕咚地吞了一下口水。

拿、拿這個考驗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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