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口舌功夫還需要練練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口舌功夫還需要練練
倪晴圓第一次領頭組織慈善晚宴, 晚宴之前是一場藝術慈善畫展，平時安靜的畫廊裏擁簇着、熙攘着不少人，作為今晚的策劃人, 倪晴圓身邊擁滿了來賓。
面上帶着笑容, 對着賓客言笑晏晏的樣子明媚自信，前來的人群裏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段瑾辰今天穿了一身潔白如雪的西服，修身剪裁的衣料展現的是他高挑身材, 肩寬體長的貴公子, 一雙含情眸掃過人群中心的的女主人目光一愣。
“……圓圓？！”
随行的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神色一斂，“你認識她？”
後者步子一頓, 回頭去看跟着自己一同前來的美麗女伴，皺着眉頭，眸光微凝,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她有些意外, 原本是被父母撮合組隊來參加活動的女孩看見了他臉上除了和煦笑容以外的表情, 感覺吃驚之餘多了不少好奇。
她笑着上前，挽住段瑾辰的手彎，“看來不止是認識的關系。”
“我們今晚可是要合奏的夥伴, 別對我這麽冷漠？”
段瑾辰嘴上又挂起禮貌的社交微笑, “你的錯覺。”
宋菲也不去拆穿他浮于表面的溫柔, 反而頗感興趣的提議, “我們去打個招呼？”
“……你自己去吧, 我想去那邊逛逛。”
女孩不由分說地抓起段瑾辰的手, 向着人群中央走去，直到快湧進人堆的時候，另外一名陌生的男人出現在倪晴圓的身邊, 原本冷淡的英俊臉上挂着得體的淡笑，一只帶着素色婚戒的手摟上倪晴圓的腰。
他舉着酒杯超賓客們敬酒，“歡迎各位參加我太太策劃的畫展。”
宋菲在心裏小小嘆了一下：看來是愛而不得的故事了。
被摟着的人笑容溫柔透着歡喜的甜意，看向男人的眸子裏滿是絢爛的色彩，她驚喜道，“你怎麽來了？”
“你第一次主辦畫展，我定要來的，我給你帶了束你喜歡的花。”
看到從他身後變出的鮮花花束，倪晴圓笑容更燦，抱着花墊着腳……只不過裴煜先微微彎下腰，讓她不費力的親上他的唇。
宋菲看着這恩愛場景挑眉轉頭去看段瑾辰，後者面無表情，表情也有些淡淡的。
“你這表情也太好懂了，你喜歡她？”宋菲壓低聲音。
段瑾辰也側頭去看宋菲，那張氣質恬靜優美的面容上帶着看戲的笑，狡黠在她的眼睛裏跳躍成星星一樣，他微皺了一下眉頭又松開，“沒有，別亂說話添亂。”
她點了點頭，“哦……”
算了，看戲就好，不引火燒身，她保持着笑容。
裴煜和賓客敬完酒後，就擁着妻子走向另一側，倪晴圓似乎在人群裏看到了段瑾辰，步子一頓，他疑惑：“怎麽了？”
他微微眯着眼眸，不動聲色地将倪晴圓攬進懷裏隔絕兩人的視線。
“他怎麽來了？”
“你不知道他作為今晚表演嘉賓參加活動？”裴煜低頭瞅着她茫然的神色，“我以為你過目過你的展館活動方案，特意邀請他來的。”
“……怎麽會！”倪晴圓反應過來，急忙解釋，“我幹嘛要在奶奶和你都在的晚宴邀請他來，你看見了也不提醒我？”
裴煜沉默下來，收回了視線。
倪晴圓反倒想到了關鍵，“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提早過來吧？”
前者随口回答，“那倒沒有，有沒有他出現。我都會來給你撐場面的。”
這話倒是真的，倪晴圓絲毫不疑，只是疑惑，“怎麽就這麽巧邀請到他出席呢？雖然我知道師兄的名氣……”
“好了，活動結束後再查，還有客人等着我們。”
倪晴圓對着迎面走來的賓客微笑點點頭，“顧太太和胡太太，下午好，許久不見你們又變漂亮了些。”
她們上次見面還是在裴老夫t人舉辦的畫展上，沒想到這女孩記憶力這麽好，被人誇漂亮就是會讓人止不住地開心。
“這小嘴真甜，人也生的好看，裴煜娶到你真是好福氣。”
顧太太也立馬配合起了胡太太的誇贊，“就是，郎才女貌的，舉辦婚禮的時候記得告訴我們，我們一定到。”
胡太太立馬暗暗拉住顧太太的衣服，在他們這個圈子裏也有不少已婚已孕嫁入豪門的女孩子得不到婆家的一個婚禮，萬一是婆家不滿意不想給辦，這不是拍不對馬屁嗎？
裴煜自然接過話茬，“婚禮肯定會辦，不過我和奶奶看圓圓的意思，到時候日子定下來會通知二位的。”
豪門結婚看女方的意思？
顧太太笑着問：“是先備孕要男娃嗎？”
胡太太心裏暗自嘆氣。
倪晴圓站在一旁笑而不語，反倒是裴煜表情驟然冷淡下來，嘴角依舊挂着淺笑但是笑意不抵眼底，“我太太還小，要先完成學業，補辦婚禮後我們二人世界過後就順其自然，她用不着生孩子了才可以辦婚禮。”
“……”
再低情商的顧太太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憨笑着打着呼，胡太太借口她們想去拿新的香槟離開。
“這下她們都知道裴家掌權人要被個女孩吃死了。”倪晴圓輕抿一口，眉眼帶笑，“有時候看着她們拍馬屁拍到蹄子上的感覺都覺得超搞笑。”
總是拿着常人的思維想她趨炎附勢地嫁入豪門，各種被物化，被婆家不喜。
卻不知道在這個家裏，她是最受寵愛的。
“那可不嗎？被你咬得死死的，每天晚上都不松口。”
猝不及防的一句葷話，得到了她略帶羞意的嫌棄目光，裴煜立馬改口，“确實被吃得死死的，奶奶都說了，以後家産都只留給你和孩子，我只能是個打工人。”
倪晴圓直接忽視掉他，握着酒杯款款向前，淺笑着和其他人交談社交，談吐和舉止高貴優雅，自信地展露自己這幾個月的社交禮儀特訓。
裴煜端起新的酒杯跟上她。
展廳裏的人影憧憧，一波接着一波地從他們周圍簇擁又散去，像海浪潮汐，只有他們全程相握的手和重疊彼此的視線未曾變過。
慈善晚宴開始前，社交活動進入尾聲，倪晴圓帶着裴煜走到今晚表演嘉賓的面前敬酒，“學長，這位是我們專業的師兄，現在也是全球小有名氣的鋼琴家。”
轉頭對着段瑾辰落落大方地開始介紹自己的伴侶，“段師兄，這位就是我的愛人裴煜，他是我們學校的校友。”
段瑾辰愣愣點頭，跟裴煜互相敬酒後木然地開始介紹自己的女伴，“宋菲，我今晚的合作夥伴。”
宋菲甜笑摟着段瑾辰的手臂，“哥哥，你好冷淡，就女伴嗎？”
在氣氛變得尴尬之前，倪晴圓先是感謝了一番他們今晚能夠應邀出席慈善晚宴，然後請他們入場，“段師兄和宋小姐先進休息室休息，我們這邊會有專門的服侍生接待你們，表演開始也會有人去請你們。”
好消息是兩人跟着服侍生的指引走去了休息室。
但不好的感覺是……
主人休息房裏，倪晴圓睜大了雙眼，壓在她身上的影子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沉穩的聲線裏充滿了禁锢和危險的意味。
“別叫，這裏隔音效果不好。”身後火熱的軀體和肌肉硬度糾纏上來，就如同他不可抗拒的力度，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勾起了倪晴圓的下巴，讓她沾着淚花的小臉暴露在明亮的燈光裏。
倪晴圓眨着眼角的淚花，微微吃疼喘了口氣。
“怎麽？現在才開始慌了？你不是很無所謂我曾經有喜歡的人，不是見他也可以嗎？”
埋在她肩頸的腦袋擡起來，裴煜微微挑眉，淡吐字，“慌？”
他哼笑一聲，手上的動作也開始“蠻力”起來，從腰間滑上背脊。
她的臉色通紅，忍不住低聲警告：“這是我的新禮裙，都弄壞過幾條了，而且隔壁就是段師兄他們的休息室！”
身後撕拉她禮裙的人全然不聽，“有備用禮裙，而且被他聽到又怎麽樣？我們是合法的。”
“……不是，錢多也不是花在做禮服上，而且活動只有半小時開始了，你确定你半小時能完事？”
裴煜拉住她的手壓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淩亂的發絲和裙擺讓她顯得楚楚動人，他意味不明地說：“我可能不行，但只單服務你足足有餘，我親愛的太太。”
“……”她扭過頭不去看他，白嫩的耳垂通紅，也沒有一絲掙紮。
……最後從休息室出來的倪晴圓還是如他所願，換了一身銀粉色的長裙擺晚禮裙，裹胸露出她微微透粉的鎖骨肌膚，而原本那條及踝禮裙雖然沒有壞，但是也沾染了污漬酒滓，孤零零地呆在休息室沙發上。
晚會的宴廳鋪滿了紅地毯，賓客一一從紅毯走過，舞臺正中央正是今晚參加拍賣的善品，所拍善款都将捐贈用于慈善事業。
但他們關注的重點只在畫上停留了幾秒鐘。
燈光突然暗下，綴着星光禮裙的裴太太從舞臺一側上臺，先是表演熱場了一曲，悠揚的鋼琴音停下的那刻，滿堂的掌聲裏是站在前排的裴煜率先帶頭拍起，他沉靜深沉的目光裏滿是驕傲。
在衆人的視線裏，裴煜上前行了交誼舞的紳士禮，倪晴圓微揚下巴，将手輕輕搭在了裴煜的手上。
兩人步入舞池中央跳起了舞蹈。
随着音樂還在進行，舞會上越來越多的男女一起在中央翩翩起舞，拿到門票的黎鯉一直站在角落局促地看着眼前熱鬧非凡的場面，她一襲抹胸長裙，長發做了飄逸長卷，正低着頭看着自己拽着裙子的手指發呆。
突然一只白淨寬大的手掌在自己面前緩緩攤開。
她順着視線上移，餘裕出現在面前，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裝，長眸漆黑如墨，眉眼的線條清隽溫潤，看向她的雙眼裏似乎透着溫柔的深情。
“美麗的小姐是否願意和我共舞一曲？”
黎鯉沉默片刻，還是朝他伸出了手應了邀請。
餘裕帶着她落進舞池中央跳舞，在旋轉的燈光裏和裴煜對上了視線，意味深長的目光短暫交彙。
裴煜無聲眯眼，微垂下頭，在倪晴圓的耳垂後的皮膚上落下極具占有欲的一吻。
伴舞的音樂聲緩緩停止，舞動的人群也就散去，後面就是一些藝術家的上臺演出，裴煜将她牽到一旁休息，就有人适時為他們送上酒水美食。
兩人坐在觀景最好的位置，并着肩，頭靠在一起低語，眼角帶着笑意。
這一刺眼的畫面落在了段瑾辰的視野裏。
宋菲的腳步一頓，沉默片刻之後，開口提醒，“該上臺了。”
段瑾辰這才收回視線，緩步走上舞臺中央。
一束燈光從頭頂落下，鋼琴之前出現一如曾經夢中的情景，鋼琴王子端坐于前，情窦初開的少女滿心崇拜地坐在臺下……
但……那段記憶恍若隔世般模糊。
放在膝蓋上的手掌被輕輕握住，倪晴圓從回憶中抽離，看着眼前近乎完美的伴侶，會心一笑，也反握住了男人的手。
斑駁折射的燈光映射他們相交重疊的婚戒上，熠熠閃光。
賓主盡歡而散，餘裕主動提出将黎鯉送回家，兩人開開心心地坐上了邁巴赫，而作為今晚活動的主角，裴煜和倪晴圓還要送別一些賓客，畢竟出席活動的人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最後，演出的嘉賓一一離場，倪晴圓見到段瑾辰走到面前，裴煜松開她的手，“我在這等你，你去說兩句話吧。”
她反握住裴煜的手，“不用了，沒有什麽話需要單獨說的。”
段瑾辰微笑和他們點頭，“祝你們百年好合，師妹你以後要幸福。”
身後的鎏金擺鐘，“咚咚咚”地走過午夜12點，新的開始已經送別昨天。
“謝謝師兄。”
裴煜語氣比較平和，“我會讓她幸福。”
可能是屬于男人間的默契和交鋒，暗中眼神交彙後，兩人錯開視線，段瑾辰坐上車，後者将倪晴圓摟進懷裏。
“回去查一下誰負責今晚的邀請名單？”倪晴圓問。
裴煜沒說話環着她，又和她一起走下又高又長的長階，瑩瑩的月光下t，黑衣修長帥氣的男人牽着他心愛的公主，寒冷的晚風吹過，烏黑的發絲飄過她如同珍珠光滑發亮的肩頭。又立馬被一件黑色的長批風衣外套蓋住。
“你這樣你會冷的。”倪晴圓想要解開裴煜的風衣。
“走進車裏就不冷了，你露着肩膀更冷，我們快點走下去。”
急促的聲音裏洩露了裴煜的擔心。
“下次讓禮服設計師給你設計搭配的冬裝裙子，她一點都不考慮這凍人的天氣，要不換了她。”
倪晴圓：“好了，人家本來設計的冬裙……就是弄髒……咳咳，備用裙而已，沒那麽嚴重不要換設計師，我挺喜歡她的。”
一張充滿了月華燈光的照片中，一對養眼的男女執手從高長的臺階上緩步走下來，金玉良緣伴着花好月圓夜，臺階之下坐在車裏等待的裴知簡見此情景，抑制不住的笑意也從眼睛裏溢出來。
“暖氣開組點，孩子們都凍着了。”
見他們上了車，裴知簡先是誇獎了一番，“圓圓今晚做得非常好，活動舉辦得很完美沒有纰漏，奶奶很開心，你這麽快就成長了，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就是裴煜一刻都離不開你，一上班沒多久就想着來找你。”
裴煜：“……”
倪晴圓掩唇垂眸，她已經習慣了奶奶在她面前拆裴煜的臺。但礙着裴煜在場，不好笑出聲。
後者也是被磨到沒脾氣，幹脆爽快承認，“我離不開圓圓，時時刻刻都想她。”
裴知簡微挑眉，看着身邊面頰粉紅的圓圓，莫名吃了把年輕人的狗糧。
“圓圓準備出國了嗎？”
“對，已經買了機票了。”倪晴圓正色道：“奶奶，我會努力把你交給我的珠寶公司經營好的。”
老人也沒想給她什麽壓力，笑盈盈地拍着她的手，“好啦，剛開始小虧一點都沒關系，這也算學習成本，壓力不用那麽大，奶奶想帶你去視察一下我名下的其他産業。”
“裴煜也在的。”裴知簡補充道。
倪晴圓看向裴煜，想讓他幫你說話，後者摸了摸她的頭，想了想，“奶奶循序漸進吧，圓圓剛開始接手公司，你就立馬想帶她去參觀新的産業，會給她無形的壓力的。”
裴煜說完話，裴知簡皺眉思索了一下，“就看看參觀一下，我還沒讓她接手更多。”
倪晴圓安靜地偷瞄裴煜，見裴煜沉默下來，她急忙道：“沒關系的，奶奶我可以去的，多學點也是好事嘛。”
這下裴知簡才滿意地微笑點頭，“阿煜就是太緊張護着你，生怕我像以前要求他那樣要求你，經常叫我對你不要着急。”
這倒是倪晴圓有些意外，明明平時對她的學習和進步比誰都認真的，原以為裴煜更期待她能為他分擔。
裴煜解釋：“她年輕，有學習的心，肯進步。而且我也年輕，奶奶可以放寬心些，我能撐起裴家，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也可以，你不要太焦慮。”
裴知簡聞言一頓，她确實是有些激進了。
倪晴圓還以為奶奶不說話有些生氣裴煜違背她，忍不住壓低聲道：“老公，你別那樣說，奶奶也是為我們好。”
好的家庭關系需要用智慧去維系。
她并不希望她的關系讓他們意見相左。
在她還在左思右想走麽轉移話題時，裴知簡嘆息着似乎在自說自話：“我老了，怕我哪天……”那次生病暈倒住院讓她對自己的歲數有了焦慮，不由恨起早早去世的第一任丈夫死了都不安生，留下一堆風流債在裴家。
爛攤子還不止一個！
“奶奶，很快我們裴家會和他們脫離開的。”裴煜語氣堅定。
奶奶點了點頭，“圓圓下次回國是領畢業證的時候吧？有想要的畢業禮物嗎？”
“啊？”
不知道怎麽話題轉到自己身上。
“我沒有什麽特別想要的，奶奶和老公送我的珠寶太多了，裙子和房産也很多，還送了郵輪，我實在沒有……”
倪晴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太打斷，“那奶奶到時候送你2%裴氏股份慶祝你的人生時刻。”
她之前聽說1%的裴氏子公司一年都能保底分紅上百萬以上吧……
“奶奶！”
裴煜壓住了想要開口拒絕的她，眼神示意她應下。
“快謝謝奶奶。”
倪晴圓揚起笑容鞠躬讨紅包一樣感謝奶奶，晚上因為時間太晚，他們帶着奶奶回他們的別墅休息，客卧裏的裴知簡剛從浴室出來，房門就被敲響。
“奶奶，我方便進來嗎？”
“進。”
門外的人聽回應，輕輕推開半掩的門，她端着泡腳盆，熱氣撲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頰都模糊起來。
“奶奶，你今晚站了一晚，我來給您泡腳。”
裴知簡有些欣喜又受寵若驚，“诶喲，大晚上你不和裴煜休息跑我這……還用這雙手端水，這種粗活讓別人來做，再不濟還有裴煜。”
似乎語氣裏很是不滿她不在意自己彈琴的手。
“是我堅持親力親為，也沒有讓學長一起來。”
裴知簡安靜下來，配合着她的指揮坐到床邊，滿心歡喜地看着自己乖巧的孫媳婦低頭認真地給自己泡腳，腳底傳來按摩的手法還算熟練，她有些意外地擡眼，“怎麽還學了按摩？你……對奶奶不用這樣讨好的。”
後者沉默地搖搖頭，手法力度有度地為她舒緩今日的疲累。
“奶奶，您和學長是我的家人，你們為我做的、給我的我都無以回報，我後面要出國半年，就讓我盡盡孝心？”
看她認真模樣，裴知簡既感動又開懷，心中的遺憾感被滿足感漸漸填滿，“你是個好孩子，告訴奶奶，撕毀婚姻協議後的這段時間你過得開不開心？實話說好不好？”
“奶奶，我過得很幸福。”
“真的？你也不用怕裴煜，實在不喜歡也不勉強，你依舊會是奶奶認的‘親孫女’知道嗎？”
倪晴圓失笑搖頭，擡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幹毛巾為奶奶輕輕擦拭腿上的水珠。
“奶奶，真的沒有騙你。”她神情專注，低頭将奶奶腳縫的水珠都一一擦拭幹淨，慢條斯理地繼續剛剛的話題，“我沒有父母，是奶奶和學長一直在關懷照顧我，讓我重新體驗家庭溫暖，學長他也真的很好，擔當責任心和安全感他也總是過猶不及地全盤托給我，我真的很幸福，也開始幻想和他更長遠的未來。”
“而且，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他了……”
門外的裴煜站了兩分鐘安靜轉身離開。
裴煜原本是看倪晴圓這麽晚還沒回卧室休息，找過來聽到了她的話，他靠在走廊的牆壁邊。
又過了兩分鐘，處理完瑣事的倪晴圓從客房走出來，意外看見等在走廊的裴煜，“你不是說你要休息了嗎？怎麽找過來了。”
裴煜動了動嘴角，“因為我一刻都離不開你。”
被牽手拉走的倪晴圓：“……”
“今晚還學習嗎？”裴煜問。
往常她都要跟他卷學習和自律，說自己一定要花最短的時間從金融研究生畢業。
她還沒回答，又看着面色平靜的男人微微俯身，她被逼至牆角，原本平直的唇線露出漫不經心的弧度，“我今晚的服務裴太太滿意嗎？不知道我今晚能不能讨回點利息？”
倪晴圓想起晚上被服務的暧色記憶，還有那件被弄髒了的裙子，沒有說話，雙手向上輕輕還住裴煜的脖子，挑釁眼神帶笑，“不錯，口舌功夫還可以繼續練練。”
不能只有她被調戲。
